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犹豫就会败北!
白天还“热闹”着的战场此时异常安静,只剩下几队苇名的士兵在清理着所剩无几的尸体。 这个年代的人虽然对于卫生方面虽然没有那么严谨,但是长年战乱,他们知道,放任尸体不管的话,就会产生可怕的瘟疫。 大自然对于不尊重自然者,自然也有着不那么尊重他们的惩罚。 暮色笼罩,黑夜将至,整个苇名城从外面看,已经近乎融入到了夜色之中,内部却是完全不同的光景。 长达几年的战争终于结束,苇名城的所有人都在狂欢,城内灯火通明,乒乒乓乓的碰杯声不绝于耳。 永义脱离了酒席,独自一人来到护城河边,俯视着倒映在水中的月亮,沉默不语。 永义当初的原计划是,学有所成之后就去寻找能够解决只猩怨恨之火的办法。 可是一年过去,自己是不断在变强没错,甚至变强的速度出人意料的快,快得让人惊讶,快得让永义不想那么快。 苇名的大家真的很好。 像小跟班一样的永真,外冷内热的弦一郎,表面傲娇实际上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情感的狼...... 还有那些严厉却真正关心自己的长辈们。 两世为人,不曾感受过这种亲情的永义,似乎都在这两年弥补了回来。 永义怅然若失的往河里丢了一块石头,看着水中波荡的明月,他的心里在这时似乎比那水中幻月更加空落。 一年前,他自觉自己在武力上已经完全够用,准备辞行。 在准备临别的拜访时,却不知如何说起。 晃晃悠悠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破旧寺院,这个世界里的破旧寺院,依然同游戏里一样,是他最开始的地方。 在面对沉默寡言的只猩时,他却不知如何开口。 只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也没点破。 两人之间的沉默持续了几秒,若在往常,肯定是耐不住性子的永义打破这种沉默。 可这次,却是只猩先一步打破了沉默。 “帮苇名打赢这场战争吧。” 就这样,永义又在苇名城待了一年。 可是这也是最后一年了,他可还没待够呢...... 一声长叹响起,在河水表面缓缓游荡。 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犹豫,就会败北哦。” 听到这六字真言,永义身体一抖,猛地回头看过去,却只发现一心晃晃悠悠往回走的背影。 “这老混蛋不会只是来撒泡尿吧!” 永义在心里狠狠的腹诽着一心,心境却通明了许多。 又不是生死离别,这么婆婆mama的做什么!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了? 虽然也不想消除这种软弱就是了。 又丢了一块石头到河里,这次再看那水中月被打破,却是有了不一样的体会。 站起来,哼着轻松的小调回到了酒席之中, “你们这些家伙啊,怎么能在我不在的时候头喝这么多酒啊!” “你不在就是偷喝,这是哪个神仙定的规矩啊!” 看着恢复状态的永义,众人虽不明白永义为何消沉,但看着他恢复状态,也跟着高兴起来,一时间杯盏交错不停。 院子里又有嘈杂声传出,彻夜不停。 ...... 第二天,昨夜喝了不少酒的永义捂着稍有些疼痛的头,无奈的笑了一声。 这样的宿醉最起码一年内都不会有了。 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说不定前脚刚踏出苇名城,后脚就掉下山崖,捡到秘籍...... 收起自己马上就要起飞的思绪,永义起身洗漱过后就要去寻找自己的弟弟meimei们去。 今天要与众人道别。 犹豫就会败北嘛,早去早回,干净利落。 出了院子,永义想了一下,轻车熟路的往训练场方向走。 不清楚永真他们起来没有,倒是狼一直勤奋训练,只为追赶他这便宜大哥。 同样学习的狼,作为世界主角,在变强的道路上却连他的后脚跟都追不上...... 永义能够得到狼心甘情愿的一声“义哥”,大概也是出于此。 对于这种事情永义只是挠挠头,以为是穿越者的福利就过去了,并没有想到是自己的特殊。 毕竟都有系统了,说到系统,这两年一直销声匿迹,永义都险些忘了有这玩意。 自己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基础还是系统的功劳,永义虽然对双倍疼痛,还有那个任务颇有怨念,不过总体来讲,还是感谢的。 虽然也幻想过自己的系统有个美少女智能,但是看着这两年死气沉沉的系统,永义也只能放弃了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 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永义来到了熟悉的训练场。 