第二十章：追根溯源，缘止佛前
余沧海离开之后，众人也陆陆续续离开了。 除了华山三人，留在林家的还有那位斗笠女子。 为此令狐冲还多看了这位圣姑几眼，可惜见不到表情，更无从得知其真实意图。 “林伯伯也只是客气客气，怎么还有人当真了！”出于直觉，岳灵珊觉得眼前女子必不是好人，开口就是机锋。 “打扰总镖头了，只是小女子确实有些事情要向两位请教，唐突之处还请海涵！”没理会岳灵珊的挑衅，任盈盈先是向林震南告了声罪，又转头看了眼令狐冲。 这一下令狐冲就纳闷了，她找自己有什么事，这时候不是一直在调查任我行的行踪吗？ 如今的令狐冲对吸星大法没了兴趣，有九阴真经在身，有何须再夺他人内力？ 穿越之后接触了修行才知道，人体的容量也是有限的，内力到了一定程度增长就会停滞，需要打破瓶颈进下一个境界。况且内力也不是越多越好，甚至有的还对身体有伤害，何必为了一个有缺陷的功法放弃一门潜力无限的功法。 “知道唐突还留下，大师哥我扶你去休息吧。”见被忽视，岳灵珊小嘴一撅，拉着令狐冲就要离开。 令狐冲略带歉意的看了一下主人家，林震南点头表示理解。 “平儿，我们送送令狐少侠吧，顺便让人送些补益的汤药过来给令狐少侠调理一下身体。”随即林夫人向林震南说了一声跟在岳灵珊身后。 几人来到客房，即便有了心理准备，两人还是被震惊到了。 这是一小套院落，有主屋和耳房， 就不说里面的名人字画青花漆器之类令狐冲不懂的东西了，单单是这檀木桌椅黄花梨书架屏风，就够奢侈的了。最夸张的还是那床，怕不是有两间屋子大，叫‘千工拔步床’都谦虚了，不知用了多少沉香木，隔着屏风都能闻到舒心的清香。 这才叫大户人家！这才叫生活！这才叫享受！ 第一次，令狐冲竟有些羡慕小林子了。 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岳灵珊都不知该如何迈步了，不是进门右拐就是床的吗？而且这床似乎也太大了吧！还是令狐冲主动走向一旁的交椅，才缓解了尴尬。 “林夫人有话不妨直言吧，凡晚辈力所能及的必不会推辞。”寒暄过后，令狐冲喝了送来的汤药，心里觉得舒服多了。 “少侠快人快语，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想请少侠收平儿为徒！”林夫人语出惊人，对身后还处于茫然中的林平之招了招手：“平儿，还不上前拜茶！” “娘，我。。。”林平之有些不情愿，还不待林夫人呵斥，令狐冲已经打断了他。 “林公子莫急，你的拜师茶在下想喝也喝不上。”呵呵一笑，阻止了林平之，也转头看向林夫人，“林家何必舍近求远呢？以贵府与少林的关系，又何须贵公子跋涉千里受那颠簸之苦？何况在下初涉江湖自保尚且不足，就不耽误贵公子前途了。” “这，少侠言下之意，鄙府与那莆田别院似有渊源？”她的本意也只是让林平之托庇华山，拜师也得是岳不群才行，令狐冲也只是幌子。只是令狐冲的话，让她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哦，难道林总镖头未曾向夫人提起过，还是。。。”令狐冲一脸‘惊异’，疑惑不解。 “此事家祖虽有提及，但总是言语不详，追问也只是说心中有愧，给师门蒙羞之类的话。因而从未在拙荆面前提及此事。”此时，林震南恰巧赶到，身后还跟着任盈盈。“令狐少侠不必起身，在下还未感谢少侠搭救之恩，又累及少侠受伤，羞愧难当本不该多言，只是事关祖上，以及这位姑娘一些恩怨，厚颜请少侠告知。” 林震南进来，一番礼让后在一直空着的主位坐了，众人与任盈盈也一同落座，都似乎在等令狐冲的下文。 “这，好吧，既然总镖头问起，晚辈再难拒绝，若是其中有不当之处还请总镖头海涵，这位姑娘与此有关，想必也了解一些内情，在下说的若有不实之处还请指正。”令狐冲沉吟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不敢欺瞒公子，小女子所知也是不多，不然也不会求教于林总镖头，公子直言便是。” 任盈盈依旧戴着斗笠，不见表情，令狐冲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怎么也对这陈年旧事感兴趣。难道是跟葵花宝典有关？ “这件事的起因还得从一百多年前的‘永乐大典’说起。。。”令狐冲就像讲故事一样，将其中原委娓娓道来。 原来朝廷在永乐初年借助修著《永乐大典》之际，削弱江湖势力，收缴各大门派藏书以供抄录，直到完成也没有归还。为此许多门派家族就此衰落或分裂，华山就是其中之一。只是碍于永乐一朝强大军事，各大门派敢怒不敢言。 直到那个号称‘战神’的男人出现。 为应对土木堡之变，南京守备空虚，给了江湖各派机会，突袭文渊阁之后更是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可是事出仓促，参与者多是左近势力，其他各地门派还尚在中途未及参与，于是便有了‘借经事件’。 没参与的各门派派出代表去一些参与者处选取或者抄录部分典籍，而华山作为五岳盟主，自然分配到了几个实力强劲的门派处，莆田少林别院就是其中之一。 谁知在华山所选的典籍中有一本不起眼的《葵花宝典》，被发现是一部武学奇书，于是两家商议各拿一册抄录后交换，最后竟发现两册内容驴唇不对马嘴，闹得不欢而散。 而莆田少林别院派出的抄经人就是渡元和尚，也就是后来的林远图。至于华山是谁，令狐冲没说。 “后来呢！？”见令狐冲似乎不再往下讲了，任盈盈开口问道。 “后来嘛，江湖上就多了个福威镖局，还有嵩山派也是由此崛起，似乎金刀王家也是。”令狐冲微微一笑，看着任盈盈，他已经判定她询问这些是为了对付东方不败，显然早就知道‘葵花宝典’与辟邪剑谱同源。 “还有呢，怎么不讲了！？” “再往后事关鄙派秘辛，岂可轻易说与姑娘知道。”令狐冲所知道的‘真相’是花了一个月从老岳和风老头口中一点一点抠出来的，与他知道的原著‘真相’虽不能说不完全一样，但也完全不一样。伸手制止了还要说话的任盈盈，转向林震南夫妇：“所以，贵公子与佛有缘，晚辈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