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逃婚
逍遥不理会瞠目结舌的南疆族人,逍遥不在意阴柔狠毒的根藏,他笑意盈盈地望着蝶落。 他痴痴地望着这虽三年不见但依旧亭亭玉立的佳人,他呆呆地望着这虽三年不见但依旧冰肌玉骨的佳人。 蝶落心中甜蜜,她眉眼带羞地看着为自己而大发神威的逍遥。 两人的视线汇集。 这一眼似要望到海枯石烂一般,这一眼像要望到山崩地裂一般。 逍遥眼中所看到的依旧是那个倔强的小丫头。 蝶落眼中的所看到的依然是那个桀骜的小混蛋。 蝶起看到那个做饭好吃的黄衣男子和jiejie在那儿深情对望,他们丝毫不理会山下的镇天响声。 要知道蝶起和这黄衣男子是强行闯过了山脚和山腰的关卡,如今抢婚的消息肯定已经传遍了附近村落。再过不久,这消息必然会传遍南疆。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族人正在赶来,他们两个人居然还有心情在那里卿卿我我。 蝶起不高兴地轻哼一声,她可从来没听过jiejie说起过这黄衣男子的事情。 如今看到jiejie与这黄衣男子眉目传情,她岂能不知道这男子就是jiejie的情郎。 想到一直疼爱自己的jiejie可能就要被这男子抢走,她心里难免有点儿哀伤。 蝶起的冷哼惊动了蝶落和逍遥,蝶落脸上泛起红晕,她羞涩地看了逍遥一眼,那娇羞的风情让逍遥心动不已。 蝶落回过神来,她意识到现在情况危急,可能马上就有几万族民杀到。 她不再犹豫,带着逍遥,蝶起和月殇就向着后山禁地走去。 逍遥在离开戊土厅的时候,突然间看到了昏倒在大厅的天难覆,他一伸手就将天难覆胸口处的大红球抢了过来。 几人走到后院时,神情萎顿的月殇焦急了起来,他想到了被他安置在山下的沉怜卿。 月殇带着沉怜卿在这三年间由北向南游历着。 当他们在南疆落脚的时候,他听说了根藏长老逼迫蝶落下嫁的消息。 他怎么能忍心不去理会那个曾在自己眼前活泼的小女孩,他怎么能忍心不去理会那个曾将自己当作哥哥的小女孩。 所以,他将沉怜卿安置在山下,孤身一人就闯了上来。 他本想着当沉怜卿听到他身死的消息时自然会离去,可如今他侥幸活了下来,他又怎么能不担心那一袭青衣呢? 看着心急火燎的月殇,逍遥猜出了一切。 他停步将月殇放在马背上,同时他也跨坐在了马背上。 他看着蝶落柔声说道:“地方我已经知道了,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蝶落又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意呢?她深情地说道:“我在桃花圣树下等你。” 逍遥抬眼看去,他看到了后山那株参天的大树。 逍遥一掉马头,向着前院冲去,他给蝶落留下一句不见不散。 蝶落痴痴地望了一会儿后,她带着蝶起向着桃花圣树走去。 她既然能等他十年,就能等他一辈子。 横卧在马背上的月殇本想劝逍遥放下自己,可逍遥哪里管他。 赤龙掠火如疾风一般,带着逍遥他们就向着山下冲去。 逍遥没什么感觉,受伤的月殇只感觉风呼呼地往自己脸上刮。 月殇不敢再开口,只要他一开口,这四面八方而来的风一定会涨破他的肚子,他只能用鼻子慢慢地呼吸。 逍遥看到山腰到山脚下那长长的火龙队伍,他轻轻一笑,赤龙掠火长吼一声,随后再次加速。 赤龙掠火不在被黑压压的人群拥挤的山路上踏步。它轻轻一跃,跳到峭壁之上,它斜着身在峭壁之上奔驰。 山腰到山脚处的南疆族民先是听到一声让人心胆俱颤的龙吟,随后他们就看见峭壁之上一道红光闪过。 这红光是如此之快,它快到众人仅是眨眼的时间就不见了它的踪影。 当然,南疆族民中不乏武者,他们真真切切地看到了红马,他们看到了红马之上的两道身影。 他们将手中的兵器抛出,妄想将红马及红马之上的两道身影击落。 