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看守所内被打
顾思怡画展当日问过母亲李玉芳有关顾念棠的事之后,李玉芳不放心,便跟丈夫顾成军说了这事,顾成军得知女儿这几天一直在查当年的事,他不想女儿继续固执的追问下去,也想问出是谁跟她说了这事,但顾思怡找不到人也拒绝开口。 顾成军知道女儿的脾气,只能去找多年未跟自己说过一句的话侄子顾念棠,问他到底是谁说的。 叔侄两人多年未说一句话也是因为当初顾念棠犯错这事,当时顾成民和顾成军虽然瞒着老爷子将事情摆平,但是顾成军作为叔叔还是严厉批评了顾念棠,老爷子知道之后又禁止他涉足官场,顾城民倒是有为自己的儿子求情,但顾成军一句支持的话没说,还跟老爷子站在一起,这才导致顾念棠也对二叔心怀忌恨,从此便不跟他说一句话。 外人都不知顾家的私事,顾家人自然也不想往外说出,因此看上去仪表堂堂、高风亮节的顾念棠,其实内心却是如针鼻一样小。 顾成军找到侄子,本以为顾念棠早就忘记这事,哪里想到顾念棠依旧是一副不理睬的模样直接将他当成空气,顾成军给侄子忽略憋了一肚子火,也不再想管这事,心道即使给人说出去,丢人丢的也是顾念棠自己的人,跟自己的关系不大。 顾成军不管这事,顾思怡便又开始活跃起来。 这会儿顾思怡坐在苏凡和夏雪对面,一张带着青春气息的俏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红晕,一双如水般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苏凡,若不是有夏雪在场,或许她会直接扑进苏凡怀里。 苏凡发觉顾思怡的目光,直接说道:“思怡想要为你哥哥的事道歉就免了,那天的事我和小雪早就忘了,今天过来也是出来散散心,可不是想听你来道歉的,你也不要太在意那事。” 顾思怡点头微微一笑,又看着夏雪。 这时夏雪也笑着说:“这事跟思怡没有关系呢,即使道歉也是要顾念棠亲自道歉。” 苏凡说话很明确,他不在意这事,可是夏雪的话着实让顾思怡摸不清头脑。抬眼见夏雪脸上只有笑容,她的成熟美丽自己都有些心动,也难怪苏凡会对她不离不弃。 顾思怡捉摸不透夏雪的意思,想起自己来的主要目的,她不知夏雪为何知道顾念棠的事,但隐约能猜出夏雪跟那个女孩多少有些关系,也不知该不该在这时问她。 她给苏凡打电话,本以为夏雪不会过来,而要通过苏凡问夏雪,这会儿夏雪就坐在自己面前,顾思怡放下夏雪的那句话不想,犹豫良久淡淡的说:“夏雪jiejie,其实我还想问您一件事。” 夏雪微微一笑,目光盯着顾思怡,心思细腻的她很快便想到顾思怡要问的是什么,淡淡一笑说:“刚刚我也只是说笑呢,顾念棠道歉不道歉都没有关系。其实有些事早过去了,我当日说起来也只是气不过他威胁苏凡,你也没必要再深追问下去。” 顾思怡抿嘴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现在只想找到那个女孩,为她做些什么,即使不能做些什么也要表达一下顾家的歉意,当年爷爷也找过很久,可是一直都没有结果……。” 夏雪摇头叹道:“即使你找到也没了意义,或许她早已将此事埋在心底,没人提起她或许永远都不会再想起,虽然我多年未见过她,但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舞台上,她若是活着一定能看到我,想要跟我忆旧情也会来找我,但她没有,从此也只能说明她想忘记过去过自己的生活。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跟你说,你贸然的出现在她面前,会将她现有的生活全部打乱,或许她已经结婚生子,你出现在她面前要她面对过去,这是很残忍的一件事。” 顾思怡咬着嘴唇,夏雪说完她才发现自己有时候考虑事情是多么的不理智,她只想能为那女孩做些什么,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出现会打乱她的生活,淡淡的说:“是我考虑的太少了,其实我也是好意呢,当初我爸和大伯给人家母女逼走,我只是想道歉而已。” 夏雪不再接话,在桌上握住苏凡的手,想起当日顾念棠警告苏凡之后,她还在想着叫苏凡将眼前这个动人的小妮子吃掉,这会儿却是没了那种怄气的想法。 苏凡和夏雪两人不再提这事,顾思怡也闷闷的坐在一边,三人都沉默着,似是各有各的心事。 十点钟苏凡三人准备离开,忽然接到邢国春的电话说孔庆军在看守所里给人打成重伤,正在送往医院抢救。 