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三章:决战日
破晓者也正文第两百六十三章:决战日夜色降临,黑色的帷幕被掀开。 晚上七点半。 晚饭过后,所有人都在准备今晚决战的事情。华徐宁捧着咖啡杯起身,面对着落地窗外的朦胧身影,他挺拔的姿态被刻在镜子里并且露出一张严肃端庄的脸色。 华徐宁缓缓喝口摩卡咖啡,“决战……开始了。” 此时司海出现在中央大厅门口,他背靠着门窗,两手揣着口袋,室内昏暗的灯光为他的脸色画上阴暗面。 “好久没有一起并肩作战了,不是么?”司海告诉华徐宁,“自从那件事过后,你离开了神通局,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你出手。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年,不知道你的技术有没有退步,我更加不知道昔日的‘银狐’能不能回到巅峰状态?或者……未来才是你巅峰?” 华徐宁喝口咖啡微微一笑,“没有所谓的巅峰,只是遇到的人都不一样罢了。如果你把那年那天的黑色雨夜里的事情,当作我的巅峰状态,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从来就没有认真看待那件事情,我只是替同伴报仇罢了。” 他继续说,“我只是一名革命家,不是战士。论战斗,我确实不如你们,但是论革命思想,或许我技高一筹吧。” 司海露出嘴角,“你这是在谦虚?” 华徐宁默不作声喝着咖啡,司海继续说,“你可是凭借一人之力灭掉了整个通缉部,上次我就跟你说了,你杀死了‘那个人’的弟弟,他迟早会找你麻烦。只要你踏出第一时空一步,或许你就遇到飞来横祸,你怕不怕?” “你到底想说什么?”华徐宁端着咖啡问他。 司海微微摇头,“没听懂我的意思吗?我只想告诉你,如果我们不主动反击的话,我们终究会重蹈覆辙。你没有跟我们遭遇那件事,你只是后来者,你没有目睹那场战斗的开始与过程。我和蓝光都目睹了那场战斗,可是又能如何?最后还是沦为丧家之犬。” “如果我们能未雨绸缪,说不定就能提早反转局势,微妮也不至于死去……”司海忽然低声,他微微点头,华徐宁面对着落地窗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华徐宁告诉司海,“以前我们不能预知未来,但是现在我们或许可以。我们拥有预言之子,这是我们红方最强大的王牌!” “预言之子?”司海忽然皱着眉头,“你亲眼看过那家伙的预知能力?” 华徐宁转身微微摇头,“没有……可他确实是毋庸置疑的预言之子,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全时空,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 华徐宁继续说,“我们掌握着未来,也必须学会反抗,在败北的局势下成长。麻雀虽小,但却怀鸿鹄之志。满腔热血,红星照耀。” “嗯……”司海微微点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推翻中央十六局?这个机会什么时候才能出现?” 华徐宁看着眼前的司海,他说:“机会我们从来都不缺,但是我们缺乏人力与经验。如果我们一旦失败,那将是功亏一篑。现在的局势对于双方来说都是安全的,但是一旦导火线被点燃,我们所有人都得上战场。” “唉……”华徐宁喟然叹气,他把咖啡杯放在桌上,他告诉司海,“我们现在无法得知李耀尘的全盘计划,组织仍然调查他的一举一动。可他却像个无事人一样,但是背地里却精打细算。如果未来的某一天我们真的施行推翻行动,恐怕……我们会输的一败涂地。” “难道没有任何办法了吗?”司海问他。 华徐宁沉默半秒,他告诉司海,“或许……反其道而行之吧?” “什么意思?”司海不懂华徐宁说的话。 华徐宁微笑摇头,“现在尚且解释不清楚,以后遇到更多的革命家,到时候再商量对策。现在先解决好当下的事情吧,我们还有一堆麻烦的敌人要解决呢。” 司海一脸不以为意,“那你想怎么对付他们?” 华徐宁说,“或许我们应该尝试一下在黑暗中行动,敌方在明,我们在暗。也许两方的计划都一样,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我们这边必须分成四批队伍,我和莫菲带着阿楚、韵寒、瑾瑜、落一,正面的跟红蜘蛛对抗,紧接着雨生和小懿为一队随后而上。” “庀克和米饭、大树为一队,他们必须把流浪者一方的主要战力给引开,因为流浪者的人与庀克有纠葛,所以我们必须把战火拉扯开来。”