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齐头并进
钱有利所知的事情，主要就是一些与华晓宇有关的事情，已经死了的人，特别是华晓宇事件，省厅下过文件已经不会再追究了，在见几个人听了自己的话没有任何兴趣之后，钱有利就说道：“他自杀的筷子是省厅督察处的侯永强偷偷给他的，并且还说外边已经安排好了接应之人。” 华晓宇之事他们不上心，但是这件事情就关注多了，从钱有利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便立即上报给了省厅。主管省内大小看守所工作的王凯军此时正在睡梦中，刚刚得知消息看了眼时间，也不管暂时代理省厅厅长职务的孙景华副厅长是否休息就将电话拨了过去。 这事一直是苏凡比较关心的，钱有利入狱时还是他亲自抓的，当时钱有利被关在省厅督察处的调查室内，他就一直怀疑是内部人员给他提供了筷子，不过一直没有查到结果，孙景华在得到消息之后就通知了苏凡，苏凡就想到侯永强那个小胖子，不就是陆建勋亲自安排到督察处的嘛！虽然当时他也怀疑过他，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钱有利又不开口，事情只能就此为止。如今有了钱有利提供的证据，那么侯永强这么一个小喽啰也跑不到哪去了，大鱼都抓了到了，还能怕他这个小虾米跑掉吗？ 苏凡连床都没起，摸着黑就给吴飞鹏打了电话，说了一些关于钱有利在看守所所说的事情，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对侯永强进行抓捕，不过吴飞鹏却是立即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在梦乡中提心吊胆的侯永强肯定今晚也没了安宁。 放下电话苏凡就往张曼华温暖的身体上靠了一下，惹的张曼华却是嘟囔了一声，似是梦呓，苏凡也没听清她在讲什么就握住她饱满的乳、丘再次进入了梦乡。 起床时，苏凡就觉得心里似乎有些事情没有去做，张曼华娇柔的身躯在苏凡的眼里，可是他一想却不是这事，吃了早饭，张曼华还没起床，昨晚疯狂让她疲惫不堪，就连苏凡起床她都没有知觉，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苏凡这才便出了门。 一进办公室，刘卫国就敲门走了进来，说道：“苏厅长，听说老候昨晚被捕了。” 苏凡就抬头看了眼刘卫国说道：“好好做好你的本职工作，这事不该你管，这几天工作组可能对你进行考核。”说完这个苏凡才想起昨天有什么事情没做，唐部长可是一直在等着自己自己回话呢。 “考核？考核什么？”刘卫国原本是来打探消息的，听了苏凡的话就呆住了。 “我说的只是可能，你回去好好工作吧，平时该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别那么多想法。”苏凡就笑笑，不过他这一笑刘卫国确实心里不是很踏实。从苏凡办公室出来，他就一直想着部委下来的工作组，能对自己考核什么，可是凭着他的想象却是没有任何结果。 苏凡见刘卫国出了门就摸起桌上的座机，刚想打电话过去就放下了手，心道：这事还是面谈的好。 唐山这时候刚刚起床不久，每天夜里他工作到很晚，或是奋笔疾书，或是翻着看着那一叠厚厚的资料。苏凡敲门进来时候唐山正在活动筋骨，一见他这个动作苏凡就笑笑说：“唐部长，好兴致啊！” “什么好兴致，我这是刚起来活动活动!”唐山就笑道。“你小子，昨天忙什么去了，我让您考虑的事怎么没给我答复啊？” “我这不是来了嘛！”苏凡就呵呵笑道。 唐山听了就看着苏凡问道：“怎么，想好了？” “嗯，想好了。”苏凡就笑着说，“我答应您的提议，暂时担任这个职务，不过若是有新的人选我会让位，这期间我肯定会以百分百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之中去！” 唐山就笑笑，“行了，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了，好好干你的工作就行了，可别让我失望啊！” 1994年4月7日这天，乌苏省公安厅巡警总队正式挂牌成立，办公地点就在省厅大院公安宾馆二楼的办公区域，苏凡被正式任命第一任巡警总队队长，刘卫国为副队长。巡警总队共下辖七个大队，分别管辖冰城市内七区。每个大队又根据区域大小划分成若干中队，下属若干小分队，市区内每个繁华地段以及案件多发地段都规划设有治安巡逻岗亭，此刻正在规划建设之中，同时巡警总队办公处还设立便民申诉办公室，方便市民解决各种纠纷以及投诉。 在乌苏省巡警总队成立的同时，江南省巡警总队的设立也在紧罗密布的筹措之中，由于那边工作组去的较晚，但是由于省委的大力支持，步子比乌苏省只快不慢。 