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兵临汾河
他还真和西楚霸王项羽有点形似！只是在神上面稍微有点区别了：项羽是沽名钓誉、力拔千斤、有大勇无大谋，但他却是莽撞如牛、有力无气、有小勇无大谋。这就是两头牛、两个屠夫之间的区别。 他得到蒙恬带领三十多万汉军前来攻打魏国的准确消息后，仰天哈哈大笑两声，说﹕“这有何所惧？老子胸有良策，必叫他全军覆没！哈哈、哈哈！”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好像他就喜欢笑似的。 几日后的清晨，汉军到达黄河的支流汾河边上，南岸就是魏国都城平阳。将士们都新奇地向平阳城望去，高高的城墙隔绝了他们的视线。但他们还是能听到城里的声音，那里人声繁闹鼎沸，可见繁华、热闹无比，果然是一个繁华的大都市。他们都好奇、向往无比。 蒙恬向四周放眼望去，汾河两岸都是一望无际的陕晋平原，两岸的风光和人为行动都一览无余，有一种站在最高处的感觉。他又向汾河的两端望去，只见汾河蜿蜒曲折、无头无尾、气势汹汹、浩浩荡荡，犹如卧龙腾空，那轰隆隆的咆哮声直上云霄、震坼天地，让人惊由心生。他又向河面上看去，白浪滔天、气势磅礴，白雾缥缈、水汽氤氲，犹如传说中的天上仙境，真是令人惊叹。蒙恬想到要从这上面渡过去，又叫人恐惧胆战。突然，他眼睛一直：那汾河两岸由于是冬天，水位下降，河床都与地面一般高度了。这很可怕啊！蒙恬心想。如果 魏军临河布阵的话，那就糟糕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将士，他们有的在忍不住地赞叹这汾河湍急的美丽风光，有的看到这如此水流，想到自己不久就要置身其上，心里一颤，脸色就忽地变了。这样的占大多数。 蒙恬愁眉就不展了，他对身旁的几位将军说：“看来魏军得知我们要来 的消息，早就把船和可以渡河的东西都弄走了，以此来阻击我们。”他环绕了眼四周，“而周围的百姓，听说我们要攻打此城，为了免遭战祸，就都举家躲走了，也或许是被魏军撵走的。而魏军又把他们的房子烧了，不让我们渡河用。看来要想过江，还得想想办法啊。” “可是魏军怎么知道我们要在这里渡河呢？”郦食其问。 将领们都没有说话，蒙恬向江对岸仔细观察了一番，说：“这个我不知道，而且现在也不那么重要了。若是魏军在对岸临河布下一个阵的话，那我们渡河就更为困难了。所以，我们现在要尽快想到办法，赶快渡过江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哎，蒙恬，要不我们都脱了衣服游过去吧？”王贲说，“反正就当洗个澡而已。” “我说王贲，现在可是秋冬时节了，你不怕冷啊？那就请你前面开路吧。”蒙恬“友好”地说道。 王贲退后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如果哪位想洗澡的话，这倒是 一个不错的选择。你们说呢？”他向樊哙等人问道。 他们可不敢去招惹王贲这人——他这人特记仇、好报复别人。而蒙恬虽然人好，但是他们的主帅，也不好跟他开玩笑。但王贲是哥，除外！——他和蒙恬混得熟！ “哎，王贲，你可别跟我转移话题、转移对象哦。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是怕冷还是不怕冷，若是果真不怕冷的话，我就把你丢进江里去开路。”蒙恬紧追不放。 王贲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了——其实他仍在开玩笑，就委屈地说：“你看我这身材就知道了，我还不怕冷啊。好了，好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可以了吧。” 那些将领都低下头，忍不住笑出来了，就连蒙恬也在心里直乐呵呢！臭小子，看你还尽出馊主意，今天就小玩你一下。嘿嘿！ 就在几个军中大头绞尽脑汁、愁眉苦脸的想如何渡江时，一个小兵单膝屈地、拱手，行军礼提出建议：“大将军、各位将军，我们在来时不是路过一个树林吗？为何不砍下树来做成扁舟，也好渡江。” 蒙恬一想，立时拍掌道：“对了，是有这么一个树林，大概是在十里以 外的地方。可能是魏军不会以为我们会在从那里过吧，就没管它了。” 众将军一想，都点头道说是。 “这真是太好了，这个法子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你叫什么名字？我重重有赏。”蒙恬心奋地说。 “回禀大将军，在下甘文，是甘罗的孙子。”他高兴地说道。 “哦，”蒙恬恍然大悟似的，“你就是神童甘罗的孙子啊，难怪不得咯 ，如此的聪明。好，我就封你为千夫长。” “多谢大将军！”甘文又行军礼。 蒙恬又对将军们说：“我们最迟必须在今天晚上渡过河去。这就叫战机！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砍树。” 蒙恬本来是想派周勃和王贲一起去砍树的，但又不是很放心他们两人，就自己和周勃一起带兵急速前去，让王贲带领汉军在此江岸守着，以应魏军之万 变。而为了行踪保密，他们只带了五百士兵。 他们骑马一路狂奔而去，到那小树林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那时本已是初冬时节，但他们的头上都渗出了黄豆大的汗珠，可见他们体力消耗之大和心理之急切。 不久，他们就看见前方有一片宽大的浓重的墨绿色。蒙恬大喜，士兵们也信心大增。没几下就走完了剩下的几里地，到达了那片树林。 这是一片松树、杉树林。这果真是一片乱林、密林，严严板板，密不透风、透光。树木笔直参天，枝繁叶茂，铁青黝黑。深处不见阳光，深不见底，绿得黑幽幽的，有些吓人。 蒙恬来不及多想，带领士兵们就进入树林。也无暇多看，他就让士兵们用手里的刀剑矛戟赶快砍伐树术。为了渡河，他已经失去了常有的聪明睿智了。他已经顾此失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