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为虎作伥立山居
“你们的感情可真是复杂，我小时候，我的父亲将我驱赶出家，丢在山下。任由我苦苦哀求，也没有丝毫犹豫。 后来，我慢慢的长大了，也有了我自己的家，我才知道一切，我也赶走了我的孩子，任他流落。 不经历风雨，终究不能成为一山之主。不经历磨练，我也没有今日光景。” 听汉子说完，秦山君冷不丢的开口说了一段，让汉子一愣 “咱们说的有关系吗？” “没关系吗？” 秦山君揉了揉额头，十分不解 “呵，呵呵，秦傻子还真没叫错。 好了好了，你走吧，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让你个傻子替我背了罪，我都感觉是对我的羞辱。” 说话间，山下传来了一段段的强光光束，整个村子都陷入了混乱。 “开始了，漩涡一旦开始，就不是谁想要挣脱，便可以挣脱得了。 嘿，傻子，你有钱吗？” “钱？我有啊。” “你知道什么叫有钱吗？一百两百是钱，一百亿两百亿同样是钱，你有多少？” 汉子无奈一笑，看着傻里傻气的秦山君，竟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我也不知道，好久没买东西了，我好像只有几万。” 说话间，秦山君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金砖，看的汉子一愣 傻傻的走到秦山君身前，摸了摸，拿过来，咬了咬，真的。 “几万克？” “对，我有几万颗这个东西。” 汉子傻傻的点头 “几万克也就是几百万而已，草，我仇天恨临时想做个好人好事，结果被傻子给教了做人。 走走走，老子不想看见你。” 秦山君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随着他走开不久，山下也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仇天恨也笑了。 他等着一天等了好久了。 渐渐的，几十个人出现在他面前，将他死死围住。 “放下武器，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 人群中一个国字脸，身穿黑色飞鱼服的人走了出来，正是大河县稽查司总旗孟宪。 与此同时，其身边还站着一个同样身穿黑衣，却是绣着蛟龙的男子，是大河县督武司总旗童三贯。 “我还有活命的机会？嘿嘿，你们既然来了，恐怕就是已经知道了一切了吧，你还在虎谁？我李家没有怕死的孬种，你们” “砰” “不入金刚，敢如此嚣张的，老子第一次见，尸体带走，给我好好查这个村子。” 一声枪响，正是督武司总旗童三贯在仇天恨还在猖狂急言时，直接爆头。 铜皮铁骨气如龙，血气千斤锻金刚。 不入金刚，便依旧要畏惧枪械三分，躲不过，就是黄泉。 “老孟啊，你们大河县稽查司这次处理好这件事，你更进一步，若是处理不好，怕你是要倒霉了。” “呵呵，这你个老财迷可就说错了，我是一定有功的。” “怎讲？” 童三贯露出奇色 “你知道打电话到局里的是谁吗？中州王家二少爷。 谁通知的王家二少爷呢？自然是我的小旗官王信，只要王家有人给他撑腰，那以他这身伤，换个副百户不难。 你说，一个小旗能到副百户的位置，我这个大河县总统稽查司的总旗，能不动一动？说不过去吧？” “哈哈哈，这你可是捡到宝了，看来凉府赵副百户的位置，搞好了就是你的了。” 孟宪拍了拍童三贯的肩膀 “老财迷啊，你要是也动动心眼，凭你的实力，做一个西胜州的两府镇抚使还不是绰绰有余？” “做那么高干什么？去受气？在这大河县督武司，我童三贯说一不二，不比那镇抚使强太多？再说了，就算是镇抚使来我这里，只要背景不深，那也要看我脸色。 老子不高兴，一巴掌让他闭嘴。” “哈哈哈，你督武司，拳头大就是硬道理，哪像我们稽查司官大一级压死人。” 说说笑笑中，仇天恨的尸体被人拖走，远处的山上，一头斑斓虎默默的看着，直到一道黑影落到了它身边，细细看去，正是仇天恨。 