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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疯狂咬人,你人真不行(5k)

    我就是你们的天敌正文卷第140章疯狂咬人,你人真不行“……基于以上事实,神州方面表示强烈不满和抗议,保留进一步反应和采取相关措施的权利。”

    欧罗巴的一座会议室里,播放着外交部公开喊话的视频,那义正词严的声音,仿佛透漏着一个信息:老子要报复。

    坐在会议室里的高层,一个个面沉似水。

    “是谁下达的这个命令?”

    没人说话。

    “是谁?是谁愚蠢的认为,跟神州烈阳部有敌对倾向的,就一定会倒向我们这一边?”

    还是没人说话。

    大家其实都有点懵,这口黑锅是肯定不能背的。

    其实大家都知道,神州方面,自古以来,对于水系的事情,都非常敏感,堪称神州的雷点,谁踩谁死。

    就算是神州的神话传说里,到了龙王那个级别,降雨的点数和时辰不对,立马就得去走一遭斩龙台。

    听听,为了杀龙,特意给建造了一个专用刑场。

    这得多针对啊。

    神州方面,还给发来了视频证据。

    他们的人,自己跳到江里。

    当然,要是仅仅如此,他们还可以反咬一口,说他们的人是被神州方面以邪法控制,跳江溺亡。

    但好死不死的,神州方面不知道为什么,前些日子,将大桥上的摄像头,全部给换成了高清摄像头。

    当然,换摄像头这事,肯定跟他们没什么关系,那个时候,还没发生魔鬼降临的事情。

    而且,那个城市,最近的确是在大规模更新换代,把老旧的设备都换掉了。

    而好巧不巧的是,那位虔诚的传教士,跳江时脸上带着的贪婪,只要是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再加上后面,还有一位暴怒的龟妖,前来发出警告,气到都要吐烈阳部的外勤一脸了。

    这就很尴尬了,在座的都清楚,按照他们的情报,水系里的那些东西,再怎么样,也肯定不会配合烈阳部演戏。

    尤其是那位按照他们的情报,被称之为龙王的水神,似乎跟烈阳部的关系特别僵,更不可能。

    再加上他们对那位传教士的了解,八成那家伙真的去给一位神州的水神传教了……

    良久之后,有人试探性的开口。

    “我们都看过资料,也都有了解过的,那位传教士,是一位称职的,敬业的,非常虔诚的传教士。

    这点倒是没错吧?”

    众人点了点头。

    “我觉得,有没有可能,只是知道了那里可能有可以被拉拢的对象,就自己去做了这件事呢?

    只不过这位虔诚的传教士,对神州的情况,并不是太了解。

    所以,好心办了坏事?

    是这样吧?”

    众人配合的露出恍然的神色,一起点头,没错就是这样的。

    就是他个人的选择,那么大家就都不用背锅了。

    蓄意破坏局部稳定,挑起冲突,这种事呢,当然不能承认。

    就算是他们做的,那也不能承认。

    只要被摆在台面上说起,那就是那位传教士的个人行为。

    还好,那位传教士这次只是以个人身份,去神州旅行。

    硬要说,那也只可能是因为魔鬼的事情,自己过去探查的。

    反正不可能承认别的。

    哪怕他们自己都相信,那位传教士肯定是真的去传教了。

    “这不会对神州传教有什么影响吧?”

    有人开口问了句,但没人回答这个话。

    因为谁都知道,神州基本都是泛信者,他们在神州的信徒,今年增长了多少,最关键的因素是发了多少鸡蛋……

    问这种问题,纯粹是给大家找不自在。

    虽然那些虔诚的狂信徒,一直针对神州,跟这件事有很大关系。

    但人家神州的人,自己都是今天拜财神,明天拜灶神,后天有需要了再去拜观音,主打一个看需拜神。

    他们的工作进展一直很不顺利,这一次之后,恐怕会更不顺利。

    让烈阳部抓住了把柄,直接让外交部找了个借口,针对别的事情喊了两声,可该知道的,都知道究竟为什么。

    那句老子要报复,八成也是真的。

    他们可是知道,南武郡烈阳部如今的部长蔡启东,是个多狗的货色。

    这位胆大包天的家伙,都敢在烈阳部总部的会议上,开地图炮骂人,而且还不止一次。

    被排挤离开了总部,到了地方,成为一地的烈阳部一把手,那很显然会更加猖狂。

    算了,这次忍了。

    毕竟被人捏住小辫子了,而且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最近有胆大妄为的异教徒,竟敢在圣地里散播信息,兜售魔鬼材料,简直是骑在他们脸上拉屎。

    那些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的小众教派,都开始加入到这场狂欢之中,不放过任何一个来捣乱的机会。

