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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头香,改命(5k)

    我就是你们的天敌正文卷第206章头香,改命温言挂了电话,揉着有些发懵的脑袋。

    好家伙,又出现一个扫把星。

    这是已经经过确认的,而且这个扫把星,好像比郝明杨还要激烈一些。

    关中郡烈阳部的外勤,只是靠近,什么都还没做呢,就受伤了四五个,其中俩坐电梯,被困在里面,后面电梯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疯狂冲顶。

    要知道,电梯冲顶可比坠落还要危险得多。

    幸好当时有其他人在,还有那俩外勤也熟知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自救,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跟着后面房间里又起火,一顿鸡飞狗跳。

    再跟着,现场勘查的人,也发现那里的霉菌,也是一种致病菌。

    现在所有去过现场,甚至靠近过现场的人,有接触的,也都得接受医疗观察。

    乱七八糟的一顿闹腾,可算是请人来处理了,将没法分开的两具尸体带回去,两个阿飘也一起封了带回去。

    温言看了看清虚子,暗暗琢磨,清虚子听到这消息,心态恐怕会有一点微妙的小变化。

    “道长,我刚得到消息,又出现一个扫把星,而且,他也说自己不是自己。”

    清虚子手中的银针,无声无息的掉落在地上。

    然后,他面无表情的捡起银针,继续扎在红裙厉鬼身上。

    红裙厉鬼望着自己身上的银针,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逼逼了一句。

    “大夫,这根银针脏了……”

    “你又不怕感染!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

    红裙厉鬼也不敢多说,他的情况,rou眼可见的好转,被啃掉的半边身子,现在已经重新长出来一些了。

    他也不懂,他这情况应该怎么治,但他之前的确能感应到自己快消散了,现在却已经完全没这种感觉了,能感觉到自己在恢复,精神头都变好了很多。

    而且,可能对方是大夫吧,他总感觉对方的眼神很可怕,总是会勾起他年幼时的那种恐惧感。

    再者,人家是救他呢,他还是得对这位道长尊敬点。

    清虚子的心态,的确是有些许炸裂。

    他追了好几天,险些道心被撼动,才终于控制住了一个扫把星。

    现在竟然又来一个,只听关键词就知道,肯定是一模一样。

    批发扫把星吗?

    什么玩意能批发扫把星?疯了吧?

    是什么东西?还是什么人?

    清虚子的脑海中,念头不断的翻滚,直到完成了今天的治疗,他才走到温言这边。

    “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也只是听了个大概,具体情况,得去一趟关中郡才能清楚。”

    温言已经准备打电话摇人了,他看了看那个保险箱。

    “道长,郝明杨要带上吗?”

    “带上吧,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们之间必然是有某种共同的联系,到时候说不定会有收获。”

    “道长要去关中郡吗?”

    “去,必须去。”

    说完,清虚子又看了一眼红裙厉鬼。

    “别看我,我肯定带着你,不把伱治好,岂不是砸招牌了。”

    红裙厉鬼缩了缩脖子,心说,我也没说什么啊,关我什么事?

    “我请了我一个阿飘朋友带我走捷径,道长要跟我一起吗?”

    “什么捷径?”

    “借道冥途。”

    清虚子打量着温言,有些吃惊。

    “你一个活人武者,天天借阴路?

    你是真不怕死啊。

    你没听说过么?走夜路多了,早晚遇到阿飘,还有一个下半句。”

    “什么?”

    “走阴路多了,早晚变成阿飘。”

    “哦,没事,我习惯了,道长要一起吗?”

    温言心说,我连冥土都去住了一个多月了,我还会怕走冥途借道?

    “我自己走,我坐飞机。”清虚子摇了摇头,还是忍不住劝了句:“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我劝你最好还是少走这种路。”

    “我大姨给的。”

    “谁?”

    “我一个长辈。”

    清虚子不再多说什么,心里暗道,扶余山的人,果然是狂傲,衰落了也改不了这种性子。

    清虚子拿出手机,轻车熟路的定了最近的机票,然后再用打车软件叫了车,在这等着车来。

    等待的时候,温言就将保险柜打开,取出里面符箓包裹着的小玉雕。

    他看了看红裙厉鬼。

    “你跟着道长好好听道长的安排,道长肯定能治好你的。”

    几分钟之后,坟行者按照定位信息,出现在外面。

    “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我闲得很,走,有急事你找我就对了,我别的本事没有,带个路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温言跟清虚子挥手道别,跟着坟行者,从坟行者开出的小道,进入到荒坟里,消失不见。

    清虚子暗暗摇头,温言这整的,出门就借阿飘在荒坟上开道,比他更像是青城山的人。

    青城的人,按说法,叫御使鬼神,都没温言这般随意,也不敢随意借道冥途。

    偶尔逼不得已了,去一次冥途,那都是开坛做法,点长明灯,牵红绳,最后还得配一只七年以上的大公鸡,关键时刻打鸣。

    一切都是为了不迷失在冥途里。

    哪像温言这般轻松简单,直接找个特殊的阿飘带路就行。

    可惜温言不是他们青城山的人,可惜,扶余山的那群老梆子,怎么下手这么快呢!

