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初收黄巾,平定前夜(1)
“敢问郭兄在镇南将军座下先居何职?可能作保?”说话者正是汝南山上盘踞的一伙黄巾贼首龚都。“我是何职我自己也忘了,不过我说话在镇南那里还是有点分量的,诸君尽管放心。”郭嘉笑着答道。“我周仓自然是放心的,就算家业全送给刘君又如何?我是铁了心的要跟随刘公的!”周仓起势道。“谁像你啊,头脑简单,不管不顾的,咱可就是靠着这点兵马混饭吃呢!你说是不是,刘辟。”龚都怏怏道,又自觉声音大了点为郭嘉听见,连忙赔笑:“郭君,我等自追随大贤良师起,靠的就是这些弟兄,谨慎了些,望君勿怪!”“哈哈哈,刘君亦要你们兵马做事,责怪什么,做事谨慎些也好!”刘辟原是个种地的百姓,因为被逼过甚,才造反做了黄巾,听了这些人谈话,饮口酒道:“有什么好谨慎的?刘公多大的家业,还私了你这些兵?那日你又不是没看到,一溜的强兵,龚都,你这些兵马送给刘公人家不一定愿意要。反正我与周仓一样,下定心意归顺刘君了,山上为贼总归不是出路。”郭嘉望着面前三人,暗自称意。自刘庆派他来与这些黄巾商谈归顺之事起,这周仓与刘辟是铁了心的要“从良”追随刘庆,龚都嘛,差了一点却也不是冥顽之辈,只是怕刘庆夺了他的兵马。不过算算时日也有几日了,汝南之势自江翔死后就是剑拔弩张,也不知到底如何了。这时,有黄巾巡视者上来汇报:“报将军,山下有一壮士,自称是镇安将军手下将士,要见郭先生。”郭嘉大喜:“快!快!带上来!”又对三人道:“好了!时日差不多了,来人应当是刘君遣派来传信的,看来汝南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三人亦是大喜,未曾想时日如此之快,拜道:“愿为刘公效力!”郭嘉搓搓手,拿起酒觞欲饮,未送至嘴边,咣当一声炸雷响在耳边惊掉了酒觞。“周仓、刘辟、龚都,咱们好久不见那!”“上次一别不知何年,诸位可好!”刘辟、周仓大惊:“是你们!雷簿、陈兰,你们怎么上山的!咱们早已恩断义绝,你来干什么?”“我来干什么?我倒想问问你们干什么?随便化了个刘庆手下之名,就一路欢畅上山了,看来你们已经归顺他们了?”雷簿假笑,试探道。“这与你何干?我们的事自有我们决断,与你们无关。你们抢劫百姓,烧杀抢掠,我们不是一路人,这里不欢迎你们二位,还请速速离去!”“哼!岂不闻请神容易送神难?先不谈别的?难道不问问我为何能上山?”“谁?是你?龚都?!!”周仓、刘辟忽然就想起这几日龚都不对劲,平日酒量最好的人总是先醉,然后消失一段时间,看来这厮是去通信去了。“呵呵,准确的来说,是我,也不是我。人各有命,你们要去投靠刘庆,我与雷、陈二兄另有打算,让了兵马我们不过是拔了牙的老虎,岂有在这山上逍遥自在?”“龚兄所言正是,你们有你们的命,有人也托我们买你们与刘庆的命,这很公平,对了,还有这位郭兄。”郭嘉还在席上饮酒,听到有人喊自己,才缓缓走出席,来到几人面前,神色不变,安然道:“诸位稍等,郭某有一事稍不明白,为何三位就有把握,将我等置于死地呢?”“先生不愧是镇南手下谋士,胆子倒是大,不见棺材不落泪,也好,就让郭先生见识见识!!”龚都笑着拍手,言语飞扬,似乎这些人都是死人,他早已胜券在握了。谁知连拍了几声,四周还没有什么动静,龚都又接连狠狠拍了几下,还是没有什么响声。龚都慢慢变了脸色,赶忙向周围四顾,却还是无人回应。不妙!龚都知道事情有了变化,却不敢相信,抱着最后的希望喊道:“斧手?斧手?”谁知真的从四周走出一队军士,为首者笑道:“龚都,你要找的是这些么?”说话者正是早早秘密赶到的宋谦,他与身后将士一个个扔出手中的人头,接着迅速包围了四周。“你!你是!??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龚都瞪大了眼,还是不敢相信,吓得一股脑摔倒在地。雷簿、陈兰二人见状失色,方才把握一切、沾沾自喜的神情早已随着宋谦进来变得惊慌失措,情急之下往门外就跑,却被周仓、刘辟召集的军士拦住了。“龚都!这是什么?什么?这就是你所说的安排好了吗?”“婢养的鼠子,害了我们!我杀了你!”雷簿、陈兰二人深知今日已无求生之机,便开始怪罪起来通风的龚都,往前蹦的三尺高,恨不得生吞了他。“我哪知道这些鼠辈提前安排好了!难怪我先前还疑惑呢,今日本不该我巡山,怎么指派我手下兵士去!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原来在这里等着我!”龚都恨恨道。“你以为我等不知道你的布置么?你想的太简单了些,郭君初来山上时就查到你私自通信,等你这么些天只是看你还有什么招数罢了!没想到你这个蠢货就急着动手了!”周仓、刘辟骂道。龚都本来智商就不高,这下被耍的团团转,计谋不成,部下被杀,看见几个亲信头颅心里本就怒火朝天,又见两个盟友甩锅,气不打一处来,也朝雷簿、陈兰二人扑杀。情形一变再变,难以预料,三人在地上滚来滚去,缠到一处,竟一齐起身,纵身往山下木林深处一跃!郭嘉见状,也不阻拦,也不派人去寻,只是先给周仓、刘辟下令。“周仓、刘辟二人听令,吾奉刘君之令敕封汝二人为奉忠郡尉、奉义郡尉,汝等率手下将士立即接手龚都人马,接令即行!”“喏!”宋谦见郭嘉没什么动静,很是不解:“奉孝,他们,就任由他们跑了?”“自然,子让,你说是散了的粟米好抓在手中,还是握成一团的粟米好抓在手中?”宋谦想了一会道:“原来你早有安排,害我白担心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