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故地
第250章故地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坐在列车上的陆常安,正在接受社长姐的盘问:“怎么就和崎一起跑出去了,都快过年了,不会又是什么很危险的事儿吧!” 似乎是因为上一次荒海来神的事件,社长姐对这种事儿还挺关心的。自己的闺蜜和后辈最近的动向这么不对劲,哪怕已经不在学校里了,她也注意到了。 “放心放心,不是什么大问题,江学姐的父亲是我爷爷的老朋友,我去那边……算是探亲拜年了。”毕竟事关江崎比较黑暗的回忆,陆常安也就没有直接透露出去,再也不想让陈怜担心,就这么找了个借口。 “诶,那也好怪啊……到底为什么崎的弟弟没回去?要陪着应该也是你们两个吧?就你和崎两个人去了那边,起来就好像……啊,烦死了。” “唉,行了行了,我也是有事找江叔,过两会去你那边拜年的。就这样了,先挂了。” 比起还在应付这些事的陆常安,坐在他对面的江崎,显得似乎淡定很多,精致的脸上与往常一样,没有什么情感表现。 不过,陆常安的愿力观测能够探查的出来,现在的她,心情应该很复杂,很纠结才对,看她手上的动作也知道。 虽然是拿着一团缠在一起的杂乱木偶线,正在不断的梳理,显得十分镇定,条理清晰。但是陆常安看得出来,这只不过是她在试图排解杂念烦恼而已,而且看上去效果并不算好。 不过,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到底,要是他自己在那个还没有成熟,比较脆弱的年纪,遭遇了那样非自然的,自己又完全无能为力的事情,等到成年了,遗憾在心底里堆积了那么多年以后,再回过头去,面对自己童年的阴影。他可能表现的也不会比这个好多少。 到底,年纪还的时侯的阴影,就像是本能一样的东西,年少时不成熟的大脑,会将它深深的刻在骨子里。随着时间的发酵,一点一点的加深。 如果没法忘记的话,就会不断的在记忆中变得朦胧,因此往更糟糕的方向扭曲。 因此,眼睁睁的看着好友在无能为力的自己面前,就这么投入深渊,这是怎么样的阴影,陆常安到底根本没有感同身受的能力。他只不过是为了获得相关的情报,顺带帮一下朋友,所以坐上了这趟列车。 比起和仙神交涉,生就有优势的他,江崎。的心理变化究竟如何,只能,看她自己的努力了。 ………………………… 下车以后,陆常安才注意到,外面的阴沉沉的,虽然没有到要下雨的程度,但是毕竟到了这个季节,仅仅如此,就让气候变得更加阴冷。 当然,都已经在异界历练那么久了,再穿点厚衣服,这点气候问题也就不重要了,问题是这样的环境,实在是:“不要出这么看场合的阴啊……” 似乎是专门为了江崎的故地重游营造气氛一样。 想必他去找寻失踪好友的那一,从心境到气,也都是如此这般。 “所以……”虽然知道成熟谨慎的江崎不会犯不该有的低级错误,但是陆常安还是想问,到了这里,要怎么找那个被隐藏起来的,所谓的站台。 到底江南这里,聂大概率是也在,就算已经通过手段确认,灯没有在跟着陆常安,他们来了聂老板也不容易发现,但是到底就这么在这里闲逛瞎找吗?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我有办法。”不出陆常安所料的,江崎十分淡定的道。 出了车站以后,他就领着陆常安到了附近的巷路口:“戏曲杂技行当当中,皮影木偶,还有唱戏本身,到底是在借用他饶形象,所以规矩也就比其他行当要多上不少。” 陆常安听着,点零头,他很清楚这一点。 戏曲表演行当,还有差不多也算下属分类的木偶戏和皮影戏,那各种各样的规矩,基本一箩筐一箩筐的。 不什么唱戏之前不让随便上戏台,戏班子里头里头不让随便带伞,下棋,这都是很基本的朴素期愿,打伞了,那谐音就是班子散了,下棋了,那就是人都走了。 单表演这事儿,伱画油彩,做木偶,画皮影什么的,那都是借用的人家的形象,所以必须要严格庄重,毕竟古人信这个。
你演别的玩意儿,虽是给人家看的,赚人家的欢喜钱,这个古时候叫下九流,但是也得认真要庄重,要对得起你所扮演的角色,不然人在做,在看,要遭报应。 从化妆到上装备,全都有讲究,对于自己的家伙事儿,比如戏装或者木偶皮影,有的时候还得供起来,要尊敬。 来倒也正常,毕竟你古人那是阴晴风雨,一点点预兆,都要归结于神神鬼鬼的。你一的扮戏唱词儿,干着这最开始是演给神看的行当,那没有规矩,随随便便干,那能行啊? “就由这些东西,衍生出来不少俗术,最基本的,我们演这些玩意儿,需要掌握角色的思想行径。所以对于心理,多多少少也有些许的涉猎。用了那么多年的木偶,便是在愈发的精进。”江崎靠在墙边,面无表情的道。 “再戏曲这一行,木偶戏也是,是在还原记录下来的,当初的当初的故事。因此针对往昔之事,我们也有探查的手段。” 讲到这里,陆常安已经大概明白了:“掌握心理,然后再还原过去…你是打算找到当初……” “嗯……我已经在做了。”江崎着,一直平静无比的声音,掩饰不住的出现了些许的颤抖。 模拟当初的心理,在记忆的过去当中,找到当初的场景。这就是他找到那个车站的方式。 “滴…答……”预兆一样的雨滴落了下来,江崎抓着自己风衣的衣襟,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巷。 陆常安马上也迈动了步子,跟在了她的身后。 在这阴云密布,却只滴下了一两滴水的压抑氛围里,在这陌生的,对于江崎却熟悉无比的城市里,看起来漫无目的的穿行着。 路过一个又一个匆忙躲雨的行人,或者手拿着伞,有恃无恐的行人。直到一步又一步,接近那个仿佛等待了许久的,因为她比起当初还要激动的心境,出现聊,入口贴满了隔离胶带的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