华徐宁详细的把临时计划告诉司海。 “那我们呢?”司海问。 华徐宁笑了笑,“不用着急,等庀克一等人把流浪者一方的主要战力给引开后,你们就从中捣鬼,反正怎么舒服就怎么来。今晚决战日的输赢并不重要,只不过是双方的打打闹闹罢了。” “嗯……好久没热闹了。”司海微微点头,“现在准备出发吗?” 华徐宁看着美度指挥官腕表上的时间,他告诉司海,“现在七点四十五分,让孩子们准备一下吧。你告诉他们计划,粗略地概括一下就行了。” “决战地点在哪?”司海忽然发现核心问题。 华徐宁刚想起一件事,“噢噢……我忘了告诉你们决战地点了,其实决战地点就是这座城市,但是主要是范围是在银河大道附近。” “银河大道?”司海有点吃惊,“那里可是通往东市的道路啊,人山人海车水马龙……怎么打?” 华徐宁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不好的?人多才热闹,有节目必须要有观众嘛。反正我们已经对外宣称,今晚准备在银河大道表演《冷兵器与火器的搏斗》。我相信如果能对此收费的话,我们一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额……”司海一时间无语了,他有点怀疑老狐狸的另一个身份是不是商人? “快去准备吧,我等一下就出发了。”华徐宁微笑告诉司海。 “嗯。”司海点头,他转身离开中央大厅。华徐宁独自一人站在原地,他转身面对着落地窗,嘴里喃喃自语。 “黑夜……是最好的伪装。” 徐家宅十三号。 红木云纹长桌铺着一张鲜红色的桌布,桌沿泥鳅背式,上下饰单线。桌上的篮子里拥挤着五个鲜艳的红富士苹果,左侧摆放着一瓶拉菲,右侧摆着一个人类的颅骨。仿佛接下来是美术生的专场,一份背景成为一副油画。 涂琳从中央楼梯走下来,脚踩着黑色皮革高靴,配着一条反光的白色皮裤,这条皮裤以至于把她的O型腿勒得紧紧。她的上半身穿着一件黑色高领羊绒衫,外套是一件超级拉风的卡其色大衣。 她现在就差一副墨镜和直线的T台。 “喔……酷!”胖子投去羡慕的眼光,原来平时的一个死板女人也会向往着世界模特的心。 “你这风衣哪买的?”黑旗的注意力永远与常人不一样。 涂琳微笑告诉他,“隔壁步行街大妈常光顾的一家二手店里买的,这件风衣也不贵,才九十块钱。” “喔!”胖子再次投去羡慕的阳光,“清仓大甩卖啊!” “那你这条白色皮裤也是那里买的?”小五怀着好奇心问涂琳。 涂琳摇摇头,他告诉小五,“不不不不不,这条皮裤是我去年生日我老妈送的。” “啊这……”小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老妈的眼光……还真不错啊。” “去年的皮裤你都能穿得下?!”胖子有点难以置信,他一直以为皮裤是一次性裤子。 涂琳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穿不下?” “这说明什么?”黑旗忽然发问,这个问题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说明什么?”小五的大眼瞪着黑旗的小眼,黑旗并没有回答他。 涂琳回复所有人,“说明我从去年到现在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身材,我比去年的我更加完美。所以下一年我要再接再厉,这条皮裤我就留到下一年冬天再穿,希望到时候我能依旧完美。” “你确定这条皮裤没有缩水?”胖子依然难以置信。 涂琳瞥他白眼,“你家皮裤缩水能增大腰围?” “这倒没有……”胖子耸着肩膀低头,“因为我不爱穿皮裤,我不会唱摇滚。” “我这里有一副墨镜,你需要吗?”小五问涂琳,碰巧自己的口袋里揣着一副墨镜,简直天助大家。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墨镜呢?”涂琳脸色惊讶又开心。 小五叹气,“我从你的穿着打扮上来看……我很难不知道你需要墨镜。” 他从口袋里掏出墨镜递给涂琳。 “说什么呢,我完全听不懂。”涂琳接过小五手中的墨镜,那是一副四四方方的黑色框框墨镜,看起来像是电影院里的专用眼镜。 “你这墨镜哪来的?我怎么瞅着有点熟悉?”胖子啃着手指头思考。 小五告诉他,“当然熟悉啊,因为这是百花影院的3D眼镜啊!我昨天去看《侏罗纪世界》顺手带回来的。” “……”除了小五这块木头,其他人一律无言以对。 