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擦肩而过
众人转首看着雷克，只见这家伙脸上也带着坚定的神，只是他的样子原本就长得硬朗，配上这坚定的神，让众人纷纷忍俊不了起来。 刘芒无奈的指着不远处的那个角落道：“你，去那洗厕所吧！” 虽然众人都对雷克的决定感到可笑，但刘芒的话也实在太过份了一点了吧，让他们都不紧皱起了眉头，都不敢说出任何的话语。 “师……师傅，你这话……” 雷克也有种被打脸的感觉，若不是一直都当刘芒是自己师傅，恐怕他早已经动手一拳打过去了。 刘芒灌了一口啤酒，笑意淡然的说道：“呵呵，你以为我这是在卡你脸吗？你自己好好想想，直至现在，你是不是一直都以自己的家族为骄傲，总以为自己出生在越南的大家族里，所以都比一般人有能耐，所以总是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雷克不知道刘芒想说些什么，但他说的话的确刺中了自己的心思，不有些紧皱眉头的点了点头，样子在期待这刘芒的答案，周围的众人也一样。 刘芒仿佛感受到众人期待的目光一样，只见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半响后才缓缓放下酒杯，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去扫厕所吗？因为你上的菱角并没有磨去，你就像是过去的我，虽然是一把好钢，但却没经历过打磨，再怎么样，你也只是块废铁而已，要想做人上人，必先学会做人下人！” 刘芒的一番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紧皱起眉头，的确，在当今社会，所有人都想争取当金字塔的顶端，可他们忘了，万楼高仗，从地而起，根基没打好的话，如何支撑足够的高度呢？ 面对刘芒的教训，这回雷克的脸上那抹强忍的怒火瞬间消失，良久过后，只见他忽然抬起头来，双眸紧盯着刘芒说道：“师傅，那我先去打扫卫生了！” 在众人面面相觑之中，这个份不一般的超级黑道纨绔居然拿起了扫把，在洗手间内打扫了起来。 这帮小弟喝了那么多的酒，此时洗手间早已经到处都是吐出来的残物，可雷克却仿佛并没在意一般，只是眉头稍稍有些紧皱起来，可却依然仔细的打扫了起来。 “老大，虽然你这是为他好，可你这样会不会过分了一点啊？” 眼见雷克这落寞的举动，猴子颇有些可惜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朝刘芒谨慎问道。 熟知，刘芒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你倒是说说，如果我现在不趁早打磨掉他的锐气，那么以后在面对困难的时候，他还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去面对，这会是一件好事吗？” 众人没有回答刘芒的话，而刘芒却继续说道：“我虽然将他的自尊丢在地上，但我希望他用实力亲手捡起来，我送他去受苦，也总比以后他送自己去死好！” 这回，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都明白了过来，原来在这其中最悲哀的并不是雷克，而是自己等人，因为他们居然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可雷克却已经明白了刘芒的话，而且还毫无怨言的去行动，因为雷克自己心里知道，这不仅仅是一种磨练，更是刘芒对他的一种认可。 正所谓者，打也。刘芒这么做，也只是想让雷克明白，这个世界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夜，依然在继续着，直到黎明即将到来，刘芒这才站起子，无奈的看着醉倒的重任，转朝总部外的安静街道走去。 走在黎明前的街道，刘芒压抑着心头的思绪，虽然屠龙帮已经站起来了，只是这跟京都刘家比起来，简直就算不得什么，所以他还得继续努力，至于要努力到什么时候，这个期限他也无从得知。 “臭小子，年纪轻轻的，别那么多深沉的思绪！” 项羽的声音忽然从刘芒心底响起，虽然这段时间项羽的出现十分少，可刘芒不时会跑进梦里，学着项羽在那地方留下的武技和功夫，所以也让刘芒这段时间的实力飞速增加了起来。 “老大，你说我收了这么个徒弟，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刘芒想起自己和项羽的关系，顿时又想起雷克这小子，心里不有些无奈的问道。 项羽笑了笑道：“你刚刚说得的确不错，他很像你，不过你跟他不同的是，你拥有重瞳，天生就是干大事的人，而他只是出生稍微好一点而已，不过你收了他当徒弟，估计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最起码他对你很衷心，想刚刚那样，换是别人，估计早就揍你了！” 