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猫眼看人
王旭欣然接受苏凡抛出的好处，这也算是两人和解的信号，苏凡从来都不会将所有的好事都留给自己做，这次将好事抛给他一份，如此来也能让王旭消除一些戒心，同时也有利于缓解两人因为孔庆军之事生起的一丝小矛盾。 王旭还是在苏凡面前第一次露出由衷的笑容，笑了两声又盯着苏凡说道：“小苏局长，想出去走走看看是好事，身在京城里，就在政治中心还有这些违法乱纪的份子在乱来，下边就可想而知了，虽然说很多事情和人不能一概而论，不过对于监管不严厉的省市，还是要下去看看的好。” 苏凡点头说道：“这几年国力的发展日益加快，随之而来衍生的与贪污也日益加重，不仅仅是地方政府的某些官员，在我们公安系统内部也滋生着很多蛀虫，这些人只吃饭不干活，站着位置不办实事，有好处都往前冲，没有利益的事都缩在后边当乌龟。 虽然这些人只是部分，但是我们国家幅员辽阔，人口基数也大，若是每个基层单位有那么一个两个，就会影响到全局，该清洗的清洗，该处罚的还是要尽快处罚……。” 王旭连连点头，苏凡说的也算是事实，这些在后世里都很常见，不说贪污腐化的，就是一直在强调的执法态度也有人在违抗，暴利执法更是屡见不鲜。王旭的笑容渐渐不见，略带严肃的说：“这个问题虽然没有表面化，但据我了解如今已经呈上升趋势。小苏局长只是下去某些地方看看，效果怕是也不会很大，我认为还是要全国统一整顿，我们只要将所有政策传达到各省市督察监管部门，遇到他们处理不好的事情，我们再跟进，这相对来说更容易一些……。” 苏凡也认可王旭的意见，但还是说道：“下去走走也能发现各个省市公安队伍的现状到底如何，报表上很难看出一些给人隐藏的真相，只有亲自看过，查清楚根源所在，才能彻底的将这些违纪事情消灭……。” 王旭倒不是不想苏凡下去，他只是在就事论事，苏凡也明白自己带人下去，不可能全国各地都走上一圈，看到一处也不能将所有都代表，但是在贫富省市中挑出一些典型走走，也能大体的看出全国的概况。 王旭又盯着苏凡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想法，都想去哪里走访？” 苏凡上任初始阶段一边在弄清局内的关系，一边在看着过往的资料，如今心里早就有了自己的目标。国内生产总值排名靠前的省市挑出几个走一走，然后再从生产总值靠后的省市挑出几个，还有案件侦破率较高的省市以及最差的都走上一圈。苏凡也是一贯性的沿用自己的套路，在乌苏省公安厅时他便是采用这样的方法，破案极率高的和破案率极低他都会派人下去choucha。 苏凡将自己的想法说出，王旭深思片刻，沉声说道：“你的想法不错，不过具体什么时候出去局里还是要讨论一下，是正常下去走访调查还是暗访，分多少个小组下去，小苏局长都要拿个明确的想法出来，党组决定之后上报到部里之后，我们这边再开始行动。” 王旭答应下来，苏凡点头笑着从他办公室出来，抬头就见赵伯君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走廊的窗前。 赵伯君见苏凡从王旭办公室出来，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苏凡不管他现在在想什么，只当没看见笑着问：“赵局长找我有事？” 赵伯君在苏凡门口站了近半小时时间，苏凡也不记得自己跟王旭聊了多久，赵伯君见苏凡问话强挤出一丝笑意，摇头说道：“没有，办公室里有些闷，出来透透气。” 几位局长的办公室都相连着，按着每人的座次依次的排下来，苏凡的办公室紧挨着赵伯君的办公室。 苏凡精明的很，怎么会看不出他脸上的不快，但不主动拆穿，心里想着赵伯君和王旭两个人，一个能做实事，一个圆滑世故，但是相对来说赵伯君人比较固执一些，见不得有人跟自己关系不错的人与自己关系很差的人交往。而王旭为人圆滑，虽然有些记仇但有时候也能清楚的明白什么时候忘掉仇恨，当然前提是他也有利益可分。 苏凡见他这样说，也笑着说：“那赵局先在这透透气，我进去写个材料，过些日子要下去走走。” 