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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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大城市里若是毫无头绪地想找个人,那简直就像是在大海里捞根针一样,有些异想天开。欧兹纳克只知道霍克的家人被人挟持作为人质,却没有关于对方的线索和消息,他只能盲目地在法兰城里流窜。 起初,他还满怀希望地找城里的三个衙门帮忙,均被无情拒绝,表示对此事不予理睬。 实际上是这些衙门的人只知道欧兹纳克遭到过那个叫霍克的男人的袭击,怕他袭击那名罪犯的家人来实施报复,就没有接受帮助。 欧兹纳克没有因此气馁,他坚持着在街道上流窜,见到熟人就向他们打听关于霍克的事情。这些熟人也就是和欧兹纳克一起打过工的那些工友们,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了,欧兹纳克还是没问出什么来。 他不想放弃,也不打算先回家,正好走过一条放了几张长椅的街上,就在那里随便找了长椅子坐下,休息片刻。 几个园艺工正在为路边的花草树木修剪枝叶,一些工人正在为附近的建筑物施工,一看这天夜幕已经降临了,但这些人还是继续工作。 “啊呀!这样啊~。”欧兹纳克见此情景,犹如恍然大悟一般,双手在腿上一拍站起身,他心想:为什么我不去找那些有能力帮助我,又有身份的人呢? 此时,在他脑海里有两个最佳人选,他可以找其中任意一个人帮助自己。 前一天晚上,在图书馆这边,水月因为自由都市与法兰城的路途比较远,加上为时已晚,只得住在了图书馆里。 女仆小夜为水月提前收拾好了房间,但在看到房间的那一刻,水月却望而却步。 女仆站在门边,微笑着问道:“水月小姐,这件房间还满意吗?” “恩还行……”水月的脸上挂着尴尬的表情,尽管回答的很不情愿,总归这是人家小夜辛苦为自己整理过的房间。 放眼望去,房间里几乎是一片粉红色。小夜用粉红色的布料加上枕头被子布置成了充满淑女气质的房间,只是自幼受到身为骑士父亲的熏陶成长起来的水月,不适应这种风格的布置。 她对颜色并不挑剔,只是从未享受过,一时接受不了罢了。 小夜没有注意太多,在水月回答满意后,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水月不想明说自己不喜欢粉红色,便向小夜问了句:“对了,你们图书馆里的这些人,都是住在这种风格的房间里吗?大家要是有不同的品味,会不会很难弄?” “个人品味的话,瓦卡娜小姐喜欢紫色加上古典的家具,虽然是血族,也就是吸血鬼,但她没有睡棺材的习惯,不然我们就很难弄了;莉莉小姐喜欢绿色加上白色的家具,说是看起来越纯洁神圣越好,这个纯洁还好理解,这个神圣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很让我伤脑筋,后来在我一次去过法兰城的大圣堂后,发现这个神圣不是由表面形成的东西,而是她住进去舒服就算神圣了,挺搞的;莎兰是魔族,房间里是漆黑一片,用的都是一些残破的家具,喜欢睡在画有六芒星魔法阵的地板上这点,我就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了。另外草语大小姐的房间内容保密,奈叶在这里没有固定房间,平时都是临时决定住还是不住,我们就没有特意去布置了。”小夜向水月透露了一些有关图书馆里几个人的房间的风格和要求的颜色。 像莉莉这种的水月倒是能够理解,可不睡棺材的吸血鬼和只睡在画有六芒星魔法阵的地板上的魔族是个怎么回事,这令她感到好奇。还有那个没有被透露房间风格和品位的日暮草语,从表面上来看,应该有着和平常人一样的习惯。 此时,草语正和莎兰在一起,两人躲在地下室里。 在旁人眼里,草语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盯着正在发出微光的水晶球看,看得入迷。这个举动在几个熟人眼里,已经见怪不怪了,好像一旦草语不想做研究或者无精打采的时候,都会去瞅一眼水晶球,然后被水晶球不知哪里来的吸引力给吸引住。 平常看水晶球的时候,草语的脸上多半都带着笑容,好像看到有趣的事情一样。 