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抢夺丹药
傅腾龙听后,突然沉默不语。这个名字让他联想到了昔日那个少年好友。如今三年时间已经过去,他已不是幼稚少年,自然也渐渐知晓了当日发生的事情,直到现在易丰尚且生死不知,他心情自然沉重。他这三年发奋练武,想的就是为易丰报仇。 原本的一些话也说不出口,抱拳离去。 傅腾龙成了最后一个挑战者,雪莲丹药到了公孙予竹手中。 …… 远离了重天山,幽静的一处茶棚里。 公孙予竹和一名小斯坐着喝茶,身后几个人倒地**不起。两人毫不在意,好似不知道身后有几个人。 公孙予竹吹开几片茶叶,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茶水。微微皱了皱眉,毫不在意的放下水杯道:“陈茶。”于是放下不再喝。 这小斯正是当时天山上开口骂李道立蠢材的那人,此刻他摘下了帽子,叹气道:“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波了,这些人都是傻子吗?公然挑战四大家。” 公孙予竹笑了笑,眼神微冷。 “四大家沉寂也有段时间了,威慑力不复从前。更何况,若是抢下我怀中这些药,就有可能跻身于第一流高手之列,足以让这些武林人士铤而走险。” “也是,大公子身体有疾,二公子放荡不羁却毫无武功,三公子并非亲生,四公子武功尽失,只有一位尚未出师的五公子。四大家再过辉煌,也只是上一辈人的努力,如今看来,不容乐观。”这位小厮看来不同一般人,在公孙予竹面前毫无顾忌的调侃说出这些话。 公孙予竹挥挥手,示意店家前来加水。 店家是一个瘦小老人,脚步却并不蹒跚,矫健的走到两人身前。 小厮接着说道:“本以为这次天山会来不少人,结果也没有来太多人嘛。除了一个李道立有些看头之外,其他一群废物。沐可妍其实难副,倒是沐冰嫣没有让我失望,恐怕此次之后,她会吊足所有人的胃口吧。” 茶水已经倒满,这位小厮转头对店家说道:“听了这么久,还不动手吗?” 身为店家的老人沉默了片刻,缓缓退后了几步,目露警惕。 小厮哈哈一笑:“你肯定在疑惑为什么会露馅吧,也罢,就告诉你。第一……” 小厮一边说着,一边看那人的表现,说到这里,那人疑惑更甚,他顿时开心的不得了。 “小爷突然不想说了,哈哈。哦,对了,用我刚刚所学的一句方言,叫做,你个呆逼。” 那人被洗刷了一番,怒气横生。摘掉了胡子,除去了伪装,眉毛清秀微冷,丹凤眼、薄唇,略显薄情寡义。 “哼,等到你家公子死了之后,我要把你舌头一寸寸的夹断。” 小厮似乎来了兴趣,反问道:“你就这么自信能打败我家公子?”他还特意把公子两个字强调了一番。 “哼,多说无益。公孙公子,若你能将丹药交出来,我便放过你们,如何?” 公孙予竹摇摇头,起身。 这人冷哼一生,身子骤然发力,突袭而来。 片刻后,这人被折断四肢,倒地不起。 “不杀了吗?”小厮扭头看向喝茶的公孙,看到公孙摇头后,笑道:“也是,公孙予竹出自少林,出手不伤人性命。” 说道这里,他扭头看向一边。 一位白衣侠客下马而来,看到公孙予竹,快步走来,皱眉问道:“公孙公子,这些是什么人?若有麻烦,李默义不容辞。” 这人容貌白皙,手指修长,头系发带,颇有一番出尘之气。 公孙予竹重重叹息,“有劳了。” 李默魅力一笑,“公孙兄客气了…” 还没有说完,突然折扇挡在胸前,身子一个扭曲,堪堪躲过公孙予竹的一爪,往后走了两步,和公孙分开来。 李默再度微笑,打开折扇,“公孙兄,可惜了,原本我们还可以把酒言欢的,只不过今天你会死在这里。虽然我承认,你现在很强,但这不代表一切,你可知道…” “茶里有毒,不过是封存了我的内力而已,败你,足以。” 李默听到后,眼神一变,脸色阴晴不定。 “当真以为我公孙不杀人吗?”公孙予竹叹息道,“非不能,实不愿而已。” 李默心中惊慌,强自镇定,冷喝一生:“少在那里唬我,你不过是在虚张声势,我知道你医学精湛,但这不是一时片刻能解决的,在此之前,我杀你十次都有余了。” 那个小厮听到这话,嗤笑一声:“李公子,加油哟,你若能杀了我家大公子,说不定我会感激你哟。” 这两人一唱一和,定然心中有鬼,若是此刻我有所犹豫,先前做的打算就白费了,况且我算计了四大家大公子,恐怕难以善了,富贵险中求,在此一搏了。 思定了这个想法,他更要有所行动,却发现身子不听使唤,动弹不得。他低头一看,胸前一个手指大小的洞口正咕咕出血。略抬头,看到公孙收回了一根滴血的手指。看到这儿,他心中后悔莫及,随后仰头倒下。 小厮笑了笑,开口道:“大哥,没有内力还这么厉害,四大家有你就够了。” 