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３章 三堂会审
“上山去采药，遇见一老道，他说我凡尘了，要赐我法号。我说还年少，想红尘走一遭。老道他掏出一副灵丹妙药，我吃了药命太好，他只为我倾倒，抱一抱，闹一闹，他只对我傻笑。我去远眺看破晓，做对天空的飞鸟。。。” “。。。” “小娃儿，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一位正式诸天万界的修行者，如此浪荡形骸，成何体统？” 看到风水又唱又跳，随意摆动着身体，这哪像是舞蹈，纯粹就是侮辱人格的行为，是对诸天万界的不敬。 “歌舞家，不是诸子百家的一大流派吗？各位大人，你们是在否定自己的先辈吗？” 风水停止了歌舞，疑惑不解的看着大殿之中的强者们，从他们的表情之中，不明白为何这些高高在上的强者们，竟然当此流派为末流。 “风水，我们现在讨论的话题，是仙人指路之事，你这又唱又跳的，与仙人指路有何关系？” 公孙辩作为名家此次的代表，被临时召唤来，于之前的对话之中，充分领教了风水诡辩之能，对于风水那不时蹦出的惊世骇俗之言，他的日子也不好过，许多时候都是谨言慎行，担心自己如兵家、法院、阳阳家等一般，只能以强制力压迫风水停止言语。 “关系？怎么会没有关系，我不是解释的很明白了，上山去采药，遇见一老道，他说我凡尘了，要赐我法号。我说还。。。”风水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十分肯定这是一个事实。 “放肆，小娃儿，真以为我们不敢治你？你明明是救人而无意之中落入仙人指路，怎么变成了上山采药？” 法家法院的强者韩言承直接说出风水诡辩之言，对于与风水辩论之时，他不如名家一般善于言词，而是更加严谨，这也是法院的作风。 “哦！我没有记错，大人来自于法家吧！法家主旨为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提倡以法治为核心思想的重要流派，是建立在人性观基础上的诚信观和义利观，可对？ 大人，法家给世人的刻板印象，该改观了，与风水的印象，法家擅长推理判断，我只是含蓄的表达了一下当初的遭遇，相信各位大人明白其中的经过，又何必在意这些小细节呢？” 风水为自己辩解道，之后转身看向一个方向，对着一位手捻须的老者唉声叹气：“这位大人，你来自于小说家，对于言词方面的能力，理解力比其他各位大人更加深刻，对于文章语言的修饰能力，相信在场的各位大人，没有一位能够比得过大人，对于我那不入流的修饰词语，大人明白？” “哼！小娃儿，少拿鸡毛当令箭，你这哪里是文章修饰，与事实完全不符合。。。”虞初隆冷哼一声，对于风水拿自己所在流派，当挡箭牌的行为不满。 “确定？这位大人，你确定自己所说的是事实？来，我们给各位大人介绍一座房子，如何？四周是铺满鹅卵石的小道，走在小道上，可一边散步一边尽情地欣赏着优美的景色，还能顺便进行脚底按摩。 若迎面吹来一阵清风，那带着泥土的芳香和花朵的清香的风儿，令人心醉神迷。 庭院周围还有一小丛一小丛紫色的小花儿，摇摆着轻柔的腰肢，头上金黄金黄的花心一摇一摆，整丛花儿随着风儿摇摆，婀娜多姿。 春夏之际，草坪上碧绿的小草，仿佛为大地铺上了一块块绿地毯，叫人不忍心上去踏踩。” “哈哈哈！看各位大人的表情，应该明白了我说的是哪一栋房子了，如果你们未见到真实的房子，听到这方面的介绍，你们会买吗？ 会的，这是我从各位大人的表情之中看出来，可是，你们再看到那真实的面貌，嘿～嘿！”风水右手虚指，正好见到大殿之外，不远处一座破破烂烂的毛草屋，房子的周围，也不过是一条被人随意走出的小路，只是杂草多了些。 “大人，这就是你所说的真实？各位大人，我不过是将那一间小屋的修饰词，说得比较简单一些，若是修饰高级一点，高端大气一点，各位大人，即使是身处其中，已经住了一辈子的人员，也无法想象自己的房子，是如此的高上大，而这便是修饰词语的强大之处。” “小娃儿，最真实的语言，说出你当时在仙人指路的经历吧！”与风水之间，似乎有一道鸿沟，即使是名家、小说家那些能言善辩的强者，对于风水也无能为力，唯一的出路，便是直接转移话题。 “山间一老人，夸我有慧根，收我为徒传授学问，道袍穿上身。