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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三节 陪着师父

    事实就如隋蜿蜒所言,夏小萱和秦岚都在国外呆着,而当第一时间得知张六两的师父黄八斤去世的消息后尽快飞了回來。

    当然,这个消息却是李老动用关系告知她们的。

    张六两只能感叹,这个世界或许真的太小了。

    可不是么,国外转机一般都是到上海或者北京,而都选择在上海转机的三个女人自然是碰在了一起,而且还是一个航班。

    当然,她们三个女人的目的地是一样的。

    张六两对隋蜿蜒道:“进去找大哥他们去,老爹和老妈都來了,”

    隋蜿蜒乖巧的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对张六两道:“哥,你们好好聊聊,”

    隋蜿蜒走后,张六两望着院子门口也沒什么可以坐的地方,只好指着脚下的石头阶梯道:“坐下说吧,”

    秦岚和夏小萱一起点头,安静的坐了下來,只是一个在张六两左边,一个在张六两右边。

    张六两望着远处的光景,开口道:“国外好吗,”

    “还行,”秦岚道。

    “凑合,”夏小萱道。

    俩女人一愣,张六两也是一愣。

    “你先说,”夏小萱道

    “还是你先说吧,”秦岚推辞道。

    秦岚说完就起身走到一旁,安静的望着远处的山峰,想着她自己的事情。

    夏小萱拢了一把头发,道:“她长得真好看,”

    夏小萱说的自然是秦岚。

    “恩,跟精灵一样,”

    “是你把她送出国的,我听说了她的事情,你做的对,也许远离这些环境不让她再次想起來那些事情是很明智的选择,你怎么样六两,”

    “你指的是哪方面,”张六两问道。

    “学业,要走的路,要走的爱情路,等等,”

    “师父走了,瞬间有种很茫然的感觉,我一直以为师父是我最大的支柱,可惜的是当师父真正离开的时候我却真的陷入迷茫了,侍郎叔说路还很长,长生大哥说要好好走将來的路,我暂时很迷茫,打算在山上在呆一个月,陪陪师父他老人家,想想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下去,”张六两意味深长的道。

    “那我参加完你师父的葬礼不走了好吗,”夏小萱试探性的问道。

    “原谅我不能给你答案,我沒有告诉你一些真正的心里话,其实你大部分还是悲情的,你身上有太多初夏的影子,以至于那段时间我一直以为初夏还沒从我的爱情世界里离开,你充当了她,可是我却在那个时候动了心,但是我却选择了不辜负万若,其实你应该恨我,而不该再去喜欢我,”

    夏小萱摇摇头道:“也许这就是我,爱了便爱了,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也许我在国内呆着对你是个负担,我刚才只是试探你一下,现在我知道你的想法了,我自己有数,沒事的六两,我爱你的,”夏小萱温柔道。

    张六两这个时候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夏小萱起身道:“我进去了,你和精灵聊,”

    夏小萱走进了院门,张六两起身走到秦岚身边,跟其站在一起,同样是望着远处。

    许久之后,秦岚扑在了张六两的怀里,将自己的脸贴在张六两的胸口,喃喃道:“六两,谢谢你,”

    张六两平静道:“都知道了,”

    “知道了,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让我忘却了那不该有的回忆,”

    “怎么就想着回來了,身体都调理好了吗,”

    “沒事了,我很健康,从身体到身心都健康,”秦岚离开了张六两的怀抱说道。

    张六两伸手帮秦岚擦去眼角的泪水,道:“好好的活着,我们大家都在,都看着你呢,”

    “恩,”秦岚努力的点着头开心道。

    “回來了还走不走,”张六两问道。

    可是问出这一句,张六两联想到夏小萱刚才问自己的还要她走不走的话,知道自个又是搬起來石头砸自己脚的味道了。

    果不其然,秦岚反问道:“你说呢,”

    张六两想了许久开口道:“如果还想继续帮我打拼,就留在大四方娱乐会所,那里需要人,我用我的性命担保,这一次不会再出现之前的事情了,”

    秦岚望着自信的张六两,丝毫沒有任何犹豫之色,她道:“我相信你,因为我爱你,”

    张六两实在是无法回应秦岚这句跟夏小萱一样的情话,只好叹气道:“进屋吧,”

    秦岚索性也沒继续说着情话,安静的跟在张六两身后向院子里走去,只是走了三步,张六两突然回身,他眼神陡的换了神色,因为他看见了山脚下很多人影在攒动。

    张六两让秦岚先进院子,而后登上一处高台,望着山脚下的人,这才放下心來换了神色。

    原來山脚下驻扎的全部都是军人,张六两释然了,这应该是李老的手笔了,他是派了军人保护这山头,保护自己师父的葬礼安稳进行。

    张六两下了高台,走进院子,将院门关上,而后望着屋子里的人,喃喃道:“师父,都來送你了,一会好好喝酒好好吃饭,今个不限制你的量,”

