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气包
十六岁的李流那时常常泡在隔壁族叔在县上所开的书馆,那家书馆有着各种诗词歌赋,戏剧杂说,小说演义等等。那时无意间在族叔的一个小箱子里翻到了好几本裸女图册,未经人事却又血气方刚,对男女之事充满好奇的李流偷偷的藏了一本。 跑到四下无人的山上偷偷看了起来,那是一本有着各种姿势,精彩曼妙的图籍,还有着各种文字描述。看的李流气血翻涌,待李流回过头来,不知何时站着同村的刘寡妇也在后背观赏,正娇红着双脸, 那刘寡妇嫁到村里一年不到,丈夫便死了,只留下一位年事已高的老母亲。其实也不过双十年华,那刘寡妇放下拾缀的柴火,示意李流禁言,便拉着李流来到了更加偏僻的一处地方,在那个夕阳西下的日子李流极快的结束了自己的初次体验。 刘寡妇刚经人事一年,丈夫便撒手归天,改嫁也须守寡三年。刘寡妇也是**难耐,而且李流长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正合她意。 一个初尝禁果的初哥,一个成熟韵味的寡妇,从此便开始经常翻云覆雨,尝试着书上的各种撩人姿势。 由于礼教的束缚,大多夫妻其实都是相敬如宾,行房之事也是按部就班,女子为显矜持,也是要半推半就的,也不可过于表现,否则便会让夫君觉得**。其中刘寡妇也是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偷情加上尽情释放的快感,自然也是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两人幽会自然十分小心,不然这可是要遭到杖责的。而且自家脸面也会丢尽,受万人谴责。 不过后来父亲和家中的二叔合力在县里购置了房产,也就举家迁往县里了。从此李流和刘寡妇断了联络,这段风流往事也成了李流年少的记忆。 初时李流还能享受着这种挤压,以及偷偷摸臀的快感。不过毕竟也是下山的道路,况且杂草丛生,背上背着一人,还得步步小心。不然一个不小心,两人都滚落山崖做对亡命鸳鸯了,李流很快便已气喘吁吁了。 此时已是宵禁,换成了城守军接防,李流自然回不去了,本来到还能凭着巡城卫副卫所的身份随意进出。不过妙灵山脚下由于当年埋僧之事闹得人心惶惶,迁出者甚多,倒是十室九空了。李流随便找了处空置无人的房舍,破门而入,便将那女子先安置了进去。 李流转而便又上山去营救这个王家公子,那王家公子果然被关在寺庙后院的柴房里。双手反绑,双脚也用粗麻绳系住。黑布蒙眼。房舍里散落着几个干瘪的馒头和几碗水。一股屎尿丑扑面而来,想来近几日这王家公子也算过得十分凄惨了,大解小解都得在那裤裆里了。 那王家公子显然也是被关得天昏地暗,加上蒙着双眼,看东西都感觉黑白颠倒,天地倒转了,听说是jiejie派来营救自己的,悲喜交加,当场便又昏厥过去了。可怜的李流只能背着这个满身屎尿丑的王家公子下山了。 再次下山的时候李流几乎是十步一歇,刚才用了好些力气,况且还是个美女,动力都有所不同,加上王家公子臭气熏天,李流怎么叫唤都叫唤不醒,让李流吐了好几回,自己双腿都给吐软了,总算艰苦万分的将王家公子背到了山下。便听到了晨鸡报晓。已是天明了。 李流便直接驮着王家公子一步一步进入县城内。城内此时也只有早摊支了起来。各种包子,馒头香气弥漫,来往行人到是不多,那些早摊的老板,小二自然是认识李流的.朝着李流友善的笑了笑,本想上前帮忙搀扶一把,只是一走进便邹着鼻子离开几丈远了,惹得李流倒是很是尴尬,背着这么一个臭气弥漫的人,所过之处,臭气夹杂着香味,让人食欲大减。 众人也不知李卫所怎么背着个好像从粪堆里出来的人。莫非是哪个大盗又给李卫所抓到了。 李流就背着这么一个臭气包来到了王四姐当时所说的府邸,那是王家在蒲城购置的一处府邸,在城东的浦津大街上,那里住着全是当地县绅以及世代在本地的官员,大多也是本地的名门望族。 