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意外的计划 第三节
认真的说,覃广遥是被一大桶冷水浇醒的,冬日里的气温非常低,在山林里居住的人都知道,往往山外的温度是5度的话,那么山里的温度就有可能是-5度!冰冷的水让这个醉鬼从梦境中快速的清醒过来,“谁,谁!吃了豹子胆啊!妈了个逼的!”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话,作势就要摸出腰间的短筒火枪,没等他办到,手中的武器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缴走,惊魂未定的他抬头看了个清楚,正面对的是一头全身黑毛的巨大怪物!滴血的牙齿随着野兽的呼吸张合着,一双慑人心魄的兽瞳死死的盯着自己,那种可怕的仇恨感和不怒自威的势头让刚刚因为愤怒而身体变得暖和一点的覃广遥再一次如堕冰窟,那一刻,这个平素里欺压惯他人的土皇帝感到天灵盖处似乎突然发出了一声嗡嗡的声响,冷汗混合着冷水一起流下,后脊梁也冷得发痛,自己的手脚失去了指挥,麻木着。不知道是冷水还是害怕带来的反应,他的上下牙齿开始格格的打抖,在这寂静的夜里,与外界完全隔音的屋子里,那种代表恐惧和无力的声音分外的明显!“饶,饶,饶了,,,我,,,亚鲁王,山神爷爷,别,,,别,,,,别吃我!”他的神智完全被古代神话里的传说人物所笼罩,带着无边的惧意,覃广遥还是说出了那求饶的话语。也不顾着这个完全被下得半傻的家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两头母狼在张嘉铭的暗示下拖了这个家伙就往外走。 山间中最大的谷底,已经竖起了大片的火把,在火光的照耀下,这处地带没有能藏得下哪怕一小片的阴影地带,大群的乡民被聚集在一起,形成最外围的群体,隔开他们的是狼人群,再进一圈就是跪倒了一地的的原覃广遥的民兵,人数不多,只剩下不到100余人,场地最中间的就是十几个覃广遥的忠实走狗外加一座小山一样的尸堆!尸体姿态各异,但是基本上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胸膛被活活的刨开,或者头颅被切割掉,血淋淋的现场,凶悍的狼人,让这些民兵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是就会遭到一样的下场,乡民们前面站着的是哪几个被狼人放出来的寨老,现在他们正在哪低声的安抚着乡民,让他们安下心来。许多胆小的村民都捂上了眼睛,尽管那些民兵曾经不把他们当成人看待,甚至还虐待过他们,这些朴实善良的村民还是不忍心看到这些人的下场。还能活着的那些民兵都在寒风中不自觉的颤抖着,暗自为自己悲惨的前途担心不已。狼人的突袭悄无声息,凌晨4点,是人类最疲倦最想睡觉的时候,冬日里也无人肯站在寒冷的山岗哨楼哪怕半分钟,那些巡逻的人手早就躲到各处避风的地带,安心的享受起温暖的火堆,他们的大意为自己的这个小团伙的失败造成了不可弥补的过错,狼人群利用黑夜的感知和夜视能力,把这些小队一个个剿灭。等到大部分的敌人全部变成冰冷的尸体后,在被营救出来的几个寨老的劝告下,躲藏在两处土堡的民兵选择了投降,最后,螃蟹山匪兵全军覆没,现在,轮到首恶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的时刻了。大群的降兵在狼群赤露露的威胁下被驱赶到了这处山场,等待自己的命运被哪位传奇般的大首领来决定。不顾叫得跟杀猪一样的覃广遥,狼人把他狠狠的扔到了一堆篝火旁边,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家伙像只鼻涕虫一样,先是惊魂未定的看着一堆被切割得形状奇惨的手下,马上就装死的大喊一了声“啊!!!”,躺在地上跟条癞皮狗一样一动不动。