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脸颊上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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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牵手吗？”街边，方焓玥俏脸泛红，语气略带拘谨地问。 “想！” 陈述愣了许久，还是克制不住本愿，实诚地说出来，边说边去牵女孩的手。说不愿意的话，他不知道要后悔多久。 不能做坏事，但可以牵手，这是什么道理。 陈述没谈过恋爱，也不是很明白，他怎么没表白就已经牵手自由了。 难道说牵手真的是在表白之前？ 虽然之前牵过手，但陈述觉得那不是为了牵手而牵手，和现在的状况是有本质的区别。 街上人潮拥挤，陈述去牵女孩的手，略微有点紧张。 方焓玥轻轻柔柔地说：“陈述，那我们就这样牵手走吗？” 陈述又想松手了。 方焓玥立刻反扣住陈述的手，露出明媚又害羞的笑容：“那就这样吧……” 陈述看着女孩耀眼的样子，心脏扑通扑通跳，之前他会有过怀疑，方焓玥是不是喜欢他，牵手后心就安定了，特别踏实有安全感。 虽然不是第一次牵了，但还是会迷恋她手的滋味。 女孩的手就是软，还是说只是方焓玥的手如此？ 陈述发现他挺贪心的，挺像正常男人的，除了牵手，还想更进一步，看看她身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这样软。 …… …… 天空一碧如洗，大街上都是人在走动。 三坊七巷人声鼎沸，游客挺多的，许多来自外地。 两人牵着手，四处逛着，脚步悠闲。 明明周围无人在意他们，可这一刻陈述却感觉他在聚光灯之下，那赢得了世界的错觉，是女孩在身边的缘故。 同样的，一路上，众目睽睽之下，和男孩子牵手，方焓玥垂着眸，俏脸微红，也怪不好意思的，她不是那种会在人前秀恩爱的女孩。 “方焓玥，你都是大人了，能不害羞吗？” 方焓玥嘟囔着，不再在意游客视线，没有挣脱开陈述的手，这一刻她浅笑又有点害羞的脸，真比樱花还要绯红好看。 在旁边的一家卖纪念品的店里，方焓玥买了个书签。 “陈述，你看这个。”方焓玥嘴角上扬，将书签递给了陈述。 “是不是很好看？我刚才在那边看到。”她清澈的眼睛溢满了灵气。 “字写得很好。”陈述点头。 “就是说呀。” 方焓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陈述聊天。 在店铺里，两人手还在牵着，甚至手心都出汗了。 陈述心想，女孩真的太好了，这样都没有松开他的手。 周围人艳羡的目光，也让他满足。 “那个女孩子也太漂亮了吧……” “好羡慕她的男朋友。” 陈述听得心花怒放。 当然最惹他心动的，还是方焓玥听到议论，咬着樱色红唇，露出轻微羞涩的低垂眼神。 接着走出店门口，两人对视了一眼，空气旖旎。 这时有个外表成熟的女人，和两人擦肩而过，身材修长，散发御姐的气息。 “陈述，那个jiejie好漂亮！”方焓玥凝望着那个女人有点激动地说道。 她居然也爱看美女？ “哪个？”陈述一眼往身后望去。 “就前面那个！” “那个？我觉得一般。” 方焓玥俏脸转过来，看着陈述：“骗人，男生都喜欢这种吧？” 陈述摇着头：“我不喜欢，真的，我觉得不好看。” 方焓玥说：“那你觉得什么好看？” 陈述无言地，温柔地凝视和他牵手的少女。 方焓玥眨了下眼，好似明白了什么，鼓起嘴巴，轻轻地将害羞的眼神，移到别的地方。 陈述凝望女孩清澈的眸，只觉一种迷离涌上心头。 虽然喜欢的人身材不丰满，但那种柔美与生俱来，在他的世界就是独一无二的。 后来两人又在街上逛了一阵。 陈述很想一直逛，只是想起女孩会走累，还是决定找个地方休息。 