赵伯君给儿子赵安介绍了个女朋友，对方家里是人民银行副行长罗江的女儿，赵伯君本想借着这个机会也叫苏凡一起吃个饭，让两家的关系更上一层，也让罗江能看在他和苏家的关系上同意他女儿和赵安的婚事，可是他见苏凡从王旭的办公室出来，便将这想法作罢。听见苏凡说要下去走走，赵伯君也怪苏凡不事先跟自己说。 夏雪昨晚回娘家，苏凡昨夜里跟王彤缠绵过了一夜，想到过些日子就要出差，一旦出去几个地方不停的跑来跑去，怕是一个月都不会在京里，苏凡便想着下班之后去将夏雪接回家中，但夏雪似是有意给苏凡和王彤更多的时间，还在苏凡未离开单位时就主动给苏凡打了电话，说周末和jiejie带夏昕煜一起回四合院，叫苏凡今晚自己安排。 苏凡无奈的摇头，心里对夏雪的宽容很是感激。想起王彤一早可怜兮兮的模样，她说要是有机会要跟他一起去逛街，苏凡只能放弃自己最初想接回夏雪的想法，给王彤打电话跟她一起去逛商场。 王彤刚刚才收拾了东西准备下班，想着昨晚她跟苏凡的两人的缠绵，再想到今晚又要一个人心里忽然有些凄凉的落寞。正准备回家忽然接到苏凡的电话，王彤脸上的落寞又瞬间消失不见。 十分钟之后苏凡坐在王彤的车上，王彤咯咯笑着眨眼盯着苏凡，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说道：“我带你去买衣服，你这一身太正式了，跟我都不般配。” 苏凡上班都穿着西装或是，王彤上班时也是一样，不过有时下班之后她会在更衣室里换下衣服，这会儿她就穿着一身休闲，两人站在一起，这样的搭配着实很不协调。 苏凡也不想给人看到他跟王彤结伴逛街，笑着点头说：“随你安排。” 王彤将车子开到西单附近的商场，在地下给苏凡买了一套运动装，总共花了不足三百元，苏凡又故意要了一顶棒球帽。换掉刚刚那一身西装，这会儿苏凡倒像是稚嫩的学生，与王彤那一身休闲装倒是相配的很，两人站在一起俨然一对小情侣模样。 换了装的苏凡给王彤拉着手走在商场内，一层挨着一层的逛来逛去，王彤不缺钱花，可是对女人的东西都是只看不买，一路走来遭了不少的白眼，连带着苏凡也给人冷眼。 现在的售货员都是这般，看客人都是先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在心里给你打个分数，若是她认定对方是潜在客户就会认真服务，相反则是爱理不理。苏凡和王彤两人全身上下的衣服加起来都不超过一千块，自然也不会有人给他们好脸色看。 在女装区如此，来到男装区更是如此，男装精品区动不动就是几万块一件的西装，这一区域的售货员见苏凡和王彤两人这样的打扮，根本就没人主动搭理。 不过王彤一直没给那些售货员的冷眼扰了好心情，苏凡见王彤高兴自然也不会跟她们计较太多。这些售货员也都是要靠提成赚钱养家，苏凡和王彤这样的顾客在她们眼里根本就不是买家，而每天像两人这般的人也不在少数，她们若是将心思都放在这样的人身上，就会可能丢掉潜在的客户。 王彤心情很好，拉着苏凡走进一家国际名牌奢侈品男士箱包店，笑着跟苏凡说：“你的那只公文包已经旧了，你要出差我给你买个新的。” 脸型如刀削，一看就是个牙尖嘴利的售货员就站在两人身边，听见两人的话，只大致的打量两人一番便不再多看一眼，在她眼里苏凡和王彤两人只配买几十块一只的包，而这店内动则几万块的根本就不是两人能买得起的。 苏凡不介意背什么包，即使王彤给他买了出差也不可能背着，国际名牌奢侈品几乎所有人都认识，这个年代在国内能买的起很多，但男人背出去的很少，他下去是走访调查，可不想因此给人说三道四。 王彤兴高采烈的拉着苏凡在店内转了一圈，仔细在橱柜内看了良久，才撇嘴摇头说：“没有好看的呢。” 脸型如刀削的售货员听见王彤这句，冷声回了一句道：“看你那穷酸相，好看你能买的起吗？” 声音虽然小，但苏凡和王彤却是听得清楚，之前两人虽然遭了无数的白眼，可是却没有人多说一句讽刺的话。 王彤听见这声直接板起俏脸，微微皱眉质问道：“你这是什么素质？客人来了你本应该热心服务，不管我买与不买你最起码要做到礼貌待人，身为售货员连这点礼貌都不懂，我看你也不要在这里卖东西了，早晚会给你这张泼嘴惹上大事……。这世界不是你的猫眼能看得清的，遇到我算你幸运，要是遇到别人非得扇你两巴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