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独行
眼见三名同伴莫名其妙的倒在了血泊里,走廊上仅剩的两名警卫露出震惊之色。 他们还没来得及将心中的震惊转化为言语表达出来,便觉脖子一凉,鲜血流失带来的强烈生命消散感随之而来。 捂着脖子跪倒在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将二楼五名警卫全部肃清,黑歌重回一楼,故技重施,采用潜影绕后突袭的办法,让大厅内昏昏欲睡的警卫们永远的进入了梦乡。 接着,他又去了庭院…… 守在镇长宅邸院门外的巴萨耶夫见黑歌进门之后,迟迟没有出来,焦虑道:“他怎么还不出来。该不会出事了吧?”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一串“吱呀”声,大门应声开启。 黑歌披着毛巾走了出来,露出两畜无害的笑容,道:“不好意思,弄一身血,所以洗了个澡,耽误了点时间。” 巴萨耶夫一时摸不着头脑,压低声音道:“你们怎么从正门出来了?也不怕被人看见?” 黑歌擦了擦湿漉漉的头,“怕什么!能看见的人都死了。”言讫,摆出了个请的姿势,“放心进去吧!里边已经安全,除了镇长和他的家人,其他人员都被干掉了。” “什么?” 巴萨耶夫膛目结舌的工夫,维克多拉着他进了门,万年不变的脸上难掩自得之色,道:“我说过,黑歌一个人就能把镇长拿下。怎么样,没骗你吧?” 巴萨耶夫不可置信地向门内瞅了一眼。 视线中,草地上到处都残留着血渍,草坪之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八具尸体。穿过庭院,直入大宅,宅子中央,客厅里的尸体更多,沙发上、墙角中,电视机前,歪着一片,足有十个之多。 更让人惊叹地则是,很多人致死还保持着活着时的姿态,足可见他们死的悄无声息、不明不白。 巴萨耶夫震惊地工夫,维克多问黑歌,“镇长呢?” 黑歌擦着湿漉漉地头发,指了指楼上,“在楼上左手边第二间,他的卧室里。” 维克多点了点头,带着一众保镖端着突击步枪气势汹汹上了楼。 来到卧室门前一看,满身赘rou的镇长和两名光溜溜的情妇被床单、被罩五花大绑在了床上,面对乌压压袭来的人群,因为嘴里塞着丝袜、裤头之类的杂物,他们无法求救,只能发出“呜呜”的哽咽声。 维克多看了三人一眼,大手一挥,“男的带走,女的留下。” 安东、谢廖沙二话不说,提着镇长便走。霍霍尔则趁机跑到床边,在赤luoluo的镇长情妇身上卡了几把油,心满意足的威胁二女,“今晚你们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明天天黑之前要是敢把这事儿说出去,就干死你们。听见没有?” 见二女吓得泪流满面,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霍霍尔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小跑几步追上先行离去的大部队。 离开镇长家时,居于队尾的谢廖沙在客厅里院门上动了点手脚,在门闩上挂了两枚拴在细线上的手雷。但凡有人从外侧开门,便会拉断手雷的引信,从而引发爆炸。 做完这些,他才翻过院墙从镇长家跳到街上,随维克多一起压着镇长径直走向来时下水管道的出口。 临到近前,将绑的跟死猪似的镇长扔入井中,余下诸人则随后跟上,依次消失在地面之上,再次潜到脚下的排水管道里。 着地后,维克多把镇长嘴里的丝袜抽了出来,拍了拍他灰头土脸的面颊,问:“沙米利被绑到哪儿去了?” 镇长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劲儿来,只是跪地不停求饶,“老爷们。饶了我吧,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小……” 维克多懒得管他这套,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少废话。我问你,沙米利呢?” 镇长这才回过味儿来,“沙米利是谁?” 巴萨耶夫抢言道:“俄罗斯的通讯大亨沙米利,他在哪?” 镇长言之灼灼地道:“我不知道!求你们放过我……” “他说他不知道!”维克多摆出一副遗憾的样子瞥了镇长一眼,将他推到了黑歌和霍霍尔面前。 霍霍尔蹲下身子,不怀好意地看着瑟瑟发抖的镇长,用镇长的胸毛擦了擦沾着鲜血的匕首,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镇长吓得哇哇大哭,“老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别杀我。” 黑歌适时出手,抓着镇长的脖子把他拎了起来,“人就关在佩娃镇上,你身为镇长能什么都不知道?骗谁呢!” 一看到黑歌,镇长吓了一哆嗦,哭着道:“杀手老爷……没错,我是镇长,但是镇子上的事都是地方武装的军阀说了算,我其实什么都管不了。所以他们干了什么,把人藏到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黑歌感受了一下镇长的心跳。见他的心跳虽然因恐惧而加快,却不错乱,足可见他说的乃是实情,随即将他扔到墙角,对维克多道:“这白痴应该真不知情。怎么办?” 维克多歪着脑袋想了想,蹲到镇长面前,“那你告诉我,最近地方武装的人有没有安排换防、集结之类的军事部署?” 镇长想了想,“他们安排了很多哨卡,把镇子都给封了。” “这我们都知道了,不想死就说点有用的。” 镇长被霍霍尔忽然发出的咆哮吓了一跳,舔了舔干裂的舌头道:“他们好像还费德斯基国立中学,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学校?”维克多眼前一亮,将地图摊在镇长面前,问:“在什么位置?” 镇长趴下身子,用下巴在地图上点了点,“就在这儿,在镇子的西边。” 维克多参照着比例尺看了一阵,自言自语道:“学校占地面积还真不小。”他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莫斯科时间午夜12点27分,距离天亮还有五个小时左右。“时间足够了!兄弟们,咱们去学校看看。” “那他呢?”霍霍尔指了指地上的镇子,做出了抹脖子的动作。 镇长大骇,抱着维克多的大腿哭道:“别杀我……我这辈子没干过坏事,饶了我吧!” 维克多一脚把他踹到一边,“先把他留在这儿,要是到了学校没找到沙米利,再回来杀他不迟。”言讫,一马当先走向下水道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