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巡守边关

    月色入夜，刘阳子的人被安排了这五天的巡守事务。

    刘阳子也不是很孤独，明天他的大哥把自己的事情忙完了便来找自己聊话。

    当一次杨林聊到赵东和知县对聚落山私自出兵时双方的动静时。

    刘阳子愣了愣，随后说：“我对赵东的好感并没有多少，但咱们毕竟是一手他提携起来的。”

    “如果他让我走东，或者撤我百夫长我没有话说，毕竟那是私自用兵，但那场聚落山的剿匪之后，赵县尉并没有派人来干涉。”

    “但，从杨四那边在山寨旧部中得知，他们的大当家祝毕早在我们来之前被人给杀了，说是二当家联合外人，一个叫顾的文官，一个使得双刀厉害的人，叫张彪，杨四再问清楚，那些人只说是外来人，来的当日便将大当家取而代之了。”

    “拿双刀的张彪，我一看此人，也有些底子，若不是他轻敌，怎会死，也是他命。”刘阳子感慨道，因为算来，那个张彪也是一个好汉。

    当时的一刀破了他的双刀时，那张彪只是重伤，只是后来不知哪里的箭矢，取走了他的命。

    刘阳子继续道：“那次并没有发现他们二当家的人，也没有那个姓顾的人，让他们给跑了。”

    秋天的风使人的头发凌乱，吹得刘子旌旗猎猎作响。

    杨林想到姓顾的还有一个人，前月曾听关山都头谈论过一次。

    杨林压低语言道：“那顾的文人，该不会是？！”

    刘阳子止住了杨林继续说下去：“大哥，极有可能，此事情先不讨论……”

    二人正说着，有一小兵来报：“两位大人，赵副县尉有要事相商，请各都头到那守所。”

    “嗯，知道了，走吧二弟。”

    言摆杨林走向营使，刘阳子跟在他大哥后面。

    等到营使中时，四个的都头都已经到了场，却唯独不见那关山。

    刘阳子对此也疑惑。

    在入座了十几分钟后，除了关山的还没有来，全部已经到场了。

    赵副县尉在堂案上坐着一会，然后才言道：“各位都头，左关县尉的人来报，近日有胡骑在前关频繁出现，我想各位都明白吧。”

    “为了尽快调出事情的真伪，我已经派关都头去查明了。”

    “现在我命刘都头带所部人，除了夜间的正常巡关之外，昼日应当修缮城关各类防务措施，磨各士兵刀头枪剑，这曾也是听刘都头早月前，将那林拦山上的营头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本副县尉也是知人善用。”赵副县尉言道。

    “是！”刘阳子站起来拱手道。

    “龙华、杨林听令。”

    “在！”二人回道。

    “命你二人督管白天关防事宜。”

    余下驻守帐营，听候调用。

    在接了赵副县尉命令之后，刘阳子白天修改关中防务，夜间便带本部部分军士在关前十里之处巡逻。

    时而遇到单个胡兵斥候，刘阳子带人欲围剿，怎奈军中缺马，杀不得那蛮胡斥候，却反而被死伤十几个人。

    没有马追击蛮胡斥候，刘阳子很苦恼，想将巡守距离拉短。

    那赵副县尉去坚持原来的距离，不肯让刘阳子回巡。

    一日，刘阳子到营中看望受伤的人，不等到地方，便从远处听见哀嚎声。

    想到这，无谓的伤亡让刘阳子不能理解了。

    提着刀就走去副县尉所在的营帐。

    刘阳子带人行至半路，被杨林看到。

    杨林看见刘阳子提着刀往副县尉营帐走去，感到事情不妙。

    杨林赶忙上去叫住刘阳子，但刘阳子已经气极了，没有听到杨林的话。

    刘阳子带人在前排却没有马，跑与追，以至于在遇到蛮胡的散兵时被动。

    无效的死亡让刘阳子一手带来的军士损失惨重。

    憋屈憋屈！

    “二弟！”杨林挡在刘阳子前面。

    “大哥，今天我就要去找那县尉理论去！”刘阳子怒道。

    “二弟，如若一定要去，兄随你一起！”杨林回道。

    “弟不想连累于兄！”

    “我等即为兄弟，便行事一起，同坐一头。”杨林道。

    “兄如此，弟感稍安心，但今天必须找那县尉理论理论去！”

    二兄弟带十几个人来到副县尉营帐前，但很快被军士拦住。

    “走开，今日之事情，实为我部讨个说法！”刘阳子举刀喊道。

    “刘都头，你好大胆，敢提刀闯营！”一个都头喝问道。

    “又待怎样，喊赵大人出来讲话。”杨林道。

    “我等兄弟在前卖命，但大人军中尚有余马匹，不给便了，但你等让我们步行出关十余里，对那斥候胡骑的遭遇十分被动！那关外十里并没有任何资源，本应退守五里，早行书给赵大人并没有理会！岂不是拿我部将士的命开玩笑”刘阳子质问。

    “哈哈哈，刘都头，刘都头，消消气，这不是营中有诸多事情忙不过来嘛。”赵副县尉从里出来道。

    “大人，可笑否”