原来这老人，上仙入凡尘，太上老君方现本尊，带我登天门。东天门，西天门，追日月，赶星辰，南天门，北天门，道童怎知恋凡尘。。。” 风水未敢与之争辩，适可而止，否则，暴力之下，自己毫无反抗能力，最后只能活受罪。 于是，风水再次又唱又跳，歌舞之间，确实回答了对方的问题，但似乎是对于强者的不满，未给予正面回答。 “山间一老人，夸我有慧根，收我为徒传授学问，道袍穿上身，于是，我成为了一位修行者，勉勉强强入了各位大人的法眼，才能在这里，与各位大人见面。各位大人，我已经解释很清楚了，还有什么疑问吗？” 见大殿之中强者的表情，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无药可救的神态，风水多解释了一句。 如此，反而引来了更大的不满，一道威压传来，让风水那原本因为飞一般体验而不堪的身体，再次遭受重创，吐了几口血才让自己感觉舒服了一些。 “哼！风水，我们要最真实的。。。” “各位大人，你们确定要最真实的信息？ 各位大人，据我所知，自从仙人指路出现，普通百姓将其告知诸天万界之后，你们便一直在探查其中的情况。 结果，今天我出现在这里，接受你们的调查，结果不言而喻，那是一个禁忌，否则，一个小小的仙人指路，还需要为我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小娃儿，来一次三堂会审，出动如此多的大人物？” “各位大人，若我说出最真实的情况，你们不担心犯了禁忌？ 各位大人，我承认，自己善于狡辩，给自己的行为寻找借口，与那些诚实守信的君子不同，说是骗子也不为过，可是，各位大人，如此长的时间，你们依然无法从君子口中得到相关信息，是他们太菜，还是你们犯了禁忌，因此，才无法对诸天万界有所了解？” “小娃儿，按照你的意思，此等行为，是为了我们好了？” “非也，非也，各位大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只是立场不同而已，有些真相不必太过于执着，禁忌之所以成为禁忌，便是因为它是禁忌，否则，将有大祸临头之危啊！” 风水故意装逼，夸大其词，对于仙人指路之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种暗示，不可言，不可说，不可语。 “呵～呵！各位道友，今天让这小屁孩来诸天殿，可不是为了仙人指路，那是次要之事，莫要将大事置于一旁而不顾啊！” 风水的一次装逼行为，果然有效，让步步紧逼，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趋势的诸天殿强者们，如被泼了一盆冰水，透心凉，心飞扬。 来自于阴阳家的邹秀兰瞬间反应过来，之前一直隐隐有一丝不安的表情，顿时大彻大悟，明白了危机来自于何方。 “风水，是我们过于紧张兮兮了，对于仙人指路，诸天万界一直无法感知其来源，其存在，对于我圣唐一族福祸未知，因此，才希望能够多了解其情况，以确定仙人指路对我圣唐一族的态度。” “唉！仙人指路。如此这般存在，也不是一个事，现在其保持中立，皆因我圣唐一族族运昌盛，仙人指路还不敢乱动，选择避世，从而避免与我族相冲突。 但是，各位道友，如今我圣唐一族气运有所松动，因为敌对势力的干预，从而动摇我族之根本，导致天下乱世初显，纷争不断，也许。仙人指路将如其它敌对势力一般，对我圣唐一族江山觊觎之心，也将一步一步显露。” “哼！不管来自何方，属于哪一个势力，若敢对我圣唐一族起歪心思，必灭之。。。” “众神陨落，仙宫已失，想要。。。唉！” 风水对于诸天万界宗门强者们的讨论，没有半点加入之意，在这修行界，他只是一个新手，有太多他所不了解的知识，对于一切都属于未知，贸然加入相关讨论，得到的结果，大概率为自取其辱，因此，风水的选择趋于保守，多看，多听，多想，少言，不语。 “各位大人，众神仙。陨落了？难道在这修行界。已经没有真正的神仙了？”见诸天万界强者选择了沉默，似乎对于之前那一个沉重话题的讨论，选择性遗忘，不愿意提起，风水还是没有忍住对于神仙世界的向往，开口虚心求教。 “小娃儿，神仙啊！