可红马的速度岂是他们所能企及的,他们的兵器只能和峭壁碰撞,随后落在火龙队伍之中,带起一片片惨呼声。 逍遥带着月殇不多时就来到了山脚下,在月殇的指挥中,赤龙掠火向着沉怜卿的落脚地赶去。 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一片密林。 听到马蹄声的沉怜卿待看清来人后从藏身的树木后出来,逍遥笑嘻嘻地对着沉怜卿说道:“沉大家,好久不见了。” 一袭青衣的沉怜卿认出了昔日莽莽山林中的少年,她还没来得及和少年打招呼,就听到了马背之上面色苍白的月殇的咳嗽声。 她心疼地将月殇扶下马,随后搀着他不让他倒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看来三年的同甘共苦已让沉怜卿接受了月殇。 纸鸢终究喜欢上了那根痴傻的麻线。 面色苍白的月殇心有余悸地看着红马,他这么苍白的脸色有一半是被风刮出来的。 待将月殇安顿好后,逍遥就告辞离开了。 月殇看着这在南疆万千族民之中来去自如的青年,他不禁在心中感叹烈士暮年。 可接着他又看到了一脸关心的沉怜卿,他不禁又在心中感慨壮心不已。 逍遥骑着赤龙掠火,又如风火一般,从山脚向着山顶冲去。 这次只有山脚到山腰的半截火龙队伍在看见红光后进行攻击,而吃过大亏的山腰到山顶的另半截火龙队伍可就不愿意再白费力气了。
这就产生了一件奇事,山脚到山腰这一段不时传出哀嚎声,而山腰到山顶这一段就寂静无声。 果然是吃一堑长一智。 逍遥不理会这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和赤龙掠火一路冲到了前院戊土厅之前。 当他准备一鼓作气冲到后山去时,一柄绿色真气光刀从戊土厅中冲出,赤龙掠火一跃将光刀躲过。 绿色光刀砸到了山顶峭壁之上,砸下落石块块,将正赶来的南疆族民砸得是人仰马翻。 逍遥脸色凝重地看去,一个绿衣中年男子从戊土厅中走出,他旁边的是面色苍白的魔教少主天难覆和刚包扎好肩头伤口的南疆长老根藏,他身后是当时戊土厅中战战兢兢的南疆族人。 天难覆恨恨地看着逍遥,他冷声说道:“狡蛇护法,还请你帮我拿下这小子,我要好好折磨他。” 绿衣中年男子闻言也不回话,他眯起了如蛇一般的阴冷双眼,他像是盯上猎物一般,冷冷地看着逍遥。 逍遥静静地立在原地同他对峙。 根藏想在这魔教护法狡蛇面前表现一下。 他强打精神,鼓动气血,带动十丈天地中的真气,化作枯根向着逍遥打去。 逍遥挥手之间一柄火红色的真气剑握在手中将枯根砍成碎片。 就在逍遥与枯根纠缠之时,一直等待的狡蛇出手了,他手持短匕如电一般刹那之间就割向逍遥的脖颈。 逍遥仓促之间用真气剑格挡,可火红色的真气到底不是神兵利器,仅是片刻时间,真气剑就被短匕割断。 眼见逍遥就要丧生在短匕之下,赤龙掠火一退身,带着逍遥堪堪躲过了狡蛇的攻击。 狡蛇一击不中,又静静地退后蛰伏了起来。 面对根藏和狡蛇两个心由境,逍遥明显感觉应接不暇。 他突然仰天大笑,他的一声大笑让生性狡猾的狡蛇全神戒备,也让狡诈的根藏暗自防备。 在狡蛇全神戒备之时,在根藏暗自防备之时,赤龙掠火一跃而起,它越过了挡在前方的众人。 等狡蛇和根藏反应过来时,赤龙掠火已经稳稳他们身后。 狡蛇和根藏以及他们身后的南疆族民心中后悔,刚才赤龙掠火在半空中的时候,明显是他们攻击的最好时刻。 可他们被青年笑声所震慑,竟然无人敢动手。 趁着众人悔恨之时,赤龙掠火带着逍遥向着后山掠去。 仅是一小会儿,赤龙掠火就冲出了十丈距离。 来不及了,狡蛇和根藏心中哀叹。 看着逐渐远去的火红身影,前院中的众人心有不甘,他们向着青年追去。 只是赤龙掠火速度太快,到最后他们也只能看着那道身影慢慢淡出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