王家自然是有资格在这里购置一处府邸的,而很多外来官员其实大多都是居住在县衙的后院,李流家里的宅院便是购置在浦明大街上,和这浦津大街只是隔了条巷子,不过此时幸好大街上人也不多,李流也不知王四姐走了没有,重重的敲打着王家大门。 敲了许久,才传出一声不难烦的声响,“谁啊,谁啊,这一大早的”那门僮开了大门一角,探出半个脑袋,甚是不快,便是一股臭气扑鼻而来,捂了捂鼻子怒叱道:“大早上的过来要饭,去去去。”挥赶着李流,便要将大门关上。以为这两个是臭要饭的。 李流也没力气和那门僮争辩,将那王家公子往大门上一放,气喘吁吁道::“这是你们家大公子,快叫你家四姐出来。” “什么,大公子?”那门僮捂着鼻子,觉得眼前这人真是胆大妄为啊,敢来王家行骗,那大公子失踪被绑之事那门僮自然不知,用手指了指李流道:“小爷我没空陪你俩玩啊,要行骗上别家去,再敢胡闹,就将你拆骨剥皮了。”那门童恶狠狠的捂着鼻子瞪了李流几眼,便欲将大门关上。 却被李流一手挡住,那门僮觉得新鲜,还敢有人在王家闹事,立刻大呼一声,“有人闹事啊。”那边马上便有几名手持长棍的家丁气势汹汹的问询赶来,那门僮将大门一开,恶狠狠的指了指李流:“就是这小子。” 那几个家丁也就是专门在前院看家护院的,王家这些打手包括家丁那都是横着走的,连个门僮都是眼高于人的,刚刚都是人人几碗稀饭下肚,此时一股恶臭,都不禁捂起了鼻子,想着非得狠狠教训这两个叫花子,李流一夜未眠,神情自然憔悴,加上从山上来回几趟,身上也占了那王家大公子的恶臭,自然更让人觉得是个叫花子。 “何事如此喧哗。”那刘福近几日心事重重,这天才刚亮,便急着想要出去到李流那打探打探事情调查的如何了。一走出来便听到自己家丁的叫嚣声。 “大管事,有人在这闹事,我等这就将他们赶走。”那门僮捂着鼻子怒气冲冲道。 “咦”刘福远远一见是李流,此番正想去找他呢,便快步上前,却见李流指了指地上道:“您家的大公子。” 那刘福立刻踏出门槛,惊呼一声道:“哎呀,哎呀,大公子啊,还不快抬进去。” 那几名家丁一听真是大公子,立刻扔下了长棍,也顾不得大公子身上如何恶臭,争相上前,想要在大管事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李大人,您请进来,快请进来。”,刘福这几日担心自己的前程和王家大公子的安危,生怕是大公子出点什么事情,这大公子如今被找到了,这李流真是帮了一个大帮。自然十分客气。 只留下在晨风中凌乱的门僮喃喃道:“这个满身屎臭的叫花子竟然是大公子,难道掉到粪坑里给人救起来了?” 那大公子自然有人先去梳洗一番,恐怕还得立即调养诊治一番了,刘福让人立即去给王四喜通报,自己领着李流过了一道屏风墙,便直往前厅,一进正院,便是一条青灰砖石直通厅堂,四扇暗红扇门大开。刘福跨过门槛便引着李刘坐到了右首下座,立刻便有一名丫鬟上了茶水,李流一瞧这丫鬟都是精锻绸子做料,一双上好的绣花底鞋。 以前早就听说王三爷生活奢靡,连府上下人走出去都是各个绫罗绸缎,衣着鲜艳。今日之见,果然名不虚传。听说王三爷还极其爱马,专门在罗开县郊上选了一处地方,圈养名马,还重金从北燕请了几名养马人,听说里面不但有价值千金的纯正汗血宝马,还有耶辽的高寒马,这种高寒马极其抗旱,而且腿长毛厚,还有西秦力马,北燕龙马,赵国风马,就连西番的一些名品都汇聚于此。 李流正打量着布置极其奢靡的前厅,王四喜便从后院穿了进来,绕过屏风墙,笑意盈盈,这次自然不是笑里藏刀了,李流出于礼貌自然是要起身,屁股刚抬起了一半,王四喜便道:“李大人不必客气。”示意李流坐下。 李流自知此次大恩于王家,自然也不再客套,便又坐了回去。王四喜坐于主座之上,又有一名丫鬟上了茶水。便和刘福一起退了出去。 王四喜才开口道:“李卫所这次真是帮了我王家大帮,四喜真是感激不尽,此番救了令弟,大恩不言谢,若是他日有需要四喜的地方直管言明。”王四喜这句话在青南郡上不亚于一道免死金牌,只要不是造反这种大罪,恐怕王家都有办法摆平,不过李流到也不会做什么作jian犯科的事情,有此护身符到也是好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