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无法使用
连『项圈』都知道么。真是让人感觉麻烦的事情。果然应该早点把你解决才对。佐川在“听到”『项圈』两个字就后非常不爽地看了眼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黑色项链。这对她来说最大的限制：可以干扰她的能力，能控制她能力的使用。平时不想让她使用能力的时候靠的就这样个东西来让她能力无力化。 倘若有佐川做出任何被认定为危险的事情话，同时也可以通过这『项圈』来抹去她的存在。 名副其实的项圈，套住怪兽所用的道具。 不过因为她的价值实在太过于巨大。就算做出些什么小动作，只要不太过分，上面的人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上次那个倒霉蛋，那样也就那样了，不会有什么人站出来多说些什么。 这些是什么？好奇怪的东西，是在计算什么？或者说，只是在想办法干扰我？ 对于突然出现在头脑里大堆的计算方程和计算过程，佐川对此的判断是这也不过是想隐藏某些想法而进行的掩饰罢了。而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十年前，某所研究院。 “还真是惨啊。” “对啊。” 两个坐在电脑面前的普通研究员像是在聊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地很随意地评论着最近发生的某件惨案。轻松地谈论着，让人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在谈论这件惨案。说不定是另外的什么事情更加可能一点。 “没有一个人能救过来，听说上面都忙做一团了。” “那样的一个小女孩真的有这么强？” 另一个研究员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也和你一样不敢相信。” 他摇摇头，叹着气放下手中的咖啡，再把资料往下翻并继续说。 “但这确实是她一个人做的，能力暴走。” “暴走！？” 听这话后显得一脸吃惊。 “平时不怎么生气的人，其实在突然爆发的时候是最可怕的。那个小女孩就是这样的人，大概是因为能力的缘故。据调查，她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这样遇到的所有事情都被堵在心里，就像这样。” 他拿出一个纸袋，先让空气把里面充满。再封住袋口。猛地一下子双手用力一压。 嘣！！ 空气撕裂纸袋冲出产生的爆响。吓得另一个人手中的咖啡杯一抖。差点连里面的咖啡都洒出来。 “那，那些受到暴走影响的人都怎么样了？”那个人尽量平复着被惊吓的内心。 被问的那人很随意地摇摇头。 “没救了。就连其他同是心灵系的超能力者都束手无策。记忆混乱，人格崩坏。用一句不科学的话来说，他们的灵魂都死了。” “这……” “我做这行这么久了，这样的惨案连想都没有想过。没有流一滴血，但那些人现在和死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只能被称为活着的尸体。” “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才能让一个超能力者能力暴走？” 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意的不是那些受害者。而是那个引起惨案的超能力者。 “不知道，肯定是一个小女孩所不能承受的压力。”应话的人顿了下。“不过，我那个朋友回来都闹着要辞职。说什么太诡异了，一个小女孩周围躺着一个班的人，不知生死，动也不动一下。只有那一个人站在那里，没有高兴，也没有伤心，没有绝望，更没有希望。只是愣愣地屹立在那里。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说，什么都没有在像。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屹立在那里。静得让人想要呐喊出点什么声音才好。可，就偏偏发不出任何一点的声音。这、是他的原话。”他尽量重复着听到的原句，也正是这个原因连那凝重的语气也被再现了出来。 “那，那个小女孩怎么办？” 听到这个，那人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起来。说到这里，才让他不再觉得这件事是那么轻松的事情“『项圈』计划你听过没有？” “那个用来限制超能力的东西？”听到答案的人嘴巴张得老大。 “对，就是那个。她被带去做那个试验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然犯下这样的惨案理应是死刑。估计上面的人还认为她有价值吧。” “可……” 他知道『项圈』计划。就算只窥视了一点相关内容，都让他感觉到背脊一整发寒。那个试验里可是没有一点能称得上人性的存在。虽然大部分的试验都是如此，但它在其中却更是如此。 “难道她的父母就没有一点的意见？” “完全没有，就好像巴不得有什么人能接管过去一样。” “……” 这样的回答让他只能默默无言。 这边，叶灵坐在车上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不过空气怎么样都补充不回失去的体力。 “假如能用上『音』就好了。”叶灵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可惜的是现在能用出的『音』的效果，不是猛烈的火焰到处烧，就是肆虐的电流。其它的不知道，现在也没时间去知道。因为『音』而太引人注意那还不如就用已知的力量这样来得更方便些。反正都要负担着被发现拥有超能力的风险。 唯一能符合条件的音乐在这个时候却用不了——『初音未来的消失』。使用的不是『模仿』的能力，而是『依凭』。能将某些奇奇怪怪的力量附着在身上。那份速度能用来奔跑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可是，用不了就是用不了。再怎么说也没有任何一点意义。 就在上车之前就试过，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没有力量涌现出来的感觉。 感觉到不甘心的叶灵拿出『音』企图再试一次。将被做成乐符形状的项链被从领口里取出。如此毫无防备的举动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好歹在他们眼里，看到的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居然从胸口里拿出一个项链状的东西。从锁骨带圆领前的一片白.皙皮肤，银白色的项链。