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事实
这样的攻击早就超过了平时她和叶灵之间的胜负了。完全是在以杀掉对方为目的而在行动。 『杀？』 澄澈的眼神中意外地多了丝疑惑的色彩。 “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刚刚还在问我为什么真弓想要杀掉你。现在你的做法不是一样的么！” 越来越感觉到眼前的铃音让人无法理解。要是有叶海在就好了…… 心里发出痛苦**的叶灵不禁想念叶海的好了。 『不是这样的……』 铃音认真地摇摇头表示否定。 这个样子的铃音意外地有着说服力，可是这样的情况想让人相信都觉得难。 “那不是的话，又……” 叶灵追问下去之前，那一边的弓箭又一次地射过来了。这次和上次不同，每一根箭。矢上都附着了不同的颜色。 红色的火焰，绿色的劲风，蓝色的寒冰，白色的闪电……不同的颜色都应对了一种的效果。就算是被铃音给拦截了下来，也会在空中会产生一次不小的冲击。 “那你们这样的情况又算是怎么啊！” 这样毫不留情的互相攻击，不是想杀了对方还能有什么理由。 『胜负』 毫无丝毫虚假的回答。可依旧让人无法理解，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么，胜负什么的。 『朋友，所以全力。』 这么一行的蓝字浮现在叶灵眼前。同样的蓝色光玉迅速飞到两人前面组成一片点阵，微亮，然后发生。密集的光点炮阵飞出。 刚打出攻击的光玉散开，另外的立即上前组成一样的点阵，再次发射光点。如此复杂而精细的工作很难让人想想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女所做到的事情。可这就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每次的攻击都能看出对方的位置在改变，大概是那边在躲避吧，叶灵这么地猜测到。 而这边就好像是在和那边采取完全相反的对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动过。一切的攻击都被她的光玉给阻挡了下来。就连刚才那几发来势汹汹的箭矢也是。 “这不就成了固定炮塔么。” 不由地为这般的强大而感到吃惊。 “呐……就当我自言自语好了。” 铃音对叶灵的话头也没回，就当她默认也罢。 “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真弓想要杀了你么。” 毫无根据的，就认为那份记忆的当事人就是铃音和真弓。 “那你又为什么要毁了那个地方？那个真弓所生活的地方。” 这是仅从那琐碎的记忆片段中所获得的信息。那个醒来的地方就那个小女孩所生活的地方。 “那天，你又是为什么会攻击她！？” 随着话语一同浮现的记忆再次让叶灵再次感受到了那一瞬间撕心裂肺的痛苦，不属于自己的情况一下子就涌现了进来，让人窒息。 隐约地就连自己都有了那一样愤怒的杀意。 “大概从那一天开始，真弓对你的情感就是想杀了吧。” 铃音的攻击明显停顿了一下。『原来……是这样的啊。』 没有反驳，也就是说叶灵仅有的猜测蒙对了。 明明没有表情的脸上，叶灵却觉得他看到了几分的伤心。 这……不是错觉的吧。 “说真的，我一点都没搞懂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比起现在的战斗，我觉得你们坐下来谈谈才对。” 不过我一点都不认为这样的想法能实现。 铃音还是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果然…… 『而且，这样就好。』 铃音有她自己的解决办法。 『音启动……』 淡蓝色的文字书写出就算之前猜到了，可还是会让人惊讶到不能再惊讶的事实。 铃音用出的能力和『音』无关。 但现在不是惊讶这个的时候。 挂上耳机的铃音周围立刻就出现了复杂的魔法咒文。嵌入地板的蓝色咒文开始发出蓝宝石的般的光芒，周围的空间就好像是被这光芒从一般的世界里所切割出来的一样。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向前张开的手掌心前的光玉周围浮现出立体的圆心魔法阵，复数的魔法阵被光玉刻写在那个光玉向外延伸的直线上，对准的是那一边的目标。 『发射！』 蓝色的集束线瞬间就从光玉里飞了出去，刺穿挡在它前面的圆阵图。 “等等！” 想要阻止的叶灵已经迟了。 飞出的光束已经没有了停下的可能性。 “到底是为什么啊？！” 被这莫名其妙的情况弄地，叶灵忍不住地哀嚎起来。 这样的攻击，就算是现在见到的那个防御最强的闪闪金都不一定挡得下来。 危险！ 身体的本能告诉叶灵极度危险的信号，即使是在铃音这样的防御之下。 那一瞬间，蓝色的光束与暗红色的光箭在空中擦肩而过。下一刻又迅速地朝着彼此之前的方向飞去。 唰 暗红色的光芒划破空气笔直地飞了过来。 而同时，蓝色的光束也飞到了真弓的面前。 红色的线撞上了蓝色的点，猛然下降的速度却一点都没有降低任何的气势。 仿佛是在怒吼着、叫嚣着、嘶鸣着。暗红色的光芒在不断地闪耀。一点一点地，顽强地前进……本应该挡下来的，不过也只是本应该而已…… 被刺穿的光玉立即失去了保护身后人的能力。赤红的细线飞驰而去。赤与蓝的二色线一同刺向它们的目标。 为了射穿铃音的防御，用上全力而射出了最强的一箭。不过也因此而失去了躲开的可能。蓝色的光芒在眼球里一闪而过，没有看清楚可也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被贯穿了。 “这样……也是平局啊……” 手中的长弓失去了原本的样子消散在了空气中。随后连站着的状态都维持不在地向地面倒去。 到底……我这也是为了什么呢……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因为那个唯一知道答案的人此时在几百米外的那个地方。不，应该是更加遥远的地方了吧。 只是，很快我也快过去了。那个时候，你能告诉我答案么…… 地面坚硬的撞击感加速了闭上眼睛的疲惫。 “好狡猾~！” 红色短马尾的小女孩的脸上写满了不满的神色，对着那边那个蓝色短发同伴抱怨着。 然而对方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就好像她在说的话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似得。 “……” 静静地凝视着对方，毫无焦距的瞳孔似乎在看着什么遥远的地方。 “铃音你又来了。” 