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夢 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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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毕业那会,我以为和他的缘分就到此为止,在同一个班只会出现在小学,他终于可以远离我了。可是,造化弄人,不想让我们就此分道扬镳,我俩同班整整持续到了初二。 我和他初相识是在小学二三年级。我是转校生,如果一开始就在他那所学校读的话,会不会认识的更久呢?想必见到他都很难吧,都是缘分啊。 现在想想这个朋友来的是那么的莫名其妙,认识并结交一个朋友总得有个原因或者过程吧。我询问他,我是怎么认识你的?我俩是怎么成为朋友的?他感到很惊讶,你不记得了?小学那会你特积极,你硬拉着我当你朋友的。啊?真的假的?怎么我的零碎记忆告诉我是你自己贴过来的?还甩都甩不掉。爱信不信。哇,这记性,真让人无语又无奈,该忘的无论如何也忘不了,不该忘的忘的一干二净。真想回到过去看看我俩是怎么认识的,他说的是真的吗?我真有他说的那般积极么?我以前是个什么人呢? 关于他和我的小学生活,我记得那会我俩爱剪寸头,可能是我俩的头发与寸头十分契合吧,就连老师也说寸头是读书的料,是学生该有的发型。我知道还有其他的发型剪法,我认为剪其他的发型会很贵,所以就选择了实惠的寸头,而且我那时也不怎么注重外表,自恋嘛。他的英语很烂,但数学十分厉害,而我与他截然相反,所以为了取长补短,考试的时候我们也作过弊。他给我数学答案,我给他英语答案,那时候我很羡慕他,他也会羡慕我吗?说得高情商点的话,就是我想让他意识到求人不如求己,让他不要总是依靠别人。可我呢?不也一样没能做到吗?有什么资格说呢?满口谎言,满嘴借口。 在互换答案时,我故意给了几个错误的答案给他,他很信我,认为我的就是对的,就算他原来的答案是对的,他也要改成我的那个错误答案,就算结果出来了,我俩成绩不一样,我说是我检查出错误修改了答案没有告诉他,他还是一次次的相信我。他早就察觉了吧,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怎么还会和我这种无一是处的人做朋友。那时我俩双剑合璧,可以说是横扫天下啊,但我们都懂,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他跟我一样,很喜欢看书,看的书很多,很广。你也可以说他是条发荒的书虫,只要发现一本他没看过的书,不管是什么书,他都会想方设法借到那本书。我与他的差别莫过于此,我很少主动去觅食,只顾眼前的,也很挑剔。他不一样,很厉害,到哪都能和他人打成一片,敢做敢说,不要脸。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的世界丰富多彩,内容能够深深地吸引住我们的眼球,也能让我们心平气和的读完一本本书。唯一有点遗憾的就是,我不懂得如何引用书里优秀的句子,不会如何去写才能写出像作者那样的奇文瑰句,写作水平永远得不到提高,桎梏永远得不到突破,让我一度质疑我看了那么多的书,都白读了,时间,都浪费了。现在想来,是不是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呢? 那时会有人来拯救我们吗?不会,救命恩人怎么可能处处都在啊,还能及时出现在你的世界里,能碰得到一个也是万幸了吧。人啊,相信自己,相信你最大的救命恩人永远是你自己,一个蛋从外面被敲开,注定会被吃掉,你要是能从里面自己啄开,没准是只鹰。 成绩嘛,我俩不相上下,处于班级的中上游水平,全校嘛,不记得了,应该也是中游吧?毕竟能人挺多,我们都有着拖后腿的课程。他家离学校很远,小学的时候只有白天有课,所以都是走读。午时,家离学校近的话可以回家吃,远一点的倒是可以把饭菜提前准备好,然后装进便当盒带过来,或是在学校食堂吃,不过小学食堂好像没开放多久就关闭了。国家为了未来的希望营养均衡,茁壮成长,也是免费发放营养早餐给我们补充营养,饼干,鸡蛋,牛奶,除了鸡蛋,都是平时很少吃到的好东西,别提有多高兴了,虽少,意犹未尽,但已足矣。 小学那会他犯了一件错误的事,初中好像也犯了一件严重的事。听老师同学讲他在别人家阁楼住了一宿,没有回家,家里人担心他的安全,第二天就火急火燎的找到学校来了,他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被学校通报评批,差点被开除。他从没和我说过这件事,有点消息也都是道听途说,毕竟是件伤心的事,重新揭人伤疤也不是我喜欢做的。
进入初中后,我的那些坏毛病还是没改过来,反而更加多了,爱面子了,有疑惑没再去问老师,朋友少也没再去认识新朋友,开始沉浸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因为我觉得人心叵测,他们不合我意,茫茫人海难觅知音。我相信我的这些坏毛病会随着长大慢慢的克服,改掉,是盲目自信?还是大言不惭?付诸行动并加以坚持,用心才可达成啊。 开学那会他总是纠缠着我,想知道我喜欢的是谁,那时吧,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也怕他大嘴巴,四处宣扬,就没告诉他。他不死心,次次问,我次次拒绝,回避。 他心里早有喜欢的女孩,还曾和我说过她是谁,我也认识。不过是暗恋,有几年了吧?一心一意的,还没向她表白过,似乎是有什么阻挡着他,还是他已经看到了结果?除了我,他还有一个玩得来的朋友,两人住处离得很近,不过我也是直到初中才认识他,还认识了另一个朋友,也是莫名其妙的认识的,许是通过他认识的吧。如果以我为中心的话,我会认为我们四个很像江南四大才子。 当时有个任课老师,他说他看人的眼光一瞅一个准,你看看你们咯,上课一个个的,死鱼眼,一下课就活蹦乱跳。有次课上他说我朋友的眼睛是活的,眼里有光,是块读书滴料。我纳闷,这也能看出来?算命先生吗?我转头认真地瞅了瞅,不都一个样吗?然后他说我们的眼里没有光,死鱼眼一样。除了说这个,这位老师还经常训斥我们,考试之后更甚。这么简单的都不知道?一群榆木脑袋,你们的书都是从屁股读进去的吗?我不知道你们的脑子里一天天装的什么,是硬的还是软的?摇一摇噻,看看动没动?软的?硬的?那是什么? 之后呢?之后啊,他成熟了,超越了我,而我还在懵懵懂懂。毕业后,我俩也如愿以偿的没在同一所学校,告别的最后一面也没见上,相隔异地,形同陌路,我们慢慢明白,再见已是遥遥无期。 我渴望一瓶忘尘水,因为我做错了事;我渴望一瓶记忆水,因为我仍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