在这修行界有，但大部分已经进入神界，因此很难见到，即使是已经到了我们现在的高度，如小娃儿一般，同样也没有见过依然在下界修行的神仙，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神仙存在，只是他们神出鬼没，属于神龙摆首不见尾一般的存在啊！” “这位大人，我的意思，大人明白，可大人却故意装作不知，这又是为何？难道是因为这。也是禁忌？”对于诸天万界强者们那故意避重就轻，试图蒙混过关的行为，风水表示不予以通过。 “小娃儿，你虽然年纪不大，但心思不少，只希望能够多用于正途，而非那些小道消息之间，那不是你现阶段应该关注之事，与小娃儿你无益。”一位身着儒装，教书先生打扮的老者，语重心长的开导风水，希望风水远离邪门歪道，将时间花在有意义的事情之上。 “大人，风水讨教一下，何为正途？”风水表示自己疑惑，不明白儒装老者之意。 “修行者，应该将时间放在修行正途之上，专心致志的修炼，一是为了你自己，修行境界越高，所了解的事也越多，你现在所有的疑问，也将未来得到答案。 另外一方面，同样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境界越高，责任越大，才能对得起我圣唐一族，你们才是圣唐一族的未来。” “小娃儿，如今我圣唐一族诸多乱象出现，原因在于普通百姓心思太多，太杂，他们所需要的东西太多了，却又不曾想过，欲望越大，所想得到的东西越多，这纷争也就产生了。 但当普通百姓们发现，自己所遭遇的是非事太多，越来越无法掌控之时，却又不想放弃过多的欲望，便开始了抱怨，抱怨世道的不公，甚至自暴自弃，为恶一方，却从未从自身来考虑，是否是自己出了问题。”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理是从一个人的口中而出，所判断之理，自然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对此，风水不发表任何意见，保持最基本的礼仪，面带微笑。 “呵～呵！小娃儿，你是不认同申道友的观点了，说说你的想法吧！” 风水面带微笑，这没有问题，但问题在于长时间保持微笑，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一点意愿表示都没有，与面无表情，冷眼旁观无异，邹秀兰见之，选择让风水开口，对于这天下即将兴起的乱世，试探试探其态度，以确定未来风水的性格，一旦有危害圣唐一族的倾向，趁其年纪还小，及时给予矫正。 “邹大人，我并未不认同申大人的看法，对于其观点，我是十分认同，因此才未发表自己的看法，提出反驳意见，否则，各位大人，以我之前的表现，相信各位大人明白，将第一时间质疑申大人的看法。” 风水对于这些老者的说法，虽然与自己的判断有些出路，但确实符合他一部分想法，人越强大，欲望越多，最能干出蠢事，于是，道德伦理放在一边，利益摆中间，为了利益，即使天地毁灭了，他们同样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小娃儿，这可不符合我们对于你的了解，申道友来自于法家，对于凡尘俗物有些偏激，一切以法为准，讲究条条框框，不允许任何违法乱纪之事，即使是小小的缺陷，也不希望出现，影响了法理的完美。小娃儿，既然你认同申道友的说法，是因为本次对于流派之选，你偏向于法院？” “哈～哈！大人，若我的言论代表着自己即将到来的选择，那么，我可以选择不语，对于选择哪一个流派，各位大人，难道这个权利，在我的身上？” “各位大人，换句话说，各位大人此次前来这诸天殿，难道不是希望更多的了解我，从而决定我的去向，而我的选择，对于各位大人来说，只能作为参考，却无法做最终的决定，不是吗？” 风水有自知之明，自己属于弱势群体，资质平庸，若非无意间误入仙人指路，哪有今天的三堂会审，并且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除了接受，哪有反驳的余地，因此，早已经看开的风水，没有考虑过选择流派的问题。 “哈～哈！时候不早了，各位道友，关于风水的去处，你们可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