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黄元霸度过新婚之夜，章师爷杀人示威
黄元霸说：“当然在床上睡了。” 念子说：“不行，我娘不让我俩睡在一起。 她说了我俩睡在一起我就会怀孕，生孩子，生孩子会死的。” 黄元霸看着念子那稚气的面孔，她比自己小两岁。 况且黄元霸自己暂时也不想要孩子。 他见过镇上别人家的孩子，唧唧哇哇哭个不停，烦人的很。 黄元霸说：“那怎么办？” 念子说：“我哪知道。” 黄元霸想了想。 说：“这样吧，我在床边铺个地铺，就在地上睡。” 念子说行。 黄元霸找出被褥，在念子的帮忙下，合力铺了一个地铺。 黄元霸躺在上面，暖暖和和的，挺好。 念子说她也困了，要睡了。 黄元霸躺在地铺上看着念子脱衣服。 念子把外面的衣服脱掉就不再脱了。 黄元霸求她把衣服脱光，让他再看一次她光着的身子。 念子扭捏了一下，也就答应了。 念子脱光了衣服，站在黄元霸的面前。 在灯光的照耀下，念子的身体发出润泽的光芒。 站在那里，像一尊白玉观音。 黄元霸看的心里“砰砰砰”的跳。 他伸出手忍不住想要去抚摸一下。 念子在黄元霸的手背上狠狠打了一下，转身就钻进被窝里。 说：“只能看，不能摸。” 黄元霸躺着，翻来覆去睡不着。 总觉得在腹部憋着一股气，急冲冲的想要冒出来。 这时，念子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放在黄元霸的眼前。 她说：“你可以握着我的手。” 黄元霸听话的握住念子的手。 念子的手柔腻光滑。 不像镇上那些妇女的手，一个个粗糙干裂，跟一根根枯树枝似的。 黄元霸握着念子的手，心里也平静了许多，不知不觉中就甜甜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马武就来敲门。 黄元霸没有醒，念子起床去开了门。 马武看见念子就甜甜的喊了一声，“大嫂。” 念子说黄元霸还没睡醒，让马武先去屋里坐着，她去做早饭。 马武没有坐，他跟着念子去了厨房，帮念子在灶台下生火。 马武用非常遗憾的口气说：“大嫂，你为什么没有meimei啊？” 念子感到奇怪，问：“我为什么要有meimei啊？” 马武说：“大嫂你这么漂亮，你要有个meimei，一定也漂亮。 大哥娶了你，那我以后就可以娶你的meimei。 咱们这是亲上加亲，多好啊！” 念子一听笑了出来，说：“这镇上漂亮姑娘多的是，还不够你选的。” 马武说：“镇上姑娘我都看了，没有一个有你漂亮的。 我可羡慕大哥了，不过我也替他开心。” 念子说：“你兄弟俩关系好，亲不亲的也不在乎这一点了。 你不知道，当初他咬断你的手指，我还特担心你俩会成一辈子的仇人呢。” 马武说：“那都是年纪小，不懂事。 再说那次也是我先惹的事，骂了他，还先打了他。 他气不过才咬断我的手指，我不怨他，他没记恨我就不错了。 以后这事咱就不要再提了。” 念子不再说话，低着头揉起面来。 等念子把早饭做好，黄元霸也醒了。 他叫马武留下来跟他们一起吃早饭。 吃过早饭，黄元霸拉着马武送回来的羊和马武一起去山上放羊。 两个人把羊放在一边，并排躺在山坡上。 一边嚼着草根一边望着天空。 马武问黄元霸结婚是什么感觉？ 黄元霸说没什么感觉，跟平常一样。 马武不相信，逼着黄元霸说到底是什么感觉？ 黄元霸想了一会。 指着天空对马武说：“没结婚以前。 就像天空中那飘荡的云朵，飘来飘去。 他自己都不知道会飘到哪里去。 “结婚以后呢？” “就像那空中飞翔的鸟。 不管飞的多高多远，可他知道，还有一个窝在等着他。” 马武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中午黄元霸回到家，念子已经做好午饭在等着他。 念子告诉他，上午她娘来了，帮她一起把家里整理一下。 黄元霸看着屋里早晨出门还乱七八糟堆放的东西。 现在都被井井有序的摆放着，整个房间立即显得干净明朗了很多。 黄元霸心里顿时一股温暖涌了上来。 他暗自感谢他的岳父杨大毛阻止了他做傻事。 玉门镇是个神奇的地方。 这里的气候常年处在春末夏初的那个时节。 玉门镇并不是完全孤闭的。 几百年来，还是会有其他人发现这里。 偶尔会有外面的人来到这里。 这里的人对外面来的人并不友好，但是也不排斥。 他们也希望通过外面人来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好让自己不要太落伍。 所以，来这个镇上做客可以，吃过饭聊过天就走。 想在这里安家居住，免谈。 清朝的时候。 曾经有个大贪官为了逃避追捕，带着家眷还有十几个亲卫来到这里。 强势的要在这里住下，结果一夜之间，这些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平天国天国动乱时代，有几个逃兵逃到这里。 还开枪打死了一个镇上的人。 结果第二天早上，镇上的人就看到那几个逃兵的头颅悬挂在山口。 身体不知去了何处，头颅上的眼睛都睁的铜铃大，里面充满了恐惧。 即使是诸葛先生，他隔几个月就会来一次。 来住两天给大家说说书，然后就走，从没提过在这里居住。 玉门镇的人都坚信，他们的祖先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他们。 这也是他们不愿出山谷的原因之一。 黄元霸和念子结婚已经两年了，日子过得平淡又幸福。 夜里他俩还是分开睡，黄元霸只是握着念子的手。 他俩都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念子是个勤快的姑娘，每刻都不闲着。 