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混沌魔力
“什么？那个神秘人是亨利？” 鲁伯特不可思议，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克洛维仔细回想，当时和神秘人近身接触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让神秘人露出了真面目。 “应该是吧，不过那时候我的头很痛，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也有可能出现了幻觉，毕竟那家伙的能力很诡异。” 克洛维不敢确定，这简直太疯狂了。 “等等，你说过亨利是在一年前来到这里的，对吗？” 鲁伯特拍着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这和神秘人离开绿地镇的时间吻合，虽然这听起来很疯狂，但那家伙就是一个没有逻辑可言的疯子。” “可这根本说不通，他和我们相处了这么久，没理由发现不了，我是说他那条断腿，弱不禁风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 鲁伯特陷入了沉默，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亨利的演技，那也未免太可怕了。 克洛维此刻也产生了怀疑，不仅是自己和鲁伯特，亨利和孩子们也朝夕相处过，想到犯下残忍罪行的疯子一直伪装在他们身边，背后就不由地直冒冷汗。 “真的有可能吗？”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克洛维察觉到可疑的地方。 “那个神秘人最后是怎么回事，像发疯了一样，他是在和谁说话？” 这句话提醒了鲁伯特，神秘人的行为的确不正常，就像亨利一样。 和亨利一样！ 两人对视，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或许两者根本就是一个人！ “亨利也总是喜欢自言自语，还说自己经常做一些诡异恐怖的噩梦。” 克洛维拍拳恍然大悟，舔了舔嘴唇：“也许那些并不是梦。” 一阵微风吹过，克洛维只觉得背后发凉，有种惊悚的感觉。 …… 关于亨利与神秘人的一切目前都只是猜测，需要时间来搞清楚，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哼，狄克想利用我们对付安格玛侯爵吗。” 听完克洛维解释发生地一切后，鲁伯特心中也产生了强烈的不满。 事情已经演变成一场狄克和安格玛侯爵间的权力斗争了，克洛维也觉得不应该卷入其中，如果安格玛不会因为药剂找自己麻烦的话。 “你会出手帮狄克对付侯爵吗？”克洛维问道，他知道鲁伯特恪守所谓的骑士守则，十分看重荣耀感，尤其他还代表了绿地镇的霍斯曼伯爵。 “这是我欠你的。” 鲁伯特认真地说道，已经从和神秘人对峙的激动恢复平静。 克洛维笑了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像真正的朋友了。 克洛维将自己服下药剂后发生的事告诉鲁伯特，希望鲁伯特能给出一点建议。 “你形容的神秘空间，巨大的遗迹，我并不知道，分崩离析般的体验我也没有经历过。” 鲁伯特疑惑：“会不会是那个药剂的缘故，那药剂被王国禁止是有原因的。” 连鲁伯特都不清楚，克洛维也懒得再去想其中的缘由，将其归结于是药剂带来的副作用。 “不用过多担心，要知道每个人对于觉醒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也许这和你觉醒的魔力有关，说起来我很好奇你觉醒了什么样的魔力。” 鲁伯特来了兴趣，克洛维奇特的能力再加上遥远之地的诅咒药剂，会诞生怎样的魔力。 “呃，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克洛维比鲁伯特更加好奇，只是一想到使用时的感觉，还是会心有余悸。 “也许和折磨有关，不过对象是我自己。” 克洛维将使用魔力的感觉告诉鲁伯特。 “好吧，我听说过有关于精神冲击的魔力，也许和这个相关。” 事实上鲁伯特从来没有听说过会对自身产生伤害的魔力。 “你知道，魔力就像一把工具，你首先要弄明白的，就是它是做什么用的。” 鲁伯特伸手凝聚出一面阴影盾牌：“你可以尝试使用魔力攻击。” 克洛维也想弄清楚，于是小心翼翼地调动着魔力，随着魔力开始波动，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控制着力度，将脑海中的精神冲击维持在可以接受的范畴，克洛维能够感觉到拳头上有一股无形的力场，像被包裹一样。 “来吧。”鲁伯特点头示意，做好防御的动作。 克洛维深吸一口气，扎下马步，直直挥出拳头。 力度不大，拳头结实地落在影盾上，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这？”克洛维有些失望，正准备收回拳头时，却感到拳头击中的地方在快速融化，影盾在分解！ 紧接着，克洛维轻而易举地击穿了影盾。 “不可思议！”鲁伯特惊呼。 这面影盾就算是神秘人也无法轻松撕碎，而克洛维则不费吹灰之力击穿了它。 “这就是我的魔力？”克洛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拳头，无形的魔力包裹在表面，看上去平平无奇。 “能够融化坚硬之物？”克洛维猜测。 “不仅如此。”鲁伯特摇了摇头，仔细观察着被击穿的影盾。 “不是溶解之力，记得你与神秘人之间的交手吗？” 提醒了克洛维，他回想起发生的事：“神秘人抓住了我的手臂，然后我就能看清他的模样了，而且当时他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知道他为何害怕，这简直……太逆天了。” 鲁伯特兴奋地说道：“你的魔力竟然能够切断别人与魔力的连接。” 克洛维不明所以，鲁伯特解释道：“就像是我牵着一条狗攻击你，而你却将我牵狗的绳子切断了。” “……所以？”鲁伯特的奇妙比喻让克洛维懵懵懂懂。 “看这个。” 鲁伯特控制影盾变形，试图重塑，但克洛维留下的窟窿却始终存在。 “看到了吗？这部分的魔力已经彻底消失，不再与我连接。” “所以我的魔力是可以摧毁其他魔力？” “不是摧毁，而是……”鲁伯特有些激动地说道：“直接杀死狗和切断绳子不同，你明白吗，这根本无法防范和反抗。 如果和我想的一样的话，你绝对会变成所有觉醒者的噩梦。” “呃，除了绳子与狗的部分，听起来好像挺厉害的。”克洛维不可置否。 收起影盾，鲁伯特才稍稍平静：“知道了工具是做什么的，接下来就要弄清楚怎么使用工具。” 关于那些严重的负面作用，鲁伯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一般来说魔力是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的，除非不属于自己。 鲁伯特认为是药剂的原因，邪恶的炼金造物附带着诅咒也是合情合理。 克洛维没有鲁伯特这样乐观，那些精神污染绝对会让自己发疯。 “也许这能成为我的底牌，出其不意，瓦解敌人所有防御，一击制胜。”克洛维思考着如何使用这把“双刃剑”。 “你知道吗，在超凡世界，普遍的观点是魔力无处不在，只不过形式不同。 在觉醒者眼中魔力是有形有序，有规则可言的。而在外界则处于一种无形无序状态，不受控制，不可察觉。 有序的魔力构成世界万物，无序则为混沌。而你的魔力似乎就有着能将有序化为无序的能力。” 克洛维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觉醒之力，想起了曾到达的那片黑暗之地。 被黑暗吞噬的世界，被无序的黑暗淹没，只有一扇仿佛来自神明天国的大门，将现实与混沌连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