女孩不吵不闹，温柔可爱，就听他指使，乖巧得很，从不抱怨，一看就是从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 …… 永和鱼丸店门口，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空气飘着鱼丸若有若无的香味。 女孩馋得鼻子吸着。 陈述见状，微微一笑，总算松开了女孩的手，买了两碗鱼丸，和女孩坐在路边石椅上吃。 方焓玥小口小口地吃着，每一口都慢慢咀嚼，这也和她小时候常生病有关系，胃口不是很大。 陈述吃得很快，吃完静静地看了女孩几眼，女孩是真的好看。 她的眼眸，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她的耳朵都长在自己的审美上。 如果是他女朋友多好，可惜女孩不许他今天做坏事。答应女孩的事情，肯定是要做到。 话说回来，拍照不算坏事吧？ 想到这里，陈述心情美妙起来，拿出手机，想拍几张照片。 “陈述，你干嘛？”方焓玥发现陈述的动作，不由歪起脑袋，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 “我想拍一下你。”陈述说。 “啊？” “我想拍你，特别想。” “拍我？” “今天你很漂亮，我想拍下来。” “可我在吃东西~”方焓玥撇过脸，眼神带着逃避的意思。 “你吃东西也很可爱。”陈述赶紧说。 方焓玥闻言呆了下，然后默默不说话，浅尝了一口，不再逃避陈述的手机摄像头。 只是她无法保持平稳心态。 话说回来，男孩子都是不喜欢拍照的吧，陈述想要拍照，只是想拍她吧。 她有点高兴，嘴唇带着白色的汤汁，眼睛望着陈述，坐在石椅上，藏在长裙下的修长小腿微微摇晃。 “好吧。” 沐浴在陈述的视线中，方焓玥美美地笑了一下，朝着陈述一笑。 陈述立刻点击拍照，记录下这一刻美好。 过了会，应该是拍完照片，陈述看着手机傻乐着。 方焓玥又小口小口地吃着鱼丸，眼神还在瞧着陈述。 某一刻，她一时兴起，好奇陈述拍得怎么样，就探出脑袋，去瞧陈述的手机。 在陈述手机上，却意外看到陈述退出相册，锁屏照片是她。 方焓玥瞬间瞪大眼睛。 阳光在身后落下，其光芒是粉色，浪漫得像是染上了花意。 她眼神水灵灵的，盯着陈述，看了好久。 陈述还在专心致志地看手机。 察觉到陈述会发现，她漫不经心坐下来，撇开视线，当作没看到的样子。 这时，陈述忽然意识到女孩可能注意到他手机锁屏，抬起头去看女孩，才松了口气。 女孩视线落在远处。 陈述以为女孩想去走走，有点手忙脚乱地站起身。 “那个……接下来我们去哪？”陈述又征求女孩的意见。 “都可以呀。” “啊？” “陈述你决定就好了。” 方焓玥伸了个懒腰，也站起身，脸庞带着月光一样纯净的笑。 陈述点头：“那走吧，我们再随便逛逛。” “好。”方焓玥收拾好一次性餐具，“我去扔个垃圾，你等一下。” “我来扔。”陈述想替女孩做事。 “不，你买，我扔，这是我该做的。”方焓玥说完，就拎着餐具，到垃圾桶那边丢完，抿唇走了回来。 陈述静静地看着她，觉得她更好看了。 “走吧。”女孩笑着。 “好。” 他们在这里待了好久，树的影子都变得很长，也是该走了。 …… …… 太阳一点点坠落，云变幻着颜色。 方焓玥和陈述并肩而行，维持着相同的速度，十分有默契，可她却故意一样将手放在身后。 这样子，陈述没法牵手了。 低头瞧了女孩的手藏着，陈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早知如此，刚才就不该松手。 方焓玥似有察觉，看着呆然的陈述，独自偷笑着，脸颊浮现若有若无的小梨涡，带着些许稚气。 “陈述，今天我漂不漂亮？”方焓玥忽然想起什么，有些俏皮地问。 陈述点头，看着她皮肤白皙，在天空落下的阳光沐浴下，熠熠生辉。 “那你要保存好我今天的照片，今天我不拍了，都交给你了。” “那当然，我会的。” “嗯。” 方焓玥凝视着陈述，又无端地笑了起来。 过了会，她逃开陈述视线，快步跑到前面。 