时时能看见她来回移动忙碌的身影。 她养了十几只母鸡，又亲手盖了猪圈，在里面养了两头猪。 鸡长大了，黄元霸每天都能吃到鸡蛋，而且还有剩余。 养的猪也是母猪，她说等猪长大了，就拉去配种。 这样他们就会有一窝小猪。 看着念子忙碌不停的身影，黄元霸的头皮有些发麻。 他不知念子那瘦小的身体里还藏有多少能量。 这天，从山外来了一个人，身上穿着看着就很昂贵的衣服。 他来到镇上问杨大毛家住在哪里？ 打听到位置，他就径自走进杨大毛家，一夜都没有出来。 第二天早上他才走出杨大毛家，杨大毛跟在他后面，恭恭敬敬的把他送出山口。 过了几天，这个人又回来了。 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人。 这十几个人把宽大的皮带扎在衣服外面。 皮带里別着一把枪，有的人別着两把枪。 镇上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也知道了这些人不好惹。 这些人一起到了杨大毛家。 那个人走进杨大毛家。 他带来的十几个人分开站在杨大毛家大门的两边。 一个个像门神一样守卫在那里。 这群人这次一来就在镇上待了半个月。 他们每天跑到山上转悠。 领头的手里不知拿个什么东西？他不停的看着那个东西。 一会往这边指指，一会往那边点点。 大伙就根据他的指挥东跑西窜。 杨大毛更像个随从，扛着一把铁掀跟在旁边，这里挖几下，那里挖几下。 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杨大毛出面把全镇的人召集在一起。 杨大毛站在台上先给大家介绍了身边那个穿着昂贵衣服的人。 “这是徐永昌总司令的手下爱将章师爷。” 那个章师爷笑着向大家挥挥手，大家没有反应。 师爷他们知道是干嘛的，但是他们不知道总司令是个什么官？ 杨大毛干咳了两声。 接着说：“这次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是要宣布一件事情。 章师爷奉徐永昌总司令的命令，要在我们的山上建一个军火库。” 有人问：“什么是军火库？” 杨大毛说：“就是在山上挖个山洞，在里面存放弹药，大炮，枪支之类的。 你不要问了，说了你也不懂。 徐司令说了，只要在我们山上建个军火库，他答应把我们全镇都修整一遍。 并且以后还保证大伙丰衣足食，人人都能吃饱饭，敞开的吃。” 大家虽然还没明白军火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但是听到了这些条件，让人不由得欢喜。 纷纷感叹他们这是遇到好人了。 但是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反对，是学堂里的教书先生。 他说：“那山上都是我们的祖先坟墓，不能动的，动了坟墓，就破坏了这里的风水。 我们祖先的灵魂也就没有了归宿之地，他们会生气的。 他们一生气，我们镇就要倒大霉了。” 本来大家是欢欢喜喜的，听了教书先生这么一说，又都高兴不起来了。 毕竟教书先生是这里知识最渊博的人。 他看的书多，懂的也多，他说的话，大家都相信。 章师爷阴沉着脸，注视着台下大家的反应。 他看出来了，只要这个教书先生不同意，这事就做不成。 他向站在他旁边的人点点头，那人从皮带里拔出手枪指向教书先生。 只听“砰”的一声，教书先生仰面倒在地上。 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洞，鲜血从洞里喷射而出。 大家这是第一次看见手枪杀人，都惊呆了。 黄元霸从人群里跑到教书先生旁边。 他用手在教书先生的鼻子前试探一下。 发现教书先生已经没了气息。 黄元霸大喊一声，“教书先生死了。” 大家一听教书先生死了才惊慌起来，吓得四处乱窜，跑回家里躲了起来。 老镇长在儿子的搀扶下走在最后，他一边走一边念叨。 “完了，这个镇要完了。” 他儿子连忙捂住他的嘴，小声说：“爹，你就别说话了。” 黄元霸没有走，他守在教书先生的尸体旁。 他跟教书先生没有什么交情，可是教书先生教过他几年书。 他结婚也是教书先生主持的，对他还是有恩的。 黄元霸看着章师爷，问：“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章师爷没有回答他，他旁边的人又举起了手枪。 杨大毛一看，急忙跑过去，把那人拿手枪的手放了下来。 他又对章师爷不停的鞠躬。 说：“师爷，他年龄小，不懂事，你就放过他吧。” 章师爷说：“看来是他没打算放过我啊。” 杨大毛回头一看。 黄元霸站在那里，怒气冲冲的看着章师爷，双手握成拳头，倒没有一丝惧怕的意思。 杨大毛大喝一声，“待在这干嘛？还不快滚回家去。” 黄元霸没有理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章师爷笑。 悠悠的说：“看来今天我不杀他，日后他必成我的绊脚石。” 杨大毛吓得“普通”一声跪了下来。 不停的给章师爷磕头，求他饶了黄元霸一命。 黄元霸站着，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是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他的岳父竟是这样的懦弱，胆小。 这时他宁愿死，也不愿看到岳父跪着求饶。 PS:再次感谢每个看到这章的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