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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清理门户

    人在秦时,浪到失联正文卷第六百二十三章:清理门户陈县之中,张机带着一众亲卫回到城内的消息自然有人第一时间通知白瑾,原本正在巡视城内的白瑾一身白色轻甲的白瑾急匆匆地来到县衙之中,摘下头盔露出那被束起后仍旧及腰的白色长发,柳眉微蹙。

    “有什么紧急军情?”

    白瑾血红色的双眸与张机对视着,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跳有些加速。

    那双黑色的眼眸中,满是凌冽的杀意,仿佛眼前是一片即将将她吞没血海。

    “吕臣。”

    张机没有立即回答白瑾的问题,而是看向守在门口的吕臣,身材魁梧足有八尺半身高的吕臣却在被张机的目光扫到的一刹那,感觉遍体生寒。

    “末将在!”

    “配合罗网,将县衙内除亲卫营外的人,全部赶出去,不许留一个人,就连一只鸟和一条狗也不许留。”

    倒不是张机言辞夸张,竟然连一只鸟和一条狗都不许留,但若是细想,百鸟有控鸟之术,这天下间谁知道又会不会有其他的控犬之术?

    尤其是楚国这个在融合了百越文明后诞生了为数不少的“巫”的国家,若是有些这样的奇人异士也不奇怪。

    “末将领命!”

    吕臣将县衙正堂的大门关上后,连忙去通知亲卫营。

    直到张机感知到吕臣离去了一定距离后,才缓缓看向白瑾,淡淡地吐出四个字:“我想杀人。”

    白瑾眸光微颤,继续听着张机说下去。

    “这座城,要死很多很多人。”

    张机将先前邵sao呈上的奏章递给白瑾,没过多久白瑾便看完了,看向张机的目光有些……怪异。

    其实贵族和地方官员私下提高赋税、侵吞庙堂给百姓的补贴甚至侵吞阵亡士卒家属的抚恤金都是天下间心照不宣的事实了。

    侵吞的少一些,百姓就会夸赞君王是仁君,夸赞地方官员是好官,就连白瑾出身的新郑白氏,也是靠着喝兵血起家,随后才有财力支持白瑾以女子之身踏足战场。

    而为了训练出一支足以成为助力的精锐军队,白瑾一改先辈们喝兵血的做法,不仅贴钱将朝堂许诺的军饷和补助,在经过一层层克扣的情况下全额发放下去,还要求直接发放到每一名士卒手中,不许经过任何军官之手,再给予立下战功之人额外的赏赐,才训练出了一支成就了白瑾“血衣侯”之名的白甲军。

    仅仅是足饷,便能激励全军士气,再发些额外的、相比白瑾得到的赏赐堪称微不足道赏赐,便能彻底令麾下士卒归心,发了疯似的地训练,为白瑾效死。

    而白瑾如此做,也是学习了秦国的变法之举,她做不到改变整个韩国,只能改变自己和麾下军队。

    但只是没有继续和其他贵族以及地方官同流合污,白瑾便已然被韩国的官吏、贵族们敌视,以至于白瑾厌倦了与这些虫豸争斗,索性搬到封地南阳,建起血衣堡钻研功法。

    而当年商鞅变法,却是直接对着关中的老秦贵族举起了屠刀,可想而知那些贵族究竟有多么痛恨商鞅,而其余各国的贵族们也因此彻底敌视起了秦国。

    他们反秦真是因为爱国?

    “你要做的事情……会让你身败名裂的。”

    白瑾已经想象到张机在做完这件事后会受到怎样的谴责与围攻,恐怕天下间的贵族没几个会不敌视张机。

    毕竟商鞅只是在律法上禁止了这些剥削百姓的行为,最大程度上以严刑峻法保护了底层百姓的利益,但是否真的以秦法来对那些贵族问罪,却是犹未可知。

    而张机却是要向贵族们举起屠刀!

    虽然仅仅是楚地的贵族,但兔死狐悲,谁又知道张机不会将屠刀转而对准其他地方。

    “无所谓。”

    有些事情,张机并没有告诉白瑾。

    他和天下间的贵族们,本就会有一战。

    秦国灭亡,除了胡亥和赵高的一系列saocao作,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嬴政太仁慈了!

    或许是沉溺于一统天下的骄傲之中,又或许是那位未来的千古一帝将目光投向了北方和西方,如同灯下黑一般忽视了肘腋之间的隐患。

    陵邑制……的确是好手段,不过目下还远远没到得罪天下贵族的时候。

    “白甲军借我一用。”

    张机没有再说什么,将原本驻扎城外的白甲军也调回了城内,对外说法是打算组织一场对楚军粮道的袭击,而后又令人传唤武臣、吕臣、雍齿、王陵、周昌、樊哙、邵sao和蔡赐。

    县衙内,张机屏退了其余人,包括雍齿、王陵、周昌和樊哙四人,只留下了籍贯陈县的另外四人。

    “武臣,吕臣,邵sao,蔡赐。”

    张机一步一步走向四人,目光平静得有些令人不适。

    尤其是邵sao在入城后就告知了同样出身陈县的其余三人具体情况,张机单独召见他们四人,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你们四人屁股还算干净,没令我失望。”

    武臣的家族世代从军,但其曾祖和祖父两代英年早逝,便不再让武臣的父亲从军,失去了权力的家族算是没落了一阵,但也因此没有什么机会去喝兵血,去侵吞百姓的应得利益。

    吕臣的家族则是以经商为主,购置了许多土地,收纳了不少佃户,最多是经商时用了些小手段,对佃户们的待遇倒也还算公道。

    而邵sao和蔡赐都是希望走文官路线的人,二人出身的家族也有些儒家的背景,故而以耕读为主,家族之中也少有作jian犯科之人,蔡赐还时常接济百姓,在陈县也是百姓交口称赞的有德之人。

    不过,一个家族大了,终归会有藏污纳垢之人。

    就像一棵参天大树,藏在泥土下的根之中,必然有腐烂不堪的几根。

    张机将四份名单分别递给四人,而当接过名单的一刹那,四人都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中的名单,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倒不是他们对于这份名单上的名字和这些人所做过的事情感到震惊,出身贵族、豪族之人,谁又能真的不知道族中子弟在外做过的一些恶事呢?

    他们是震惊于,张机竟然将名单交给了他们,其意不言而喻。

    “自己动手清理门户,那么只要以后遵纪守法,伱们四人的家族孤既往不咎。”

    张机的语气淡漠,似乎一点也不强势,是将选择权交给了四人。

    但跟随了张机一年多了,张机话音中的森然寒意,他们又哪里还听不出。

    尽管没有“否则”二字,但门外围满的亲卫,以及眼前随手一掌便能将他们杖毙的张机,这与其说是一条建议,不如说是逼迫他们做出符合张机心中认为的正确的抉择。

    “臣等谨遵君上之命!”

    没有犹豫,四人对视一眼便“欣然”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