苏凡眉头顿时皱紧,叫邢国春立即带人去看守所严查此事,所有涉事人员以及值班狱警都不得放过。 放下电话苏凡抱歉的跟顾思怡说:“本想送你回去,但我还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思怡就一个人回去吧……。” 顾思怡没从夏雪口中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这会儿心情也是恹恹的,知道苏凡有事要去处理,笑着点头说:“那改天再见。” 苏凡送夏雪回家,然后又往医院赶去。其实孔庆军在看守所里给人打成重伤,对苏凡来说是好事,之前苏凡还要孔庆军给他找证据,这会儿证据已经很明显,孔庆军给人打成重伤就是苏凡想要的证据,邢国春再努力一把,在看守所查出一些事来,苏凡的手便可以顺理成章的伸进去。 苏凡赶到医院时孔庆军还在手术中,苏凡见几个狱警都坐在长椅上漫不经心的聊天,孔庆军的家人也没有通知,心里不由的有些自责,若是自己给他调换了监号或许就不会有这事发生。 但苏凡知道自责无用,走去几名狱警身前,直接问道:“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凡来时并没有自我介绍,这会儿他问起,几个狱警只当他是孔庆军的家人或是朋友,心里还暗怪有人通知了孔庆军的亲朋。 中年狱警抬头瞄了苏凡两眼,不屑一顾的反问道:“你是谁?” 苏凡紧紧皱着眉头本想说自己的真实身份,最后还是说道:“我是孔庆军的朋友。” 中年狱警见苏凡这样回答,回道:“他洗澡不小心摔伤,撞在了床头上,肝脏和脾脏有轻微破裂,具体情况还要手术之后才能知道……。” 苏凡听后眉头皱的更紧,质问道:“为什么我听说他是给人打伤的?” 几个狱警都抬头盯着苏凡,中年狱警微微带着恼意说道:“你可别听人乱说话,他确实是摔倒的,我当时就在外面,他们监号里的犯人也都能作证。” 白天苏凡和邢国春去看守所时,这几个狱警都不当班,并没有见过苏凡,刚刚苏凡又说自己是孔庆军的朋友,自然没被这些狱警放在眼里。 苏凡心里恼火他们他们掩盖事实,但也知道这会儿跟他们说多无用,走到远处一边看着手术室,一边给邢国春打电话问那边查出了什么。 邢国春刚刚才到看守所,看守所内部无论是狱警还是犯人都对孔庆军的事缄口不言,只说他是因为洗澡出来地滑摔伤,之前给邢国春通风报信的狱警,这会儿在众多同事面前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跟邢国春挤眼。 苏凡在电话里问起,邢国春不能当着看守所领导的面多说什么,只说还在调查。 苏凡又看了眼身前的几个狱警,知道看守所内已经统一口径,严肃的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撬开他们的嘴,看守所可不是什么藏污纳垢之处,我就不信什么事都能给他们捂着不让外人知道。” 邢国春表态说会调查清楚,苏凡放下电话,这时手术室的门也打开了。苏凡抬眼见医生和几个护士从里面走出来,便直接走上前去,医生和护士几人也走到几个狱警身前,说道:“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还需要住院观察……。他身上给人打的大面积瘀伤我没有办法帮你们处理掉,只能让他慢慢恢复……。” 苏凡听医生这样说便盯着几个狱警,几个狱警这会儿也盯着苏凡,中年狱警见苏凡年轻也怕他出去乱说,直接警告道:“听到就当没听见,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孔庆军身上有明显的大面积瘀伤,苏凡也不怕这些狱警再用摔伤来掩盖事实,只要叫人验伤便能证明孔庆军是给人打的还是摔的。 苏凡这会儿不跟几人一般见识,直盯着医生和护士,想认清这几人的相貌以后询问。 这时孔庆军给人从手术室推了出来,苏凡要上前去看一下,却给几个狱警挡在身后不要他过去,中年狱警见苏凡想要上前,直接说道:“他是要犯,不能随意见人,不管你是他朋友还是亲人,想见只能有正轨手续。” 几个狱警怕苏凡看到孔庆军脸上和身上的伤,直接用这冠冕堂皇的理由将苏凡挡在病房之外。 苏凡站在门外,心道即使现在他给人拦着,看守所内又统一口径,但是从医生和护士身上他便能轻易的找出破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