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掉入后山暗洞
用过饭后，时至申时，空中炎日不断西下，天边的晚霞俞发嫣红。 “快要到夜晚时分了，大哥不妨在我朱府歇下。” 朱武满脸期待地看着江寒。 “也罢。” 江寒摆摆手，故作困意。 “管家！安顿好我大哥，今夜他住这了。” 安排好后，朱武便里去了。 酉时，朱府大院内。 “太安静了，以朱武的个性而言，这朱府相当不对劲。” 安坐于客房床榻上的江寒愈发毛燥。 “不行，我得去瞧瞧。” “呜～呜呜～呜，有无好心人帮帮老妇，我的脑袋被踢走了。” 刚打开门，迎面便传来鬼哭狼嚎的声响，把江寒吓得不轻，只好默念着苏晓给予的《清心诀》。 “心无愧，不惧鬼；上善若水，心平气和。” 说着，便垫步朝着声音来源的后方绕去。 一旁的火笼在不断透射着微弱的光芒，昏暗的灯光下，隐隐约约瞧见一穿着斗笠的身影，那身影的影子不断拉长。 从秦雪那偷学来的元识查探以为暂时是毫无用地，没想到一查，竟是朱武本人。 “好啊你小子！吓老大来了。” 江寒上前，话不多言便是往朱武那熊腰招呼去。 “啊！” 江寒的突现与腰腹间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大为失色。 “这个，那个，今夜月色甚好，小弟我出来欣赏一番。” 望着天空半轮残月高挂，意识到被骗的江寒手上更是卖力了。 “小弟，小弟因日跌时，那事还未忘却，心有不甘，所以特地准备多时。” 被江寒掐着的后腰传来撕裂般的痛楚，无奈朱武那圆润的手竟是推动不了分毫。 “哼！这番话并不能浇灭我心中的怒意，我需要一个公平且合理的解释。” 他松开了拧着腰的手。 后者在松开之时得以喘气，自知理亏下显得颇为狼狈。 “我送给大哥二两黑豆腐如何？那黑豆腐为所制之物，可留存数日之久。” 想到放才吃的美味，江寒也是暗吞口水。 “不行！这等凡俗之物岂能当做谢礼，再加些许。” “还有还有，前两天我从护卫大哥那顺来的《十八路错骨手》也一并赠予大哥。” 突觉哪哪不对劲，思索一番后，江寒道。 “如此贵重之物，朱老爷子可否同意？” 朱武连忙摆手，失意无大碍。 “这功法也就武级二品，算不上贵重之物，家父是商人，常游历于寰西一带，家母也时常陪同，此番想必在买卖的路上。” 又看了看天色，已是夜晚时分。 “叔婶真乃奇人也。” 又回到朱府客房，盘膝坐于榻上，江寒一边默念着《清心诀》，一边在脑海里打量着灵海阁的内功《浮屠咒》。 “水土之合，亦攻亦守;水鎏涌动，不在五行;水木相融，山河无恙;水火相依，自焚自生……” “沙沙沙～” 屋外传来快步的声响。 “谁？” 自打家中生事后，江寒时刻保持警觉。 打开门望去，却是空空如也。 “好快的身手，此人来头定为不凡。” 来不及叫人，他垫着步感受着残留的些许气息追了上去。 朱府后山。 戌时的繁星好似与这漆黑不见五指的后山相互辉映。 “气息到这便消失殆尽，恐是此人有意引之。” 转首看去，两旁伫立着凶煞至极的修罗像，高坐于中央的则像一对夫妇。 男的遮住一只眼，狰狞的五官显得是那么骇人，嘴角显露一抹邪魅的笑容，仿若一直在打量着江寒。 女的则被挖去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在朦胧的月光下带给江寒的是无尽的沧桑与恐慌，苍白的肌肤仿佛被吸干了血。 “上善若水心平气和，无垢无净，是为无病……” 惊惶不已的他只好禁闭瞳眸，默念《清心诀》。 不过刹那，更为惊悚的事发生了。 “噫，哈哈哈哈哈哈；呜，哈哈哇哈哈哈哈……” 两旁的雕塑像是活了一般，不断发出惨嚎。 下一刻，就连上座的女人也向着江寒走了过来。 短短的距离却带给江寒无尽的摧残。 下一刻，只见那惨白无血丝的纤纤素手就这么从江寒鬓角间游走至脖颈。 仿若前死前时的冰凉触感席卷他全身。 不多时，汗水已把江寒身上的衣物尽皆打湿。 “敢问前辈是何人，小人江寒叩见尊上，即日起定以尊上为荣，此生侍奉尊上。” 理智下，尚存的一息孤勇让江寒做出举措。 不料，下一刻面前活物归于原位，保持着初到时看到的情形，一动不动。 “呼～呼～呼～呼……” 若是陆川此时陪同在旁，定能窥见其中奥妙。 就这么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调整好思绪，江寒睁开了双眼。 两旁火笼燃起了诡异的绿芒，不过正好可以目睹一切。 数十个令人探究一眼便惊骇发毛的雕塑，从旁则是十数个木箱，打开瞧去，尽数是些洁白如净的衣袍与首饰以及黄金白银。 “好家伙！这手笔！想来那皇亲族妾都无这般奢yin无度。” 感慨一番后，他抬首望去，眼前是两扇木门，分别坐落于中央二人两旁。 朝着二门其一走去，推开。 一片无尽的漆黑映入江寒眼帘，这漆黑仿如魔性一般，在他的心中指引前行。 关上门，两旁的火笼瞬时熄灭，门上若隐若现一个死字。 关上门后，四周布满了黑暗。 江寒心绪间顿时清明，望着一望无际的黑暗，他的内心除了恐惧便再无他意。 “请问，有人么？” 这声传出很远很远，意欲着他位于一处诺大的闭封空间里。 “请问，有人么？” 他卯足了劲儿吼出。 回应他的不再是空无一物的虚无，而是一道人声。 “请问？有人么？” 那声音如模子刻画出的江寒一般。 下一刻面前不再是黑暗，五色华光轮番映显。 两个江寒同时看到了对方。 “你是谁？” “你是谁？” “我是炎之大陆的炎国出生的江寒。” “我是鸣渊大陆的冥国出生的江寒。” “鸣渊大陆？” “炎之大陆？” 说时迟，那时快，五色华光顷刻间消失殆尽。 二人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形神惧似，五官生得毫无区别，便是衣着都是一个模板镌刻出。 “强者都是孤独的，你孤独吗？这世间只允许存在一个江寒，去，杀了他！” 二人心间同时响起这番话，不过理智告知二人此番多有蹊跷。 “别犹豫了，杀了他，你将获得他的所有。” 听闻于此，两人都动摇了。 “你先出手还是我先出手？” “看招！” 两人同时使出错骨手，分别攻其下三路与上六路，一时间打得不分伯仲。 片刻后，江寒在功法上隐隐战于下风。 “吃我一记灵动拳！” 只见碧蓝色的元气环绕于江寒周身。 另一边的江寒则是使出一记赤焰掌。 一红一蓝的元气交织在一起，好似午后日跌的霞光相互辉映，美不胜收。 “呼～呼～呼～呼……” 水之力竟被火之力打压半分，无奈之下，江寒轮番打出五行之力。 只学了水之一脉的功法的他，此时是何等不堪。 无奈，他只能伺机逃离。 “啊！” 不料，下一刻地壳动荡，他掉入暗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