莫非这水晶球有这种魔力,而非什么摆设?是的,这是一个透过草语使用魔力就可以看到外界,她能看到、她想看到的一切,至于“能看到”究竟是个什么概念,她从未有向别人透露过。 “别一直盯着那颗水晶球,当心魔力耗尽被榨成人干。”莎兰忍不住了,正在一旁卖力地进行材料比例比对的她,不能让草语独自在一旁悠闲。 而魔力耗尽一说,也说明使用这种水晶球是会持续消耗使用者的魔力,据说还没有哪个使用水晶球透视的人出现过魔力耗尽这种事情,莎兰当然不是为草语考虑,两人同为研究人员,总有时候会互相之间变成彼此的竞争对手。有了竞争关系以后,有时候拥有竞争关系的两人,都不希望对方懒散或者堕落,否则自己的努力将变得毫无意义,之后自己也会空虚寂寞冷。 听了莎兰的话后,草语回了句:“不必劳烦你cao心,我们魔女的魔力以及恢复能力比起人类高出许多,不如你们魔族罢了,反正回蓝这种事情,就是吃饭睡觉。” 草语的身份,除了五大贤者之外,还有一个和其中一人并称的魔女称号,至于这个魔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目前尚无从考证。据说魔女的年龄已经没有意义,她们可以活很久很久,而且拥有与魔族相媲美的魔力,唯一的弱点就是身体机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弱化。水晶球作为这类家里蹲的神器,真是宅家必备专选,只可惜水晶球只能印出此时的内容,不能放出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不过,草语的脸上没有挂着笑容,这是不常见的。以莎兰自己对草语的认识,她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草语之前透过水晶看到的内容,不是那种能让她笑的东西,要么是比较严肃的问题,要么是里面印出了比较严重的问题。 莎兰忍不住走过去询问。 草语不隐瞒自己所看的内容,向莎兰坦白了,“果然瞒不了你,欧兹纳克被袭击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猜欧兹纳克一定会去监狱里,见见他那位闭口不谈的工友。” “没错,他是这么做了,还去了另外两人那里。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一件事情,你猜是什么事情。” “呵,新鲜了啊,那两傻逼中有一个还蛮精明的,至少不会是有关幕后的情报,应该是关于欧兹纳克工友之所以闭口不谈幕后的原因,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瞎猜了。” “他从两人口中得知,那位工友同志的家人被挟持成为人质,他闭口不谈是因为对方没有给他灌输过伪证,因为有人质在手,伪证也就不需要了。欧兹纳克知道这事之后,第二天一定会去寻找线索找到那人的家人,而他也会去找那位哈登伯爵。” “不可能。”莎兰不同意草语的想法,对她而言,每当人类遇到一个地位显赫的人后,就会开始依靠那个人。 草语也是个地位显赫的人,和贵族比起来更靠谱,更受尊敬。 在一个国家体系中,贵族千千万万,平民百姓记得住的也就那么几个,比如杰出人士、名人、罪人;杰出人士都是为国家、社会、人民做出贡献的,名人是名气响亮,人们说的多了就记得住;至于罪人,一般都是顶着贵族的头衔上过绞刑台的,这些人死状惨烈,被人引以为戒,所以人们也记住了他们。 但一个国家里,这样的贵族可以说很少很少,一个国王在位期间,大概只有一两位杰出人士,一位名人和几位罪人。 草语这样的就不同了,他们高贵,人数极少。人们只要记住他们的身份,他们就能得到别人尊敬的目光,他们是国家的创立者,也是这个国家的支柱,所以只要说到这个国家,人们就会想到那些伟大的,为这个国家挥洒青春的那几个人。 说起贵族,这里要说的就是哈登伯爵,作为法兰帝国的贵族,他有着作为贵族的自知之名,那就是永远不会做一些超过自己权限范围的事情。法兰的贵族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些从其他国家移民过来的商人和有钱人。在法兰发展最初的几年有这样的一种说法:商人不一定有钱,但有钱的一定是商人。