名为真弓的小女孩就好像早知道了对方会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似，得一点都不在意她这种冷淡的反应。 “不过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啊？” “不知道。” 在铃音还年幼的那个时候，同她长大的基本上就没有太多的区别。就连声音也是那样的透明，细弱。 “不管了，再来一次！胜负，胜负！！” 不甘心的小女孩提出再来一次比赛的要求。 “……” 没有回答，只是单纯地点了点头。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足以让另一个人很开心了。 “那就开始吧~！依旧是三分钟后互相攻击。” “嗯、” 随后两人就吧唧吧唧地用着踩着小步伐朝着相反的地方跑去。 这就是两人之间所谓的胜负，也是铃音和真弓之间最经常的游戏。使用能力互相对射。 如果只是让普通的人看到如此的场景的话一定早就被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么危险的事情，居然被两个小孩子当作游戏来玩耍。不过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熊孩子吧，放在一般的小孩身上也会演变成用名为冲天炮对射的危险游戏。 不过这两个人都不是一般的小女孩，而是拥有一种名为超能力的力量的人。假如只是铃音一个人的话还好，可很遗憾的是还有另一个名为真弓的存在。 幼年时就能很好地使用能力的她和一般人不同。使用能力，擅长能力，喜欢能力。名为『弓』的能力就好像是她的手脚一样习惯。 所以用能力来玩耍也成了她的乐趣之一。而且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其中带有着的危险的成份。 因此，当这样的铃音遇上了真弓的时候就已经意味着她们间的玩耍不可能是那种过家家或者洋娃娃的游戏。 使用光玉防御，使用光玉攻击。 使用弓箭攻击，一切的飞来的攻击都靠自己的运动神经躲开。 也许在那个时候，两人的使用能力的方式就已经有了一定的固定。 …… …… “啊……又要被骂了。” 这么说着的真弓却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浑身破破烂烂地躺在地上，看着一旁和自己差不多的铃音。 因为太过激烈的运动而红扑扑的小脸上，看起来似乎也给人有那么些的高兴的错觉，或者其实并不是真弓的错觉也有可能。 “没事的。” 数个的光玉凭空出现，绕着里面的两个小女孩旋转了起来。淡蓝色的光芒从身上发出。 “所以我才说铃音你的能力很狡猾啊。” 光芒散去，刚刚还脏兮兮的两只小萝莉又变回了最开始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得。 “不过，这样也好。” 这么说完后，就同一般玩累了的小孩一样，躺在草坪上睡着了过去。 细细的轻风时不时地吹过脸庞和衣角，暖洋洋的阳光更是让人觉得舒服。慢慢地，两人手握着手一同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 ……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不会打招呼而是直接攻击了~！” 回到自己的居所前，真弓这么对铃音说道。 “射击就是我们间最好的打招呼。” “真的？” 年幼的小孩真的就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危险，只是单纯地觉得很有趣。 “当然！” 就好像是找到了只属于两个人间的秘密一样。如此开心地笑了出来。 …… …… 『不高兴？』 “没有！” 回答了蓝色文字之后的真弓就好像是在闹脾气一般地转过了头去，或者说这就是在闹脾气吧。 『不高兴？』 同样的蓝色文字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对啊！” 这次她正面回答了。 『为什么？』 无法理解的铃音盯着真弓希望她能给个答案。 “那为什么你的攻击没有全力呢！？” 忍不住地如此反问了。 『因为……』 “难道你是看不起我？” 对于能力的过度自信已经到了自负地步的真弓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认为她弱。就连这么不断地闹着要让铃音和自己玩那种游戏也是因为自己的自尊心在作祟，想要在下次能够赢过她的。 『没有。』 没有丝毫的认真，也没有丝毫的说谎。完美地保持在了什么都没有的地步上，但就是这样的表情却意外地有着说服力。 但是这样的回答并不能欺骗这个同她早已熟稔的女孩。 “为什么不用全力？” 『受伤，担心……』 “……” 两人无言地对视了一会，终于还是真弓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在想些什么啊。”忽然很是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因为被担心了。 这并不是第一次被担心。因为对自己的身体，一定有那么一群人会担心。为了试验……可这次又是那么的不一样。 可以肯定铃音的关心和那些人的不一样。这样的，大概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吧。 不过，这样的关心用在我身上合适么？当然是不合适的，因为啊…… “我可是很强的，才不需要你放水。你要是在这样的话，就不和你做朋友了。” 『嗯。』 “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才要全力去竞争。这样才有趣嘛。” 『朋友……全力……明白了。』 “对对，就是这样的。” 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女孩很开心的笑了出来。 …… 要是这样的情况能永远永远地持续下去就好了……可是……为什么……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走马灯啊。 当把这一切的景象突然出现的原因弄明白的时候…… 『好想见到你……』 淡蓝色的文字出现在眼前，明明是闭上眼睛的。为什么还能看到这样的文字？就和出现在眼皮上的一样……还是说，就是直接传达给大脑的，没有去思考这个问题的想法。 只是心里很明确地就感受到了这般的思念。 『一直……一直……不是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