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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发动群众,装醉试探

    平汉传势起微末,称霸县中第十章发动群众,装醉试探“刘君,就这般放他走了?虽说其妻和程康确实该死,其手段是否残忍了些?”这时周泰只是亭长,未曾上过战场更不论杀人了,有些担心道。

    “周兄,人非大难大变不能通运。此人先怯后勇,现在视死若生,全然无惧,若好好引导未必不能成大事。吾现在只担心其一意孤行,一心想着杀程康,不能求活。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受教。”

    “走吧,周君。天亮了,事发突然,李匡杀妻的消息应该还未传出去,乡人该来了。”

    说着两人便走到刘庆家门前池塘边。

    此时池塘边已是站满了人,周泰确认了一下西亭每家每户都派了了家中青壮来了。

    见刘庆来了,张麻子之子张老九道:“刘君,昨日阿翁告吾,言刘君有保吾家不受程康欺扰之法,还请赐教。”

    乡人宋谦道:“刘君,可是要召集我等去把那程康宰了,我等皆可同去。”

    此言一出,顿时人头攒动,一时议论不少,大多数人来此只是求个平安,哪里敢去杀官,有些人就要偷偷溜之大吉了。

    刘庆静观默察,只见人群里有一青年颇为健壮不为所动,也不说话,只是哂笑。

    刘庆拍拍手道:“非也。岂有聚众杀官之理也?吾只为保大家平安,非是叫大家去做那反贼。”

    吾有一言,诸位静听。他年纪在此间不算大,一拍手却无一人再说话,刘庆此时积威若此。

    “昔日我武皇帝为防匈奴寇边,长城之上烽火狼烟以为警,今日吾便效武皇帝之法,若程康率众来犯,便立刻于外点燃秸秆,派家中青年外来传信,所有人即刻来援,诸位以为此法若何?”刘庆道。

    “甚好,便尊此法行事。”

    “如此是极好的,凉那程康也不敢与吾一乡为敌。”

    刘庆笑了笑,又严肃道:“此法虽好,却也得约法一章。若见到秸秆焚烧或青年传信,所有人需立刻放下所做之事,赶到当事之家。若哪一家不能遵守,此后便不护此家。”

    “便依此法,极好极好。”张老九身体孱弱时常受程康欺负,故极为赞成。

    “可也,依吾看便由刘君来做这个执法官,若谁家不能遵守便剔出此列。”有人道。

    “吾看无人比刘君合适。”

    刘庆点点头道:“可也。自今日起便按此法行事,请诸位归家后通知家中父老,也请诸位遵守所定之规,若是谁家做不到,倒时别怪吾刘庆不讲情面。多谢各位了。”

    话讲完众人便离去耕作了。

    刘庆把那先前哂笑的青年叫住了,问道:“适才宋君说要杀了程康,吾见众人议论纷纷,汝为何只是发笑?”

    那青年道:“那程康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杀便杀了,又有何惧,一群鼠辈闻言色变,吾耻于同列,故有此笑。”

    刘庆神色一振道:“吾乡人亦有英雄,敢问壮士大名?”

    “吾陈武是也。”

    刘庆想确认是不是历史上那个东吴十二虎臣,说道:“陈兄可是字子烈?”

    陈武有些吃惊:“吾与刘君初次相见,刘君如何得知?”

    刘庆装着高深莫测,道:“吾见陈君体态魁梧,性如烈火,故有此猜测。”

    “原是如此,刘君洞深察微。”

    “陈君,吾与刘君要去县尉家喝酒,可愿同去?”周泰见陈武与他性情忠烈,也愿结交,便问道。

    “多谢周君相邀,久闻周君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他日定要比试一番,今日却是有事,恕难奉陪。周君、刘君,吾先行矣。”陈武一抱拳先走了。

    接着二人便来到了刘楷府上。

    刘庆进门只见院里摆着一排兵器,刘楷满头大汗正在练武。施礼道:“见过县君,叨扰了。”

    刘楷颇为热情拉住二人道:“有何打扰,楷恨不得整日与二君相伴。”

    三人席坐案上,觥筹交错,称心快意。

    饮至半晌,刘楷试探道:“那程康孰为可恶,竟如此对待刘君之父,他日必定自食恶果。”说罢细瞧刘庆是何表现。

    刘庆装醉道:“那……那贼子吾却不惧,吾迟早除掉此害。”

    “不知刘君要怎么除掉他呢?”刘楷探身向前,一边斟酒一边仔细探看刘庆脸上表情。

    “此事却……却要看县令大人有何意见了,也不知其是何许人也?”因众人无甚机会接触县令,对其不甚了解,那日刘庆更觉得那县令陈珏深藏不漏,平日发问恐这刘楷深思,此时便抓住时机故作醉态问道。

    刘楷有些不屑道:“不是吾妄言自大。整个县府之中有些本事的程琪算得上一个,其余众人皆碌碌之辈。自前些年上任县君吕君升任郡中,这新来的县君此地,只读诗文不问政事,乃是个道德君子经文大家。还有幼平,刘君身体刚好些,汝多帮衬着些。汝等尽管放手施为,凡事有吾。”

    “多谢县尊。”周泰感激道。

    “看来这刘楷还未对那陈珏有所察觉,此人真是隐藏颇深,新来此处没有根基,引而不发等待时机,绝非刘楷口中如此简单。等待时机么,吾便送你一个大好的机会。还有这刘楷心思也并非单纯,想把我两人当枪使,这憨货周泰还感激不尽,待会得点一下这货,我未来的大将可不能折于此地。”

    “哦……哦,若如此,那便好办了。吾迟……迟早。”想完,刘庆便装醉睡在了案上。

    “幼平,刘君醉了,汝扶他归家吧。”

    周泰扶着刘庆出了府门,道:“刘君,汝平日老成持重,今日怎在县君面前如此失礼,下次万不可如此饮酒了。”

    走了很有一段路,刘庆见已到了西亭地界,道:“周君,不用扶了。”

    周泰一看,刘庆脸上哪有什么醉态,有些吃惊,道:“刘君,汝……汝适才是”

    “不错,吾之醉非真醉乃是故意为之。周君,汝是心思单纯之人,你我如兄如弟,此话吾是一定要说的。那刘楷居心不净,今日之言乃是暗地使吾二人与刘康相对,他来做这渔翁。兄勇力过人,他日刘楷若差你做事,万万要留个心眼,切记,切记。”刘庆沉声道。

    “刘君此言却是过了,吾曾救其一命,其人也颇为急侠好义,不至于此。”周泰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