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似曾相识的讯问 （1）

    两名警察走了，王子卿从会议室回来，推开教室门，旁若无人地走回了座位，靠墙第二排。

    此刻是化学老师正在上课，显然他对王子卿不打报告直接进教室感到不满。但也那他无可奈何。他是出了名的坏学生。没有老师能对他怎么样。

    他坐在一般坏小孩不会坐的前排，但从不听课，而是沉思着，仰望天空，或者低头看自己的书。他从来不会破坏课堂秩序，但也不会参与课堂，即使老师点他的名字，他也一定说这个问题他不会，即使谁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个非常非常简单的问题。

    无论老师如何训斥，如何软硬兼施，他就是油盐不进，眼神玩世不恭。即使是执教了40多年被退休返聘的特级老教师，在和这个学生长谈之后，也说，自己根本看不透他。

    除了班主任薛老师。王子卿和薛老师非常亲近，或者，很疏远，取决于以什么为参照系。薛老师平易近人，和学生们打成一片，还会和同学一起打排球。但是和王子卿只是会偶尔约着在办公室聊天而已。但其他老师相比，薛老师是唯一能和王子卿对话的人。

    薛老师也会维护王子卿，当其他老师受不了王子卿的傲慢无礼时，薛老师总会说，算了吧。

    王子卿的成绩忽上忽下，指10分到30分之间，而且错题毫无规律可言。他从来不做解答题，选择题就像是随机选的一样。只有数学，似乎是在给薛老师面子，虽然选择题只能做对不到1/4，但解答题不仅会写而且基本上全对。所有老师都对他的学习进步不抱希望了

    他没有朋友，而且似乎也不屑于搭理任何人。同学们也不愿意和这个不良少年在一起玩。据说他入学第一天，就看上了他们班上的一个女同学，直接走到了她的身边，对坐她身边的那个男生说：“你是谁？”

    那个男生莫名其妙。

    “这是我的位置。”

    男生更加奇怪，因为是开学第一天，座位是随便坐的。

    王子卿看这个男生没动静，在他面前拍了一下手，声音非常响，全班都转过头来看。

    男生显然是被刚刚突然的巨响吓蒙了。脑子处于宕机状态，然后王子卿乘势向他摇了摇脑袋，示意他赶紧走。

    男生吓得收起书包就跑了。

    于是王子卿在男生的座位上坐下，转过身来对他旁边的女孩说，伸出手，说道，“我叫王子卿。”

    他旁边的女孩被吓到了，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对王子卿说，“我，我叫李可。”

    王子卿握住了她的手，随后将她的手放在嘴唇上亲了一下。

    这就是不良少年王子卿一战成名的故事。他性sao扰女生的事迹传遍了整个南靖中学。所有的男生和女生都绕着他走。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目光里带着嫌弃。只有他在初中时候的好友顾方绪，在开学的前几天还坚持和王子卿说话，然而王子卿强硬的对顾方绪说，让他以后离自己远一点之后，也渐渐地和王子卿疏远了。

    “为什么一个暑假过去，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顾方绪看着远去的王子卿的背影，低声的说道。

    从上帝视角看，王子卿听见了顾方绪的声音，或许是顾方绪故意让他听见的，然而他的眼角甚至都没有因此微微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