这个国家的皇族一开始并没有多大的经济来源,国家的发展也全靠这些商人,国王拉拢这些商人,使其在法兰拥有头衔、权利和名望,不过法兰的王还是用公爵这一贵族头衔压制着其他贵族,公爵一般也都让皇亲中的男性担当,并享有世袭制度;其他的贵族则没有世袭制度,他们的后代要想保住自己的头衔,只能到时候向法兰王摇尾巴,多出点钱将那个属于自己前辈的头衔买下来。 很多贵族都有实际的事物,哈登伯爵也是很忙,在他的豪宅里,他就被好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女包围着,那些只是男佣和女佣,他的耳朵每天都要听很多东西,那是他在听音乐,他还要不停地动着嘴巴,因为当他坐在他那张松软舒适的沙发上时,女佣就会喂他吃水果,女佣不会中途停止,会很有节奏地用叉子将水果送到哈登伯爵的口中,这使他在吃水果的时候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 这就是国民中几乎没多少人认识,喜欢贸易、喜欢作客的哈登伯爵。 纳税人的钱都养这种家伙了,他们需要交给国家的钱,还没有他们一年开销的大,更没有他们一年收入的多。 “先生,你不能进去!” 正当哈登伯爵享受着佣人们的伺候时,从门外传来了很响的说话声。 “我是要找哈登伯爵的。” 一个语气急促不是特别响亮,一个很严肃但很响亮。 声音也惊动了屋里的哈登,他向男佣招了下手,一个男佣凑脸过去,他就在男佣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男佣听完,走到门口将大门推开,向着门口大喊道:“老爷说了,放他进来。” 过不了多久,之间一身材魁梧的皮肤黝黑的大汉走进屋子。坐在沙发上的哈登回头一看,竟吓了一跳,忙从沙发上站起身,面对从屋外走进来的那个大汉,从口中说出一句:“欧兹纳克?你、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哈登吃惊的表情,像是没有意识到欧兹纳克会来自己这里。他现在只知道,欧兹纳克来自己家里,肯定是为了找自己。 “老板!我今天来不为别的事情,就想请你帮忙,不知道你现在方便不方便。”说话时,欧兹纳克也注意了一下哈登身边的情况,放满水果的盘子以及手里拿着叉子的女仆,他也没有强调要哈登非帮自己不可。 “方便、方便,啊,你们退下吧。”哈登伯爵命身边的仆人退下,向欧兹纳克露出一脸友善的表情,“要我帮什么忙你尽管说,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民伸出援助之手,是我们这些贵族应该做的事情。” 欧兹纳克将两个年轻佣兵说的内容,以自己的话复述给了哈登伯爵,同时强调当时袭击自己并入狱的霍克,其实是受到歹人的威胁: “我很了解霍克这个人,不管幕后主谋是谁,他都不会姑息养jian,做出像现在这样闭口不谈的行为。我从两个同样受雇于一个主谋的年轻佣兵口中得知,那个主谋告诉他们,霍克很可靠,他俩无法相信,其中一人觉得这份委托不能交给两组人来干,当他俩对霍克产生顾虑的时候,那个主谋告诉她们,霍克的家人被他的手下软禁起来,他们用霍克家人的生命安全作为条件,叫霍克为自己办事。本来另外两人已经坦白了幕后主谋的身份,但两个年轻佣兵所坦白的幕后主谋,其实是真正的主谋替他俩编造的;那个人没有为霍克编造这些,他才什么也不说,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迫于家人在坏人手中,才将这一切隐瞒了。” 哈登伯爵听后,显得尤为震惊,特别是在他从欧兹纳克嘴里听到:两个年轻佣兵所坦白的幕后黑手,其实是真正的幕后替他俩编造的这一段。“你刚才说,那两个人说的幕后指使人,其实是真正的幕后替他们编的,我觉得这是他们在为那个主谋开脱,好让你去信任那个叫安南的人,这样一来你会对安南放松警惕,真是毒辣呀。这位安南真不愧是沙漠之虎,连你去单独找两个佣兵这一点都想到了。” “什么?也就是说,安南确实是那个主谋人了?那霍克为什么……” “有可能他的家人已经死了,因为法兰和加纳的问题,被法兰或者加纳这边杀死。安南利用了这一点,让霍克来杀个人,好造成法兰的不堪景象。如果这事情是法兰这边做的,目标就不会是你了,变成加纳那边的问题了。