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否除寿命
她一听登时笑靥绽放,柔声应道:“有效有效,当然有效,那……下午放学之后我们就去吧……” 我点了点头,有意无意间又再望了望她顶上的那些数字,尤其是数值突然激增的那个第二行的数字。 …… …… 那么挨生挨死的,总算挨到下午放学了。 “走吧,许愿。” “好的,小宁。” 于是乎,我和苏宁并肩走在一起,一路上是有说有笑的。 然而就在走出校门口的时候,一个男生从我身边经过,不小心撞到了我的左肩。我侧过脸一看,发现是之前从未见过的家伙。 由上至下端详,但见其发色墨黑,刘海向左倾斜并且碎而不乱,双眉宛若贯日之长虹,两眼深邃而灵动,鼻挺孔细,双唇紧闭。 嗯,应该说长得倒是挺帅气的,不过好像不太友善的样子。之所以说不友善,是因为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可见的笑容,即使跟我说了声不好意思,也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哎,这才发现他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呢,原来是同校的。 至于他的左眼讯息,只花费几秒钟的时间我就记下来了: 第一行是蓝天,第二行是89,第三行是94,第四行是0,第五行是1。 嗯嗯,这样啊…… 等等!什么?第……第五行?怎么会有第五行的?为什么他会有第五行? 为什么……这是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唯独他跟所有之前我看过的人都不一样,他有第五行……实在太奇怪了,我得好好留意这个家伙。 “你干嘛呢?快走啦,现在都已经五点啦,争取时间,快快快!” “我知道了,小宁。” 在苏宁的催促下,我们加快了步伐,很快便来到了目标地点。 进了咖啡厅后,我们找好了位子,点了餐,不一会儿,服务员便上齐了各种餐点。 “快尝尝这新品吧!”苏宁欣然说道。 我点点头,手执刀叉,准备大祭五脏庙…… “开玩笑!” 我们才刚开始动手用餐,就听到隔壁桌吵起来了。 嗯……这是一场在白发苍苍的老头儿和二十来岁的男青年之间展开的口舌战吗? 这时只见老头儿开炮了:“孙子你懂毛啊!还跟我讨论鬼子*是不是东方第一强,我当年那大砍刀切菜切瓜的都切了不知道多少个鬼子了!你个傻孙子,那扶桑*就讲究一个快狠准,一刀致命,没什么技巧的,跟我们的刀术比起来那就是个毛!我当年那灵活的刀法啊,战场上那真是人见人畏,个个管我叫关一刀!” 好一位霸气的老伯!那么顺便来看下他的左眼讯息: 第一行是关虎,第二行是77,第三行是32,第四行是13。 第一次,我是第一次看到第四行出现这么大的数值。当真是越来越困惑了,不过,与此同时,事情也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个老伯满头白发的,少说也有80岁了吧,看上去还这么精神,搞不好真没说大话。”苏宁咬着口边的吸管,对着我小声说道。 听了这话,我不禁有所触动,沉吟片刻,突然一脸惊喜,赞道:“小宁,说得好!一言惊醒梦中人!” 此时的我顾不上苏宁那一脸的困惑,只转身对着隔壁桌喊道:“关大爷啊!您这么硬朗,我相信您当年真是一刀一个鬼子的,只是我实在猜不透您的年龄啊,真想知道您老今年贵庚?” 我话音刚落,白发老爷子立马站起身来,他满脸傲气,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哈,这孩子有前途啊!爷我70年前驰骋沙场,一刀一个鬼子,即使后来退了伍,也一直是坚持锻炼,从不怠惰,今年都94了,你可看得出来?” 我心头一震,顿了一下,这才接话:“那真是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您老今年古稀未至呢!真真是位奇人啊!” 我一脸笑意,转头却立马沉静下来,心中思量:“这么说来,第二行的数字就不可能是寿命了,老爷子第二行是77,而今年已经94岁高龄,这明显对应不上。虽然理论上不排除他说谎的可能,不过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不太可能说这种大话。” 此时坐在对面的苏宁终于按捺不住了,直接伸手过来捏我的脸:“许愿!你这混蛋!你到底在干嘛啊?完全看不懂哎!” 我两脸颊被她捏着,说话也没法说清了:“偶(我)……没……做怂(什)么(么)……啊……” 苏宁见状不禁大笑道:“哈哈,太好笑了!你拿我镜子自己看看,就摆在餐桌上!” 我拿过镜子一看,却不觉得有多好笑,这么帅气的脸哪里好笑了?但是,我想说,我能不能有办法看见自己的左眼讯息呢?真是好奇…… 那么在咖啡厅一共待了有一个多小时吧,六点半左右的时候我们就告别关老爷子他们,直接回家去了。 然而就在与苏宁分开不久之后,我在家附近的小巷口处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是——林阳!林老师。 他在干嘛呢?一个人在那里不停地徘徊,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应该很重要吧。我还是别去打扰他了,想起今天早上那般歇斯底里的他,总觉得最近他情绪相当不稳定,保持距离为好。 不过话说回来,之前有过他的左眼讯息记录,还是更新一下这个记录比较好,这对解开数字的谜团多少还是有帮助的: 第一行是林阳,第二行是80,第三行是70,第四行是1。 那么看回之前的记录,第二行是84,第三行是75,第四行是1。比较之后发现第二行和第三行的数字都变了,而且从数值大小上来说是减值了。再次记录下来吧,看来离解开所有数字的谜团还有一段距离啊。 之后返回家中,洗完澡,吃过饭,玩会游戏,发现已经九点了,于是开始赶作业,一直赶到十一点多总算完成,那么终于可以躲进被窝里睡觉了…… 梦里,那个挖左眼的怪人又出来挖左眼了,而那诡异的微笑依然如故。 半夜,不知什么原因突然醒觉的我一边揪着被褥,一边在想,大哥,能换一个梦吗?这简直是令人心寒的重复。但是,我似乎不是特别害怕,应该说,我居然没有把这个梦当成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