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真正的玄门
“天法仙帝？！” 看着王座上的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陆汐的大脑都有些空白，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自己的熟人。 似乎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坐在王座上的天法缓缓睁开双眼。 “看来，时间还是站在我这边的。许久不见，小家伙。” 坐在王座上的天法悠悠的说道，原本有些破旧的衣物也在缓缓变新，而周围的环境更是不断变化，很快一个崭新的宫殿内部出现在陆汐的面前。 天法从王座上站起，一边向着陆汐走去，一边开口说道： “这里是‘过往’，你身边这条青龙应该和你解释过了，那我就不做过多的解释了。 想不到你还真能够来到这里，本以为向时间长河随意丢的一颗石子不会造成多大的变化，竟然在这么多年之后还真有人走出那小小的宇宙。 没有错的话，你应该也知道这里的变化是玄门的所作所为了，但别以为这就是玄门的一切了，甚至你看到的只是玄门想要给你看到的而已，真正的玄门可不仅仅这么简单。” 天法停在陆汐的面前，两者的双眼就这般对视着，天法从陆汐的眼中看到了不属于他所认识的任何世界的倒影，而陆汐也在天法的眼中看到了一个名为玄门的巨物虚影。 天法缓缓伸出手，手指轻轻点在陆汐的额头，无数能量开始不断向天法的指尖涌去，同时涌去的还有天法那脑海之中的记忆。 在“过往”之中，虽然里面的东西带不出去，但是如果外面的人能够接受里面的传承之类属于非物质的东西，那么在循环之后那些东西并不会消失，依旧会留在外面的人身上。 而记忆也是不会被回收的一种，也是天法准备告诉陆汐一切的主要手段。 天法究竟存活了多久，数百万年？那可能只是他那漫长的岁月之中的零头，实际上的天法究竟活了多久，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像魂人族这种掌控一个纪元的巨头种族，他已经见了不下十个了。 不过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被人暗算，不死不灭的他也被这“过往”的力量永久困在了这个地方。 天法自然不会将自己那漫长的记忆长河全部灌输到陆汐的脑海之中，只是神祗的陆汐根本没有承载那些记忆的能力，甚至换做圣者来承载也是十分勉强。他只将一些比较特殊的记忆传输到了陆汐的脑海之中。 即便是删减过的记忆，对于陆汐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大量的记忆片段不断在陆汐的脑海之中闪过，陆汐只能勉强在高速闪过的图像之中不断截取着自己所需要的画面。 整个过程一直持续了整整五天，陆汐的双目紧闭，身上早就被汗水打湿了衣物，待到天法的手指缓缓从他的额头离开的时候，陆汐下意识向后倒去。 好在青龙还在一旁看着，看到陆汐快摔倒了，连忙飞过去接住陆汐。 “带他下去吧，今天这些只不过是三界的发展，至于玄门的事情，等他接受了三界的情况之后才能够彻底弄清楚玄门的存在。” 看着昏迷的陆汐和青龙，天法淡淡的说道，随后身影再一次出现在王座之上，对着青龙和陆汐挥了挥手，这才将一人一兽传送出这里。 确认一人一兽彻底离开之后，天法这才看向自己刚刚那戳向陆汐额头的手指，在上面正悬浮着一滴金色的血液。 “帝尊的资格，龙的继承者，龙那个家伙相信这个小家伙能够突破界之限吗……真可惜呢，我已经沉沦在了时间长河之中，要是在早百万年，说不定我也能有机会看着他的成长……” 天法莫名的长长叹了一口气，目光向着天花板看去，王座之上的天花板是一块巨大的玻璃，在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星空，是在圣元城看不到的绝美星空。 身下的王座缓缓变化着，隐约之间还能够在王座之后看到一双眼睛，一双漆黑却散发着极其违和白光的眼睛。 ……………… 陆汐猛地睁开眼睛，从柔软的床上猛地坐起，在门口的方向还有两位女仆站在那里，而青龙正在床的另一边睡个香甜。 看着口水直流的青龙，陆汐无奈的撇了撇嘴，脑海之中也不禁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画面。 这是短时间内接受大量记忆的后遗症，因为接受了天法太多的记忆，陆汐甚至有几个瞬间会觉得自己才是天法，不过很快又被他那强大的意志力将这种想法压制了下去。 “真是可怕的记忆储量，这要是换一个人，就算是擅长搜魂的圣者都得迷失本我的存在吧，要不是魂之考核让我的灵魂更加纯粹，恐怕我也扛不住这种记忆储量吧…… 不过关于三界的信息天法还真是知道不少，虽然有部分据记载已经无用或者被消灭了，但是剩下的对我来说也足够对三界有一定的了解了，天法还真是给了我一份大礼啊。” 陆汐无奈的笑着想道，像这种情况反而是陆汐感到最头疼的，毕竟这样就代表自己欠了人家一个人情，陆汐可不喜欢欠着人情不还。 不过现在天法这种状态，在“过往”之中陆汐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期待等到圣者或者成为帝尊再找办法来解放天法了。 “陆大人，我们是你的专属仆人，如若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吩咐我们。” 见到陆汐醒来，站在门口的那两个女仆之中左边那位女仆开口说道，这也将陆汐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这两个女仆的长相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区别便是两人的马尾偏向有些不同，不过这一点不同配上她们那相同的模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姐妹花，身体莫名就会燥热起来。 