安南这么做,恐怕是想在世界人民的眼前抹黑我们国家,当然我觉得我们法兰的政府也好不到哪去。” “怎么会?”听了哈登伯爵的话,欧兹纳克陷入绝望,但又想到霍克,心里觉得相比较此时的自己,那时候的霍克可能是绝望到了极点,不然也不会做出杀好友的事情。觉得哈登伯爵说的很有道理,只不过有点深奥,对于国家与国家之间的问题和国家的政府问题,欧兹纳克都是没有兴趣的。 哈登伯爵站起身走到欧兹纳克的身旁,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现在的霍克,心里已经充满了负面情绪,我倒是怕他到时候被释放出来以后,会不会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实说,他太淡定了,像个随时迎接死亡的男人,这样的家伙如果不是战场上的士兵,那真是不敢想象,太可怕了。怕是会变成一台杀戮机器,法兰的法律机制也有问题,只因为“他”没有对你造成任何伤害,就不能提前将他作为一个杀人狂处置,除非等到他真的杀了人了,做出这些事情了才判重刑,到时候也是为时已晚,我告诉你。远离他,对你又好处,我也只是提醒你一下。” 哈登伯爵说了那么多,也不知道欧兹纳克是不是全部都听进去,如洗脑一般的言语,深入欧兹纳克的脑海中,有的被欧兹纳克牢牢记住,有的则是成为耳边风。 哈登伯爵本想继续说下去,但他只是张开了口,没有说话。眼睛时不时瞟向一旁,好像在注意什么。 直到欧兹纳克说了句:“这不会是真的吧?” “唉~”哈登伯爵长叹一声,是惋惜霍克这个人呢,还是感叹欧兹纳克这个人过于注重义,谁也不知道这个长叹表达了什么。 之后,欧兹纳克表示要一个人冷静一下,便道别了哈登伯爵。 哈登伯爵将他送出了百米远,才站住挥手道别,临别前还嘱咐他要小心。 送走了欧兹纳克,哈登伯爵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眼神冷酷的男人,凑在哈登伯爵的身旁用疑问的口气对他说:“为什么不干脆让我收拾掉他,以除后患?” “诶~,我觉得这样会很有意思,要说战斗能力,我和他比起来我只是个战斗力只有5的渣渣,你们一旦开打,我势必要逃跑,这样我很没面子。但在智商方面,他在我眼里和个低能儿没什么区别,他不会去思考,很容易被别人说的话牵着鼻子走,除非有人比我口才好,又比我更有地位。他这样下去,会做出什么我很期待,只是监狱里的两个小子就不要留了,能在里面做掉的做掉,不能的话霍克还是可以再利用下的。” “要我动手吗?” 哈登没有回答他,转身向屋子迈出步子,好似有意让他自己去做出决定。就和他对欧兹纳克的时候一样,没有强迫对方该怎么做,也没有让对方将事情做绝,这或许是一些人眼里的高端。 话说欧兹纳克被哈登伯爵送出百米远的距离,自然对这位伯爵很是感动,觉得对方是以心换心。而且对欧兹纳克而言,哈登伯爵很厉害,有权有势有财有力,这个力其实是手下;哈登对很多事情看的很深,研究的好似很透彻的样子,作为一个政治家,或许一些理想主义者最期待主子。 不过他没走多远,就被两个女人拦住了去路。一个是长相甜美可爱的精灵族少女,有着一双傲人双峰的莉莉,一个是长相可爱的人类少女。 “莉莉?还有那个是你的朋友吗?” 只见莉莉厉声对他说道:“这个你别管!你马上跟我们去自由都市的图书馆一趟,馆长有要事找你。” 欧兹纳克感到莫名其妙,“突然叫我和你走一趟,是不是有点?而且还是见那个贤者大人,你看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这么见她会不会让她觉得我很没有礼貌呢?” 欧兹纳克想不通,为什么贤者大人会叫人找自己去,他也疑惑为什么莉莉会知道自己会从这里过来。 不过,草语的身份也让欧兹纳克提了提精神,和哈登伯爵比起来,草语是这个国家开国的功勋级人物,又是受人敬爱的贤者,各方面都比法兰的一些贵族强。只是欧兹纳克自己还是觉得哈登伯爵说的话有点道理,他自己什么都不懂,对哈登说的话几乎是到了深信不疑的地步。 找贤者大人帮忙寻找霍克的家人,或许比找哈登伯爵更有效,但前提是霍克的家人确实是活着的,带着霍克家人有可能遇害,霍克出狱后可能会变成杀人如麻的杀人机器这种想法,欧兹纳克决定跟莉莉去见一见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