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三国之权倾河北在线阅读 - 第53章 汉灵帝指狗辱百官

第53章 汉灵帝指狗辱百官

    “参见大将军!”三人入得府厅,齐齐躬身参拜何进。

    何进见张璋等到,面色大喜,当即挥手道:“汝等休多礼,且快入座!”

    “谢大将军。”三人又齐齐一拜,旋即落座。张璋、王匡、自居于武服一众的中列,而单经则落坐于末尾。

    何进初次见单经,但却对单经颇有好感,待三人都落座,何进豪然起身,指两列文武向单经一一介绍。

    两列文武皆何进心腹之人,文者乃荀优、陈琳、何颙、张津、缝纪、蒯越等著名谋士,武者乃袁绍、曹cao、袁术、鲍信、刘表、赵融、何苗、张璋、淳于琼等一时之杰。

    何进一一介绍,单经也一一朝众人回礼。这些人每一个都不是寻常等辈,因此向众人回礼时,单经都诚挚万分。不过这些人中,最吸引单经目光的自然莫过于袁绍与曹cao了。

    这二人可是汉末三国的顶级人物,自然不是其他人可以比拟。

    单经审视袁绍,只见其真是生得不凡,凤目浓眉,阔面高额,胸挺体壮,俨然一副英雄之表。

    再观曹cao,细眼长髯,面黄鼻挺,体型虽看上去姿貌短小,但自身却散发着一种大气磅礴的丈夫之气。

    魏武帝曹cao,真不愧笑齐桓、晋文无匡扶之才,论赵高、王莽少纵横神策之人。

    向单经介绍完众人,何进重新落座,扫视众人,只觉心头意气风发,得意的点点头,旋即朗声道:“今诸公皆到,吾心甚奋,当借此英雄汇聚之时,早定除宦大计。”

    何进此言一出,其弟车骑将军何苗当即起身道:“兄长乃大汉栋梁,国之所仰,谋除阉党一事不可急之。今蹇硕统西园军,其势甚大,张让等又掌禁军宿卫内庭,宫中四下皆有贼等兵丁眼线,图贼之事还请再缓。”

    “吾弟是何言也!”何苗言语顿惹何进不爽,一双虎目立时燃起火光,咬牙切齿道:“这些阉党迷惑圣心,致使陛下已有月余不朝,此等贼厮若不早除,我大汉必然倾颓。”

    “大将军所言极是,阉贼祸国,当早除为快!”坐列中,袁绍声色俱厉的长身而起,他与何进想法想同,对何进自是非常拥护。

    对于袁绍的这番立挺,何进自是满意非常,雄声道:“本初知吾心也!汝可有何高见?”

    袁绍肃容行出坐席,奋然道:“今四方义士皆应大将军所招,驻于京都,阉党等虽有禁军亦不可敌。依某意,大将军可令都亭侯单经召军兵分次入城,然后逐一用都亭侯军兵将禁军一一替换,使阉党等无兵可用,如此,则宦官可除,朝野清平矣!”

    “好!”何进闻言大喜,鼓掌而起:“本初之略诚为高见!”

    说罢,虎步行下阶梯,轻轻地拍拍袁绍肩膀,随即高声问单经道:“元仲军兵,可愿从驱使?”

    这么快就要轮到自己上场了?

    单经闻言,心头却是微微有些讶然,不过他也不敢多作犹豫,赶忙立身而出,抱拳道:“末将所部,愿从大将军调遣。”

    “好!”何进大手一扬,欣喜非常,钟声道:“如此,元仲可于今夜召麾下分次而入,先居于军营,随时候吾将令!”

    “末将遵命!”单经抱拳应喏,缓步退回坐席。

    何进以为得计,也大步流星回返座位,脑海中已然幻想着张让等人头落地,大汉权势独落自己一人的情景。

    坐列间,何颙见何进面色欣喜,当即顺势起身,奏禀道:“大将军,今既已定下除阉党之计,将军还需匡正朝廷,现下各州均有贼寇叛逆攻城奏表上呈,将军当请陛下临朝,奏明军情!”