不过陆汐很明显是不会出现这种反应，甚至陆汐只是潦潦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带我去见天法吧，他应该也有很多话想要和我说。” 陆汐淡淡的说道。 …… “如何，三界的秘密怎么样，不过现在估计外界也变化了不少，应该有些东西已经消失了吧。” 看着出现在面前的陆汐，天法笑着沏了一杯茶递到陆汐的面前。 小品了一口，浓郁的茶香在舌尖上不断散出，就仿佛陆汐将鼻子放在了正在开花的茶树之下一样。 “好茶。” 陆汐不禁夸赞了一句，又忍不住再品一口，这才将手中的茶杯恋恋不舍的放下。 “现在外界已经不是三界了，而是六界，在魂人族的覆灭之后，三界利用魂人族的帝尊创建了以纯粹灵魂构建的灯魂界以及一个神秘的终焉界，至于第六界是百万年之前出现的一位名为至高帝的帝尊所创建的至高界。” 天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敲打着茶桌，道：“看来天盟那些家伙真的没少干事，可惜了，都是一些狼子野心的家伙，不能成大气。 如果我没猜错，现在六界应该已经没有天盟的消息了吧，而且玄门最多应该也只是道源界的巨头势力，应该还没有彻底将道源界占领下来吧？” 轮到天法说话，所说的却是让陆汐大吃一惊，明明天法无法离开这里，但竟然能够对外界的猜测到达七七八八的程度，这放在一位被困了数百万年的人的身上已经是极其不得了的事情了。 陆汐点了点头，天法露出果不其然的神色，还伴随着一声冷哼。 “那群白眼狼，要不是天盟那些家伙阻拦，我早就将玄门灭了，怎么会让天盟沦落到这种地步，可惜，可恨！” 说着说着，天法身上的气息不禁泄露一丝出来，放在陆汐的身上便是一股宛如巨山的压力顿时压在陆汐的身上，五级神祗的rou身在这股压力面前就好像凡人的身躯一样，不堪一击。 一抹鲜血从陆汐的嘴角溢出，猩红的颜色让天法一惊，连忙收回自己的气息，又连忙使出数个道印，这才让陆汐恢复过来。 缓过气来的陆汐诧异的看了天法一眼，本以为天法给他带来的惊讶已经够多了，谁知道眼前的天法竟然也是一位帝尊！ “帝尊？” 听到陆汐的话，天法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在这漫长的岁月之中，我的实力一直无法到达帝尊，反而是在这个空间之中让我成就了帝尊之位。 或许也是和我的心未曾安定过有关，直到被困在这里，我那颗自诩自由的心才告诉我，我之前只不过是在逃避罢了。这一点上我还真的感谢一下玄门呢。 不过说起来惭愧，我成为帝尊之后，这里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和我一战了，对帝尊的力量控制进度自然弱了一些，刚刚差点暴走将你杀害。” 陆汐摇了摇头，他根本不在意这些。不过天法提到了玄门，陆汐也有了新的问题想问。 “你一直说玄门怎样怎样，难不成玄门还有什么秘密吗，玄门又是为了什么去利用恶念去控制四圣兽？” “玄门确实有着很多秘密，但更多的原因却是因我而起。” 听到这话，陆汐露出不解的神色，他有些不明白天法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真正的玄门，其实并不是所谓的正道势力，反而是魔道之中数一数二的大势力。 玄门，玄之又玄，以命祭天，换取非人之力，统御天地四象，行走于混沌两相。这才是玄门一生所在追求的东西。 玄门的具体出现我也不清楚，就好像其是凭空出现一样，甚至没有人知道玄门出现的时间是何时，是在玄门的一次向外招收弟子，这才让玄门走入了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玄门开始走上了一条谁也不知道命运走向的道路。 天盟是我在漫长岁月之中创建的一个势力，与其说是势力，平台反而更适合天盟。在我的牵头之下，很多和我关系不错的势力都联合了起来，组建出天盟这个大家庭，只不过因为我存在时间的问题，不仅仅是正道，就连魔道都有我的朋友。 而玄门加入天盟，命运的改变也是从玄门加入开始的。 本以为只是一个二流势力，我也没有在意玄门的加入，依旧在外边四处游历，漫长的生命让我有无限的时间能够去挥霍，可直到玄门向天盟发起求助消息之后，我边落入了玄门的圈套。 所谓的求助消息是假，所谓的敌人是假，所谓的苦苦坚持是假，所谓的灭门之灾是假。 唯有……唯有将我囚禁，掠夺我的生命才是真。 漫长的时间之中，对我的生命有想法的势力玄门并不是第一家，但是之前那些打我生命主意的势力都在时间的流逝之下渐渐消亡，而我却活过了一个又一个纪元。 本以为这么多前车之鉴已经足够打消所有人对我的想法，可是我依旧低估了人的贪欲，也低估了以数千亿生命献祭的大阵的威力。 那个时候，但凡是和玄门有关的势力或者散修，全部惨死在玄门的大门之前，而我也是在那尸山血海之上被玄门暗算。 待到我醒来，我已经出现在这座宫殿之中，出现在这个象征着永远无法离开的囚笼之中。 ‘过往’，这恐怕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将我囚禁起来的地方。 玄门想要的很简单，无非就是我那代表着永恒的生命罢了，只不过在天盟之中我已经拒绝过多次，不曾想他们竟然根本没有想过我会答应，一开始便以将我囚禁为目标而行动着。 你口中的四圣兽，其实也可以看作是受到了我的牵连，永恒的生命和道源界的祝福有关，和我的来历有关，他们似乎也知道了我的特殊，才准备利用四圣兽的特殊将我控制起来。 所谓的四圣兽只不过是为了让其堕落，借用着四圣兽的本源将我缓慢侵蚀，最后也将我化作玄门的傀儡。 不过听你的话，似乎玄门的计划失败了，而且还遭受了重大的打击，不然贪婪的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现在六界这么庞大的资源的。 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玄门，也是我认知之中最真实的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