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了解

    贾修坐在学校图书馆一楼的椅子上等着管理员菲尼克斯为自己挑选他想要的书本，等了一会儿，只见菲尼克斯身法轻盈的从二楼楼梯口跳了下来。

    “跳下来了？！”贾修吃了一惊从椅子上站起，但仔细一看发现菲尼克斯落地的速度很慢，与其说是跳下来的不如说是飘下来的，“这是……轻功？”

    她稳稳地落在地上，手上拿着一本书走到贾修的身前对他说：“光是看书在短时间内也是难以了解其中意思的，我先给你推荐这一本，有不懂的地方你也可以问我，等你看明白这本书也差不多了解这个国家了。”

    翻开书本一看，里面居然只是介绍法兰帝国各个旅游地点以及每个地方特产的指南，偌大一本书实际上只是一本观光手册。

    贾修十分郁闷心想：一本观光指南对了解整个国家的情况以及该类国家有什么用？又不是旅游购物。

    “难以理解吧，我居然推荐这本书。”

    已经不能称为“书”了吧。贾修心里这样想着，向为自己精心挑选这本书的菲尼克斯导师问了句：“老实说我没料想到看起来那么一本正经的老师，居然也会开起学生的玩笑，显然是因为那副表情让人感到太无趣了，明明长相不错却没有为图书馆招揽到人气，想必也是因为作为图书管理员的你的问题吧。”

    “想要了解一个国家的文明和地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在那个国家来一次有意义的旅行。说到旅行自然要推荐这本法兰国旅游购物指南，这本书可以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对这个国家有足够的了解和认识。另外我要提一下，你的态度需要更正一下，明明只是学生也不要那么成熟比较好，有时候学生就要天真一点才好。”菲尼克斯不停地对贾修说着教。

    即使被菲尼克斯这样说了一通，贾修还是以不太相信的目光瞟了眼站在一旁的菲尼克斯，随后开始阅读这本指南。

    这本《法兰国旅游购物指南》一开始就对法兰帝国大致介绍了一番，国土面积、人口数量等等。

    首先是旅游城市的推荐，法兰城可不是一个旅游的好去出，虽然是在推荐，但在内容里还是被提到了一下这个国家的首都。虽然不是旅游推荐城市，但法兰城里的各种餐厅大多都是榜上有名的，而且在法兰本土是只此一家。法兰帝国是一个只有七十多年历史的国家，他建成很晚又是在前皇朝旧址上由一群外国人建立，所以这个国家人文风情很复杂。介绍完城市以后就是介绍法兰国内的各个村子，法兰每一个村子都是特产的聚集地，当地的特产十分出名，也有各种料理的主要材料采集。

    指南的后续部分是法兰地区怪物分布图、怪物图鉴，里面详细记载着怪物的信息。在怪物图鉴中贾修发现实习第一天遇到的怪物哥布林以及测试的时候艾玛召唤出来的树精怪物，这些在图鉴中被列为普通怪物十分常见，而且也很容易捕获。

    尽管贾修这次来图书馆的目的是了解这个国家以及了解这类国家，但他现在已经被这本指南当中图鉴中的怪物们所吸引。

    首先是高大的蜥蜴战士，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很有人类士兵的架势，在图鉴中的介绍中这样写道：种类繁多，数量稀少的蜥蜴怪物，看似敏捷实际上动作十分笨拙，不过很擅长在战斗中进行防御来保护自己，是极少数懂得防御的怪物。

    之后是体型娇小可爱的宝石鼠，别的不说，光是售价惊人就可以说明其珍贵程度。

    贾修认真看了指南的一小部分，他觉得法兰这个国家确实与自己生活过的国家不一样，说道：“正所谓行万里路胜过读万卷书，想要了解一个国家最好的方法就是旅行，这本法兰国旅游指南十分管用。”

    在对指南进行一番阅读之后，贾修已经心平气和了不少，合上书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对书中的内容进行一番回味。在他的脑海中或许充满着欢快的景象，美好的画面。

    “法兰帝国应该是和大帝国这个国家执行的一个套路的体系，从根本上来讲与我所生活的那个国家是不同的，国家的首都城市比较开放，连作为国家最高象征-帝王的宫殿也是可以让人随意进出，这点我们国家可做不到，先不说宫殿，连进入皇城都不是那么方便。但有些地方法兰和这两个主要的国家都不一样，大帝国与天之帝国都将国民以三六九等来划分，而且级数相同，不同的地方只是大帝国的国民为贵族、平民还有奴隶，天之帝国是富商、名族和平民；在法兰只有贵族和平民之分，我不知道这种划分是怎么被认可的。”贾修随即向菲尼克斯提了一个问题。

    菲尼克斯措手不及，心想：这小鬼可不得了，仅仅只是看过指南中的一部分，就能从这一部分找到难题，我听说天之帝国的贵族小孩在很小的时候就受到很高等级的教育，没想到真有那么夸张。

