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阻止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打开这扇门。” 阿尔瓦穿着黑色的贵族礼服,他上扬的领子傲然耸立,似乎带着不可一世的骄傲。镶嵌着红宝石的袖子以及皮质腰带边缘的细碎钻石装饰,彰显着这位来自克莱门特家族成员的豪奢。 “我记得你对女人不感兴趣,以我的眼力没看错的话,你身边的那个来自芙罗拉家族的女骑士还是一个处吧。” 贝巴顿阴柔的俊脸上浮现一丝冷笑,并没有听从阿尔瓦的劝告,转动着手上的钥匙。 房间的门锁发出咔咔声响,在寂静的长廊上,暗黄的铰链在支轴上转动的声音极为刺耳。 “假如你能改掉这个性子,或许你的父亲就不会这么失望了。” 阿尔瓦轻叹说道。 “我父亲再失望,他也只有我这一个儿子,难不成他指望着我那两个meimei去继承他的遗产?” 贝巴顿话语意有所指,瞥了一眼倚靠在长廊拐角墙壁上的阿尔瓦,讥讽反问道。 咔。 房间门被打开。 贝巴顿阴柔的俊美脸庞上还未来得及涌上欣喜的神色,涌上了一层困惑与怒火,他侧头看着一脸平静的阿尔瓦。 “你跟这件事有关?” 贝巴顿压抑着怒火问道。 “什么事情?我劝你最好好好说话。你虽然是布罗迪伯爵的儿子,但我也是博伊尔伯爵的儿子。一个被家族驱逐出去的伯爵未必比得上受伯恩蒂大帝看重的伯爵吧? 尤其是一个会按时给帝国缴纳许多税收的伯爵,而不是一个独自向封地里敛财的自私伯爵。” 阿尔瓦优雅的从长廊拐角缓缓走到贝巴顿的身边,抬眸看着房间里空荡荡的丝绒大床,摩挲着手上酒杯的玻璃杯角,喃喃说道。 “你以为整个斯古帝国是伯恩蒂大帝一个人的?没有帝国元老院的支持,他什么都不是。帝国是皇帝的,也是贵族的。” 贝巴顿直接将阿尔瓦的酒杯甩到地上,他抓起阿尔瓦的衣领,狰狞的脸庞没有丝毫贵族的神态。 “你总是这样,当你手握优势的时候你还能保持着贵族的优雅自信的姿态,可当你一旦感觉到陷入颓势,你就把你的本性暴露了出来。” 阿尔瓦轻轻拍了拍贝巴顿揪着自己衣领的手背,侧头看了一眼左侧长廊尽头,马特的身影已经出现。 而右侧长廊尽头,温莎也穿着一袭露肩高叉黑色晚礼服出现在这里,参加晚宴温莎自然不可能穿骑士装,只能穿晚礼服。 “阿尔瓦少爷,这里是布罗迪伯爵举行的晚宴,等会就要介绍米德尔顿督主教以及那位斯内克普斯家族的继承人杰斐斯蒂侯爵。” 温莎轻声提醒的说道,在这场晚宴上起冲突,无论如何都会降低阿尔瓦的贵族名誉。作为客人与宴会的举办人子嗣起了争斗,是一件极为失礼的事情。 同样,对于贝巴顿也是一样。 “你的骑士很漂亮。” 贝巴顿脸上狰狞神色已经消散不见,转而是一张熟悉的笑脸,他松开阿尔瓦的衣领,并且整理了一下,微笑的说道。 “哪有你的那位魔法老师昆娜阁下漂亮呢?” 阿尔瓦微笑说道。 呲。 火焰骤然燃起。 接着长廊两处尽头同时闪过一道残影。 温莎浑身散发着羸弱的银光,她强行催动着自身骑士光辉导致她的脸色异常惨白,与黑色晚礼服对比,就像是一个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人脸一样。 这是由于珀尔在她身上造成的伤势还未痊愈。 而另一边马特身上红光骤起,依旧茂盛充斥着疯狂战意,护在贝巴顿身前。 “别激动,那可是紫袍大法师,连你都拿不下的货色,我又怎么能拿下呢?” 阿尔瓦手指搓了搓额头上那几根被烧焦的头发,拍了拍身前温莎的肩膀,轻笑的望着手掌心还萦绕着淡淡火光的贝巴顿说道。 “你最好对她尊重一点。” 贝巴顿深呼吸一口气,掌心的火光散去,他望着温莎身后的阿尔瓦说道。 “一位紫袍大法师自然会让人尊重,不过我好奇一件事情要是你的这位魔法老师知道你暗地的所作所为,她会对你怎么样呢?” 阿尔瓦轻笑说道。 “雷德竞技场那些突然死去的兽人,撒克逊区消失不见的奴隶,以及每天晚上从博伊尔伯爵府邸里运送出来丢往焚尸坑的尸体。
别以为死得都不是帝国公民,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些事情。” 贝巴顿同样一声冷笑,望着阿尔瓦笑着说道。 “你的情报做的不错。” 阿尔瓦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说道。 “别说在你的父亲成为休斯城执政官之前,在伯恩蒂还未登上帝位时,这里早已经是属于布卢姆菲尔德家族的封地了。” 贝巴顿冷冷说道,不再理会阿尔瓦,朝着楼上走去。他准备回自己房间换一套衣服去晚宴大厅,原本贝巴顿打算完事后再换衣服的。 “这些老贵族的子嗣们对于伯恩蒂大帝还真是一点尊重都没有啊。” 阿尔瓦望着贝巴顿远去上楼的背影,轻声说道。 “少爷,多几个朋友远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温莎身上的骑士光辉收敛,只是她脸色依旧苍白,连一向从不倾斜的身子都有些踉跄,她望着阿尔瓦说道。 她发现自从阿尔瓦少爷与那个穿着漆黑长袍的年轻人相遇后,阿尔瓦少爷的变化有些大。 “朋友,只需要一个强大的朋友就够了。至于敌人?多来几个羸弱的敌人都不要紧。” 阿尔瓦摇摇头轻声说道,他眼眸轻抬看着这个半敞开的房门,以及房间正中央的丝绒大床。 “走吧,晚宴要开始了。我的哥哥瑞林不在,我亲爱的父亲还是需要我替代他完成那些繁琐扰人的家族交际。” 阿尔瓦胳膊轻抬说道。 “好的,少爷。” 温莎挽着阿尔瓦的胳膊,轻声应道。 待到两人离开长廊之后,半敞开的房门骤然传来一声闷响,仿佛被一股大风刮得重重关上了,只是没人清楚这封闭的长廊是怎么刮进来一股大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