涂琳戴上墨镜环顾四周,她问胖子,“今天晚上计划的事情告诉残豹大叔他们了没有?” “已经告诉他们了。”胖子点头。 涂琳微微点头,“那就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地下武装控制中心。 阿楚用抹布擦着青铜大剑上的污渍,他绝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大宝剑沾上半点灰尘。擦了将近五分钟后,大宝剑上的剑身发光发亮,照映着阿楚扭曲的嘴脸。 “呼……真干净啊!”阿楚心满意足地看着青铜大剑闪闪发光的痕迹,感觉都比自己的脸皮或者口袋干净。 陈韵寒两手套着王牌霸道走来,阿楚坐在地板上感觉有一阵英姿飒爽的清风吹来,他抬起头来看,原来是那个神似张喜燕的女孩。她两手庞大的拳套,感觉一拳都能捶爆地球。 阿楚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擦着青铜大剑。 “晚上需不需要我保护?”陈韵寒投去假意轻藐的目光。 阿楚抬头看着她,“怎么个价钱?” 陈韵寒微笑告诉阿楚,“咱俩都这么熟了,就算你十块钱一个钟吧,而且还得请我吃顿宵夜。” “十块钱一个钟头……”阿楚放下抹布,他掰着手指头算,“今天晚上最少要十一点才能回来,就算它八点钟出发,八点……九点……十点……十一点,哇……四十块钱啊!而且还要请你吃顿宵夜。” “怎么样?考虑一下呗。”陈韵寒怀着假面骑士W打败怪人之后的笑脸。 阿楚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算了吧,我还是请懿薛保护我,他可热情似火了。他跟我说今天晚上躲在他身后就可以了,非得给我展示平衡百乱的实力。我没瞧见过第六代百乱战服的威力,所以我还是有点小期待的。” “是吗?好吧……”陈韵寒有点失色,她继续告诉阿楚,“那我不收你保护费了,你直接请我吃顿宵夜怎么样?” 阿楚有点无语看着她,他好像猜透了陈韵寒的心思,“你就是想讹我一顿宵夜钱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陈韵寒忍不住大笑,“你怎么知道的?” 阿楚说,“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猜不透?” 陈韵寒卸下伪装抛着媚眼看着阿楚,“那你……要不要请我吃顿宵夜啊?反正你有这么多零花钱。” “啊这……谁说零花钱多就得请客?”阿楚有点拗不过她,最后他善心大爆发,他还是答应了陈韵寒,“好吧……请就请,就凭老子今天高兴!” “噢耶!感谢阿楚同志!”陈韵寒开心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孩。 阿楚无奈摇头,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老好人一样。他环顾地下武装控制中心四周,其余队友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就绪,另外地下工程人员凭借丰富的战斗经验不慌不忙地打桌球。
看来有时候丰富的战斗经验就像是满腹经纶一样,走到哪里都能巧妙地吐墨。 林瑾瑜不需要自带兵器,因为青燕反曲弓就存在她体内,需要的时候她就能凭空召唤出来,就像是刘谦变戏法一样。 李落一单肩扛着临魔炮塔,她找了个休闲位子坐下来刷微博,看来她也是不慌不忙。或许是因为她的爷爷是中央十六局局长吧,或许她继承了她爷爷枭雄般的雄心壮志,或许这仅仅只是家族遗传的热血。 肖雨生站在凯特骑士面前,这副武装被六根缆线固定着身后,看来冰冷的武装也在热血沸腾。 陈韵寒走在肖雨生的身边,他们俩在窃窃私语,距离阿楚二十多米远,阿楚压根听不见,反而听见布鲁与曹太阳在打桌球的声音。 “太阳公公!给我看好了!我的这招麒麟落地直接扣杀你!”布鲁握着球拍在大喊大叫。 曹太阳不以为意,“臭小子别口出狂言!你打的是桌球,不是网球!你是不是《网球王子》看多了?” 阿楚忽然低头沉默,他好像想起了黄天。不知为何,他加入破晓组织之后,与黄天的联系就像是若有若无。自从曾经的朋友一个个去世后,他与黄天之间的关系变得很隐秘,变成了不可分割的一双筷子。 倘若这双筷子用颜色来区分,一支筷子是黄色,另一支筷子是红色,简直就像是《爆笑虫子》里的“小黄”和“小红”。可是红色那支筷子找到了一个大家庭,反而那支黄色的筷子失去了一个个伙伴。 