    菲尼克斯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回答一个外来小鬼的问题，但是出于自己作为教师的尊严，她有必要提点提点这个遇到难题的学生。

    权衡过后，菲尼克斯一脸负责认真地向贾修解答道：“我意外地发现你对自己国家平民制度的不理解，要想知道其他国家的平民划分制度与参考标准，首先还是得对自己的国家有足够的了解。”

    在解释天之帝国平民制度的问题上，菲尼克斯刻意对贾修先前提到过的内容以外的东西避而不谈，而是重点讲述各个级别之间的目的关系。

    每个国家几乎都有一个地位最高的统治者，天之帝国也不例外，而且还是将统治这一词汇发挥到极致的人物，一般这个国家会称呼其为皇帝，而其他国家习惯性称为帝王或是王；顺带一提的是法兰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是被称为“法兰王”的男人，全称为“法兰帝国第X世皇帝”，当然也有国王这种比较常规的称呼。天之帝国的皇帝与其家族或与家族有间接关系的人不在国民等级制度的体系之中，天之帝国方面称之为皇室，法兰当然也有皇室，但法兰的皇室规模不如天之帝国，天之帝国的皇室包括皇帝的兄弟姐妹，皇帝的大小妃子，皇帝的大小儿子、女儿、皇帝兄弟姐妹的儿女，皇帝上一辈长辈，长辈们的儿女以及与大小妃子有关系的一干人人数极多，天之帝国方面将皇帝的长辈与长辈的儿女称为皇室宗亲，与大小妃子有关系的一干人被称为皇亲国戚；一般情况下，皇室宗亲与皇亲国戚假如同时出现在皇城，且双方见面的情况下，两边的地位是相同的，除了个别带有特殊爵位或者身份特别高、特别低的该高的高该低的低。但在封地宗亲永远比皇亲国戚的地位高。

    除此之外，天之帝国还有一些名士、名门望族，与法兰的贵族相仿，这些家族的地位高于一般的平民，也比富商要高贵的多。而且这些家族大多数都有一两个子孙在朝当官，某种意义上是平民当中地位最高的一阶。

    说到这里菲尼克斯反问贾修一句：“在你们国家，你的身份是什么？平民还是名门望族？”

    “我爹是将军，在皇城有一座豪华的府邸听说是皇帝陛下所赐，生活在这么好的地方我想我们应该算是名门望族。可我爹教导我的时候说过家里原来比较贫穷，名门、望族都算不上仅仅是一介平民，靠努力打拼上来，陛下赏识才得到今天这个地步。”贾修不能确定自己的定位，从菲尼克斯所讲的内容中，他还发觉除了贵族以外，这个国家另有一部分可以算是平民，也可以不算是平民的一类人，贾修不知道这类人如何称呼，也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

    菲尼克斯听贾修说自己的父亲是将军以后，又对他说：“毫无疑问你应该算是民，名门望族这个身份你们还差得远，连这个都分不清楚，所以说你不理解这个制度。”

    贾修听了有点火大，心想：你不说明白就算了，给个这样的问题就为自己之前的话打圆场了。

    菲尼克斯继续说道：“这些是你们国家的事情，想要确实了解要等你毕业回国以后了，接下来我来给你讲讲法兰。”

    法兰帝国的皇帝也有属于自己的王室，但没有天之帝国那么复杂。和天之帝国各地皇室宗亲与名门望族比较起来，法兰这种国家的贵族在外是没有实际权力的，他们只有身份的象征。

    法兰的平民也有很多种类，常见的有职员、工人、商人、服务员这些。职员为政府办公，一般是处理公务的政府官员，司法、行政这些的职员最多；工人也有很多种，在法兰最多的是制造工人，可造可修，其次是采集工人，挖掘技术哪家强，法兰的挖掘行业也不是很厉害；商人有街头商人和店铺商人，店铺商人指的是那些有一定经济实力，在法兰买得起房子的那些富商，这些富商多半不是法兰本土人士，所卖的东西大多都是从其他国家带来的特产，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固定的居所来存放这些货物，街头的商人在外人眼里地位就比较低，几乎随处可见，卖的东西也都是千奇百怪，但还真有人会买，因为便宜，这些商人都是法兰本土人士，所卖的东西都是弄起来比较简单，人们比较需求的物品。服务业是在法兰兴起的一个行业，服务员的定位不是贵族家里的仆人这种地位比较低下的人，虽然还没有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但这个行业还是在发展着。

    军队方面，法兰帝国的军队只有境外和首都才有驻扎，首都部队除了守卫首都以外，还有对周边地区进行协助的职责，境外部队只负责守卫边境。首都部队还有一支只属于皇室的皇家骑士团，成员全部是从各部队中选拔出来的贵族精英，他们负责守卫首都的城堡以及帝王王室的身家性命。

    知道了这么多有关法兰的东西，贾修也打算回宿舍休息。

    在离开图书馆以前，菲尼克斯嘱咐贾修：“假如要借阅书本的话，需要带着学生手册拿着想要借的书去柜台登记，假如不借书要回去的话，可以直接离开的。”