仇天恨看着面前的猛虎，不知所措 “你可说过要给我看看什么是恶，就这么走了，我可是很亏的。” 猛虎眨眼睛间化作人型，让仇天恨一愣 “你是秦山君？ 原来如此，我还在给你讲这个世界的神奇呢，原来你才是这个世界的神奇存在。” “不，这并不算是什么神奇，只能说是你接触的太少。 就比如刚刚杀你那个人，你以为他只是靠枪？不，他一巴掌能把你拍成rou泥，拔枪打你，你都应该谢谢人家，给你留了全尸。” “嘶，那我之前呗督武司追杀，还是我运气好？” “那算追杀？当初上一代督武司指挥使马明山带着四大指挥同知外加八个指挥佥事，八个镇抚使想要开展一次针对于妖魔的清洗活动，那才是真正的追杀。 当然了，只是针对于外而言。” “你也被追杀过？” 秦山君面色一黑 “你问问马明山他敢吗？就算是他师傅，在我面前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的行礼叫一声老祖宗。” “呦，这么厉害？那你在这小山村里干嘛？给人家劈材挑水，体验傻子生活？” 仇天恨放飞自我，毫无顾忌的说道 “你以为我一直不会杀生吗？真当我一心向善了？ 只是我搞不懂罢了，你们人类口口声声说日行一善，可登如来。 可是我见到的和我未开化时一样，不过是弱rou强食罢了。 直到有一天我见到了一个人，他就像是矛盾的结合体一样，他一直在纠结什么事善，什么是恶。 他认为我是恶，想要降妖，结果我们打的不分上下，却是打碎了数座大山，打崩了数不清的河堤。 你说，他要降妖是善是恶？” 仇天恨沉默一会 “于人而言，杀妖是善。于你而言，或许是恶吧。” “非也，那时候我心里那有什么善恶？ 弱rou强食就是我的法则，哪怕是一只兔子，能让我不饿肚子，那他就是天大的善人。而一只天上飞过的鹰，先一步夺走了我看上的兔子，哪怕我本来也可能抓不到那只兔子，但是在我眼中，让我饿了肚子，就是天大的恶。 所以，我也好奇，在你们人类眼中，到底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你想知道什么是善恶？简单啊？你知道人类的世界最圣洁的地方是哪里吗？” 仇天恨看着面前的人，突然笑了起来 “哪里？” “神座前。无论是官商农工，能到神前的，都是最虔诚的信徒，他们满面严肃，他们虔诚跪拜，他们念着最圣洁的祷告。” 秦山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您又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地方在哪里吗？ 同样在神座前。 神使们的心在那功德箱上，在幻想着如何支配这一笔收入。信徒们的心在自己的前途上，他们祈求被神多看一眼，希望自己能够被神的荣光洗涤，洗涤干净那污秽的心。我曾经就是其中的一员。我能在做出最虔诚的表情后，沉重的念着佛门的功德经，抑扬顿挫的吟唱着圣经，心平气和的念诵清净经。而我实际上，可以不择手段的去做任何事。 既然你想知道什么是善恶，何不建观立寺？我想，以你的本领，应该不愁所谓香火吧？” 秦山君点点头，挥手间，天地变换，却早已在了，茂山深处的上空。 化作原型，咆哮见，山峰震颤，一棵棵树木离奇的拔地而起，最后化作一出庭院，院门前不知哪里来的一棵参天巨树，足有十数人合抱粗。院门上，是一牌匾，上刻画‘山居’二字。院门内，一处池塘三处柳，五间小屋一间堂。 堂内是一只斑斓猛虎的雕像，栩栩如生，仿佛咆哮山林。 “好家伙，果然不愧山君之名，仿若山中君王，一声令下，万灵听命。只是，你是生怕别人找到你吗？在这茂山深处，怕是人迹罕至，你如何听这世间事？” “有缘天外客自来，无缘咫尺门难入。 本尊秦山君借茂山宝地一用，自今日起，引八方有缘客，仙魔道鬼，人兽精灵皆可入我山居，此间生灵，不可阻拦。” 话落，山居院门左现有缘天外客自来，右铭无缘咫尺门难入。 山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