    简直丧心病狂,魔鬼教派的人,都敢出现在他们的圣地附近了,太猖狂了。

    必须要对这件事重拳出击。

    ……

    事实上,教会这边想的没错,蔡启东多狗的人。

    找到个借口,就无差别的咬了所有人,尤其是南武郡范围内,所有可能跟教会有关,跟职业者有关的所有境外人士,无一例外的,全部被请回来喝茶。

    可不是每个人,被重拳出击之后,都有高斯的待遇。

    这些被蔡启东视为不安定因素的家伙,要是实在没犯过事的,或者是抓不到犯事痕迹,却也摸不透对方来神州目的的,一律以这次的事为借口,驱逐出境。

    要是犯了事,或者有牵连的,那就先扣下再说。

    反正要骂,就去骂教会的传教士吧,跟我烈阳部没什么关系,我们烈阳部的部长,都被这件事吓的吃不好睡不着。

    天天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暴怒的龙王,带着西江水系里一众,从未受到过如此羞辱的水神,发起滔天洪水,一口气把西江沿岸的所有地方都给淹了。

    要知道,整个南武郡里,几乎所有城区,可都是依水而建,或者是自水边发展起来的。

    我们部长愁的,两天时间,发际线都高了两厘米。

    我们哪敢赌啊,谁知道你们这些人里面,是不是还有意图掀起战争,人为创造出灾难的恐怖分子。

    我们都是逼的,不得不小心谨慎啊。

    你们要是有问题,那也骂不到我们,去骂外面的人吧,诅咒他们生儿子没屁眼。

    你们要是没问题,那就更要跟我们一起骂外面的人了,他们是在意图毁掉伱如今的生活啊,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你竟然不怪他们,怪我们?

    那你肯定有问题!

    本来教派人士,一直都是比较敏感的,神州这边其实一直都算比较自由的,除了不能在公开场合公开传教之外,其他地方,只要不是邪教,你就算信古派五仁月饼教都行。

    这次可算是给蔡启东逮到机会了,以往小本本上记录着的,可有可无的事情,都能给你翻出来算总帐,一波重拳出击。

    就是明打明的报复行为,而外面那边,却什么报道都没有,实力装瞎。

    温言知道这消息的时候,脑瓜子都是嗡嗡的。

    但是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那位龙神,似乎的确不太老实,也不太鸟烈阳部。

    但是想想,这位龙神恐怕更无法容忍,有人骑在他脸上给他传教。

    说实话,烈阳部都不敢做这种事,实在是有点太过于羞辱了。

    烈阳部平日里都不敢直接冲到人家门口,直接说,你跪下。

    就算是安抚水神,那也是宣读政策,告诉他们,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平时也不会管你们。

    你们要是做了什么好事,该嘉奖也有嘉奖,犯了事也会遭到处罚,一视同仁。

    温言想了想,多少也松了口气。

    他想了想,万一真让外来的家伙成功了,那一定是一场灾难。

    但那位龙神基本的傲气还是有的,不想给烈阳部当狗,自然更看不上给外人当狗。

    温言对蔡黑子这两天气急败坏的跳脚,到处咬人,还是给予了肯定的。

    这种时候,就得要蔡黑……不,蔡部长来咬人,别人可能还会给点面子什么的,蔡部长急眼了,谁的面子都不给。

    日常的练拳结束,又混了一天。

    到了晚上,高斯吃完饭,带着一瓶茅子来到温言这,说是找温言喝酒。

    这让温言大感意外,高斯融入的可真够快啊,明明是有事情要说,都学会带瓶酒来了。

    当然,温言没拆穿这些,高斯学的倒是挺快,都学会含蓄了,不错。

    他叫了两个菜,又自己去炸了一盘花生米,陪着高斯在月色下小酌。

    看着高斯心事重重的样子,喝了一会儿之后,温言主动挑起了话头。

    “你这是有心事啊?什么事,能说说么?不要憋在心里,尽管说,我这人嘴严得很,不会乱说的。”

    “是有个事,我觉得,我渡劫没渡过去,这几天一直感觉很沮丧,没经受住上天的考验。”

    “你等等,什么渡劫?你慢慢说。”温言挠了挠头,他真有些意外,能让高斯说着神州特有的词,还把他搞懵了。

    高斯打开话匣子,说起他前天去捏脚,然后遇到了传教士,对方似乎认出他身份了如何如何,他就没忍住,动用了一点魔鬼的力量,请那个传教士去喝西江水了。

    高斯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

    “真的就是一点点力量,我都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弱,我本来只是想驱逐他。”

    “你那是驱逐?不是放逐?”

    高斯闻言,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不行,我现在的力量,不足以放逐一个人,这种顶尖魔法,我也不会,倒是教会以前有人会,或者个别女巫,也有可能。”

    温言挠了挠头,他还真没想到,这事情的起因,竟然是在高斯这里。

    连烈阳部都没注意高斯这里,烈阳部还真以为那位传教士,是个狂热工作狂,主动跳江,去找龙神传教,然后被龙神弄死了。

    但现在看来,事情应该是有偏差,但是偏差的不大。

    温言琢磨了一下,推测唯一的可能,应该是那位传教士,的确是狂热,溺死了之后,阴魂出现,都不忘给龙神传教。

    然后把龙神都给气的,主动派人来接触烈阳部了。

    当然,这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发展到现在,也跟高斯没什么关系。

    温言给高斯斟了酒,很认真的劝了劝他。

    “你放心,神州这边说的渡劫,也不是说,让你一定要完全不动用你的力量。

    不让你动用力量,其实是最容易的一种恪己手段。

    你自己没发现么?没有力量之后,生活其实都变得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多了很多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高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说实话,他以前连走路,都懒得自己走。

    “但是你看了那么多故事,看了那么多书,没发现一点么?”