    “呦~新人，你这是刚去过图书馆吗？”从图书馆的小道走到校园的大马路上，一个熟人向贾修打了声招呼。贾修转过头去一看是洛克，洛克带着猥琐的表情凑到贾修身旁对他说道：“喂喂，里面的管理员你见过了吧，那个很漂亮的女老师。”

    “前辈……那你这又是？”眼前这个洛克双手各提了一个鼓鼓的大包，从没有合上的地方看过去可以看出里面放的是一本本的书。

    洛克这是要去还书呀，而且还两大包。

    贾修好奇地问道：“前辈的话不是在宿舍里反省吗，怎么这时候出现在校园里？”

    洛克听后笑着回答说：“哈哈，说是说反省，可实际上也没那么严格啦，学校方面只是暂时禁止我在班级里上课，这所学校的其他地方我还是能去的，正好借着这次待在宿舍的机会，将之前借的书整理出来还掉。说起来你是刚去图书馆吗？看你两手空空的出来，好像没进去一样。”

    对于此事贾修有点尴尬，他回答说：“本来是要去借本书看看的，但是文化差异似乎比想象的要大，暂时我还无法看懂那些书。”

    “这就麻烦了，以后想来图书馆可能都没机会了。”洛克为贾修感到可怜，虽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义，趁着贾修还不明真相，洛克向贾修建议：“既然你进去过了，那个管理员应该会帮到你的，那人基本上是无偿提供帮助的，你借的什么书，要不要我和你进去再看看？”

    “不用不用，我打算下次再来，现在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那就算了。”

    之后贾修告别了洛克，回到宿舍他遇到了A班的公瑾。一见面，贾修便向公瑾询问有关学校里面对学生处分的事情，因为之前洛克的事情使他觉得学校做这件事情有点太形式主义，又没有严肃得将形式做完全，他感到很纳闷。

    公瑾觉得这没什么不好，他告诉贾修：“我们学校毕竟和一般的学校不一样，里面的学生来自世界各地，也就有全世界的目光在盯着这里。你们实习的那件事情虽然很轻松就解决了，你们也没有什么损伤，但在别人眼里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放过的，毕竟是村子村长的事，此时一定会被放大化，学校方面为预防事态变化，给予一名学生处分同时又给予其在被处分期间的自由，这样两边都说得过去。这所学校其实很重视外界的评价，平常时候我们感觉这只是一所建立在法兰国内的普通军事学院，感觉也没什么，实际上并不是那样，我们实习期间会受到各个国家的监督，我听说这次C班的某一组学生被分派到国外进行实习。”

    现在贾修的脑子越来越乱，他不解的问道：“这个国家的一所学校，还要受到其他国家监督？他们难道为这所学校的建立给过什么吗？”

    生源、资金、声望。这些全是由其他国家给予法兰帝国学院的，学院招收的本国学生数量很少，但不会放弃招收本国的学生来增加他们每一年的新生总人数，大部分的学生来自于全国各地，没有学生入学的话，将会影响这所学校的正常运作，最初也是因为学生数量少，学院方面无法支持下去。资金上法兰国投入不少，但都是一些基础设施，学院一部分的老师都是义务工，但也有专职教师，这类教师的工资要求等同于国家的公务人员，校方光是支持这所学院的运作都有点困难，工资方面也不会向国家狮子大开口，靠的还是国外的赞助者。声望就不用说了，实习的学生与学生所在的国家，实习的对象与对象所处的城市，都是刷声望的主要来源，学生在学校里得到如何的提升，他的亲人、国家会看到成果，确实有提升的这个国家会认可校方而不是觉得这个学生本身的天赋；学生实习的工作完成的好，实习对象会给予学校方面认可，当然也会给实习的学生酬金，实习对象所在的城市也会在进行言论之后将这所学校赞美到一定高度。

    “能否用什么来做一下对比呀，听着好难懂。”

    “这样，这么说吧。诸侯要提升自己首先是地位与声望，其次是军饷钱粮，和实习生一样，诸侯平日没事可做就会对周边的山贼进行围剿，胜利的话功绩会上报给朝廷，由朝廷给予表彰，消灭山贼同时可以得到当地平民的感谢，这份感谢会转变为声望，毕竟能给他们带领安全与和平的人才是他们最崇拜的。诸侯要围剿山贼首先就需要一支部队和带领部队的将军，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一个好的将军不是靠招募就能得到的，假如这个官够好，自然会有壮士前来应聘，而兵勇就更多了。金银粮饷方面也靠灭山贼和当地征收获取，朝廷每季度补贴一些，只要两三年的功夫，这个诸侯就能拥有精兵数万、粮草丰足，且有比之前还多的地盘。”

    公瑾的说法又让贾修想到别处去了，他说道：“更多的地盘不是靠打其他诸侯获得的嘛？话说朝廷可不允许他们这样打来打去。”

    公瑾认真而又严肃地说道：“我们国家现在正是这样的呀。”

    贾修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