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历练

    上班的地方不知道算不算地下室，当然，也可以说是负一层吧。原以为好歹是在外面招聘的岗位，至少算是重视吧，后来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一个单位要换掉一个员工，会采取很多的办法。最直接的就是找一个人来替换他的工作，很不幸我就是来替换的人，或许我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多年以后，我也是被替换的一员。只能说世事无常吧。

    在人事部办公室报道后，被告知：三天试工期，领了三天的试工免费餐票，然后就被部门李经理带着去上班的地方了。

    路过一些开门或关门的办公室，不时有欢呼声，也有吵闹声，还有个别办公室传出阵阵早餐的香味。

    经过一个不算长的走廊，两边鸟语花香，叫不出名字的小鸟在那些不知道算树还是灌木的枝头上叽叽喳喳；不时脚边有各种颜色的猫路过，不怕人，估计是这个环境里大家都爱护动物的原因吧。

    不时有穿着制服的人推着轮椅从旁边经过，老人们脸上神情看起来很安详。

    总的来说，看起来工作环境还是不错的，有点像招聘广告里说的花园式单位，于是内心不自觉的产生了一种不知道是不是满足感的感觉，没来由的那种。

    穿过走廊的尽头，左转弯，看见了两颗高高的木棉树伫立在两扇大大的铁门两边，一眼望去高高的树巅上满是红红的花，很喜庆的景色，感觉得到的枝繁叶茂，哦，要等到花开过以后了。

    接着右转，景色与刚才看到的截然不同。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接一个的小山，给人的感觉很震撼！一堆烂沙发，铁的、木的都有，缺胳膊断腿的木椅，东倒西歪锈迹斑斑的铁柜，烂风扇，废电缆线，长短不一的钢筋，还有一根独立特行斜斜的插在一堆叫不出名的物品上，顶上还飘着一面独特的旗帜--不知是不是用过的泛黄的成人尿片。眼前的一幕，丝毫没让前头带路的李经理停下脚步，或许在她的眼里这些已经是司空见怪了，我也压下心中的疑问继续跟着前行。

    穿过了刚才的那堆小山，光线逐渐变暗，眼前的建筑看起来有些年代了。三米左右宽的通道，左边有道不大的铁门，上面有块满是灰尘的木牌，红红的爱心院三个字，一把大大铁锁，仿佛有着许多的故事在里面沉淀。

    再进去，发现通道尽头是一个斜坡，有六十度左右吧，感觉好陡，斜坡下面连着的是另外一所建筑。三米通道的左边又是一道门，像是不锈钢做的，门上贴了不透明的阳光板，不知道门背后到底有什么东西。

    通道的右边是一个有弯度的一米二宽左右的小通道，两边可以看到有几道门，或许还有也说不准，左右手的第一个门都开着的，可以听见吊扇呼呼的声音，很吵。走近，右边的门边瓷片上用黑笔写了三个字“维修部”，门里边黑压压的坐着一群人，都在说话，估计在开会，看见有人路过，全都把头往外扭，可能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来了吧。

    左边的门上没有写任何字，李经理带着我进入了左边的门，本来满是说话声的房间顿时安静了。几张桌子后面坐着四个女的，一个岁数稍大一点，虽然皮肤白，但岁月的痕迹已经在额头留下深深的印记；一个短头发，另一个头发披肩的，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两人应该岁数相当吧，还有一个明显年轻约三十岁左右女人，头发简单用绳子束着。

    李经理说话了：“大家安静一下，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你们新来的涂主管，大家欢迎！”然后我就看到几个女人相互看了看，举起手来，有气无力的啪啪拍了几下，就放下了尊贵的小手。看着眼前的情景，我本来有点畅快，又带着不少疑问的心里忽然感觉到了一丝沉重。

    李经理简单介绍了一下我的工作经历后就让披头发的女人给我安排好桌子，告诉我就在这里上班，先熟悉一下，有事找她，然后就走了。留下内心带着不少茫然的我同几个刚刚才初次打交道的女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