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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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 根据旁白提示,陆平安一直都以为枭首案是蔡九一人所为,却没曾想还会有同伙存在。 “师兄,你这消息保真吗?我观那蔡九不像是个好事的人,怎么会铤而走险,和旁人一起对官家下手?” 范全笑眯眯道:“师弟有所不知,瓦窑街以前是铁手帮的地盘,后来铁手帮犯了事,是蔡九出面顶了罪过,期间有位官家公子跟铁手帮大当家的小崽子走得近,那位大人家的公子好巧不巧又看上了蔡九的妹子……” 陆平安听范全讲完,这才彻底洞悉了蔡九的杀人动机。 早前蔡九舍弃己身,替铁手帮头目顶了罪过,结果在蹲狱期间,帮主唯一的儿子勾搭着几个漕运官员家的浪荡子,将蔡九尚未出门的妹子轮番欺辱。 事后,不堪折辱的蔡家小妹投井而亡,蔡九的母亲则在家中悬梁自缢。 事情到此还不算结束,那铁手帮的帮主和几个漕官得知此事后,怕蔡九反目报复,便在蔡九出狱之时,在其家中设伏。 不过这灭门的狠毒手段并未得逞,蔡九不知从何处提前得知了消息,出狱后不仅没有归家,反而就此失去音信... 等蔡九再度现身时,铁手帮头目和其独子已然失踪多日。 没人知道是谁做的,但范全却断定两人是被蔡九所杀。 “范师兄的意思是,南水码头和瓦窑街这几起案子的死者,都与当年蔡家的案子有关?” “是,但也未必。” “师弟可还记得我方才说过的话,此案幕后之人并非只有蔡九一个。”范全抚摸着大拇指上套着的翡翠扳指,笑容有些耐人寻味。 陆平安暗暗皱眉,对方给他的感觉很不舒服。 细数过往,他和范全、蔡九两人除了同在一处武馆练武之外,便再没有交集,无论怎么想,他也想不出自身和对方有过什么牵扯。 “师兄有话不妨直说,你我之间何必藏着掖着。” “师弟倒还是个急性子......”范全呵呵一笑,接着答非所问道:“师弟,我看那许敬元和你关系不错,不知可有此事?” 陆平安目光微凝,心中隐约察觉不妙。 “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许师兄曾经也是正阳武馆的学徒,我经他介绍进入武馆习武,有何不妥?” “当真如此?”范全直勾勾的看着陆平安,见对方不说话,他猛然笑道:“既然师弟不认识,那倒是好办了。” “不瞒师弟,这几起枭首案除了蔡九,另一个帮凶就是那许敬元!” 此言一出,便如霹雳作响。 陆平安猛然站起身,声音低沉道:“范师兄,有些话可不能乱说,许师兄与蔡九相识不假,可他同时也是正儿八经的鹰卫,怎会是蔡九的帮凶?” 面对质问,范全不仅丝毫不恼,反而笑呵呵道:“师弟果然和许敬元关系匪浅。” “至于他是不是帮凶...” 范全抚弄扳指的手一顿,缓缓开口道:“蔡九的案子是许敬元帮忙翻的,我金水帮能吞并铁手帮,说来也多亏了他。” “若不是他带着一票人马缉走了铁手帮一众头目,我还真占不住这瓦窑街。” 陆平安闻言不以为意道:“只是抓了一些宵小之徒,要是仅凭这些就断定和枭首案有关,未免太过牵强。” 对面坐席上,范全语不惊人死不休道:“那我要是说,我亲眼见到过蔡九杀人,许敬元在旁视而不见,又当如何?” 当下,范全便将几日前,蔡九在码头杀害漕运官员,许敬元视若无睹的事一一道出。 “那时我正要拜访赵大人,怎料就看见了这些破事。” “记得中途有漕运兵丁听到动静,想要过来查看,那位许兄弟还特意上前支开了兵丁,之后又与蔡九好一阵密谈...” “依陆师弟看,这样算不算同谋?” 陆平安心中震惊之余,隐约间也理通了一些关节。 