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扇子

    两个人约好在老地方见，这个地方是书院门。那条街位于南门内，十分小的一条街，但有千年历史。街口是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书院门”三个大字。

    这条街真的很短，城墙根脚下。背靠碑林博物馆。冉雨堂很喜欢这里，经常来看别人写字画画，有时会买一些印章，不得不说，这条街上的东西确实有点贵。

    张远之到书院门的时候，许幼云还未到。他四下张望着，随便走走。这条街不过百米长短，但是两边的店铺可不少。

    张远之不怕许幼云找不到他，他很小的时候头发就白了，过了二十岁后，更是没有一根黑头发。这种头发，在人群中很好认。

    一个卖折扇的摊子引起了张远之的注意。折扇可不止文雅人会用，侠客也会用。一把铁扇防身也是极好的。

    眼前的摊子上卖的正是铁扇。

    那几个铁扇长相各异，张远之靠近看了看，也都是假的。中空的，电镀的，唯独一个看起来十分正常，拿起来一看却是死的，根本打不开。

    “可惜了。”张远之正欲走开，却看见这摊子上挂起来的一把扇子。这扇子，通体乌黑，除了两个扇杆，有十只扇骨，个个与这扇杆一般宽，不比这扇杆短多少。扇面就是扇骨，上面镂空画着一个阴阳鱼，扇骨前端十分平整。但张远之看清了，那前端十分锋利。

    这铁扇长约三十公分，看起来有着说不清的感觉。

    “老板，这扇子卖吗？”张远之问了一句。

    老板四十出头，见有人问扇子，抬头看了一眼，笑了笑说道：“小伙子，这扇不是铁扇，是木的，拿在手上不舒服，就是长得好看，中看不中用。不能防身不能消暑，除了买来看看，什么用也没有。”

    “木的？”张远之摸了摸，确实，而且手感也不好，“老板，给个价吧，我挂书房。”在他碰到扇子的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扇子上传了出来，那感觉，就好像多年的老友拉住你的手一般。

    老板看了看那扇子，“你给三十吧，就当我白赚，这扇子也是我捡到的。”

    张远之拿着扇子发呆，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回过头，一个女人带着蛤蟆镜冲他一笑：“怎么，还有心思买扇子”她看了一眼那个扇子，“哟，还挺漂亮。”

    张远之笑了笑，“就是好看才买它，喏，你的海报，可能是助手弄错了。”

    许幼云看着张远之，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最近好憔悴。“四哥，你看起来很憔悴，工作很累吗？注意休息啊。”

    张远之点点头，也不说话。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因为这不是累出来的，他只是旧病加上最近的噩梦让他有点神经质。

    “好了，我还要回去排练，在自己家门口开演唱会，我不敢马虎。”临走前，许幼云回头看了一眼张远之，“四哥，你真的是姐控？我的意思是，你只喜欢长发的御姐？”

    张远之点点头，后者见状，长出一口气，“那就好，我害怕你喜欢我。”说完，在张远之震惊的目光中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