张嘉铭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恢复成人型后的他上去就是一脚狠提,正踹在覃广遥的侧腰上,他的力度那里是普通人受得了的,直接就把这家伙的踢出两口浓血,飞出去老远不说,还连连撞断了两根绑着火把的树桩,不等他爬起来,张嘉铭一个箭步上去,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抡起巴掌就是一通狠抽!等到自己发泄够了,覃广遥也被打成快不成人形,只有一口进气没一口出气,这没有完,又是一桶冷水浇下,让已经神志不恨清醒的覃广遥再度睁开了被打得满是血丝的双眼,张嘉铭撰起他的衣领,让满脸血污的他看着自己:“我就是竹子村的大首领!我派人给你送粮,就是为了救下面这些老百姓,可你倒是够狠的,饿死人不算,还敢杀掉我的人!杀光了他们还不算,居然还敢把尸体都丢给丧尸!狗咬吕洞宾啊,你真行啊!你自己说说,你他妈的还算是人吗?”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半眯着眼睛的覃广遥才有气无力的回答:“我不是人,我也不配活下去了,可,可是你,还不是一样惦记着我手上的人口!你,你,你不过是像谋夺我的家业,,,,,,,”这句话不是很大声,但是在冬日里四面环山的谷底中格外的清洗,周围的群众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张嘉铭人虽然生气,但是却不会放过争取人心的机会,他两世为人,这点道理不会不懂。“你们都听见了?你们是他的家业?奴隶?还是牲口?”把头转向人群,故作惊讶的问道。愤怒的人群爆发了:“覃广遥你是个畜生!我草你十八辈祖宗!”“他只顾自己和那帮手下,什么吃的都不给我们!”“杀了他,拿它去喂食人鬼!”,若不是旁边的守着的一群狼人危险的咆哮提醒,说不定他们早就冲过来把这家伙不沾油盐的生吞活剥掉。张嘉铭俯下身子,在覃广遥耳边轻轻的说着:”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说他们是你的财产?哈,看看他们有多恨你!现在,猜猜看,我把你丢过去会怎么样?他们肯定会抽你的筋,扒你的皮的,剔你的骨!”覃广遥面如死灰,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被抽走一样,软塌塌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图去反抗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只是木然的看着眼前的大堆篝火,不再言语。张嘉铭陡然提高了音量:“你先是拒绝我的好意!杀掉我的手下!现在又不愿接受我的饶恕!一心一意的要和我作对到底?”卡住了覃广遥的喉咙,让这个万分震惊的家伙根本没有机会说出半句话来,看着他鼓起的不甘眼神,张嘉铭示意手下狼人行动,一根绳子被抛上了旁边的大树杈,“居然你带着这样的想法,那么,我是不可能留下你的狗命了!所有有份参与杀害我手下的人,统统绞死!一个不留!”带着血腥气息的命令一下达,跪倒一地的匪兵纷纷哭喊冤枉来,凶悍的狼人群根本不去理会这些在他们眼中战力低下的人的苦苦哀求,很快了乡民们就指认出了60多个恶徒。看着那群被抓出来的匪兵被一个个的吊起,在半空中踢踹几下双脚,很快眼角处就泛出死鱼一样的白色,张嘉铭心中感到一丝快意。“我们的神父教诲过,那些残害自己同类的恶徒是不配升入天堂的,他们的最总归宿就是绞索,然后,他们的灵魂也会被诅咒,永远不得安宁,堕入无尽的地狱,忍受永恒的炼狱折磨!”很有耐心的为覃广遥脖子上绕好了三刀绳索。“你应该怪你自己的愚蠢,而不是怪我,是你自己害死了自己,懂了吗?”张嘉铭本应该是满脸怒容的脸上此刻尽是大仇得报的残酷蔑笑,他早就知道面对这些凶徒的时候千万不能怒气冲天的大吼大叫,而是冷华自己的恨意,用轻描淡写的表情来向这些凶徒表明,自己不怕杀人,也不怕死人,而是杀人对自己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就跟用脚踢开一颗挡路的小石子一样稀松平常。