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顿悟
残阳如血。 战壕内，被尸体填满了大半，鲜血顺着地刺滴落，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吸引着鸦群盘桓。 两大教廷的联军，已经带着残部败退军营。 悬浮在战壕上空，王森眉头微皱，看着战壕内满地的尸体，血气冲天，胸口有些犯恶心。 “收敛尸体！”同样在空中悬浮的巴克厉喝一声。 地面上，属于巴鲁克公国的辎重师团迅速开动，就地填土，打算将两大教廷的联军尸体掩埋。 巴克倒也不担心收敛尸体的时候联军乘机进攻。 十几万人的尸体堆积，时间长了很容易滋生瘟疫，所以，大陆上各国在交战后都会默契地派出辅兵，收回战死士兵的尸身。有条件的收回焚烧，将骨灰带回。也有的会选择就地掩埋。 现在，巴鲁克公国为联军收尸，两大教廷要是敢不要脸地趁机进攻。 那恐怕，巴克会更加兴奋！ 看着不远处飘扬着光明、黑暗教廷旗帜的军营。 王森道：“还未杀敌，两大教廷就死了十几万人，怕不是要心疼死了。” 巴克的面色平淡，“十几万人还不至于让联军伤筋动骨，接下来的战斗联军只会更加疯狂。” 王森点点头，指着地面上的辎重师团道：“让他们都撤退吧，这坑是我挖的就由我来埋好了。” 对于王森的建议，巴克并没有拒绝，王森是地系圣域，干这活会省事很多。节省出来的兵力，巴克还能调回去整备城内的防御工事。 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令旗，打着旗语让辎重师团后撤。 落到地面上，王森调动这体内的大地斗气，将战壕缓缓合拢。 王森的掩埋速度不快，土元素玄奥、大地脉动玄奥、地行术······ 在所领悟的四条地系玄奥中来回切换，王森试图找到这几条玄奥只之间的契合点。 根据《盘龙》中的描述，越早找到各玄奥之间的契合点，未来在玄奥融合的时候就会越容易。 虽然，现在一条玄奥都没有完整掌握，但王森还是想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玄奥之间的契合点。 在四种地系法则之间切换，一开始王森还会感受到一阵晦涩，法则之间相互碰撞，造成凝结的土石溃散，随着时间的推进，王森对法则的切换越来越顺手，但始终没有领悟到法则之间的契合点。 随着最后一块土石掩盖，战壕归于平整，王森笑着摇摇头，果然，想要找到法则玄奥的契合没有那么简单。 王森并不沮丧，真要这么容易的话，那些蹉跎了无数岁月的神级强者们，早就成为修罗乃至大圆满强者了。 盘龙宇宙最大的优势就是，只要到达圣域几乎就拥有了无尽的生命，怂一点、苟一点，甚至能活到宇宙破灭。 所以，已经拥有无尽的寿命，王森不着急，只要慢慢修炼，终会成为强者，时间问题罢了。 虽然，将战壕填平，但十多万人死亡的气血不是短时间能够消散的，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是？脑中回忆起联军士兵死亡的画面，王森似乎抓住了什么。 迅速盘腿坐下，对身边的巴克道：“帮我护法。” 随后闭上双眼，快速入定。 看到进入顿悟状态的王森，巴克有些错愕，随后撑起斗气护罩将王森笼罩。 前两天才因为挖坑刚刚顿悟，没想到今天埋坑又顿悟了？ 这个顿悟的速度，倒是和林雷大人差不多，难道挖战壕能够加速法则的领悟？ 看着入定的王森，巴克内心暗暗道：“要不，等这次战斗结束后，我也挖战壕试一下？” ······ 联军，两大教廷军营。 营帐内，受伤士兵的哀嚎此起彼伏。 在先锋统帅的有意控制下，乱军中，乘机杀死黑暗教廷的士兵，等黑暗教廷的各个师团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次联军的战损，有七成属于黑暗教廷。 原本两大教廷的士兵因为多年的战斗摩擦就已经相看两厌，这次更是添加一笔血仇。 联军议事营帐。 先锋统帅跪在地上，头颅微低，等待着两大教廷主教的审判。 这次负责大军的两位大主教，分别是光明教廷的吉尔默和黑暗教廷的维斯波特。 转动着手中的戒指，吉尔默面色阴沉，相比之下，维斯波特的脸色简直黑如锅灰。 此时的维斯波特的牙都快蹦碎了，原本黑暗教廷和林雷，可没有那么大仇怨。 只是巴鲁克公国逐渐势大，黑暗教廷担心光明教廷战败后，巴鲁克公国对黑暗教廷动手。 现在，死了那么多战士，即便他想要撤军，手下各个师团的将士也是不可能同意的。 沉默了良久，吉尔默开口，对着先锋统帅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虽然先锋统帅让部队损失惨重，但因为补救，大多数的损失都承担在黑暗教廷身上，吉尔默内心其实并没有那么气愤。 看到黑暗教廷损失惨重，甚至内心都笑出声了。 只不过，脸上依旧要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一旁的维斯波特咬牙道：“还有什么好说的，纸上谈兵的饭桶，拉出去砍了！” 先锋统帅看着吉尔默道：“大主教，我知道都是我的责任，我只能以死谢罪。只是希望大主教能够放过我的家人！” 光明教廷这边，肯定是不会对他家人出手的。只怕黑暗教廷不甘白白损失，会对他家人动手泄愤。 吉尔默点点头，承诺道：“放心，你的家人会没事的。” 说着挥挥手，示意两边的士兵将先锋统帅拖出去。 解决了先锋统帅，吉尔默揉着眉心，转头看向维斯波特道：“接下来怎么办？” 经过这一战，先锋联军的斗志已经被完全打崩了，对整个联军的士气打击也很大。 维斯波特冷哼一声道：“其他的我不管，接下来的统帅，必须是我黑暗教廷的人！” 这次黑暗教廷承担了大部分损失，已经让维斯波特内心感到害怕。联军统帅要再是光明教廷的人，他们还指不定怎么背锅呢。 吉尔默摇头苦笑，他知道经过这一战，两大教廷之间的合作已经有了嫌隙，想要亲密合作肯定是不可能的了，黑暗教廷对光明教廷已然有了防备。 吉尔默思索片刻，开口道：“让黑暗教廷担任统帅是不可能的，不如我们双方分兵，各自攻打一面城门？” 听着吉尔默的提议，维斯波特虽然内心不快，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目前联军双方士兵已经相互仇视，即便是黑暗教廷的人担任统帅也没有太大益处。 相反，大家还会相互拖后腿，倒不如分兵攻打，到时候死的都是自家的士兵，自然就会心疼，不敢乱来。 维斯波特补充道：“打赢后，魔晶矿的归属，我黑暗教廷多要一成！” 想到魔晶矿庞大的储量，吉尔默心疼得不行，但也知道这次是光明教廷理亏，只能讨价还价道：“一成太多了，教廷不会同意的，最多半成！” 维斯波特冷哼，“半成也行。” 见维斯波特答应得爽快，吉尔默内心一抽，“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