站在爱心树下，方焓玥说：“这里，我也要拍照。” “好。” …… 天空阳光灿烂。 两人度过难忘的时光，不知不觉时间就走了。 在街上走着，陈述注意力渐渐跑到街上，在想着买什么东西，送给喜欢的女孩。 方焓玥看着陈述这样出神，不知在想什么，不禁停下脚步。 陈述都没察觉到她驻足了。 她嘴角勾了勾，忽然起了捉弄陈述的心思，调皮地跑到后面路边的花轿蹲下躲着。 “玥儿，你喜欢什么……” 正说着，陈述没察觉到女孩的回音，转头一看，顿时一副懵逼的表情。 玥儿呢？ 她去哪儿了？ 然后，陈述一脸焦急地举目四望，慌张地快步往后面走去，寻找女孩的身影。 他是傻子吗？ 连喜欢的女孩也能弄丢？ 陈述因为女孩的失踪，心神不宁，还未恢复思考能力，心情和表情都糟糕透了。 花轿后面，方焓玥藏着，看着，偷笑着。 陈述目光茫然，到处找寻着，然后来到花轿那边，看到方焓玥蹲在那里，俏皮地看过来。 女孩乌黑刘海下的眼神，笑着看着他，精致无暇的脸漾着笑意。 陈述没有丝毫因为女孩捉弄他而生气，而是失而复得的庆幸，长长舒了一口气。 看着陈述这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方焓玥不禁眨了眨眼，笑容顿住了，抬头痴痴地看着陈述。 陈述没说什么，牵起她的手，拉着她走。 “你干嘛？”方焓玥语气有些嗔怪。 “这回不能让你走丢了。”陈述脸有些热，语气有点霸道。 他也不知现在是什么状况。 明明没有表白，不能表现太亲近给女孩造成负担，可是就是情不自禁想要这样。 女孩也没有反抗，反而主动靠近，自然而然的样子，好像天生就该如此。 “我不会走丢，我又不是小孩子。”方焓玥憋着嘴说。 “你会故意走丢，让我找。” “嗯……好吧。” 方焓玥嘴上这样说，就没挣脱，任由男孩子摆布。 背对着夕阳，时间缓缓流逝，方焓玥嘴角勾勒若有若无的笑意，脸颊微微红。 刚才陈述表现得很棒呢～ …… …… 后来又去了很多地方走，很多地方玩，吃了很多好吃的。 时间有点晚了，该回家了。 陈述不会拉着她在外过夜，女孩也知道他不会这样做，反而更喜欢他。 回去的路上，在抵达公交站点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陈述和方焓玥走上公交，看到一处空位，就和她说： “这里有一个位置，你坐吧？” “我就不坐了。” 方焓玥摇着头，想和陈述并排而站。 公交车突然晃动得厉害。 方晗玥伸出手，下意识抓住了陈述的衣角。 陈述斜眼望去，发现女孩脑袋歪着，脸快碰到他肩膀，那样子似乎很想靠下来。 他心中如莲花般慢慢绽开。 这一刻，他耳边像是倾听到女孩的呼吸声。 可是当他想说什么，渴望着什么。 方焓玥又直起头，眸光凝视窗外，不再依赖他了，瞳孔里是自由又朦胧的花影。 对于陈述而言，她是这样捉摸不透的女孩子。 …… …… 抵达站点，两人下公交车。 路边芒果树亭亭如盖，四季如春，树干很挺拔，因为天黑了，四周很是漆黑静谧。 路灯有点昏暗，包裹着他们。 陈述将背包里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了方焓玥。 那是很普通的小熊玩偶。 “这是……”方焓玥看着小熊玩偶，有点惊讶，眼睛好像在发光，带着笑问。 “送你的礼物。”陈述深吸了一口气说。 今天是什么节日，送她礼物？ 对，情人节。 以后她要过情人节了。 第一次过情人节，她有点小激动。 方焓玥欣喜地伸手接过，非常用力地抱紧，腮帮子鼓起来。 “你喜欢吗？”陈述有点在意地问。 方焓玥不说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陈述，笑容给人圆润的感觉。 女孩的眼神代表了一切。 “我喜欢。”方焓玥微笑地看了他许久，最后语气轻软地说。 陈述舒了口气，看着她好看的杏仁眼，心中升起温暖的情绪。 