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收徒
“这些天不止流传着瑾王将要大婚的事,还有一件新鲜事,镇国将军当年送往乡下的哪位嫡二小姐回城了。” 车夫老伯提起这事时,青衣晚心中微动了一下。 她一直在等镇国将军府的动静。 这一等,就是好几天。 想不到真有人会冒充她的身份,进了镇国将军府。 青衣晚问道:“老伯,镇国将军认下了那位青小姐?” “那可不?听闻一开始不太乐意认下的,谁承想,那位青小姐还真是厉害,得到了太子殿下的青睐。” 那位“青二小姐”不止进了镇国将军府,还得了太子青睐? 青衣晚闻言,嘴角勾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 也就是说,镇国将军府里没人认得青二小姐是何模样,也没觉得那位“青二小姐”是假的。 也是,才出生两天,就跟着娘亲被一起送到乡下,十四五年来没人去看望过她,也自然没人见过真正的青二小姐是长什么样子。 何况,那位“青二小姐”还得了太子的青睐,这对于镇国将军府来说,是一件极有利的消息了,自然不会有人去费力证明这“青二小姐”是否是真的。 车夫老伯又说到:“姑娘你也姓青吧,这皇城里青姓的并不多,姑娘可是跟镇国将军府里有亲戚关系?” 青衣晚否定道:“不,没有关系,我原本就不是皇城中的人。” 说着,她又停顿了一下,又问:“老伯可知道那青二小姐是怎么得了太子的青睐的吗?” “听说是这样,太子殿下前段时间到庆河区去探查灾情去了,在回城路上遇到了青二小姐,又听说,那时候太子殿下水土不服,身体抱恙,途中不小心与随行队伍走散了,最后被青二小姐救下。” 青衣晚有些讶然:“那青二小姐还会医术?” “是有传闻,说那青二小姐自小在乡下长大,跟当地还算有名的赤脚医生学了些医术。” 青衣晚又问:“那老伯知道青二小姐闺名叫什么吗?” 车夫老伯思索了一会,说道:“老汉是个庄稼汉,挺不懂那些文人雅士说的,但有人说,太子殿下夸赞过青二小姐人如其名,什么满庭清幽的,说青二小姐就叫青满幽。” 青满幽? 用这个名字,就混进了镇国将军府,而且镇国将军竟然也相信了? 看来,她那个所谓的‘父亲’,竟连她的名叫什么都不懂。 会是顾家人么? 可,当时同行时,顾家人中,并没有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子啊。 这“青二小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看来,她得找个时间去会会那个“青二小姐”了。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中。 “青姑娘,你快看。” 车夫老伯惶恐的语气突然打断了她的思路。 青衣晚看了过去。 前面不远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青姑娘,是钟大夫家。”初晴惊呼了起来。 青衣晚脸色大变,对车夫老伯叫道:“老伯,把车赶快点。” “驾。” 车夫老伯也是慌得脸色都变了,打马朝着院子那边驰去。 靠近了院子,热浪顿时扑面而来。 院中所有的花花草草,都已被火舌吞没。 那座小院子已经烧了六七成,看得出来要塌下来了。 钟大夫独自一个山头,如今都无人去扑火。 没等马车停稳,青衣晚急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初晴惊得寒毛直竖,也跟着跳了下来。 她看见青衣晚往火里冲进去,骇得大叫:“青姑娘回来,危险。” 火势冲天,就这样冲进去会要命的。 车夫老伯勒住缰绳,也跟着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熊熊大火,声音都颤抖了:“这,这怎么就走水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前两天还秋雨连绵,大火不该烧成这样才是啊。 “钟大夫!” 青衣晚冲进院子,一边大喊着,一边寻找救火的工具,但这里什么都没有。 火势越来越大,想要灭火那时不可能的了。 但是,钟大夫还在里面怎么办? 青衣晚大声对初晴喊道:“初晴,快从马车里拿出所有的水,包括茶水。” 马车里是备有一些水,可那一点点水能干什么? 初晴虽疑惑,但还是立即转身跑上马车,把茶会,水壶都端了出来。 青衣晚拿出一块帕子,把所有的水都倒在帕子上,用湿帕子捂住自己的嘴鼻,然后快速冲进里面。 “啊,青姑娘。” 初晴急得大骇,最后毫不犹豫也跟着冲了进去。 青衣晚知道初晴也跟着冲了进来,立即喝了一声:“出去。” 她这个丫鬟,最大的优点就是,把她的话当圣旨,刚听到她喝的那一声,初晴还当真立马就刹住了脚。
可她是停下了,但看着眼前不顾一切冲进去的青衣晚,火就在她旁边卷着,绕着,初晴整颗心都堵在了嗓子眼上。 “丫头,危险,快回来啊。”车夫老伯也急得团团转。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却无计可施。 青衣晚速度很快,动作也灵活,趁着火势往一边的空隙钻过来,那也是险象重重。 待闯到了屋子门前,门也在烧着,她抬起脚,一脚踹在竹木门上。 竹木门伴随着火焰,应声倒地。 这时,她的裙摆处也燃起了火焰。 青衣晚眼不眨一下,用手掌快速把火焰拍灭。 青衣晚冲进了屋里。 屋内也是火焰灼灼,浓烟翻滚。 看着屋内的情形,青衣晚心下一沉。 “钟大夫!” 在这种环境中,就算找到了钟大夫,那也是凶多吉少了。 青衣晚抬起左掌,紫光大盛,在眼前、周围挥舞一翻,在浓烟触碰到紫光那一刻,火焰浓烟离奇得消散了。 她挥出一条路。 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青衣晚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钟大夫。 她箭步冲过去,速度地把钟大夫周围的浓烟挥散,再把钟大夫扶了起来。 看着昏迷过去的钟大夫,左手在他脸面划过。 待钟大夫身上的浓烟都散去,青衣晚发现钟大夫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大木盒子。 就在青衣晚准备讲他扶出屋外时,钟大夫突然睁开了眼睛,在看到青衣晚时候,他突然把怀中紧抱着的盒子塞给她。 他声音沙哑:“里面都是老夫所有毒花草的种子,还有老夫毕生总结的手札本,这些全给你了,老夫现在正式收你为徒,为师死后,你就找块地安葬了就行,为师名叫钟九辞。” “我带你出去。” 青衣晚丢下盒子,扶起钟大夫刚要往外走。 就在这时,钟大夫嘴角溢出一丝黑色的血。 他虚弱地摇头轻笑。 “为师来不及了,你快…走。” 话音刚落,他的身子陡然一软,手也无力垂了下来。 青衣晚不甘心,伸出左手探向他的动脉。 声息沉寂。 钟大夫死了。 咔啪一声。 屋顶正梁已经被烧断,房子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