呼吸开始急促的覃广遥脸色开始变得越发的惨白,他的眼神也变得更加的绝望和恐惧,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引来如此可怕的杀身之祸。在得到一点点最后的喘息之机的时刻,他吐出了求饶的话语:“我求求你,别,,,,,,。”张嘉铭是不会给他机会的,猛的一下勒紧了绳套,让覃广遥的话变成了一连串毫无意义的咕哝声。“你想说什么都晚了?下地狱的时候,你可以慢慢和阎王爷好好探讨!”张嘉铭冷冷的笑着,毫不留情的抓过绳子另外一头,作势就要将起吊起。“不!!!!”一个女子的尖叫从人群中传来,疑惑的望着发出声音的那帮,张嘉铭很快就看见自动分开的人群中两个紧紧贴在一起的女人,前者是发出声音的,是个12的女孩子,后者则是个中年妇女,她死死的抱住那个女孩,不让她冲向这边。原本已经认命的覃广遥眼神变得急切而开始充血,他死死的抓着勒在脖子上的绳套,似在为自己性命做最后的努力。“哦,原来还有余党!”张嘉铭漠然的盯着这对母女,“我猜猜,她一定是你的女儿吧?”在他的鄙视下,人群就跟避开瘟疫一样远远的走开到一旁去,让那对母女孤立无援的站在场子中间。“不要杀我阿爸!求求你,阿叔阿伯,不要杀他,我求求你了,呜呜呜,阿爸他是好人!”女孩哭得鼻涕眼泪满脸都是,散乱的头发随着疯狂晃动的脑袋飘扬着,凄厉的哀求声音让旁边的人群听得心里一阵阵发紧,中年妇女眼睛里也尽是眼泪,但她不肯松开女孩,只是死死的抱住她,求助的眼神不时的扫过人群,得到的却是一片冰冷的沉默。 那种刻骨的寒意让这个妇女彻底的绝望,她能做到的就是控制住自己的女儿,不让她做出什么意外的举动来激怒这帮复仇的野兽,但是她的气力太小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不是她能控制得了多久的。那个近似疯狂的女孩竭斯底里的嘶吼着,冲着张嘉铭喊道:“你要是敢杀我阿爸,我就杀了你全家!杀光你全族的人!你全家都不会得好死!啊---------!"女孩的声调变得高昂而凶狠,一连串的诅咒和威胁不带停顿的吐出口中,中年妇女在听到后脸色也变得煞白无比,张嘉铭冷冷的注视着他们的举动,等女孩子发泄式的乱骂一通之后,明显累了,开始低头喘气的时候,才慢慢踱步走到她们跟前,“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懂不懂这个道理?”“我什么都不懂!放开我阿爸,要是你敢杀他,我就杀光你全家,,,,,,,”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直接让这个癫狂的女孩收住了声音。“教训她,让她明白什么叫礼貌和法理!”张嘉铭做过多年的执法工作,深知西南少民之中,视法律为无物的观点大有市场,说简单点,在这里很多民众里面,认为人多就是道理的人大有人在,今天,就是纠正这种错误观点的第一堂课程!两头母狼凶狠从中年妇女手中扯过那个女孩,在一声惊叫中,女孩毫无反抗能力的被撕扯光身上的衣物,暴露在寒风当中,尽管身边就是篝火堆,女孩蜷缩在旁边,却也感受不到半点温暖!她害怕的盯着两头狼人冷血的兽瞳,用手护住自己的发育并不完全的身体,低低的开始抽泣起来,她的母亲也被狼人的凶悍所威慑,坐在地上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音,大滴大滴的泪水涌了出来!“感到耻辱了吧?”张嘉铭踢了踢旁边的尘土,重新把绳索拉直,让刚刚得以喘气的覃广遥双腿微微离开地面。“知道什么叫做尊严了吗?你刚才就冒犯了我!”猛的松开绳子,让覃广遥跌坐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不过你刚才是咒对了一点,我的家人全部都死光了!就剩下我一个了!”