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杀妻案
梦了一晚上，在茅山时的美好回忆。 林征决定早日查明自己在这个宇宙的身世，好让师父早日看好自己的病，然后回茅山，跟着师父继续修行。 太阳刚出山不久，林征就来到了大理寺。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林征来到大理寺的时候，被等候多时的陆子吟堵了个正着。 陆子吟阴沉着脸，生气的道：“跟我来！” 林征被陆子吟领进了内堂。 陆子吟刚坐下就劈头盖脸的数落起林征来。 “我说林大人呐，你被人利用了，你知不知道？” “大人这话什么意思？” “昨晚大将军被刺案，是你破的吧？” “是的呀。” “我就知道是你破的。。。。。。” 陆子吟说到这里，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林征赶忙问道：“大人是被皇上问责了吗？” 陆子吟长叹一声道：“哎。。。那倒没有。” “哪大人，为什么这么生气？” 陆子吟见林征还不明白，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从心中喷发而出。 “林大人呀，你让我怎么说你呀。” “这案子是你破的吧？” “这凶手是你找到的吧？” “可是这功劳全归了北镇抚司了。” 说到这里，陆子吟几乎心痛的都喘不上气了，颤颤巍巍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后靠在椅背上闭目缓着气。 林征这才知道，陆子吟应该是在早朝的时候，知道了昨晚的事情，见功劳被皇甫端抢了去，所以心中愤愤。 可是林征有什么办法？皇甫端又是什么人？林征哪里得罪得起。 再者说，林征本就志不在官场，之所以混在大理寺，不过是方便自己阅览天下卷宗，从而方便查找自己的身世。 大理寺掌管天下刑名，所有重大案件的卷宗，大理寺都有存档。 林征联想自己四年前身受重伤，想来可能是土匪强盗所为，所以一年来林征把四年前茅山附近发生的案子的卷宗，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 可惜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陆子吟缓了好一阵，情绪才稳定了下来。 陆子吟平时还是很关照林征的，所有还是安慰一下受伤的宝宝吧。 “大将军被刺案，可能还另有隐情。” 陆子吟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 “反正有种感觉，大将军的死只是个开始。” “这话你还跟谁说过？” “就跟你说过。” “很好！那你秘密调查，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有情况第一时间跟我说。” 总是要给陆大人一点希望的嘛，要不到嘴的鸭子飞走了，他还不得心疼死。 不过大将军的案子，还真是值得玩味，福伯死前念叨得那句顺口溜，是怎么个意思呢？ 。。。。。。 中午时分林征翻阅着卷宗，这时来了一封刑部的公文。 林征打开一看，是一宗谋杀案的卷宗，需要大理寺批示后再转交给督察院。 大奉朝但凡是牵扯到斩首的案子，都会首先上报给刑部，刑部同意后在发给大理寺，大理寺同意后又发给督察院。 三个部门全部同意后，还要上奏给皇上，皇上御批后才能斩首犯人。 本来只是个流程问题，但是林征从卷宗的字里行间中发现了问题。 这样的事情林征完全可以审阅之后，上交陆子吟就行了，毕竟他来大理寺的目的，只是调查自己的身世而已。 可是陆子吟这个水平吧，实在不敢恭维。 要是交给他，估摸着他就是盖个章，然后直接发给督察院。 督察院这帮人，眼睛都盯在朝廷官员身上，整天就寻思着弹劾这个，弹劾那个。 对于这种民间因情杀妻的事情，自然引不起他们的兴趣。 也许他们根本不会仔细查看，便会又盖个章，然后上呈给皇帝。 皇帝日理万机不敢说，但是每天需要批阅的奏折，没有五百也有三百。 好些个大事摆在面前，赈灾、叛乱、税收、盐政、漕运、饥荒、水涝、旱灾等等。 像这种民间因情杀妻的事情，皇帝哪有功夫搭理，他也许就是朱笔一圈而已。 皇帝朱笔一圈事小，可是对于人犯，那就是灭顶之灾。 从小学着五讲四美长大的林征，在面对不公时，很难做到袖手旁观，特别是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 现如今在大奉，坐在了这个位子上，有机会为这些冤屈讨个公道，自然会当仁不让。 于是林征带着卷宗找到了陆子吟。 “陆大人，这份刑部转来的卷宗有点问题。” 陆子吟接过卷宗看了半天后道：“合情合理呀，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呀？” 玛德！陆子吟果然没有看出端倪所在。 林征上前把卷宗中的疑点给陆子吟一一解释了一遍，陆子吟才恍然大悟道：“这么说，确实疑点重重呀。” 又救下了一条无辜性命，林征心中有些安慰。 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法司之间，互相牵制却又独立存在。 现在大理寺对案件提出了异议，那么说大理寺就有责任去调查清楚案件原委了。 其实大理寺不去调查也行，发还当地衙门，责令他们调查就行。 可是好久没有出京城了，出去散散心也是不错的。 “大人，要不我去督查办案？” “林大人愿意亲赴，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案子是大理寺发现端倪的，大理寺再查出真凶，那怎么说也是功劳一件。 这种给自己脸上贴金的事情，陆子吟当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案件发生的地点距离京城也不远，百十里地外的“上原县”。 只是案子是十多天前发生的，林征需要快马加鞭才好，否则尸体能告诉林征的信息就会越来越少了。 。。。。。。 林征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一个丫鬟摸样的背影，站在自家房门前的街面上瑟瑟发抖。 这人是谁？对了，大将军府的春梅说过要登门拜谢的事情。 难道这丫头还真是登门道谢来了？不是说过改日了吗？ 像春梅这样陪嫁过来的通房丫头，主家在的话，生活上要比一般的仆役好得多。 可是她家主子跟着大将军一起去了，大将军府能不能容得下她，留一口饭吃都很难说。 不会是春梅被大将军府赶出来了，无家可归？投靠我的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之冰天雪地的，让一个姑娘家家的站在寒风里等着，总归是不好。 林征随即加快了脚步，来到了这个丫鬟模样的人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个丫鬟模样的背影，转过身后看到林征，劈头盖脸的就兴师问罪起来。 “你怎么才回来，我站在雪地里都快冻死了。” 这个背影转过身来，林征才看清这个人不是春梅。也许丫鬟们的身材打扮都太过相似，林征才会认错吧。 这个丫鬟，要比春梅泼辣的多。 在大奉这个宇宙，丫鬟们都是下人，哪里敢有什么脾气。 这么泼辣的丫鬟，在大奉只有一种地方有。 这种地方就是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