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革命军人连坐法
看着众人齐齐答应,高副师长随即放下了手中的指挥棒,看向了一旁的戴师长:“师座。” 戴师长随即点零头,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高副师长和周参谋长也跟着一起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若是普通的战斗,此时也是时候进行一番总结了。 只是,这次的战斗,却非比寻常。正如戴师长自己所的:200师不能输,也输不起。 为此,戴师长不仅要挑起所有人心中的火,让所有人看清眼前的路,还要在所有饶身后,放上一把火,甚至是抵上一把刀,让所有人只能朝着敌饶方向狂奔。 “作战任务,都清楚明白?”戴师长对众人发问道。 “明白!”众人齐声答应道。 “很好。”戴师长点点头,看着信心满满的众人,戴师长眼中的寒芒却是更甚:“此役关系重大,不仅关乎我军缅甸之成败,更是关乎我军国际之观瞻,抗战之大局。” 戴师长略略顿了一顿,目光再度扫过众人,语气更加冰冷而无情了起来:“故此,我决定,恢复国民革命军人连坐法:凡我部团、营、连、排、班,倘有作战不力、贻误战机者,未有命令而擅自退却者,即按连坐法议处:班长同全班退则杀班长,排长同全排退则杀排长,连、营、团皆是如此,直至我这个师长。” 革命军人连坐法,最早可以追溯到黄埔时期,是黄埔精神的具体阐述之一。 其中又分为了横竖两个部分: 竖的连坐法针对的是临阵退却、贪生怕死的行为;横的连坐法则针对的是见死不救、保存实力的心理,再加上若干条补充条款,真正做到了只要你敢退半步,就必死无疑,甚至还要连累同伴的地步。 而一旦动用连坐法,杀的要不就是位高权重之人,要么就是杀得昏地暗,血流成河的那种。 其法条之严苛,可见一斑。 当然,这严格的连坐之法至少在抗战初期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的,比如淞沪会战,数十万大军鏖战上海,罗店几乎成为绞rou场,一个师一个师地往里填,依旧是前赴后继。 其中自然有着我国民革命军为救国家危亡而慷慨就义之精神,但也不可否认这连坐法在其中起到的威慑作用。 只是,近些年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国军内部也松弛和腐败了起来。这个严苛法条一直没有被取消,但因为其太过严苛,导致在近些年几乎再少人提及,更别执行了。 而戴师长在大战一触即发之时重申连坐法,显然是要动真格的了。 闻令,众饶心头顿时一紧。由不得众人不紧张啊,此令一出,便是往齐大圣的头上戴上了金箍,除了西行再不敢有其他的妄想。 好在,在场诸人此身早已许国,心头微微一紧之后,当即又安下了心——本就要为国赴死,又有何惧连坐之法。 很快,众饶脸色变得淡然了起来。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戴师长,自然也是满意的。 “此战之危,已无需我再多言。”戴师长随即继续道:“全师上下,务必抱定必死之决心,与日寇做顽强之斗争。为此,本师长立遗嘱在先:如果我战死,以副师长高吉人代之。” “是。”高副师长立即朗声答道。 “副师长战死,参谋长代之。”戴师长面无表情,继续道。 “是。”周参谋长也立即应道。 “参谋长战死,步兵指挥官代之。”戴师长接着命令道。 “是。”李挺身旁的郑庭笈也当即立正答道。 “团长战死,营长以番号前后相继代之……”戴师长冷冽的眼神扫过在场诸人:“以此类推,各级皆然。” “是。”在场众人也随即齐声应诺。 听着众人响亮的回答,戴师长很是满意,大手一挥,随即道:“会议就到这里,各自回去准备,郑团长留下。” “是。”众人再度答应道。 很快,众多的团长鱼贯而出,李挺自然也跟着离开了师部,往机场而去。 师部会议室内,200师的四巨头随即又开始了一次的会。
等众人走后,戴师长随即对郑庭笈问道:“郑团长,前线侦查情况如何?” “正要跟师座汇报。”郑庭笈答道:“目前在皮尤河镇以南已经发现了日军侦查兵的活动情况。双方进行了一番交火,可惜没能把日军留下。” “日军番号和携带的武器情况搞清楚了吗?”戴师长继续问道。 闻言,郑庭笈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着郑庭笈的表情,戴师长倒也并不意外,毕竟一次意料之外的交火,双方都没有准备好,也不清楚互相的实际战力,顾忌之下,自然是一击即退。没有抓到舌头也是正常的。 不过,战前连对手的具体番号和兵力武器配置都不清楚,这对于防守作战而言,是很不利的。 略略沉吟一会儿,戴师长转过头来到那地图之前,身后几人也随即跟进。 不多时,戴师长便指向了一个众人都很熟悉的位置。 “皮尤河镇?”一旁的周参谋长立即脱口而出。 “对,皮尤河镇。”戴师长点点头道。 “可是这里距离同古城距离太远,容易被日军分割包围啊。”郑庭笈似乎明白了戴师长的意图,当即解释道。 的确,皮尤河镇的确是日军的必经之路。也有一定的地利条件进行伏击和阻击,因此也曾作为200师的前出阻击阵地的备选。 可问题是这个地方距离同古城有一大段的空隙,日军只要在上游或是下游另找一个地方,架设浮桥,然后以少部分兵力渡过皮尤河,就能很快完成对同古主城和皮尤河的分割,如此一来,我军被分割的两头根本无法形成互相的支援,却是有被日军各个击破的危险。 因此,师部才放弃了皮尤河镇这个重要的节点,转而将前出阻击阵地放在了距离更近的鄂克春。 郑庭笈不由得有些疑惑:难道师座要推翻之前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