    他可是悄悄问过了,温言几个月前还不是扶余山的人。

    想起这个,清虚子就遗憾,而且,更遗憾的是,他好几年前,就已经先遇到过温言了,那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点什么呢。

    不然的话,把温言收入青城山,那就等于把温言的儿子也收入青城山了?

    一想到温言儿子那可怕的天赋,还在吃奶,就已经铸就灵台道基,太离谱了。

    他要是把这父子俩收入青城山,等他死了,青城山每年祭祖,除了祖师之外,头香不给他那都说不过去。

    一想到头香的机会就这么没了,清虚子就有些郁郁。

    更重要的,他还真的谁都怨不了,因为机会在好几年前就摆在他眼前过,他没把握住。

    想在嘴上酸扶余山两句,都说不出口。

    清虚子叹了口气,转身看到红裙厉鬼,顿时,那点遗憾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干劲十足。

    红裙厉鬼缩了缩脖子,感觉更害怕了。

    ……

    温言跟着坟行者,行走在冥途,一路平平稳稳,什么问题都没有。

    而且感觉好像变得更快了点。

    从荒坟里走出来,温言看了看时间,有些意外。

    “喔,这次竟然只用了十分钟时间,难怪我觉得你这次来的有点快啊。”

    “嘿嘿,托你的福,最近的确变强了些,路上花费的时间就少了,能找到更近的路了。”坟行者笑的有些腼腆,他跟着温言在冥土朝夕相处,温言每顿饭可都没少他的,每次都给加持阳气,他想不变强都有点难。

    温言拍了拍坟行者的肩膀,笑道。

    “变强点好,现在情况好像越来越混乱了,各种奇奇怪怪的阿飘都出现了,有些还非常危险,实力强点了,也能保护好自己。”

    说着,他就顺手给坟行者加持了大量阳气,让他慢慢消化。

    请人家办事,请吃一顿饭,这就是正常的人情往来。

    坟行者也没拒绝,乐呵呵的说有事直接电话,反正他帮温言办事,朱王爷是乐见其成的。

    而朱王爷都觉得不行的人,也联系不到他。

    温言走出来,远处就已经停着车等着了,坐着关中郡烈阳部的车,来到关中郡烈阳部在郊外的一个据点。

    这里方圆百米之内,都没人,现在只有几个暂时没遇到什么倒霉事,也没遇到危险的人在这里守着。

    关中郡的部长,都亲临一线,在这里镇守着。

    看到温言,对方立刻先走上前两步,握着温言的手寒暄。

    寒暄了两句之后,温言直奔主题。

    “具体什么情况?”

    “你还是先看一眼,你就明白了。”

    温言看了一眼监控,远处的一座小房子里,一个闭着眼睛,一脸笑容的女阿飘,身上长出了锁链,刺入到南运财的魂体里,与其融为一体,将其死死的束缚在身边。

    那女阿飘一动不动,很是安静,南运财一直在尝试着挣扎,却怎么都挣扎不出女阿飘的怀抱。

    这下温言明白,为什么关中郡烈阳部不将其收起来了,因为压根用不着。

    南运财已经被锁死了。

    “我们的现场勘查,还有法医,都已经加急在做了。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女死者,也就是南运财的老婆,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

    只可惜,她死的时候,执念太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我们找了保姆询问过,她白天的时候,还在吃东西,只是吃什么吐什么。

    她都死了,当然就没法吃活人的东西了,有消化不了。

    她用来验孕的尿,都是死之前残留的。

    她属于少数,不知道自己死了,却还能以阿飘之身控制自己rou身的。”

    “她变成这样,跟南运财有关系吗?”

    “目前初步的验尸结果,推测是昨天晚上,不,是前天晚上脑梗死,猝死了。

    但我们请教了一下相关专家,按照命理学来讲,就是她是南运财最亲近的人,被南运财克死了。

    但是她心有极强的执念,又不知道自己死了,昨天白天,就又能照常活动。

    到了今天,南运财运势到了最低的时候,就遭到了反噬,被女方给咬破了大动脉,失血过多而死。

    那锁链,也不是女阿飘强加给他的,是他自己愿意,才构建出的牢不可破的联系。”

    温言听到“自己愿意”这四个字,就面色一凛。

    他想起来朱王爷告诉他的话,郝明杨变成现在这样,大概率也是他自己愿意。

    但结果呢?

    温言想了想,就没提朱王爷,把有关“自己愿意”的这些推测,都给说了一遍。

    再交流了一下郝明杨的事情。

    “这家伙实在是太危险了,不可触摸,不可察觉的,就会带来厄运。

    要不是知道,这个南运财不是第一个,按照流程,我们都是要将其封印或者消灭掉。”

    “他们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才是最关键的,他们不是天生这样的,后面藏着的东西才是大麻烦。”

    温言说了一句,拿出被符箓封着的小玉雕。

    “我进去看看?”