公孙予竹点点头,离开了茶棚。 …… 京城,本应是繁华鼎盛,现在一家府邸之前,围观了一圈人。人声吵闹,显然是发生了什么。 刘府门口,一位山村妇女搀扶着老妇倒在地上嘤嘤而泣,一群下人手持木棍恶目相向。 刘德,新晋秀才,后被户部侍郎秦隶相中,成了秦隶的乘龙快婿,后来更是在礼部得到了一个不错的差事,如今有了自己的府邸,更是顺风顺水,前途光明。 现在,来了两个奇怪的女人,一个自称是刘德的母亲,一个自称是刘德的妻子,两人一路奔波,却被一群下人们挡在了门外。 “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闹?”男子温润的声音传出。 一位男子搀扶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从门中走出,女子挺着肚子,显然有孕在身。 “夫君,时候不早了,去晚了时辰,谁知道观音庙求签还灵不灵?”女子声音娇憨,颇为好听。 男子看向混乱的人群中间,身子猛然一颤,眼神不自然。 女子也看到了,愤怒道:“哪里来的贱人,跟本夫人滚,不知道好狗不挡道吗?” 老太太眼神不好,看不清东西,感受到了儿媳身体的僵硬,低声向儿媳询问。 “娘,是阿德,阿德啊。” 老太欣喜万分,大声呼喊:“阿德,阿德,是娘呀。” 刘德惊慌无比,冲着旁边的夫人道:“两个疯子,娘子,我们快走吧。” 在一些人看来,水往低处走,人往高处走,其中的一些人,更是因此放弃了人性。 这一对婆媳终究是被那名秦侍郎的女儿给惦记上了。 一天后,一具尸体躺在大门前面,一位老太太恸哭不止。刘府门前,一对珠联璧合、郎才女貌的一对站立,女子颐指气使,男子则是如同愧疚,低头看地。 貌美的女子冷然道:“哪里来的叫花子,敢假死来骗取钱财,来人,给我把那个女人扔到狗屋里去,不管她死没死,给我再死一次。” 旁边的男子不禁往前两步,被女子死死拽住,冷冷道:“刘德,你最好想清楚,若是你有妻室,会有什么后果。哼,那个乞丐婆你若是认她,我便告诉我父亲,此生不再见你。” 男子失落道:“莲华…那个女人为了让我和母亲相认,自杀而死,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让我和我母亲不认吗?” “哼,给她几百两银子不就行了?你若是今天做了什么让我不开心的事情,你别后悔。” 突然,她提高了声音:“怎么还没有动静,给我把她丢到狗屋去。” 老太虽然看不清,但是听得见,听到这儿,她扑通一声跪下,连连求饶:“阿德,不,刘大人,人死为大,不要让莲华死无全尸呀。你不认我就算了,不要让我这个唯一的媳妇死不瞑目呀。阿德!” 声音凄凉,闻者无不伤心。孤苦老母跪倒在儿子面前,儿子却无动于衷,但是众人碍于秦侍郎的势力没有人站出来。 老人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托起,耳边响起了一个温淳的声音。 “老人家,从今之后,你就是我娘,所以,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让人知道。” 老人眼珠已经不好使,基本上看不到了东西,但是从这句话中还是感受到了一些东西,枯槁的手指死死拽住了年轻人华丽的衣衫,被一人点在了睡xue上,即便如此,手依旧不放松,衣衫撕破,男子再无掣肘。 他冷冷道:“无痕,我想看看你跟你师傅学了多少本领。” 一声惨叫,刘府血溅五步。 随后,那名刘府女子捂住自己的嘴巴,捂不住手缝流下的血水,双眼惊恐万分,倒在地上。 刘德被说话的男子一手高高提起,他看到妻子舌头被人生生割掉,吓得屎尿直流。 “猪狗不如。” 刘德被重重的扔到了石狮上,头脑碰裂而亡。 这名男子怀中抱着这位衣衫褴褛,年纪很大的老太,身后跟着一名覆面男子,男子黑衣,这名男子甩了甩指尖的血珠。 快步赶上了前面的主子。 几天后,一处幽静的地方,年轻男子不停地喘着粗气,汗如雨下,扔掉了手中的长枪,一头扎进了池塘。 却不是游泳玩闹,而是浮在水面,仰头看天。 “我做错了吗?终究你还是心伤而去,老人家,走好。” 他眼中落下一丝泪珠,轻轻把袖口的黑布扯掉。 “老人家,我虽不是你儿子,但是以儿子的身份为你送终,希望你,下辈子生一个孝顺的孩子。” 池塘边上,那名随他一起,拔掉侍郎女儿舌头的男子站立着,听候差遣。 年轻男子上岸后,望了望天,对他说道:“这次,我名义为任命,实为发配,天色已经不早了,无痕,这段时间,不要跟着我。” 男子点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