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思想教育
生产力提升也比较容易,此前他已经搞出了灵石驱动的耕地机和收割机法器,搞出了传讯阵法,搞出了自来水,搞出了密码体系。 后面只需要培养初级数学、物理、化学,结合这些实物,应该能推进生产力的快速进步。这一点他还是颇为自信的,毕竟有修仙者的伟力加身,很多东西不用知道原理也能手搓一个出来试试,太简单了。 组织体系则需要他选好人,培养出一批人之后才能搭建,现在只能做个构架先放着。 两天后家族传讯过来,家族在外驻守的大部分修士都被元婴修士搜过魂。 所幸参与小云台山、青牛山、黑雾湖内秘境行动的所有修士都修炼过《习道诀》,黄明靖昨日传讯提出办法后,家族立刻传讯所有知情人立刻将这几段记忆藏在识海镇压物内。并让黑雾湖驻守的修士紧急离开驻地。 勉强逃过此劫,只是家族在青猿山和老虎峰以北的十几处驻点应该都暴露在青云宗眼皮底下了,目前只有小云台山和黑雾湖秘境内没有被暴露。 想来要不了多久青云宗就要派人来核实和增加供奉了。 思绪万千,难以平静。脑海中又开始闪现出青云要塞兽潮时面对白狐妖王那绝望的一幕:“城中普通人自西向东一片片的跪倒。犹如麦浪,也如风吹过的野草。练气修士也陆陆续续有人从西向东渐进跌倒。 自己只觉得一股森森寒气自脚底瞬间布满全身,神识疯狂消融,霎那间全身如同裸露在冰天雪地中。 瞬间如坠冰窟,天还是那样蓝,地上血水还在流淌,满世界的妖兽依然在前涌。 思维犹如被拉伸,时间好像在变慢。 念头转换间,一切又恢复原状,那一切如同幻觉。” 黄明靖现在想起都恐惧不已,那种绝望是他前世今生,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绝望和恐惧,今天则是第二次。也是他觉得不能再平凡生活下去的最大动力。 放任思绪流转,青云要塞西面莽莽青山脚下那几十亿的人族白骨铺满了所有的山谷,让青山宛若浮在白云上的场景浮现心头。 想起那巨大平原被圈养的人类,视妖兽为守护神,亲手将自己亲人作为供奉送入妖兽口中,面对他和成少珩的救助,那族长的话至今都在他神魂中震荡不已:“白狐大人说出的数据,核算下来那方人族地域普通人大约二十亿,每年有近一亿的普通人死亡。比例是半成吧。 知道我们这里的死亡比例吗?每年供奉两次,每次二十人,一次是少年,一次是老弱病残。总共四十人,全村两千多人,而我们有守护神兽保护,没有天灾人祸也没有野兽,更没有兽潮。算下来每年的死亡比例是百中近二。 你们是想让我们从人间赶往地狱。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从来都不肯低头看看下面,也不知道你们脚下才是地狱。” 虽然带回了二十个兽口留命的少男少女,只是他现在想起依然意难平。 “三阶人丹和血丹各一枚,起拍价四十万灵石。”黑市拍卖会的这句话闪现心头。 黄明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抬望眼,仰天长啸,声震棕熊山。 良久,颓然坐下,双眼失神的看着顶棚。小青飞来,庞大的身躯都快挤不进来了,看着黄明靖的样子,急的在听涛轩周围团团转,不停的神识传音给他,“主人没事吧?不如我们烤rou吃吧!吃完烤rou睡觉最香了!” 哑然失笑,这货只知道吃吃吃,其他都不想,这样简单也好。 神识传音自己无事,让它自己去玩。 就这么躺着,心中却暗下决心。 黄历四四四年十月初七,黄明靖戌时未至便来到尚镇,神识扫过,微微点头。 只是各种讨论声让他有些不自然,比如几个在教室里的少年修士在讨论,黄前辈的修为,有的说是桐柏山脉最强者,有的说不是,有的说不出五十年肯定是最强者。
还几个武者也在讨论,如果黄前辈修炼《内功》,那会有多强。 更有些少女边走边讨论,黄前辈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偶尔还有些双眼冒星的说着做黄前辈的道侣......实在不行做侍妾也是可以的...... 城墙上值守的武者和修士正在往学堂去,农田和灵田已经开垦大半,街道和主要场所都已经清扫干净,各个公廨明显有了办公过的痕迹,食堂有吃过饭的痕迹。 还关着门的米店,灵物店,酒肆。 所有人现在都在朝学堂走去。 学堂是按照前世教室的模样布置,讲台黑板座位。在上讲台前黄明靖神识中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小镇城墙上,顿了一下并未改变步伐。 戌时,准点走上讲台,在黑板上写下四个字,三座大山。 转身面对所有学生,开口:“我亲自培养你们是因为我认为这个世界有问题了,病了。我想带着你们医治这个世界,但我又有自己的追求。所以需要你们和以后千千万万个你们一样的人共同努力。 我们很多时候把大家悲惨的命运统统归咎于妖族,也有些人认识到人族内部压迫的问题,其实我们还有最大的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自己思想有问题!” 这三个问题我今天简单的说一下:“首先是妖族,这个不用展开说,人族生死大敌。 其次是人族内部出现了大量的压迫者和邪修,他们欺压剥削比他们弱的修士,抢劫掠夺、动辄灭人满门。更视普通人为蝼蚁,将普通人作为资源不断收割,或者屠城灭镇只为一颗人丹。 而普通人里面也多有败类,他们为虎作伥,烧杀抢掠,或阴谋掠夺,这些也属于压迫者。 最后是我们的思想有问题,我们很多人认为自己是弱者,所以希望有强者保护,或者听天由命。这个想法是无知懦弱的,寄希望于他人或者命运,其结果必然是沦为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