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收场
,乾坤说书人 红影,三境后天的妙音山嫡脉弟子,就这么变成了一具尸体,一具头颅粉碎的尸体。 意外又不意外的结果。 二境筑基,三境后天,一个境界的落差,却是难以弥补。 但难归难,并不绝对,苏问就打破了极限,弥补了落差,将她一举轰杀。 而他打破极限的关键正是…… 星宿特技:天伤 天伤之力! 卢俊义的天罡之力,需要斗战刺激方能激发,越战越强,越战越猛! 而武松的天伤之力,则需要身心伤痛来激发,身伤体伤,怒伤悲伤,心伤神伤皆能激发天伤之力,若是身心皆伤,悲怒交加,天伤之力就会被推到最极限。 虽然最极限的天伤之力也无法突破二境,但不要忘了,除去天伤之力,苏问还有天罡之力,同样被强敌刺激,推至极限,极限加极限,天伤合天罡,终是突破境界大关,自二境跃至三境。 极限突破,实力跃升,但三境对三境,后天对后天,不过同一水平,甚至红影还要强上一线,全凭伤势刺激,舍命换力的苏问如何能将她拿下? 唯有兵行险着,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这也就是为什么,苏问要生受红影那穿心一剑,避不开是一个原因,激发天伤之力是一个原因,趁机拉近双方距离,锁住红影这个身法鬼魅的武道剑修又是一个原因。 剑走轻灵,迅如闪电,再配合妙音山的身法,苏问根本追赶不上,只能以身做饵,让她一剑穿心,再凭借天伤神力将她抓住,方寸之间,以身为兵,将她的头颅生生砸碎。 这便是以伤换伤,以命换命,剑走偏锋,凶险至极的战法策略。 如果红影谨慎一些,保守一些,那地上的尸体说不定就是苏问了。 但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苏问赢了,红影输了,生死分明,尘埃落定。 就是这么简单! “红影!” 这一战的关窍,这一战的细节,只有当事的二人知晓,场外旁观的宋钰对此是一无所知。 他不理解,不明白,红影都已经将苏问一剑穿心了,为什么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还能绝地反扑,将占着巨大优势的红影一头砸死。 为什么? 为什么! “不可能!” “不可能!!!” 疑问与不解,恐惧与惊惶,最终化作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宋钰双眼死死盯着苏问,竟然没有窜逃,反而拔出一把匕首,若被激怒的幼狮一般向苏问杀来。 不得不说人心之奇妙,极度的恐惧与惊惶,反而激出了殊死一搏的勇气。 当然,也不全是鲁莽的勇气,还有几分考虑思量在内。 苏问受了伤,受了极重的伤,红云那一剑贯穿了他的心脉,剑气在心脏肺腑之中倾爆肆虐,若不是此刻他双灵在身,天罡天伤之力极限激发,体魄强度与命源生机大幅提升,他早就被肆虐的剑气粉碎心胸,倒毙身亡了。 如此严重的伤势,他还能动弹吗? 宋钰不知道,但仍是将苏问当成了强弩之末,提着匕首向他飞扑而来,欲要补上最后一刀。 随后…… “砰!” 只见苏问一脚踢出,正面直踹,将飞扑而来的宋钰当场踹飞,重重撞在后方的墙壁上。 若是常人,这一脚就能要去性命。 但宋钰不是常人,而是宋氏嫡脉幼子,身份尊贵,饱受宠爱,虽然修为不怎么样,但护身之宝却不少,那一件锦衣华袍金光闪烁,为他卸去了大半力量。 所以,他没死,如烂泥般滑落下来,倒在地上阵阵抽搐。 痛痛痛! 从未感受过的剧烈疼痛,体内气血逆行,五脏抽搐,翻江倒海一般,痛得他几乎昏厥! 但他不敢昏,不能昏,因为前方传来了逼命的脚步声,生死存亡之刻,这娇生惯养的千金之躯,也挤压出了强大的潜能,手脚并用的从地上撑起,抬头望向前方…… “你,你,不能杀我!” “我爹,我爹是宋氏之主,我,我娘是李门贵女,我大兄,我家姐……” “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可以找我爹娘索要,他们什么都会给的,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错了,不要……!”
少年缩在墙角,哭嚎叫饶,但眼前那人却丝毫不顾,逼命的脚步更是全然不停。 最终,一道阴影投下,将仓皇失措,六神无主的少年笼罩,浓烈的血腥味随之逼来,让人难以喘息。 宋钰缩在墙角,面色惨白,望着眼前那孝衣染血,猩红浸透,面庞之上尽是红白之物,当胸还插着一柄长剑的人,最后的心理防线终是崩溃,癫狂一般的呓语哭嚎:‘别过来,别过来,大兄,救我……爹,娘……’ “砰!” 苏问却不管不顾,一手抓住他的右脚,转身向外,拖拽而去。 …… 院外,门前,一场斗法也将近尾声。 “三昧神水!” “去!” 只见乔道清锟铻铁古剑一指,千百道黑气如龙蛇飞走,洒下一斛斛的琼珠玉屑,正是水中之精,霎时将笼中雷霆冲刷一空,那宋氏道仆哀嚎都不及,就在水中消融不见,白骨都未能留下一具。 这便是幻魔君借假修真,幻法而成的三昧神水,消人法力,刷人神通,可谓无往不利,除道门正宗的天心五雷正法,几乎无人能破,无人能敌。 “收!” 眼见对手骨rou消融,形神俱灭,乔道清也收了法术,三昧神水化作滚滚黑气回转,融入锟铻铁古剑之中。 乔道清灭了宋氏道仆,杨志,樊瑞,李助,卢俊义,开封府五卫五鼠也将敌手斩杀,开始清剿这张家府邸内外。 此时,内院之中,一人走来,倒拖着一个锦衣少年,在地上留下了一行血淋淋的痕迹。 “哥哥!” “主公!” “山长!” 众人急忙迎上前来。 苏问也将宋钰丢下,同被卢俊义捆来的张鸣一起,扔在这院落正中,冷声喝道: “蔡福!” “蔡庆!” “来!”