怪不得范全要特意邀请他过来赴宴,还要拉他入伙。 若无筹码在手,鹰卫营和鹰卫衙门的人又岂会为他做事。 重新落座,陆平安面无表情道:“我与许师兄确实算是手足兄弟。既然你知道这些,还找我过来,是想让我出卖手足兄弟赚取功劳,还是有其他目的?” 范全笑呵呵的添酒夹菜,语气明显亲切了不少。 “瞧师弟这话说的,师弟的手足兄弟那就我的手足兄弟,我又岂会让师弟出卖自家人。” “不仅不会,相反师兄我还会把赚钱的门道与师弟和许兄弟共享,以后我们兄弟之间大可以互相扶持,一起富贵。” 话到此时,两人之间隐藏的心思便彻底摊在了桌面上。 陆平安一手端起酒盏,小抿一口,另一只手则藏在案底,搭在了腰间的长刀上。 此时雅间里只有他和范全,他有立刻拔刀刺死对方的冲动,但结合自身的武道修为,和一些不稳定的因素,陆平安终究是没有选择动手。 清冽辛辣的酒液划过喉腔,陆平安忽然笑了起来。 “师弟为何发笑?”范全大马金刀的坐着,心中有些拿捏不准对方的心思。 陆平安抬起头,松开按着刀柄的手,随即伸手指向范全:“我笑师兄太过扭捏,一点都不坦荡!” “你我和许兄同是师兄弟,彼此照应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何需如此作态?” 范全闻言眼前一亮,眉开眼笑道:“是是,是师兄不够坦荡,日后师兄一定更改!”
说着,便再次起身给陆平安斟酒示好。 两人交杯换盏,直至暮鼓响起。 “今日天色不早,我便先行回去,等明日得闲时我再过来,介时当与许兄一起。” 出了酒楼,异常热情的范全又给陆平安塞了一坛好酒。 在酒坛底部,还藏着一些银票。 陆平安默不作声的接过酒坛,继而转身离去。 ...... 街边拐角处,曲靖丘现出身形。 “如何,那范全找你所为何事?” 陆平安早已打好腹稿,此时听到曲靖丘问话,便将手中酒坛递了过去。 “隆前酿,十两一坛,正好拿回去和兄弟们一起分喝。” 等曲靖丘接过酒坛,陆平安耸耸肩,一脸坦然道:“还能说什么,见了面就套近乎,一口一个师弟,开口闭口都是金银财物,变着法的想要我穿着这身皮给他借势,好方便他日后在码头耀武扬威。” “就这还想让我联系咱们堂的兄弟,一起给他当靠山。” 说完,陆平安又补充道:“不过头儿放心,我肯定不会和这种人同流合污,一些下三流的帮派,我可瞧不上。” 曲靖丘闻言点了点头:“这些帮派确实不够格,不过就算够格,最好也不要和他们有过多牵扯。” “可惜了,还以为有了新线索,倒是浪费了你不少时间。” 陆平安笑言道:“也不算白来,这坛酒就当是加班费了,等明个儿放了衙,咱们找个馆子,和堂里兄弟一起聚聚。” “那感情好!等明天去西平街,那儿的下酒菜可是一绝。”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气氛显得异常融洽。 等来到内城,无需出示鹰衙令牌,门守直接选择放行。 像曲靖丘这种经常四处办案的,大多数地方的门守都有印象,也算省事。 穿过门楼,两人就此别过。 原地,望着曲靖丘离去的背影,陆平安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今日之事,必须要做个了结。 他和许敬元虽然不算善人,可也不是鱼rou百姓的渣宰。 范全想要以码头的案子来要挟他们,却是不能! 心念及此,陆平安握紧刀柄,已然有了决断。 此时正值宵禁,街道上静谧异常,除了偶尔有更夫和巡街的兵差经过,便再不见其他人影。 陆平安凭借着鹰衙令牌,一路畅行无阻,不多时便来到了位于椿寿街的许家府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