阿楚想起了那个“怪物”跟他说过的话,“黄天和破晓组织终究不能在一起”,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阿楚无聊的时候都会琢磨这句话,自己已经成为了破晓组织的成员了,是不是说明自己会渐渐疏远黄天?这份隐秘的关系最后会破碎,无人知晓无人得知。 阿楚不得不承认一点,自从他加入了破晓组织之后,以后的生活起居都在南坚果大楼,所以他与黄天的见面变得少之又少。如果自己不主动去找黄天的话,那平时简直根本见不到面。大不了微信上唠嗑几句话,或者微信电话哈喽几下。 他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他总感觉会出事,那天晚上有关于黄天的梦境到底是什么意思?至今他无法猜出结果,现实世界太过于风平浪静了。可他又不能无时无刻盯住黄天的一举一动,自己又不是他的mama桑。所以也没必要每时每刻关注他,何况那个一米八四的少年完全有自主能力,并且还练习了多年的旋风螳螂十八腿,对付平凡人简直绰绰有余。 所以总而言之,可能是自己焦虑过多了,一会担心这一会担心那,快要把自己逼出神经病了。 “呼……”阿楚喘口气,调整好最佳状态迎接战斗。 这个时候蒋懿薛走来,他跟阿楚打招呼,“晚上好啊阿楚。” “晚上好懿薛。”阿楚微笑抬起头回礼。 蒋懿薛尖锐的眼神立即发现阿楚的脸色不太对劲,细心的他赶紧询问阿楚,“你怎么了?我看你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阿楚苦笑摇摇头,“没有吧……可能我天生就长着一副苦瓜脸。” “你可不要骗我哦,我可是很擅长察言观色的。”蒋懿薛走过去坐在阿楚的身旁,两人一起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阿楚沉默一会,在百般纠结下,他还是向蒋懿薛坦白,“嗯……前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的一个朋友离我而去,最后他被人一刀刺死,然后我就大梦初醒了。” “哪个朋友啊?男的女的?”蒋懿薛问他。 阿楚告诉蒋懿薛,“男的……他叫黄天,是我在老城区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也算是兄弟吧。只是我加入了组织之后,我没法让他也加入组织。所以我很担心那场梦境会对他造成不利,可是现实世界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所以我也很焦虑。” “嗯……”蒋懿薛思考着阿楚的疑难杂症的问题,一分钟后他不急不慢告诉阿楚,“也许那只是一场普通的梦境,人们常说:‘梦境与现实世界是相反的,’比如我在梦境里丢钱,那我有可能就在现实世界捡到钱,但是也不一定。我觉得梦境里发生的坏事,那么在现实世界必然是好事。” 蒋懿薛继续说,“并且人们做梦的时候,只会梦见熟悉的人,会看见他熟悉的样貌,一般不会梦见陌生人,而且也不会看见陌生人的样貌,只会看见对方模糊不清的样子。” “可是……”阿楚想补充什么,但是又怕蒋懿薛完全听不懂。他想向蒋懿薛解释,自己一般遇到的这种梦境的时候,一般统称为“预知梦”。 可他担心蒋懿薛一头雾水。 “或许……真的是我太焦虑了吧。”阿楚无力苦笑。 蒋懿薛挽着阿楚的肩膀,微笑告诉他,“阿楚没事的,如果你遇到任何困难,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有我们在,我们会陪你到最后的。” “嗯呢。”阿楚微笑点头。 忽然华徐宁叼着一根芙蓉王走到阿楚面前,感觉阿楚就像是游戏世界里的NPC,每个人路过都要和他交流几次。 华徐宁告诉他,“阿楚,今天晚上你不需要身穿猎户座武装过去,你只需要带一把青铜大剑就可以了。” “啊?可是早上你已经说过了。”阿楚一脸失色,他原本想附身猎户座武装大显神通的,结果老狐狸的一句话直接打破他的幻想。 “哈哈哈哈没事的阿楚!”蒋懿薛一脸得意洋洋,他告诉阿楚,“今天晚上就靠我平衡百乱出场,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额……好吧。”阿楚一时间生无可恋,感觉世界没爱了。 华徐宁把目光落在蒋懿薛身上,他告诉蒋懿薛,“小懿你待会晚点行动。” “晚点?”蒋懿薛听不懂老狐狸的意思,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