    “什么?”

    “惩恶扬善,是连在一起的,必要的事情,正确的事情,就算是神仙或者佛陀,也一样会有怒目的时候。

    虽然你这次不算做错了,不过,下次遇到这种事,你还是直接给我打电话吧。

    在没完全了解清楚的情况下,贸然出手,的确是恪己没做好。

    你能来找我说起这个,我觉得你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至少你敢直面自己的错误了,这非常好。

    来,敬你一杯,敬你的进步一杯。”

    温言举着酒杯,说的非常真诚,他的确为高斯愿意主动说起而感到高兴,他也的确觉得高斯在进步。

    高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不少。

    他这两天,吃饭都忘了两次,就是在担心他渡劫失败了,会不会以后都没机会了。

    现在总算是把心放回肚子里了,温言说得对,以后有这种事,还是给温言打个电话问问再说。

    喝完酒,送走了高斯,温言觉得这事吧,还是得给蔡部长打个电话。

    听说这两天,蔡部长着急上火,发际线都变高了。

    蔡部长虽然心有点黑,可的确是真心实意在办事的。

    看了看时间,这个点蔡部长应该还没睡,他就给拨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他大致将事情说了一遍。

    但是,他还没说完呢,蔡启动就打断了他的话。

    “不不不,这件事跟高斯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清楚了么?跟高斯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们已经查的非常清楚了,就是我们查到的那些事。

    你不要瞎掺和,也不要传播谣言,诽谤守法公民。

    就这吧。”

    温言有些愕然,什么情况?

    但跟着,就听蔡启东有些不屑的说。

    “你这人是真不行,刚不知道从哪听到的消息……”

    “从高斯那啊……”

    “你别打岔,没礼貌,听我把话说完。”

    “哦,那您说。”

    “你不知道刚在哪听说的谣言,转头就给来告诉我,你这人是真不行。

    人家是信任你,才告诉你消息的,哪怕这消息是谣言。

    但是你转身就把消息给了别人,哪怕这个别人是我。

    你还是人么?

    人品可真不咋地!”

    啪,嘟嘟嘟……

    蔡黑子直接挂了电话。

    温言看着电话,一脸懵逼,他放下电话,稍稍琢磨了一下。

    “艹!”

    温言心态有些许炸裂,搞了半天,就他是个老实人。

    难怪烈阳部对高斯,根本不闻不问。

    蔡黑子这是抓住个借口,就把这个借口,朝死里用了。

    他才不关注那个外来的传教士到底怎么死的,被高斯请去喝西江水了,还是被龙神摁死了,结果都一样。

    rou身去给龙神传教了也好,阴魂去的也罢,反正结果也都一样。

    过程和开端,那就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就是这个借口。

    因为大家都知道,龙神是肯定不会撒这种低劣的谎言的,更不会配合烈阳部来撒谎,那比杀了龙神还难以接受。

    他之前还真觉得蔡黑子这两天着急上火,是生怕矛盾激化了。

    哪想到,蔡黑子是在这演呢,演的可真像。

    这两天搞的禹州的烈阳部驻地里,都有些低气压,那些年轻的内勤外勤,都没敢在这两天用蔡黑子的鬼畜铃音。

    这可算是让蔡黑子找到个机会,对他一阵冷嘲热讽。

    估计蔡黑子现在心情一定很好吧。

    ……

    办公室里,蔡启东翘着二郎腿,端着茶杯,哼了两句豫剧,心情的确很好。

    上次被温言骂了,他挨着了,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他当然要骂回去,就得人身攻击。

    当然,心情更好的是,高斯的风险评级,应该会再次调低了。

    以前的痛苦魔王,可不会因为宰了一个教会的传教士,自己在这精神内耗两三天。

    很好,非常好。

    高斯现在除了爱花钱之外,也没什么别的问题了。

    但花钱捏个脚怎么了?

    捏脚也是正常合法的东西。

    现在花这点钱算什么,高斯降临时,到现在,这些天烧掉的钱,让高斯去捏脚,天天去,天天换着花样来,保守估计,都够高斯去捏一万年的脚了。

    蔡启东随手拉了下信用卡账单,看着高斯消费的东西,无所谓了,毛毛雨。

    正高兴着呢,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

    蔡启东放下二郎腿,关了显示器,一脸严肃的沉声一喝。

    “进来。”

    “部长,刚得到消息,那边有一位议员,在公开场合对我们在做的事情表示了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