这巡警总队一挂牌成立，苏凡就忙得不可开交，凡是都要亲力亲为，拿着比例尺最大的地图，划分着区域，丈量着距离，然后又实际考察线路，经过两个星期的努力，这才确定下来巡逻治安岗亭的建设位置与巡警的巡逻路线。 刘卫国对自己的新工作是投入了极高的热情，苏凡在调研路线时，他就在省内两个高等警察学校选择优秀的毕业生，这次巡警总队的设立，人员缺口还是非常大的，从原本的治安大队已经分调了一些出来，但是与预期依然有不小的差距，若是两所学校的应届毕业生全部都要，可以满足临时的需求，可是这些毕业生里有好有坏，质量参差不齐，好的是非常好，坏的与那些流氓也不相上下。但是学校为了提高就业率，每个毕业生的评定不是优秀就是良好，根本没把在校的劣迹都实事求是的记录下来。因此刘卫国也不得不细心的挑选，从良中挑优秀，从优秀中挑完美，经过层层的选拔，最终才选定了一百二十人，补充进巡警队伍里来，由老带新，分到七个大队中去，这样一来，每个中队也不过十几个人，人员还是十分缺少，在争得苏凡与省厅其他领导的同意，刘卫国不得不来到春城高级警官学校。 与此同时，江面已经开化了，去年与钱有利一起拐卖人口的齐兵这才被押到了江边，上了巡逻艇，指着他们曾经抛尸的地方说：“应该就是这。” 郭威就严肃的说：“你确定？”他们已经到了江面的正中间了。 “嗯，应该是这，我记得挺清楚，当时石头还是我亲自绑的。”齐兵就若无其事的呵呵一笑。 虽然江面开化了，可是水依然是很冷，潜水员虽然也经常参加冬泳，可是一开江就下水打捞尸体还是第一次，三个人已经做好了热身准备，身上穿着保温的潜水服，所有设备都一应俱全了，正在一边磨拳擦掌的准备下水了。 “就是这了。”郭威听了齐兵的话就很气愤，不过还是回头冲几人说道。三个人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与负责上面的浅水工作人员做了两个手势就依次的下了水。 船上的等待是漫长的，即使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可是面对零下十度的水温，也不由不让他们担心。潜水员已经下潜有两分钟了，还没有任何消息，郭威几人正在看着手表，齐兵则被押进了船舱，由两个干警专门看管。 三分钟，四分钟，五分钟，郭威不由得有些担心了，就是自己伸手进去都会觉得冰冷，别说人在水下浸泡五分钟了，不过就在担心之时，三人集体露出了头，做了个手势之后，船上的工作人员就将绳子扔了下去，之后三人又潜了下去。 “郭队长，他们找到了。”船上的工作人员就说道。 郭威微微一笑，这次三人下潜的时间只有两分钟多一点，就回到了船上，摘下面罩之后说道：“可以打捞了。” 虽然冬季尸体没有腐烂，但是经过长时间的水里浸泡也已经看不出具体的样子，还有些地方可能是被鱼咬过了，已经残缺不全，看着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情况只能去根据脑骨画图了，这已经接近了郭威几人的最坏想象，画图技术现在可是远远的没有后世发达，画出的图来或许只能有个五成与真人相似。 在钱有利提供的证据之下，与失踪人口报案的结合之下，市局又找到了曾经被苏凡与王彤撞见的李曼父母，在刑警说明来意之后，老两口就嚎啕大哭起来，尸体警方早已根据于三等手下犯罪份子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只不过面目已经被他们故意弄的面目全非了，这次来就是让两人去认尸的，顺便把当时两人报案遭到不公待遇的情况说一下。 与李曼的尸体同时被发现的还有其他若干，只不过李曼和其余几个去年被害者的尸体还算完整，其余的那些就只剩下森森白骨了。 李曼的父母伤心欲绝的看着女儿的尸体，趴在尸体前哭得死去活来，最后还是在苏凡得知消息之后来到了停尸房，他不是想来看看二老如何，而是想简单的了解一下，他们还记得不记得那些进入旅馆殴打恐吓他们的人，根据钱有利提供的证据，当时参与其中的有两个刑警，但是在郭威的具体调查之下却是没有结果。苏凡就想着，已经到这个时候了，钱有利是肯定不能说谎了，既然他不会说谎，那么就是郭威在调查时候出现了什么问题。 其实不然，郭威调查的也是很细致，对于这种事件他也很气愤，不过钱有利所说的那两个人现在队里根本就没有，前些日子因打陆建勋被停职的那两个人也不是，钱有利所说之人，为此郭威还仔细翻阅了一下刑警队调出人员的记录，这半年来除去钱有利一个人进了监狱，自己调入之外就没了外人，他已经断定钱有利在说谎了。 李曼父母早已经对当时的几人没了印象，当时两人都被吓傻了，哪有心思去看人家长什么样子。 为此郭威只能推测，钱有利是为了不想回到原来的那个监室里从而说了谎话，如此说，也只是为了晚回去少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