张嘉铭猛的回头对着覃广遥就是踢脚正踢,让后者刚缓过来的一口气有生生吐出来,伴随的还有大口的鲜血!把愤怒完全冷化处理的张嘉铭打理着这个女孩,她已经被恐惧感摄住了心神,蜷缩的身体正在瑟瑟发抖,嘴唇已经变得没有半点血色,显然,她已经被吓坏了,她的母亲此时跪爬着过来,就像护仔的母鸡一样抱着她的肩膀,低声的喃喃叨念着话语,却是不敢抬头看这帮半点。“你们都看着,我是怎么样的以德报怨,奉上粮食,却他连人带粮全部吞掉!我手下的尸骨都没办法收回来!现在,就连这条咬人恶狗的女儿也敢喷溅满嘴的毒液来咬我了!都看看!”张嘉铭毫不留情的瞪视着围观的乡民,“如果我在这里,杀掉你们母女,那么我张某人只会被人说成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以后我做人处事难免有人说我不公!所以,我放过你们娘俩!不过,你的父亲犯下的罪哪怕绞死他一百次都还不完!他必须得死!而你们,会对我处死你的父亲和丈夫心怀怨恨,所以我也不能让你们加入到我的群体中来,流放,是对你们两最大的仁慈!”宣布完毕,张嘉铭不再理会这对母女。“全部给我绞死这帮匪徒!给这对母女一个星期的口粮!他们爱去哪就让他们去哪!让他们自生自灭!”张嘉铭又望向一众百姓,“你们也有自己的选择,是呆在这里慢慢饿死,或者外出被被山下的丧尸吃掉,任你们自由选择,不过你们也有第三条路走,跟我会竹子村,吃的喝的什么都不用发愁!”停顿了一下,没人发出反对的话语,张嘉铭笑了笑,“很好,现在大家赶紧吃早饭,我在那边等你们回话!”张嘉铭刚刚作势要走,地上却是跪满了黑压压的大批人群。“大首领,覃老爹已经托话给我们了,我们一早就决定跟随您。”“那就收拾收拾,天亮我们就走!”望着吊满山谷的尸体,张嘉铭带着狼群开始清点覃广遥的家产。 连带着上次被抢走的粮食,仔细点数了库存,才发现这里的山民确实可怜,储备粮只有不到11吨,难怪覃广遥一直克扣大家的口粮,造成人口不断死亡。火枪三百多只,尽管这些老掉牙的武器在张嘉铭的狼崽子眼里比烧火棍强不了多少,也算是略胜于无,起码可以马上组建一只火器营,补充自己少得可怜的远程部队,土造火药七桶,用来射击的铅条倒是不少,足有半吨多,不过考虑到土枪那点点可怜的命中几率,张嘉铭脸上却是高兴不到那里去。牛群很多,足有400多头,这些都是本地的黄牛,水牛很少,经过这段时间的变异,他们的个体变大了不少,也可以提供牛乳和rou食,经过一段时间的宰杀,种群还是有350多头,其中母牛就有200多头。这下牛奶产业也有了,自己可以大规模的加工乳酪等等奶制品,供应给自己的嫡系部队,换取他们更加牢固的忠诚!山羊的数量也在不少,跟牛群数量不相上下,其中产奶的母羊也不再少数,看见这些山间的精灵,张嘉铭不由得心花怒发,自己一次性得到的财富里面这些才是他最关心的,因为末世里的气候实在严酷,今年的春季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末世气候的改变延迟到来,耽误了春耕,自己的人口又会面临饥荒的威胁,而阻拦在自己和粮库之间的20多万丧尸根本不好清理,所以,这些能在冬日里也能正常觅食生长的变异兽类就成了最好的粮食补充!吩咐好人群务必照料好这些畜群。另外的惊喜就是德宝矮马群了,本地的山民都喜欢饲养这些山地人民的好帮手,覃广遥在退守山谷的时候,也从周边的村舍夺来了大批的马群,不过这些变异马体格变得强壮后就不太老实起来,加上覃广遥的人很少外出跟丧尸打拼,只得把这些有点野化的马群放到了山谷内,让他们自由觅食,偶尔杀上几匹充点rou吃。张嘉铭连连唾骂覃广遥败家,一边细细查点剩下的矮马群,数量不多,正好100多匹,听老乡介绍,有十几匹矮马野性太强,已经窜进了深山老林去了。得了便宜的张嘉铭心里算是乐开了花,这下马上就可以组建骑兵连队了,虽然西南地区平原较少,在这里缺乏车辆的情况下,有一支机动性的力量总比两手空空的来得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