    “伯求所言极是,吾即刻入宫请陛下临朝,上奏军情。”何颙乃四海知名名士,对于他的谏言何进向来非常听从。

    军议也到此结束,何进命吴匡、张璋两人领单经先去熟悉军营。又教袁绍、袁术、曹cao随同自己一起入宫见灵帝请其临朝听政。其余诸人各散归府。

    ……

    西园后宫,秀丽美观的大院内,此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一阵接一阵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一名又一名卸甲的军将扮作商贩或是走卒四下叫唤来往,一派闹市的景象竟不可思议的在皇宫内上演。

    众多朝臣身穿素服也游历其中,而身为大汉天子的灵帝刘宏也不例外,他也穿着华服扮作富户四下闲逛,一会儿假装买些货物,一会儿又假装成豪绅与“小贩”斗殴,玩的不亦乐乎。

    过不多时,灵帝突然玩的没了兴趣,随即一股脑的坐在一块大石上,高唤赵忠、蹇硕。

    两个宦官正扮演着货卖美玉的商贩,闻得灵帝相召,哪敢迟误,当即飞也似的跑到灵帝身前,毕恭毕敬地问灵帝有何吩咐。

    刘宏长叹一声,朝赵忠问道:“忠母,这让父为何还不来陪朕娱乐?”

    十常侍唯张让最得宠幸,在刘宏心中,张让就是他的灵魂,眼下没有灵魂陪伴左右,刘宏觉得玩什么都没了乐趣。

    赵忠深知刘宏对张让的那种依赖,赶忙宽慰道:“陛下,且勿烦心,张公此时正为陛下寻觅新奇之事而奔波,一时间自然还不能来面见圣驾。”

    “唉……”刘宏深深一叹,随即语重心长地道:“让父真是社稷之臣啊,朕有你等常侍相伴左右,如在仙境!”

    “能为陛下效力,臣等甚感荣幸,只要陛下能开心,我等付出再多,亦是值得!”得到刘宏如此赞誉,赵忠趁势狠狠地拍上一记马屁。

    蹇硕见赵忠大献殷勤,他也赶忙跪倒于灵帝身前拜呼,大颂刘宏之德。

    见两个人如此乖巧,又对自己连连夸赞,刘宏心情大好,那原本颇显病态的面容此刻竟是变得有些红润起来。

    “忠母、蹇公可随朕再畅玩一番!”灵帝心情愉悦,不觉玩性又起。

    “愿随陛下!”赵忠、蹇硕齐齐应和一声,两人一左一右的搀扶起刘宏,缓步再入“闹市”之中。

    “大将军到――”

    正当这时,一名小黄门突然扬声高叫一声,立时打断了“闹市”的喧嚣。

    刘宏顺着小黄门的声音视去,果见何进身着朝服,领着袁绍、袁术、曹cao三人虎步而来。

    “臣等参见陛下!”还间隔着二十余步,何进四人便纷纷朝着刘宏拜下。

    被何进搅了兴致,刘宏自是有些许不爽,喝问道:“大将军何故来此?”

    “陛下恕罪,臣等绝非有意搅扰陛下兴头!”何进也听出来刘宏的语气有些怪责之意,因此他先致歉意,其后才道:“今我大汉各州匪患丛生,劫城夺县之叛逆者屡屡增多,各州县写表近百,臣等还请陛下能临朝审阅,谋定除贼计略!”

    “区区山贼流盗,不过是占山为王,何足为患,大将军可着令各州县自行清剿便是,何必劳朕汇聚文武升朝商议。”强寇山匪历来就有,因此刘宏对其根本不以为意。

    见刘宏对各州乱事并不在意,何进心头不由痛切万分,对阉党等更生恨意,暗自咬牙切齿片刻,再沉声谏道:“陛下不可如此,如今大汉各州强匪已不是简单的占山为王,今各处贼寇皆聚众上万,他们公开袭杀朝廷官员,又据郡城与大汉分庭抗礼,更有甚者,竟公然称帝,其势实属恶劣至极。臣等万请陛下临朝,若不然,黄巾之祸将再起矣!”