    “会沾染厄运。”

    温言看了看手掌的一团符箓,关中郡部长哑然,这不是白问么,他伸手示意。

    “你随意,南运财是已经造成了恶劣后果的阿飘,按照程序,他八成是要被消散的,但若是在过程中,出了意外,消散了,那也完全符合程序。”

    说到这,关中郡部长,迈出一步,正好踩到监控的线上,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瞬间熄灭。

    坐在电脑后面的成员,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他们部长,最后什么也没说,继续假装看监控。

    温言哑然,他看出来了,关中郡部长跟蔡黑子,还是有区别的。

    蔡黑子是背着黑锅,明着来黑,这关中郡部长,倒是含蓄了很多。

    这就是给他机会,让他随便做,要是有不妨别别人看到的什么师门秘法,随便用,要是想问口供,用别的手段也随意,反正阿飘没人权,他们只要结果。

    遇到这种事,不可能死守什么程序。

    温言走进房间里,看着一张床垫上,坐着一个面带笑容,闭着眼睛的女阿飘,将南运财死死的搂在怀里。

    南运财还在挣扎,直到温言问出了一句话,他才停了下来。

    “你昨天是想拉林决去冥土么?为什么?”

    南运财面色微微一变,没有说话。

    “你可能不知道,林决就是第一批冥土玩家。

    他成为植物人,昏迷了那么久,是因为他落入到了冥土。

    他知道那里的危险,所以,他明知道你是在坑他,要拉他下水。

    他还是惦记着你是他朋友,想要拉你一把,劝劝你,不要再去冥土了。

    你难道就没有一丝丝惭愧吗?”

    南运财张了张嘴,讷讷半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我不是南运财。”

    “不管你是谁,难道朋友想方设法的要拉你一把,却要害朋友的人不是你?”

    “我……我对不起林决……”南运财无力辩驳,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愧疚。

    “林决兜兜转转,找到我这里,请我来,就是为了帮你。

    你以为我愿意来?

    实话告诉你,监控已经关了,我现在让你魂飞魄散,都是完全合规。

    别以为我说假话,看看你老婆,想想你怎么死的,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我还肯跟你废话,纯粹是看在林决的面子上。

    我就给你一次机会,我问什么你说什么。

    我可以试试能不能解决你的问题,让你能解脱。”

    “那你问吧……”

    “你什么时候发现你不是南运财的?”

    “死后才发现的,虽然我记得我做了什么,我记得南运财的一切,但是我就是知道,我不是南运财。”

    “你想拉林决去冥土干什么?”

    “我忘了……”南运财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回忆了好半晌,他才道:“我就记得,是为了改命,要去冥土,别的都不记得了。”

    “改命?你看你现在的样子,的确像是改了,都把自己改成扫把星了,谁沾染你谁倒霉。”

    说到这,温言低头看了看手背上的解厄水官箓,有一点灵光在脑海中闪过,但是一时又想不到了。

    温言遗憾,也不强求,继续问话。

    “你认识郝明杨么?”

    刚才还挺平静的南运财,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立刻就变得激动了起来。

    “不能让我见到他,不能见到他!”

    他的身后,闭着眼睛的女阿飘,轻轻舞动锁链,将他死死的抱住,镇压在原地,不让他激动。

    等了片刻,南运财重新安静下来,温言重新问他。

    “你认识我刚才说的那个人吗?”

    “不认识,第一次听说。”

    “那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我……我也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的,让你见一个人。”

    温言解开符箓封印,一抖小玉雕,将郝明杨放了出来,顺便伸出手,将郝明杨按住。

    果然,郝明杨看到南运财的瞬间,就开始暴走。

    温言按着郝明杨,而那女阿飘,死死的抱住南运财。

    郝明杨和南运财之间,一缕缕微光不断的来回交融。

    眼看两个阿飘就要一起崩溃消散的时候,温言伸出手,给加持了阳气,稳住了即将消散的郝明杨,而那阳气,顺着中间的联系,竟然也直接加持到了南运财身上。

    霎时之间,温言就看到一幅画面。

    郝明杨跪在昏暗的环境里,低声诉说着。

    “我太累了,一天忙碌十几个小时,累到倒头就睡,生病了都不敢休息,干什么什么都不成,明明很玩命努力了,却还是赚不到钱,欠一堆债,天天有人来催债,我就想改个命,能成为一个不用再为柴米油盐奔波的有钱人,每天会有人给我做饭。”

    画面一闪,另外一幅画面里。

    南运财也跪伏在昏暗的环境里,低声诉说。

    “我不想吃软饭,我不想被人看不起,我一点都不开心,天天活的很压抑,我甚至连离婚都离不了,我想摆脱她,她的占有欲让我窒息,我想离开,靠自己的双手打拼,哪怕苦一点累一点,我也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