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挣钱的事，谈什么辛苦
到天很晚的时候，清茗楼里的客人才渐渐散去，有人干脆歇在二楼，与楼里沏茶倒酒的姑娘彻夜长叹。 在红鱼的房间中，一粒粒银锭摆在桌上，在灯火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正如她此刻脸上的笑容。 忽然吱呀一声，二楼的窗户推开一道缝，一道人影从外面闪了进来。 红鱼顿时眼睛一亮，向对方行了一礼，口中道：“焦大爷，你可算来了，你瞧，这都是今天赚的银两。” 她原先在青楼中，属于鄙视链的最底层，平素也无人在意。 在经过杨良一番cao作后，每天都有几十两银子入账，即便算上和清茗楼的分红，也能落下十几两。 这已抵得上普通人一年的收成。 现在，她身边也有了伺候的丫鬟，屋里可以点调了玫瑰露的香油，烧起来有阵阵诱人的清香。 这让她如何不欢喜。 于是，瞧着杨良愈发觉得俊俏。 杨良对桌上的银子并不在意，口中道：“你好生收起来，趁着还有些时间，我再对你培训培训。” 说着话，杨良已经在桌上摆好了棋盘。 他先是在系统商店中购得围棋残局，再教给红鱼，如此，才能在短短数天时间内，打造出围棋才女的人设。 也多亏她本身就有些围棋基础，杨良培训起来才不会太费力，毕竟，杨良的棋艺，也是花费命运币，从系统商店买来的。 可惜系统商店只能教给自己，却无法传授给别人，杨良也只好每天深夜，摸窗户来到红鱼房中。 红鱼看到桌上的黑白子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楚楚可怜道：“焦大爷，我今天已经看了一夜棋盘，能不能让我歇一歇。” “唉……挣钱的事，哪能谈什么辛苦。” 杨良心想，这才哪儿到哪儿，当初我一天刨十几亩地，都不带歇腿的。 红鱼又被杨良拉到桌前，杨良按照自己的记忆，将新掌握的残局交给她，并且培训她的棋力。 红鱼眼睛盯着杨良不断说教的嘴巴，早已情思暗动，有一多半心思，都不在棋盘之上。 “喂喂，你记清楚了嘛？”杨良问道。 红鱼恍然回过神来，将口水擦了擦，道：“焦大爷，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杨良看出红鱼有厌学的心理，于是好生安慰道：“你现在与我好好学，日后有了一技之长，不管是自赎自身，还是嫁给别人做小，都算是一条出路。” “这样的出路太累了。”红鱼趴在桌子上，脸上满是慵懒，道：“有没有那种不用费力，不用动脑子，每天都有人伺候的出路呐？” 杨良心想，若真是有这样的出路，我早已去享受了，哪里还有工夫和你在这里费劲。 红鱼今年只有十六岁，在杨良眼里，她就是一位不良女高，好逸恶劳，想入非非。 现在她正是叛逆，一定要好言安慰，不能逆她的性子，日后自己留着她还有大用。 于是杨良清了清嗓子，用温和的语气道：“最起码每天的银子不是假的，你再不好好学，万一被人拆穿，可就没有这么多银子了。” “其实，我要银子有什么用，反正我也走不出这里，等到年老色衰，还不是沦为下贱的娼妓。” 所以你才要好好攒钱，银子攒够了，就可以赎身离开这里…… 杨良好言劝着，可红鱼哪里打算得这么长远。在杨良的耐心渐渐耗尽，恨不得摁着她打一顿屁股时，发现她已经趴在桌上，呼呼睡了过去。 唉…… 杨良轻叹口气，如此，自己只好明晚再来，再过几日，自己就可以闪亮登场，将名声炒到最大程度。 又过了几日，红鱼的名声越来越响，她立擂七日不败，已经成为县城中的美谈，甚至有许多老夫子赶上好几里路来看她。 石榴裙下拥者甚众，称其为棋坛仙子。 这一日，杨良刚刚来到桑林，便见这里立着几个人。 汤闻和秦凡见到杨良出现后，立刻迎了上来。 “拜见先生。” 杨良抱拳还礼，恬淡道：“二位来得好早，也是来这里散心么？” “我们是专门来等先生的。”秦凡迫不及待道。 “哦，等我做什么？”杨良好奇道。 “先生可知道，城中出现了一位棋坛仙子？”汤闻道。 “咦？”杨良讶异道：“这倒是从未听说过？” “先生不理俗物，不知道这些也是应该的。”汤闻道：“提起这位棋坛仙子，可是大大的有名……” 汤闻将杨良一手cao作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杨良在一旁啧啧称奇，等汤闻说罢，他长叹一声道： “竟有这种事，我从未听说欸。” “不知先生棋力如何？” 秦凡和汤闻同时期待地看着杨良。 杨良一怔，道：“我下棋的功夫就和我的琴艺一般，只是粗浅而已。” 秦凡和汤闻同时大吃一惊，如果杨良的琴艺都只是粗浅，那大家的琴艺怕是根本不值一提。 同时，二人心里又燃起希望。 “这件事非先生不可。”汤闻斩钉截铁道：“先生就该出山，与那女子较量一番，也好让她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这种争名夺利的事，与我何干。”杨良淡然地摆摆手。 汤闻和秦凡却耍起了无赖，言说这件事必须杨良出山，否则他们就不走了。 杨良表现得非常无奈：“你们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半点读书人的体面。” 秦凡脸上一苦，道：“实在不瞒先生，败在那女人手中的读书人甚众，现在我们也谈不上有什么体面了。” 杨良心想，红鱼的棋艺有这么了得嘛，大概是民安县的整体水平就比较次，也没有见过什么高山。 二人一再要求，杨良实在却不过，道：“罢罢罢，我就答应你们去一遭，先说好，我可不会下棋。” 汤闻和秦凡脸上一喜，立刻就要拉得杨良进城，却被杨良拒绝了。 “我还有些事，这几日我方便的话，我会去看看的。” 杨良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二人也不好再强求。 二人先离开了桑林，喝了一阵酒，挨到了黄昏，便迫不及待赶往清茗楼。 这几日的清茗楼可以说人满为患，胡mama赚得盆满钵满，每天笑逐颜开。 “红鱼姑娘在哪里，还不将红鱼姑娘请出来。” “这几日我又学了几個新招，说不得可以破了红鱼姑娘的残局。” “李大棒槌，难道你也想抱得美人归，哈哈，伱家娘子乐意嘛？” “呸呸，谁再喊我李大棒槌，小心老子要和你决斗。” 众人一片哈哈大笑。 在笑声之中，红鱼从二楼出现，她今日一袭红衣，就像那待出阁的嫁娘一般，更显明艳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