让人忍不住想要注意到那里，包括更下面的一切。 而做出这些动作的叶灵本人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这些，对她来说，纯粹只是因为之前嫌项链在奔跑的事情晃来晃去很麻烦。就随手这么一弄便放进衣服里去的。现在对她来说，眼前这个『音』的问题更加重要。 因此，她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视线。更没有注意到夹杂在其中那惊诧的眼神。 『音』的资料，不单是说明了『音』就在这个城市里有。还包括了很多其它零零碎碎的。虽说不多，但很不巧的是里面就有关于它外形的图片。『音』都被做成乐符样子。不关心它的内在价值就光看外形，也是不错的工艺品。做为一般女孩子喜欢的首饰。而且是那种假如设计师愿意的话，拿出去卖，一定能大受好品的那种。说这些，也只是想说明『音』的外形确实不错罢了。当他们拿到资料看着这一段配上图片的文字的时候，都有股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感觉。 当然这些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去注意，需要记住的只有一点，『音』的外形都是差不多的，银白色乐符样。更加不凑巧的是，他们拿到的图片正好就是叶灵那种项链式的。 叶灵毫不在意地带上耳机启动『音』。音乐选择，等待十秒。这十秒之间，叶灵一直在希望着刚才失败只是一次巧合而已，在心里祈祷着能够使用它的力量。这次、说不定就能成功。直到倒数的最后一秒叶灵都是这样在心里想着。 音乐按照往常一样响起，叶灵闭上眼睛尝试着去沉浸在音乐的世界中，感受音乐的一切。 看见叶灵没有什么动作之后的人也就没有多在意，转而各干各的事情去。该看手机的看手机，该看窗外的看窗外。而没有这样做的几个人看到这幅情况却是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情况，在他们知道的人的眼里来来就只有一个意思。发动能力的前兆——听歌。 难道是被发现了？几个人在心里紧张着。就算是他们也只是一般的人而已，要真的和有能力的人正面对干起来，被打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音』的力量没像想象中的那样传来。感觉，就好像被音乐抗拒了一样。不，或者说应该是自己在抗拒音乐。嗯、更应该可能是后面的问题吧。每次想要去感受音乐的时候，心里却总是在下意识地回避。仔细想想后叶灵还认为是自己的问题。 “唉……” 再次睁开眼睛的叶灵叹口气，漆黑的眼眸中满是失落。 注意到叶灵叹气的几个人也一同地安下心似得松口气。至少对方没有像是要在这里和他们打起来的想法。 地铁缓缓地减速，感受到惯性.力的叶灵也知道现在不是浪费时间在这个上面的时候。 “可恶恶恶恶恶！！！” 似乎好像是要把全部的不满都发泄在牙齿上，叶灵紧.咬着臼齿低吼。 这些动作让另外注视她的人又担惊受怕起来。天知道『音』的能力是不是要某些特别的举动才能引发。 结果是什么都没有，这才让他们再度安下心来。 地铁稳稳地停下。 叶灵正好起身要走出，有谁在看着我？并不是自恋，而是当她把注意力从『音』上转移到周围的时候确确实实地感觉到了有什么人在注视着她。生怕她跑了似的感觉。 感觉到危险的叶灵右手腕用力，抱紧手臂弯里的长刀。准备着随时切换成握刀的状态。就算平时地铁检查不严，能让她很轻松地随便找个理由把贽殿遮那裹上一层布就能混进来。但这并不意味这她能在地铁站里随意地挥舞起这把长刀来。会被抓起来的。 这是第几次了？ 第二次了。 叶灵在心里自问自答。要是这次也是我想多了就好了。不过，这次我这个地方就我一个人，不可能会弄错。上次是那个女孩…… 想到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叶灵眼里闪过一丝失意。 车门慢慢的打开，明明是应该在这一站下车的叶灵却没有一点的动静。依旧坐在那里。难道是她忘记自己应该在什么地方下车了么？ 不，不是的。 在车门刚开始要关上的时候，她动了。 一个快速起身，向着车门方向冲去，就算是这样柔软的身躯依旧具有瞬间的爆发速度，在门闭拢前一刻跳出车厢。在那几个目瞪口呆的视线中扬长而去。 “呼……居然成功了。”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居然能只靠自己的能力成功做到这样的事情。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间，要快点才行。叶灵对于文弱的小雅能从大群人的围追堵截中保全自己很没有实感。于是她拼了命似得向着自己家的方向奔跑去。 在被叶灵担心的小雅，现在确实是陷入了某些不妙的情况。假如只是说追堵的人越来越多的话，这倒是并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可是之前的人都只是通过步行的方式，现在却开始出现交通工具的混合方式。使得她不得不尽量选择一些只能让人通过的小巷。这样也增加了自己前后路都被堵住的可能。那时也只好依靠自己的力量强行突破。 剩下的符纸不多了…… 也不怕这种事情被发现。没有了就是没有了，一旦全部用光就算不想承认。估计不到十分钟就会被抓.住。虽然很残酷，但这就是事实。 这些都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有时候会觉得就算跟他们走也不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这样的一股念头时不时出现在脑海里。有好几次差点就直愣愣地走过去。幸好每次都在紧要关头反应过来。 心里暗示，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小雅在心里真心地感慨着，这种能力真的是尼玛要逆天。 转过头，“听到”要逆天三个字，佐川在心里苦笑着。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因为前不久在连接里得到消息说又发现了一个『音』的使用者。当听到关于那个人的外貌形容的时候，她就知道不好。 那个人一定就是那个人。 希望是另一个人也罢，不想承认也罢。都没有什么用。需要做的、能做的也只有想办法快点抓到现在正在追的那个人。这样的话，不管那个被新发现的人是不是她都没关系。反正只要有一个就好了，多余的事情完全可以避免。 现在的她正努力和自己身上的『项圈』做着抗争。从研究院出行的时候，因为认为只用帮忙寻找就可以，用不上现在她所展现出的那么强的能力。所以在『项圈』上设定是不会让她用出这么多的能力。 一旦无视上面的规定强行使出超过限制的能力。『项圈』就会做出相应的抑制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