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sao乱
离开接头船只停靠的区域，克洛维面无表情地走在码头上。 海风夹杂着海浪撞击岸边激出的水星，拍打在脸上，迷雾海似乎越来越不安宁了。 雾气开始弥漫，海水翻涌，周围来往的船员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担心着返程的旅途。 克洛维内心此刻却格外平静，眼神中有一丝困惑。 那股力量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又突然消失了？克洛维回味着甲板上发生的一切，自己无意间进入的奇妙领域，以及领域内那团奇特的物质。 那时候，自己的意识仿佛进入到另一个空间，像是离开了身体，又像进入了身体。 意识？身体？克洛维闭上双眼，凝聚精神。 突然，凝聚的精神像是突破了大脑的局限，再次进入了那片空间。 此刻没有外界干扰，克洛维感知着这片空间。 四周一片虚无，仿佛置身漆黑的夜空中，没有上下左右，没有界限。 这是我的内在吗？克洛维思索，意识继续在神秘空间中游荡。 突然克洛维被一阵波动吸引，空间像平静的水面，意识突然被波纹惊扰。 寻找过去，是那团神奇的物质，只是看上去比之前小了一些。 结合刚才的经验，克洛维小心翼翼地触碰它，意识接触的一瞬间，便再次产生了奇妙的联系。 克洛维感觉物质和自己的意识融为了一体。 “那股力量。”克洛维回想先前无意识的cao作，意识突然从空间中切换回身体。 克洛维发现自己可以随意调动神秘物质到达身体的任何地方，而自己也再次感受到了身体中那股充沛的力量感。 切断了那股联系，力量感潮水般消退。 那或许就是我的魔力？克洛维猜测，却无从证实。 如果鲁伯特在的话就好了，鲁伯特？克洛维突然从冥想中跳出，话说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那家伙了。 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说好在这里碰面的，马歇尔在渔民小镇就不见了，他应该也没什么好忌惮了。 他又迷路了，还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克洛维望着静谧的迷雾海，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 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甲胄碰撞的声音，一个骑士小队从迷雾中出现。 克洛维一步退至岸边，骑士们从四人面前径直跑过。 “出大事了，听说好像有人在海中发现了骑士的尸体。” 一名下船买醉的船员和同伴谈论着。码头上，不断有人穿行来往，有船员，有车夫，也有像克洛维几人一样地外地人，但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都充斥着紧张的神情。 在伊斯霍姆还从来没有人敢对驻港骑士下手，今晚注定是混乱动荡的一夜。 几人继续往前走，透过浓雾上方港口似乎有一群人围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我们还是换条路吧。”脸色苍白的兰布罗声音还是有点虚弱，谨慎地说道。 看到了骑士的身影，克洛维也有避开的打算，白兰琪，威尔也不想节外生枝，毕竟这里不是贝克兰德。 前方迷雾中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跑了出来，显然都是和克洛维几人同样地想法。 兰布罗三人转身离开，克洛维看了一眼迷雾中聚集的骑士，那个带有王室徽章的骑士好像不在。 兰布罗已经走远，刚欲转身跟上，一道刺眼的红光射入克洛维眼中，克洛维下意识扭头躲避，红光转瞬即逝。 人群中一个被黑色斗篷包裹，面孔隐藏在兜帽下，行色匆忙的身影出现在克洛维视线中。 在一旁渔夫手中火把的照耀下，开合的斗篷下摆中鲜红的光点若隐若现。 马歇尔主教！ 克洛维震惊在这里发现了主教的身影，刚才照射自己眼睛的，正是马歇尔腰间长剑剑柄上那颗红宝石折射出来的光芒。 克洛维确信，白兰琪曾不止一次向自己描述那颗宝石有多么珍贵和意义非凡。 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这番隐藏身份的打扮是为何？难道和今晚的sao乱有关吗？ 克洛维识趣地没有上前招呼，甚至没有注视主教的身影，感受着他的脚步远离开来后，默默走向前方的人群。 穿过迷雾，数名骑士面色冷峻，他们面前一具被帆布掩盖的尸体摆在地上，帆布上，地上到处都是水渍。 一个中年渔夫恐慌地跪在地上，表情充满恐惧和无助。 “海神在上，真的不管我的事啊，骑士大人。” 渔夫指着岸边停泊的赖以为生的小渔船说道。 “今晚的海况不知怎么突然变得糟糕起来，我准备洒最后一网就回家了，结果……” 帆布旁，破旧的渔网内，零星的鱼虾蹦跶着。 突然一阵猛烈的海风吹过，帆布被吹起一角，露出一截手臂，沿着肩膀能够看见一张惊恐的人脸。 克洛维眉头紧皱，围观的人群中随之发出阵阵惊呼。 那不是一具正常的尸体，暴露在松垮垮的长袖外的是一双干瘪的手掌，而那张苍白的面庞，就像是被七月正午阳光暴晒过的香肠，干瘪，扭曲，毫无血色。 这，难道是……克洛维思绪流转，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 一名骑士蹲下查看手臂上的伤口，由于海水的浸泡，伤口处的血rou已经泛白卷起，却不见一丝血迹。 诡异，说不出的诡异，就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血液。 突然，一道疾速的身影穿过人群，是那位骑士队长。 来到覆盖尸体的帆布面前，打量了几秒，深邃的眼神中隐藏着些许愤怒。 “这件事与他无关，另外，立刻进入警戒状态！” 闻言，骑士们的脸上严肃的表情变得更加紧张，伊斯霍姆已经很久没有进入过警戒状态了。 渔夫则是如获大赦，连声道谢，从地上爬起来，连今晚仅有的鱼获都来不及收拾，赶忙逃走。 远远围观的人察觉到紧张的氛围，纷纷离开，骑士队长扫视了一圈人群，留下处理尸体的骑士，朝着马歇尔离开的方向跑去，片刻便消失在了迷雾中。 克洛维盯着被cao作的尸体，却无更多发现，刚打算离开寻找兰布罗三人，脑海中一道闪光，一股熟悉的感觉升起。 鲁伯特？不知为何自己有这样的感觉，连体内的神秘物质也有所感应，活跃了起来。 克洛维退至墙边，观察着一处黑暗的角落，视线中好似分辨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竟然发现我了。”不出克洛维所料，鲁伯特终于出现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也是克洛维第一次主动发现处在隐匿状态的鲁伯特。 “是发生什么事耽搁行程了吗？”克洛维心中疑惑，但见到鲁伯特心中不由安心了许多。 “咳咳，好久没来伊斯霍姆了，这里的变化有点大。”鲁伯特有些尴尬地说道，苍白的面容有些局促。 果然，这家伙又迷路了，托这场sao动的福，才让两人能够在这迷雾中相遇。 “你也看到了，那个从海中打捞起的尸体。” 克洛维望着前方的骑士，抬着用帆布裹紧的尸体，脸色沉重地准备离开。 鲁伯特脸色有些凝重，只是静静看着骑士们离开的身影，没有说话。 “鲁伯特，还有一件事。” 克洛维再次联系调动起那股力量，凭空挥出一拳，带起一阵拳风。 “我好像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