    “臣等请陛下临朝!”何进一番言语方罢,袁绍、袁术、曹cao三人,包括扮成商贩富绅的一些文武朝臣也都纷纷跪倒迎合何进。

    所谓单嘴难敌群口,眼见百官皆下拜跪求,刘宏也不好再开口推拒,只得怏怏不乐的叹道:“唉……既然众卿皆是此意,朕又岂可不遵,宣旨上朝吧!”

    “吾皇圣明!”见刘宏愿朝,百官无不欣然,纷纷齐声拜呼,随着刘宏前往大殿议事。

    脱下民衣再穿朝服,百官们皆是兴奋非常,月余来,他们之中有太多人被刘宏当作奴隶一般呼来唤去,不是扮演农夫商贩,就是扮作地痞流氓,哪里还剩丝毫的为官气概,尤其是一些饱读诗书的文臣,更是觉得这月余来他们简直是生不如死,不仅丢尽了读书人的风雅气节,还丧失了自身那难能可贵的尊严。

    刘宏却是不知眼下文武百官心中所想,他虽穿上了龙袍,但仍然无半点帝王气质,大咧咧地瘫坐在龙椅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百官看在眼里,却是不敢言语,朝堂就这样死一般的沉寂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出来打破了这种气氛。

    只见班部从中,一名身长八尺二寸,面色刚毅的大臣昂首而出,声如洪钟般的谏道:“启奏陛下,今四海之内匪寇云起,作乱各州,猖獗不已,各州郡县皆上表朝廷,恳求拨调军械、马匹、钱粮等物资助剿贼。”

    刘宏瞧视进言者,却是尚书卢植,他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地道:“大将军说天下强寇云起,卢尚书又言各地贼匪猖獗,如此说来,朕当挂帅亲征不成?”

    “陛下言重了。”卢植深深一拜,沉声道:“贼等虽是强横猖獗,但尚未成黄巾之势,陛下只需阅批各州告表,如数调拨所需军用物资到彼即可!”

    卢植如此说了,刘宏也懒得再在此事上多费口舌,扬扬手道:“那便依卢尚书之言吧,着大将军调拨相应钱粮军械,发往各州县。”

    说完,顿了顿,又懒洋洋地问百官:“诸卿可还有何事?”

    “陛下,臣有本奏。”有了卢植开头,班从中张温又行步而出。

    “张卿还有何事?”刘宏淡淡一问,颇不耐烦。

    张温也不在意刘宏是何神色,直言道:“回陛下,今并凉二州境内不仅山匪云起,更是连闹饥荒,百姓们苦不堪言,易子相识,臣乞陛下能调拨钱粮赈济并凉二州军民!”

    “又要调拨钱粮,朕……”

    “陛下――”

    刘宏心头极是不快,正待回拒张温,却不料一声呼唤打断了他的言语。寻声而视,只见张让笑嘻嘻地步入朝堂。

    见得张让,刘宏顿时大喜,连忙起身问道:“让父去了何处,朕可寻你多时了。怎么样,可曾有新奇之物献于朕?”

    张让行到大殿中央,躬身道:“回陛下,老奴已为您找到,陛下请看。”说着话,指向大殿之外。

    刘宏顺势看去,只见一条庞大的黑犬摇摇晃晃的行入大殿之中,这狗高戴进贤冠、雄健的躯体上硬裹了一件官员朝服、并佩着绶带。

    刘宏瞧视半晌,认出来畜是一条狗时,顿时拍掌大笑,高声赞道:≈qut;好,好一个狗官。≈qut;

    满朝文武闻得此言,顿时羞惭不已,纷纷捶胸跺脚,只感尊严一时尽失,可为人臣,他们又哪敢顶撞皇帝,因此虽受此奇耻大辱,百官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