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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鼎呢?

    狐狸跑出小门后陆续又有动物进屋在香案前吸收黑气,每一个动物吸收黑气出去后动作貌似都轻盈了几分。

    随着时间推移,在凌晨接近四点的时候,屋内的蜡烛熄灭了,毫无征兆,随后就见院里还在排队的动物叽叽喳喳叫了几声,便依次从左侧小门鱼贯而出,待全部走完,齐修跟庄茵又等了一会,见院子里再无反应。

    庄茵伸手拍了拍另一侧树杈上的齐修,伸手向下指了指,齐修会意,二人先后爬下野杏树蹲到灌木中小声交谈,庄茵压低声音问道:

    “怎么办?吸收了黑气的动物好像有点不一样啊。”

    齐修微微摇头,他也没看出这黑气是怎么回事:

    “天快亮了,等天亮我们再来,先回去把跟伍哥商量下。”

    这破庙处处透着诡异,还是天亮来比较合适,至少白天心理压力会小一些,一路无话,二人做好标记就原路返回营地。

    回到营地时天已经大亮,把经过跟黑气的事情与伍飞昂叙述了一遍,听的伍飞昂啧啧称奇,向两人问道:

    “既然不敢进去确认,你俩咋不在小门那抓一只回来,看看那黑气到底啥门道?”

    二人面面相窥,光顾着害怕了,确实没想到这一层,庄茵面上一红,犹自辩解:

    “你说的轻巧,黑气侵染的动物一跳就是好几米,我跟齐哥又没带工具,哪那么好抓,再说了,万一抓到了它一叫唤,院里听到了怎么办!”

    “你是不是傻?找块大点的石头,趁它出来的时候给它脑袋来一下,别说是个小动物了,一头狼也得当场趴下!”伍飞昂瞅着庄茵。

    “额,那些吸收了黑气的动物能用平常标准衡量吗?一下敲不晕怎么办?”

    庄茵本就是条件反射式的反驳了一句,抬头一看伍飞昂那张脸,一副你菜你还有理了的样子,遂硬着头皮又来了句。

    伍飞昂一听就乐了:

    “那你会不会找一只兔子下手,兔子总不会叫吧?”

    庄茵竖眉:“没有兔子。”

    “你刚还说有呢?”

    “没有,我啥时候说有兔子了!”

    “哎?耍无赖是不是,”

    “哼!”

    伍飞昂看向齐修:“老弟你说句公道话,刚才庄妹子是不是说什么小动物都有,狐狸兔子什么的。”

    庄茵也看向齐修,眼中雾气缭绕,齐修见两人都看着自己,走到中间分隔开两人针锋相对的视线,肯定的说:

    “哪有什么兔子,你丫一晚上没睡犯迷糊了吧?梦里有兔子!”

    “靠,每次都这样!”伍飞昂就知道不该问齐修的意见。

    庄茵眼中的朦胧雾气像变魔术般消失,大眼睛里满是狡诈,伸手拨开齐修,直面伍飞昂,扬起脏兮兮的脸看着伍飞昂,仿佛伍飞昂才是身形渺小的那个:

    “伍哥呀,事实胜于雄辩哦~”

    “你厉害,你演技多好啊,要不是你齐哥每次都不要个B脸的睁眼说瞎话护着你,你早把泪腺哭没了。”

    伍飞昂比了个大拇指,也没当回事,说罢转身收拾帐篷去了。

    “略略略,哼~”

    再一次打压了伍飞昂气焰的庄茵显得心情很好,也哼着小调转身去收拾物品。

    唯有齐修苦笑摇头,三人中庄茵年纪最小,才24岁,还是个女孩子,职业使然让她在做事说话方面很是沉稳,可年纪摆在这里,在学校她是教师,下学后她还是应该有自己的性格,伍飞昂虽然每次都跟庄茵抬杠,但也确实把她当自己meimei一样,希望她能放下心事,开心的笑,放纵的哭。

    自带着庄茵从植化的树老村出来,虽然庄茵每天都表现的若无其事,其实好几次夜里都能看见她在偷偷擦眼泪,毕竟她的亲人朋友都在那里。

    收拾妥当后齐修跟伍飞昂用军工铲在地上挖了个浅坑,把不必要的装备埋进坑里填上土,做好标记,由于野庙的方向是在山上,三人便决定轻装上山,之所以把装备埋进土里,是为了防止一些动物偷盗。

    等三人再次来到山上的时候已经中午,野庙还在那里,所谓酒壮怂人胆,太阳一样也能,这次齐修毫无昨晚那般小心翼翼,伸手敲了敲那扇木门。

    伍飞昂在旁边更是没有顾及,把齐修往旁边拉了拉,一脚就踹了上去,口中还絮叨着:

    “昨晚不是看过了吗?这庙又没人住你敲什么门呀!”

    齐修摸了摸鼻头,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嘭!”