这时候有小车经过，陈述不由吓得瞥了眼，有点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 谁让这是女孩家附近。 莫名会担心遇见方焓玥的父母。 说实话，本来他今天想表白来着，可是想着女孩说不许做坏事，稀里糊涂打消了念头。 “那我要回去啦。”方焓玥眨了眨眼，准备告别了。 “好，路上小心。”陈述点头，没有再送，他到了方焓玥家附近，也不敢去女孩家。 “那陈述你也走吧。”她又说，“早点回家休息～” “我在这里看着你先走。” “嗯，那好吧，拜拜。” “拜拜。” 陈述笑着。 方焓玥挥了下手，转身想走，回头却又看到陈述立在原地，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有几分依依难舍。 她心中也浮现未知的不舍。 方焓玥又转身回来了，来到陈述面前。 陈述愣了一下，眼神看着女孩。 方焓玥抬头，定定地看着陈述，忽然说：“陈述~” 陈述凝望着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方焓玥好像有点好奇，有点难以启齿，过了会才说： “问你个事啊。” “好，你随便问。” “你之前有没有牵过其他女孩的手？” “啊？” “有吗？” “没有！”陈述猛然摇头，“我在你之前从没牵过女孩的手。” 话语紧张得像是发誓。 “你那么纯洁的吗？”她有点高兴，眼神很水灵。 “你牵过吗？”陈述忍不住问。 方焓玥咬了一下唇：“我也没有……在你之前也很纯洁。” 陈述瞪大眼睛，霎时感觉心中烟花绽放。 “那今天过后，我们就都不纯洁了。”方焓玥有点高兴，又抬头轻笑说。 陈述呆了下：“为什么我们今天就不纯洁了？” “我们牵手了好久，对吧，而且……”她忽然有点温存，有点害羞，欲言又止。 而且他们是情侣了。 虽然第一次做情侣，她有点不懂怎么当女朋友，但那就是有男女关系，不纯洁了。 陈述觉得他还很纯洁，想了想说：“不算吧，牵手而已，我觉得，要亲吻后才不纯洁。” 方焓玥呆了下，看着陈述。 “因为啊，朋友之间，也可以牵手，你和你闺蜜也牵手，但亲吻是恋人才做的。”陈述很自然地说。 方焓玥想了想，居然无话可说，觉得有道理。 亲吻，才是恋人该做的事吗？ 她轻咬着红唇，眼眸闪动，定定地瞧着陈述，忽然心里有股热流在涌动。 一想到眼前的男孩是她男朋友，心意相通，以后要一起生活，她就有一种特别奇异的感觉，心情无法平静下来。 刚才看着陈述彷徨，依依不舍，初恋的她胸口闷闷的，也很想要为男孩做些什么，让男孩开心一点。 她犹豫了一会，就徒然靠近陈述，踮起脚尖，如蜻蜓点水一样，顺势亲了下陈述的脸颊。 陈述愣了。 那瞬间，犹如蝴蝶落在他脸上。 被亲了一口，脸颊僵硬，心口剧烈跳动，带起的热量席卷，犹如火焰燃烧身躯。 陈述第一次被女孩亲吻，自然是吃了一惊。 本来天气寒冷，脸颊一片冰凉，可是此刻脸颊上却好像有烟花绽开，麻麻痒痒的感觉。 他呆呆地，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女孩的脸颊飞起nongnong的红潮，在黑夜里带给人暖流，那娇羞又难为情的样子美极了。 “那这样，以后我们就都不纯洁了。” 方焓玥有点害羞，半睁着星眸，瞧着陈述，她嘴角勾出迷人的浅笑，调皮地说了句，就红着脸跑开了。 陈述有点懵，望着女孩背影，只觉得女孩把时空打破了，眼前如梦似幻，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她亲我了？”他喃喃自语。 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女孩亲吻男孩那是什么意思？他会不知道？ 今天发生的一切，他都搞不懂状况了。 懵逼过后，就是满腔欣喜，他能听到自己心跳声。 原来许晓平说的是对的？ 不需要表白也可以亲吻脸颊，这是真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