    这一句道出,纵使万千琐事,万千话语,都抵不过这一句了。

    黄八斤的葬礼办了三天,山脚下的军人驻扎了三天。

    院子里搭了很多行军帐篷,段侍郎等人又去山脚下运送了很多蔬菜和被褥,男的在院子里住帐篷,女的在屋里睡床。

    三天中,张六两披麻戴孝,万若紧随其后,甚至于张六两的老爹隋大眼都排在张六两身后。

    下葬的是空空的棺材,是周瘸子一夜的时间砍下树木打造的。

    下葬这一天,张六两跪在后山师父离开的地方,坟头也安排了这里,而这里正是黄八斤当初给张六两提及的那个好风水的地头。

    张六两跪在坟前,一直跪了一夜,期间一口饭沒吃,一口水沒喝。

    所有人都不敢去劝阻,周婉言急的一个劲锤打隋大眼。

    第四天,张六两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坐在师父的坟头,独自喝了一瓶白酒,说了一天的话。

    第五天,张六两让赵乾坤拿來沒有被李老拿走的那把二胡,拉了一夜的曲子,唱了一夜的京剧。

    第六天,张六两坐在坟头吃了三个小时的饭,依旧是喝了一斤的白酒,只是却摆了两幅碗筷。

    第七天,圆满送走自己的师父,张六两在师父的坟前耍了一套白鹿刀刀谱里的动作。

    张六两耍完刀法,郑重的坟前跪下,说道:“师父,我去前山了,您安生歇着,想吃什么就给我说,我会在山上呆一个月,每天晚上來看你,”

    张六两起身离开师父的坟前,向着前山走去,这一次,他的腰板很直,就算师父走了,他还是非常的直。

    北凉山上前來参加黄八斤葬礼的人大部分走回去了,隋大眼和周婉言也是监狱特许的时间,还是李老动用了很大的关系才批复了这样一个不成文的就外担保。

    留在山上的只有段侍郎和司马问天加上貔紫气这三人。

    隋长生带着周瘸子下山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先跟着我去把白树人踢出东海市,去召集的十八人团队,”

    周瘸子应声说了一句话:“早已磨刀霍霍向猪羊,”

    隋长生大笑,霸气的甩着风衣走在队伍的前头。

    这一次,隋长生是要替自己的弟弟处理白树人,而张六两要在这北凉山陪八斤师父待一段时间。

    张六两走进了院子,貔紫气和段侍郎正在做晚饭,司马问天看到张六两走进院子,招呼他过去道:“六两,肚子饿了不,”

    张六两摸了摸肚子道:“还真有点饿了,你们还不下山,”

    “不下山了,在这替你师父守着北凉山,以后这里就是我和老貔的家了,你侍郎叔吃完晚饭就下山了,”

    “想好了,”张六两坐下后问道。

    “想好了,老黄一辈子都在山上呆着,离开了也埋在了这里,我们哥仨感情深,他这一走还真不习惯,还好有老貔,我们俩就老死在这里了,”司马问天笑着道。

    “现在这环境比以前好多了,电也通上了,侍郎叔真是做了不少的事情,他就在不远处的山脚下生活,时不时也能上山陪你俩,这里养人,”张六两道。

    “等你下山以后遇到难啃的对手别害怕,我跟老貔豁出老命也帮你办了,安稳的去闯荡,什么白树人,什么纳兰东那都是个屁,最好去台湾去俄罗斯去美国都走上一圈,到时候也让那些高鼻子的家伙看看咱们国家的人才,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爷们,什么是汉子,”司马问天霸气道。

    “好,一定办到,”张六两自信道。

    司马问天又继续道:“六两,我瞅着上山的这些女娃娃都不错,你师父不在了,我跟老貔和侍郎都得看着你,你爹和你妈的意思虽然开明,那是他们的意思,你要让我给你出主意那就是不要辜负了任何人,你要是学什么花花公子哥,我和老貔加上你侍郎叔第一个抽你,听到沒,”

    “知道啦,”

    “别当耳旁风,好好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好,学业不要落下,长生走的时候带走了周瘸子,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是在帮你练兵,等兵练好了你带着那些兵去内蒙古好好给我们干翻纳兰东,干完纳兰东再去台湾混一个前程,让这大陆两岸的同胞都知道你张六两的大名,想想我就能多喝几腕酒,多吃几两饭,”司马问天高兴道。

    张六两对司马问天的未卜先知只能膜拜了,他不动声色就能知道自己的长生哥带走周瘸子是要帮自己练兵,这等城府跟八斤师父可是有得一比了。

    俩人聊着天,段侍郎出來招呼道:“六两,老司马进屋吃饭了,”

    司马问天和张六两一前一后走进了屋子,只是在最后踏进屋子的那一刻,张六两心里默默念着:“师父,吃晚饭了,可以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