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家人
拉文西斯不断地挑衅着唐峰,这使得唐峰的脸涨得通红。 晚霞从舷窗中映入,将唐峰的整张脸都照的通红。 “谁说怕了!我来!” 唐峰拍着胸脯瞪着拉文西斯说到。 拉文西斯嘴角扬出一抹诡异的弧度,“既然这样,那就马特维,今晚用十个小时的时间内好好地‘折磨折磨’他。” 拉文西斯对着唐峰笑了笑,随后拍拍马特维就离开了。 马特维看着瘦小的唐峰,也是跃跃欲试。 此时的唐峰很后悔刚才“硬气”地说出那番话来。 眼神中的光亮随着夕阳的落下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地是一股子绝望。 训练室内,唐峰正不断地被马特维无情地反复蹂躏。 “还不行!只有这种程度的话再遇到上次那个小妮子还是只有被打的份,更何况还要对付那个白头发的家伙。继续!!” 马特维看着已经遍体鳞伤的唐峰喊到。 纵使是实验体强大的自愈能力也赶不上马特维的训练力度。 唐峰大口喘着粗气,将硕大的汗珠甩开,继续向马特维冲去。 倒下,站起,倒下,站起…… 一次,一次,又一次…… 唐峰如今在多次的击打中已经逐渐体力不支,头昏脑涨。 恢复能力已经彻底跟不上唐峰受伤的速度,全身早已满是淤青刮痕。 唐峰咬了咬牙,将左手捏成拳头状,冲向了马特维。 马特维看准时机,一拳打到了唐峰的腹部。 唐峰牙缝中挤出了一丝鲜血,但还是用尽剩下的力量打向马特维的腹部。 那是他在这几个小时的训练中第一次击中马特维。 马特维看着已经彻底倒地不起的唐峰欣慰地说到:“够了,已经足够了。在这长达八个小时的训练中你已经逐渐可以跟上我的速度并且击中我,这对你来说算是难得的。有这种能力,将那两个研究员绑回来或者再遇到那个小妞也是足够了。” 但此刻的唐峰已经彻底倒下,并没有听到马特维的评价,就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马特维看着彻底透支的唐峰,将他缓缓背起,带回了房间中。 并让拉文西斯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看来效果不错。” 拉文西斯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说着。 马特维也是接上:“是啊,这小子被我揍了八个小时,总算可以成功跟上我的速度打到我,实属不易。” 拉文西斯则是笑笑,随后便继续帮助他擦拭伤口。 “就让这家伙多休息几个小时吧,我也有点累了。” 马特维说着,便准备离开房间。 拉文西斯也是站起,将东西收拾收拾离开了唐峰的房间。 阳光透过舷窗打在了唐峰的脸颊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在几个小时的自愈加拉文西斯的处理已经彻底恢复。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全列车的人早已醒来,唯有唐峰睡眠依旧沉重。 “要不去叫叫他吧。” 马特维征求地看着拉文西斯,拉文西斯也不知在何时,银狼与蒂蒙斯都沉睡的当下,却逐渐地担当起了全车的领袖之职。 “用不着,反正都是你打的。” 拉文西斯半开玩笑地说到。 “让那家伙在休息一会也没关系。” 马特维的脸色也是突然阴沉起来。 明明是你说要好好“折磨折磨”他的。 这时吕倩儿也端来了几杯中国古普洱茶。 “储存室里找到的,应该是列车长私藏的。” 吕倩儿满脸冷淡地向众人解释普洱茶的来历。 这时唐峰也正好醒来,迷迷糊糊地他抓起一杯普洱茶就要喝。 “烫!烫烫烫!” 唐峰刚喝下第一口就迅速地吐了出来,手中的茶杯也碎裂在地上。 这一口热茶也是将他从未完全睡醒的状态强行“开机”。 吕倩儿看着摔碎的茶杯,伸出她白皙的玉手温柔地将碎片一点点捡起。 拉文西斯也是摇了摇头,便蹲下帮吕倩儿捡碎片。 吕佳儿生气地把唐峰的耳朵旋转一百八十度,并将其拉走。 马特维在拉文西斯的调侃下本就有点黑脸,现在看着这个昨天自己认可的家伙这么笨手笨脚,脸上更是满脸黑线。 …… 这一阵小插曲过后,几人也是开始了正经的谈话。 由于缺少银狼和蒂蒙斯两名最为合适的领导人,所以这次的谈话是由拉文西斯进行演讲。
“正如我们昨天所说的,蒂蒙斯和银狼两人的负伤对我们而言也算是十分重大的打击,并且银狼如今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使得我们的情况雪上加霜,犹如伤口上撒盐。。” 拉文西斯故作正经的口吻说着,毕竟算是一个比较重大的会议,自然也要有一个领导者的风范。 “但我们此行的目的还是为了解决人工太阳而来,而按照原定计划的唐峰与朱文涛两人潜入实验基地解决人工太阳事件却因为朱文涛的失踪搁置。随后列车长将银狼唤醒与唐峰再次组成搭档作业。但也因为银狼的负伤而搁置。所以在当下,我们的选择只有是让马特维与唐峰两人潜入实验基地,随后让吕佳儿在这段时间内使用意识传输器辅助你们的行动,我会尽快的让列车长苏醒,随后我们便会前往下一个节点。” 拉文西斯环顾几人,继续开口道。 “有人还要什么补充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开始做各自的任务。” “银狼,那个家伙,有救活的可能性吗?” 吕佳儿向拉文西斯询问道。 会议室中顿时陷入了沉默。 唐峰刚打算开口安慰吕佳儿,却再次被拉文西斯开口打断。 “可以!” “相信我。” “我们从不会放弃任何人,哪怕希望十分渺茫,我也会尽全力的帮助他。因为……我们是……家人!” 这一声家人使得吕佳儿眼中泛起泪花。 虽然在未来,她也有自己的家人。 但现在,她们每个人都是远离了自己的家人,来到陌生的时代完成一个又一个艰苦困难的任务。 就比如阿列克谢那种孤儿实验体,他们生来就不记得自己的父母,他们是父母为了让他们得到活下去的希望才尝试通过抽签争取名额的机会。 他们……有些人……甚至没有自己的名字。 永远只能以序列号相称。 又比如银狼那个家伙,明明与吕佳儿几人非亲非故,却为了救她们而进入爆炸中心。 他也是个没有名字的家伙。 银狼——这不过也只是和序列号相同性质的代号罢了。 “对啊,我们可是……家人啊!” 吕佳儿的泪水划过脸庞,有些抽泣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