    木门应声而开,震落下一片灰尘,三人捂鼻等候了一会,待灰尘散去打眼向里张望。

    “鼎呢?”

    庄茵讶异的揉揉眼睛,怀疑没看清,推了推旁边的伍飞昂,问道。

    “我怎么知道,老弟,鼎呢?”

    伍飞昂望向齐修。

    齐修本身有轻微的鼻炎,在灰尘落下的时候就闪身后退了几步,闻言忙走近二人向里看去,竟不见昨晚在院落中央的三足两耳大鼎。

    “进去看看!”

    到得院落,摆设环境跟昨夜一般无二,却唯独不见那口存放贡品的大鼎,齐修依照记忆走到大鼎摆放的位置,见地面有三个压出得凹痕,摆手让两人过来看。

    “鼎被拿走了。”

    庄茵不解,疑惑的看着凹痕,似在自言自语般抓了抓头发,让本就有些杂乱的秀发更添蓬松:

    “那么大个鼎,就算被挪动也该有痕迹呀,这怎么就只有鼎足位置有压痕呢?”

    伍飞昂看着凹痕的间距也大概想象出了鼎的大小,也不禁哑然,齐修却说:

    “呵,连妖怪都有了,挪个鼎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说罢起身向摆放神像的庙宇走去,伍飞昂跟庄茵跟在后面,庙中景象跟昨夜有些出入,倒不是不一样,而是他能看到的位置有限,现在再看,屋中两旁的墙壁上皆有画像。

    只是因为年代久远有些模糊,齐修走近左侧画像,画中有很多身穿一样服饰的人在一座山间采石,看样子像是犯人,其中还夹杂着官兵模样的监工手持鞭子,第二幅画还是这片山中,只是人物从犯人换成了穿着法袍的道士和尚跟官员,好像在围着一个坑洞张望,坑中是什么已经看不清了。

    第三幅是一个穿着华贵却披肩散发模样的男人走一片园林中,显得很是随意,跟他齐身的是一位头戴法冠身穿法袍的中年人,两人面带笑容,聊的很投机的样子,其后跟着婢女,手持托盘侍奉茶果点心。左侧墙壁就只有这三幅画,在末尾用小篆写着几个字,唯法枯坐五十载,相知难觅。

    齐修折身来到右侧墙壁,第四幅画作中有很多兵士在挥舞着兵器厮杀,后方一位王侯模样的人拄剑端坐在马车上,似是在督战。

    第五幅是那个头戴法冠身披法袍的中年人立身第二副画的那个坑洞前,坑洞上有一片黑光,黑光中好像还有什么生物翻腾,中年人跟黑光好像在对峙,但是不知该怪画师太懒还是有意为之,根本无法辨别出那生物具体的轮廊。

    第六幅依然是在山中,头戴法冠的中年人半截身躯处在坑洞上方的黑光中双手下压,像是在挣扎着要出来,又像在镇压着黑光中的东西不让它出来。

    无法看清表情,齐修也不能确定,但齐修觉得是在镇压,头戴法冠身披法袍,双手下压,这跟庙中神像的姿势一样,应该是一个人。右侧墙壁末尾同样是小篆书写的一段话,同袍对饮半盏无,以身做酬。

    “唯法枯坐五十载,相知难觅。同袍对饮半盏无,以身做酬。”

    齐修把上下两段低吟了一遍,稍加揣摩,壁画所含盖的意思应该就是一位大官跟这神像的本尊是朋友关系,为了朋友把自己的神像树立在这里帮那个大官镇压什么邪物。

    但是那个大官为什么要镇压这个邪物是齐修想不通的,还有黑光所代表的邪物究竟是什么,根据画中所表,这东西并没有害人,第二幅画中那么多人围着看也没事,又为什么会镇压它,而且神像的本尊好像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齐修回身走向香案,见庄茵跟伍飞昂已经把香案移开,庄茵拿着匕首用没开封的刀背围着神像敲敲打打,伍飞昂则在使劲抬神像向下压的双手,试图掀翻神像,齐修走到近前开口询问:

    “你两干啥呢?”

    伍飞昂闻言挥手让齐修来帮忙:

    “庄妹子说昨晚的黑气就是从这石像里出来的,快来一起帮忙掀开它!”

    庄茵停下敲打的动作,不满的接口道:

    “这神像肯定有机关,你还不如跟我一起找机关呢。”

    伍飞昂:“这叫以力破巧懂不懂,等你找到机关黄花菜都凉了!”

    不等庄茵反驳,齐修忙插口说:

    “得了吧,不想完蛋就别找了,真找到了估计我们也走不了了。”

    随即把壁画中的事跟他俩讲了一遍,继续道:“这神像的本尊明显是有法力的,压着下边的东西不让它出来,你俩别把自己玩里边。”

    伍飞昂还有些不信,又要掀神像,齐修无奈劝阻道:

    “你就是掀开了又能怎样,我们找的地图在鼎里,你觉得那么大个鼎能无声无息的跑神像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