    赵副县尉看着带刀闯营的刘阳子等人。

    “不好笑，不好笑。”赵副县尉摆手道。

    “大人的命令，我们是可以理解并听从的，但无谓的伤亡让我不能对我部下军士交代！”刘阳子道。

    “刘都头，先放下刀，咱们慢慢说，慢慢说。”赵副县尉道。

    “今日没有好的说法，这刀我就不能放了！”刘阳子继续言道，“要么将我部撤巡五里，要么将军中马匹交予我们！”

    “撤八里，八里！”赵副县尉急忙打手势道，碍于军中一半的人都听刘阳子的，自己处理不好，真的背死了。

    “便好！”刘阳子收起刀，余下的人也收刀。

    自之后赵副县尉一封书信送到赵东。

    经此一事才知道，自己的这个副县尉是白当的了。

    因为刘阳子等人的威信最早在军中立起来了。

    不能不再考虑他们的感受。

    他们之前能听自己命令，也是他们本就心怀初心。

    等赵东接到赵副县尉来的书信才知道刘阳子等人提刀闯军营这个事情。

    但信中没有说事情的起因，只是提到刘阳子带杨林提刀的过程。

    赵东将书信交给顾长宫，想看一下他的意见。

    顾长宫接过书信，看了一下，便道：“事出必有因，信中并未说闯营的起因，但就闯营这个事情来说，可以将刘阳子的都头职位脱下来，可如今早已经到边关去了，贸然将刘阳子换下来，恐误了军情，所以……暂时不能动他。”顾长宫道。

    “嗯，也是。”

    几天过后，赵副县尉收到了赵东的信：先不要动他。

    简单的五个字，让赵副县尉没有话说。

    正是九月秋收农忙的季节，刘阳子的头发间有了他这个年纪不应该长的白发。

    杨林看着二弟被风吹凌乱的长发，比上次的白发丝更多了。

    才入军半年，乌黑的长发早已经不是以前的模样。

    “二弟，你头发……”杨林想说啥却说不出。

    刘阳子回过头来，用手捏了几根头发，看到白发时有些错愕，随后释然的笑道：“我头发没事啊，白了几根而已。”

    “二弟，有时真的不能太劳累，也要多休息。”杨林关心道，他心中有些心疼他自己的这个二弟，来到这个地方真的是好还是坏……

    “嗯知道了。”刘阳子见他的大哥还在看着自己的头发，然后转移话题道，“说来也奇怪，咱们也是犯了两次错误了，那赵东就是为啥没得罪我们呢”

    “哈哈哈，可能是他忘了吧，或者与他无关吧”杨林哈哈笑道。

    “就算定罪也好，不定也罢，为将的我，只要能为国出力，哪怕微薄之力也好了，如果死在边关，那也是我的宿命吧。”刘阳子看着自己将士们在磨砺兵器，边感慨道。

    “二弟，瞎说什么呢，做哥哥的，那怕死，也是我第一个先死！”杨林拍着胸脯道。

    就在畅聊间，从关外的地平线上有个人伏在马背上正奔向关口了，随着的那个人身后是一大堆骑兵。

    那被追的人身上有几道箭矢，马也好不到哪里去。

    城楼上的sao动了起来。

    “击鼓！三级鼓声，燃狼烟！”杨林大喊着便在旁击鼓起来。

    “放人进来！”刘阳子喊着便下了城关，听到动静的全营将士全部汇到城关下。

    那名小兵是刘阳子安排在前关五里的哨兵小队中的一个。

    刘阳子询问那个小兵，那小兵因为一路上因为受了伤，又骑着马狂奔，说话说不清楚，只是道：“刘都头…伍长为了让我回来报信，四个人挡住蛮胡……那蛮胡……千”说完伸出了两根手指就闭了眼。

    “小东！”刘阳子喊着，他的将士从远先的一百二十多，如今只九十多了。

    “蛮胡！”刘阳子化愤怒为力量，率部固守城关，杨林的也已经就位。

    反观其余都头的兵士，还未从紧急的状态中调整过来，在上城关时乱作一团。

    蛮胡的骑兵黑压压一片。

    “胡力尔，看看对面那，除了前排的站好一点，后面的那些乱糟糟的，像及了我们赶牛羊时的样子。”

    一个领头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就这一句话惹得周围哈哈大笑。

    “你怎么一说，刚才咱们不是抓了五只羊吗，快拿出来庆祝庆祝。”胡力尔道。

    “喂，胡力尔，你是不是记错了，只有四只羊，跑了一只了。”

    “啊对对对，是跑了一只，话说你那箭术太没力了，那么近都打不死，你也太废了。”胡力尔道。

    “你敢说我废！”被说废的那人拔刀怒道。

    “好了好了，二位都别吵了。”一个人出言道。

    这个说话劝阻人便是此次北胡联盟南下的前锋军领头头目——哈登如

    哈登如一出口，两人便不在敢多出口。

    “将那四个绵羊带上来！”哈登如道，“我要让他们知道，绵羊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