听到项羽的话，刘芒也笑了起来，不自的问道：“那我算什么，算是你徒弟吗？” 项羽不屑的说道：“你可拉倒吧，就凭你还想当我徒弟，你那点能耐，要是被别人知道你是我徒弟，估计会对我唾弃万年呢！” 刘芒也不反驳，他知道项羽说的是事实，因为历史上的项羽可是坐拥百万大军的王者，而自己不过是两三百人的混混头子而已，相比之下，他们中间差得可谓是天与地之间的距离。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步伐很快就来到了街道的尽头。 “臭小子，你这回可又有难了，有人在等你呢！” 项羽是个神一般的人，单凭气息，他就能得知周围都有什么人在，所以当他感受到那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以后，顿时不的朝刘芒笑道。 刘芒紧皱起眉头，原本想问项羽到底是谁在等自己，可还没等自己开口，项羽的气息变已经彻底的消失了，取而代之，一抹幽灵般的影忽然闯入了他的视线。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刘芒可谓百感交集了起来，这是他父母离开以后，第一个上的女人，可也因为这个女人，让自己尝遍了各种苦涩。 这个女人就是李静，只见她此时脸色苍白的站在刘芒跟前，或许是站得太久了，加上夜里的温度较低，所以她的子明显有些哆嗦。 “终于看见你了，你快走吧，快点离开华夏，我爸他想对你下毒手！” 李静看到刘芒以后，并没有提起自己失踪的事，而是慌张的朝刘芒说道，那样子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与你何干？” 刘芒的话冷如冰霜，仿佛不是从他嘴里冒出的一样，只是嘴皮稍微动了动，脸上连一丁点的神也没有。 这简单的四个字，却如同刀子在李静心里刻画一样，让她的泪水珠帘寸断的掉了下来，顺着脸颊，从下巴缓缓落下，在地上溅开一朵朵晶莹的小花。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恨我，但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的话，赶紧离开华夏，离开这个地方，因为我爸已经开始对你下手了，如果他真的跟你来个鱼死网破，那你一定不会有好处的！” 李静强忍着心头的疼痛，抬起头来，用那泪眼婆娑的面孔对视着刘芒，话音坚定却带着颤抖的说道。 刘芒并没有被她的样子所打动，哪怕他的心此时很疼，可脸上却强忍了下来，这些子的经历，早已经让他的面孔带上了一副假面具。 “你到底是担心我出事，还是你爸出事？” 刘芒的话依然没有丝毫感，可却多了一种期待，仿佛这已经是他最后想知道的问题一样。 李静闻言底下了头，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虽然李成隆对她十分不好，但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而眼前这个男人却是自己所心的人，相比之下，一时之间还真的很难做出选择。 刘芒看她那副左右为难的样子，脸上顿时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道：“你走吧，虽然我曾经过你，但这也只是曾经而已，一切都过去了，以后的子，我们两人再也不是谁的谁，光凭你的这个消息，我们现在两清了！” 如果说上一句话像刀子一样在李静心窝里刻画，那么刘芒现在的这句话，无疑就是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般的痛苦。 “你真要这么绝吗？难道我们就不能一起离开华夏，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李静抱着希望，她希望刘芒能跟自己离开，离开这个充满战略的城市，过一些最简单不过的生活。 只可惜，刘芒上兼顾着重要的东西，这东西使得他不得不摇起头来：“不，我是不会离开的，不光是因为离开对不起我的兄弟，更因为我有非做不得事有完成，所以如果我的命运注定孤独终生，那么我也要完成我的使命！” 刘芒的话虽然语气淡然，可却如高山一般的落下，的确，不光是为了屠龙帮的兄弟，为了父母的仇恨，为了项羽的理想，更因为那一股不屈的坚毅。 感虽然对刘芒来说十分重要，但他明白，若自己得到了这份感，那么自己必定会失去比这份感更重要的东西，他虽是重之人，但他也会有底线的时候。 换个角度，如果李静真的深刘芒，那么她必然会为了，而站在刘芒的边。 一句话，让李静底下了脑袋，而刘芒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这笑容带着解脱，却有着疼痛的感觉。 擦肩而过，一个人，不是自私的占有，而是路遥荆棘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