正想大声叫狼过来,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小弟们,有一头,算一个,全都在啊。 “你们......” 永义刚刚迟疑的开口,众人七嘴八舌起来。 “永义,你这混蛋终于要走了啊!” “义哥哥,你走的话能不能带上我,我可以为你治伤的!” “义哥,我会追上你的。” 永义看着他们,不觉感到眼里似乎有些沙子。 止住众人的话语,永义收敛情绪,故作轻佻的调侃道: “看来老爷子的舌头很长啊,竟然连你们都知道了啊。” 众人到这话,纷纷不忿道:“分明是你表现的太明显了吧!” “哈哈有吗?”永义笑呵呵的挠头道。 众人再次咆哮道:“很明显啊!!” 说完,离别的气味淡了许多,永义笑着给了狼和弦一郎一人一拳。 男人的感情不尽在言中。 看着最后的永真,永义不禁迟疑了起来。 这些年他也感受到了永真的情愫,但他也只是当那是少女对于他的依恋。 可看着眼里带泪的永真,他又不敢断定了。 永义不知该如何与她说话,狼和弦一郎那两个臭小子又等着看他笑话。 永真却没有哭闹,只是缓步上前,慢慢抱住了永义。 “哥,我一直记得你的那句话。” 永义一楞,随即脸上化开了难以说明的温柔。 “就算死去,我也不会抛弃你。” ...... “嗷!!!!!” 破旧寺院内,一声可怕的吼叫响镇山林,即使是经验最为丰富的猎人,也分辨不出这是何种野兽的叫声。 院里,只见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强壮青年在与一头“野兽”搏斗。 永义灵活一跃,躲掉了狂化只猩的前扑,欺身向前将拜访一心后一心送给他的长刀——落日插在了狂化只猩的屁股上。
不知一心看到这一幕,血压会不会又被永义气的升高一节。 “嗷!!嗷!!!” 狂化只猩捶地咆哮,一拳挥到了永义的脸上,永义直接被打的转了几个圈圈摔落在墙上,一阵尘土升起,狂化只猩正咆哮着要上前,却突然又愤怒的大叫。 只见永义并没有从烟雾出来,反而是出现在了狂化只猩的身后! 猛地拔出刀,血液像喷泉一样涌出,永义却不管,反而身形如鬼魅一般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狂化只猩的正前方,真——蹬鼻子上脸,一刀抹了它的脖子! 身体如轻燕一般落到地上,永义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只猩,反而熟练的坐在地上,仿佛在等着什么事情发生。 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被迫等死的永义了。 “本事大了啊,永义。” 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只猩也坐在了永义身边,随手撤了一块破布遮羞,略有感慨道。 或许是命运的捉弄,只猩狂化后化作的野兽,就连苇名国最为见多识广的老人,也无法说个一二三四。 强大的生命力,虽然让他不畏惧一般的致命伤,却是以失去理智为代价。 而保持清醒的状态下,他又无时无刻不在承受怨恨之火的痛苦。 或许是命运对他的惩罚吧!只猩对于这倒是看得很开。 承受的痛苦也令他在良心的谴责下有着一丝的宽慰。 永义哼道:“哼,你该不会还以为我是那个捡自己腰子的可怜少年呢吧!” 说完回头看了只猩一眼,二人在对方眼里都一样的狼狈,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看了一眼远方那高耸入云的山,永义对着只猩说道: “一心老头说,仙峰寺应该会有让你好转的办法,我打算先去那里看一眼。” “嗯。” “如果没有,那我就去闯一闯那传说中的仙山,那里总归会有办法。” “嗯。” “......” “早去早回。” “嗯。” --------------------------------------------------------------------------------------------------------------- 一座满是枫叶的红色大桥上,一名身材高大,带着恶鬼面具的人挥舞着一把巨型薙刀,在他,或者是她的身前,有一个似人非人的生物在灵活的躲闪。 那生物浑身青色,脖子修长,眼睛也是与常人不同的异样狭长。 此时它正叽里呱啦的对着那个身上挂着佛珠,像是僧人的人说着什么。 那僧人不语,只是闷头挥着刀。 生物脸色焦急,灵活闪躲,却是一个不慎中了僧人一刀,竟是直接被拦腰斩断! “为什么......我只是...想回到宫里......” “宫里的“贵人”们指我为罪,令我镇守大门,罪人自是要赎罪,不让任何人踏入宫内。” 恶鬼的面具后,一张颇为清秀的脸面无表情,眼里却满是沧桑,还有恨。 一阵清风吹过,带来的却不是什么清香,而是一种令人厌恶的鱼腥味。 朱桥回归死寂,僧人站在桥上,良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